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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嗦嗦微抖。
接着,缓缓闭上双目,樱唇不停地轻轻启动,似乎在诵佛经,以乎抑她激动的心情。
腾龙剑客几人,看得心头不觉同时一震,没想到玉箫仙子竟是如此痛恨魔扇书生孙浪萍。
尤其,那道一闪而逝的寒冷目光,充满了怨、妒、恨。
杜维雄手抚银髯,神色疑重地望了腾龙剑客和女侠一眼,示意两人,切不可在此时插言。
玉箫仙子低声诵了一段佛经,心情似乎平静了不少,缓缓睁开双目,滞呆地望着脚前,
神色忧忿地继续说:“浪萍曾对我说,他会去梵净山看我,但我却一直等了他六年……”
玉箫仙子说至此处,美目中已涌满了泪水:“就在第六年的冬天,恩师慧贞子不幸仙逝
了,我在几番打击下,看破红尘,继承了恩师的牒钵,并参悟了祖师遗留下来的梵净山绝学
凌霄秘籍……”
腾龙剑客和杜老英雄,两人举目相互看了一眼,想起玉箫仙子在人群中施展的惊人身法,
知道目前武林中除了几位修为有素的掌门人外,极少有人是玉箫仙子的对手。
再看玉箫仙子的秀丽面庞上,已缓缓流下两行泪水,苍白中隐透着煞气:“小妹几年苦
修之后,自觉功力大增,足可胜过浪萍,因此,我决心要废掉他的一身武功……”
腾龙剑客几人听得心头一震,觉得玉箫仙子虽说看破红尘,但仍没忘却爱和恨。
玉箫仙子继续忿忿地说:“但是,我下了梵净山,再听不到浪萍的一丝消息。”
杜老英雄神色黯然,轻声一叹,首先插言说:“四妹,你下山的太迟了,我们倒希望你
能将浪萍的一身武功废掉。”
玉箫仙子听得心头一震,面色倏变,急问:“杜老哥,这话怎么说?”
飘风女侠怕玉箫仙子不能骤然承受打击,立即低声问:“四妹,浪萍一直没有去梵净山
看你?”
玉箫仙子含汨忿然说:“没有,我一直没有看到他。”
飘风女侠黛眉一蹙,不解地问:“既然浪萍没去梵净山,是谁将浪萍的宝衫、魔扇转授
给疤面人?”
玉箫仙子一听,面色再度一变,顿时想起江湖上谣传疤面人即是腾龙剑客的话。
因此,美目中寒光闪闪,一直惊异地望着腾龙剑客,不禁颤声问:“大哥,疤面人果真
是你?”
腾龙剑客含笑摇摇头,说:“不是我,那是麟儿!”
玉箫仙子似有所悟,立即转首望着女侠,惊异地问:“大姊,你生了个男孩?”
说着,转首又看了一眼丽蓉和杜冰。
飘风女侠双颊一红,立即点了点头,接着将丽蓉和杜冰介绍给玉箫仙子。
这时玉箫仙子才知丽蓉、杜冰不是飘风女侠的儿女。
杜老英雄见两位姑娘向玉箫仙子见礼归坐后,才不解地问:“四妹说浪萍没去梵净山,
他的宝衫、魔扇,竟会在四妹的手里?”
玉箫仙子黯然说:“一天傍晚,小妹在惠内前殿参加晚课,回到房中即发现桌上放着一
个白绫绸包,打开一看,竟是浪萍的衣扇。”
腾龙剑客和女侠,以及杜老英雄,三人互着一眼,几乎脱口说出,那一定是浪萍残腿毁
面以后进去的。
玉箫仙子看了三人神色,已经猜透三人的心意,但她却不知道她最心爱的浪萍哥,为了
在她的芳心深处永远埋下一个英挺俊朗的影子,已决心不再见她了。
这时,玉箫仙子似乎不愿再提魔扇书生孙浪萍的事,转首望着女侠问:“大姊,麟儿呢?
他为何没同你们在一起?”
飘风女侠立即忧郁地说:“麟儿先取近道回来了。”
腾龙剑客慨然苦笑一下,即将以往经过也告诉了玉箫仙子。
玉箫仙子听说天麟掌毙了哈普图,心中又惊又喜,立即不解地问:“大姊,麟儿果真有
如此高绝的武功吗?”
飘风女侠又含笑说:“这应该归功于你这位‘异人’为他增长了功力。”
玉箫仙子先是一怔,继而顿时大悟,于是感慨地说:“我遇到麟儿的那晚,是我第二次
下山的回途中,当时经过衡山群峰,听到紫盖峰上有暴喝惨嚎声,登上峰巅一看,发现一道
轻功惊人的宽大黑影,闪电般飞向南北峰间的一座松林,待我赶至—看,那人已伤重不支,
晕厥在野草中。
当时看到那人的骇人面孔,我的确被吓了一跳,但我由他的轻功,联想到他的武功定也
不凡,因此,我以凌霄罡气贯注拂尘上,将那人运到一个干燥的山洞中,为他服下一片千年
何首乌,并将浪萍的衣扇赠给他,希望他代我完成寻找浪萍的心愿,没想到那人就是麟儿。”
腾龙剑客插言问:“四妹可曾看清那道极速的宽大人影是谁?”
玉箫仙子茫然不解地反问:“不是麟儿吗?”
腾龙剑客摇摇头,黯然说:“不,那是浪萍!”
