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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心中一动,倏然转身,飘掠出洞外,身形宛如一缕乌烟般,直向林外电掣扑去。
来至林外,山风较前犹劲,乌云滚滚,松竹疾动,风啸更凄厉了。
天麟怀着兴奋心情,掠过一片嶙峋怪石,直向南面一道松林驰去,同时双目注定林间一
座高大岩石上。
虽然,他已看到大石上空无一人,他也想到孙叔叔决不会再坐在大石上遥望银钗圣女,
但洞中细草上的余温,确令天麟深信孙叔叔刚刚离开洞不久。
天麟来至大石近前,飞驰身形不变,微一提气,飘身落在大石近前,飞驰身形不变,微
一提气,飘身落在大石上,游目一看,除了摇曳松竹和幢幢怪石,看不到任何人影。
他断定即使孙叔叔去了别处,这时离开茂林也不会太远。
于是,心中一动,昂首发出一声凄厉刺耳的倏长怪啸。
啸声,沙哑悲壮,响彻万峰,直上夜空。
啸声一起,只惊得树上宿鸟鼓翅纷飞,洞中猛兽低声怒吼。
啸声随着山风直向山区以外飘去。
居住在山麓的樵夫猎人们,没听到这声凄厉怪啸,将近两年了。
如今,在如此漆黑的深夜里,星月无光,山风怒吼中,再度听到这声凄厉怪啸,无不心
惊骇然。
天麟一声啸罢,凝神静听着四野,期待着孙叔叔的回应。
果然,在疾劲的风啸中,隐约传来一阵极速的衣袂破风声。
天麟凝神一听,风声正向松林驰来,不禁惊喜欲绝,兴奋不已。
于是,大袖一拂,身形腾空而起,一跃数丈,继而一挺腰身,宛如掠空大鹏般,循声向
前扑去。
天麟凝目一看,心中不禁大感失望,只见前面危崖上,电掣驰来的竟是一道娇小人影。
于是,两袖一抖,立坠身形,倏然落在地上,满腔兴奋,顿化一股无名怒火,狠狠望着
飞来的娇小人影,不由厉声大喝:“什么人?”
这声大喝,是天麟泄怒而发,不啻平地暴起的焦雷,只震得飞来娇小人影,身形一晃,
险些跌下崖去。
只见娇小人影一举手,接着传来一声凄婉惊喜桥呼:“麟哥哥,麟哥哥!”
急呼声中,娇小人影,身形骤然加快。
天麟一听,身躯不禁一战,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来人竟会是孙叔叔的唯一爱女,
自己未来的娇妻孙兰娟。
心念间,对方娇小人影,已飞身来至不足五丈了。
天麟凝目一看,心中大喜,果是温柔恬静,秀丽脱俗的娟妹妹。
只见娟妹妹,依然一身黄衣,上着云裳,下穿长裙,肩罩黄绫小披肩,背露金丝剑柄金
剑穗。
柔软如云的秀发,长长拖在肩后,衣裙飘舞,身形如飞,宛如临风鸾凤,直向天麟扑来。
一双晶莹秀目,宛如两池秋水,清亮透澈,闪闪生辉。
人影一闪,兰娟已至面前,一声忧凄娇呼,飞身扑进天麟怀里,纤手抚面,香肩抽动,
已是泣不成声了。
天麟心中一阵难过,星目中不禁落下两行泪水,立即亲切地低声问:“娟妹,快不要哭,
告诉我,你怎知我在此地?”
说着,举手轻理着兰娟被风吹乱的秀发。
兰娟心情忧戚交集,这时已忘了羞涩,依然偎在天麟怀里流着泪说:“我刚刚升上峰巅,
正感不知如何找你,便听到你的怪啸……”
说着,仰起泪痕斑斑的粉面,秀目望着天麟奇丑骇人的面具,神情一呆,心痛如割,双
目中泪下如雨。
兰娟想到这张奇丑面具,正是父亲自己的被毁面皮,忍不住痛心地放声大哭了,声如杜
鹃泣血,令人闻之鼻酸。
天麟看了兰娟一眼,心头不禁大吃一惊,三月未见的娟妹妹,粉面削瘦,神色憔悴,再
看