玉箫仙子娇躯一战,面色倏变,不禁脱口急问:“谁?”
腾龙剑客略一迟疑,立即将天麟在紫盖峰遇到蒙头怪人,随魔扇书生孙叔叔学艺的经过
说了出来。
杜老英雄也将昨夜在祠堂分析的结果,告诉了玉箫仙子。
这时,女侠已将痛心欲绝,泣不成声的玉箫仙子揽在怀里,同时在她的耳边流泪慰声说:
“四妹,希望你不要怨恨萍弟了,他去梵净不愿见你,也正是他不愿让你看到他毁容残腿以
后的形状。”
玉箫仙子痛心哭声说:“我要去找浪萍,不管天涯海角,我定要找到他。”
杜老英雄含泪劝慰说:“四妹不要太激动,明天大会上,我断定浪萍必到,麟儿受他悉
心调教,他决不会袖手不管。”
玉箫仙子纤手抚面,哭声自语说:“我实在一直做着傻事。”
杜老英雄一听,心头一震,一个迷惑问题闪电掠过心头——给少林洪元大师下柬的人,
会不会是玉箫仙子?
于是,俟玉箫仙子的情绪略平缓,即以一语双关的口吻问:“四妹,疤面人给少林寺洪
元大师下柬的事,是否确有此事?”
玉箫仙子听得一怔,立即抬起泪痕斑斑的秀面,茫然望着杜老英雄,不解地问:“杜老
哥没看到山下成行结队前来社会的武林群豪吗?”
腾龙剑客知道玉箫仙子误解杜维雄的话意,立即解释说:“杜老哥的意思是说,疤面人
是否真的下柬给洪元大师?”
玉箫仙子觉得两人说话前后矛盾,不觉疑惑地说:“如此轰动天下的重大事情,岂是儿
戏?你们没问麟儿吗?”
杜老英雄霜眉一蹙,神色顿时忧郁,这时他蓦然预感到明日天麟参加大会,必定凶多吉
少了。
腾龙剑客入鬓长眉一蹙,黯然对玉箫仙子说:“麟儿也不知道下柬的人是谁?”
玉箫仙子惊得面色一变,立即脱口急声说:“啊!这是阴谋,这是阴谋。”
飘风女侠一直关心爱儿的安危,这时听了玉箫仙子的话更慌了,立即流泪焦急地说:
“我最初就断定这中间有诈!”
说罢,忍不住掩面哭了。
丽蓉、杜冰也忍不住开始落泪。
一向沉着的腾龙剑客和阅历极丰的杜老英雄,这时也有些方寸紊乱,智竭计穷了。
玉箫仙子美目一亮,似乎想起什么,即说:“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少林寺一探便知真
伪。”腾龙剑客和杜老英雄听得心头一震,同时着急地阻止说:“四妹不可,明日即是会期,
各派掌门及随行高手必已到达少林寺,加之四海英豪齐集山下,少林寺戒备势必较平素尤严,
四妹切不可莽撞轻动。”
玉箫仙子冷冷—笑,秀眉一扬说:“少林寺即使布下天罗地网,桩哨如林,小妹如欲进
出少林寺,依然如同进入无人之境,瞩目当今武林,除少林洪元大师、昆仑玄鹤道长,俱是
佛门有道高人,其余人等,小妹从未放在心上。”
杜老英雄几人听得面色同时一变,俱都无言可对。
玉箫仙子美目一扫几人,声调稍见缓和地说:“如果这次嵩山大会,确是有计划的预谋,
更应事先将它揭开,公诸天下群豪之前……”
久未发言的丽蓉似有所悟地插言说:“如是各派掌门人,齐集少林寺,今夜必有一番聚
会,如果嵩山大会有诈,只须进入少林寺一窥各派掌门人的神色言行,即可断定真伪。”
杜老英雄霜眉一蹙,忧郁地说:“少林寺僧侣众多,俱有一身登堂入室的艺业,如今各
派掌门齐集寺内,要想进寺一探,岂是想象的那么容易。”
玉箫仙子秀眉一挑,冷冷地说:“照杜老哥说来,只有眼看着他们诡计得逞?”
腾龙剑客在旁解释说:“四妹不可仍如昔年一样任性,须知各派掌门人俱是一代宗
师……”
玉箫仙子未待腾龙剑客说完,立即毅然说:“小妹心意已决,大哥不要再说了。”
丽蓉立即插言说:“晚辈愿恭随玉箫前辈前去。”
玉箫仙子已知丽蓉一身兼具悟因神尼和净凡师太两位前辈异人的罕世绝学,因此立即颔
首说:“蓉姑娘随我前去更好。”
飘风女侠接口说:“既是这样,我们何不即刻入山,就在峰上洞室之中暂栖一宵,以免
四妹和蓉儿往返费时。”
腾龙剑客和杜老英雄同时颔首应好,几人立即分别准备应用物品,并将马匹拉进院中。
六人匆匆进些食物,立即走出篱门,这时太阳已没,四野暮色渐浓,远处景物已有些模
糊了。
山麓系满了马匹,仍有不少人围坐在草地上,高谈阔论,预测着明天的大会盛况。
玉箫仙子仰首看了一眼耸入云端的少室峰,接着说:“我们必须三更以前登上少室峰,
否则进入少林寺也必毫无收获。”
腾龙剑客立即颔首说:“四妹说的极是。”
杜老英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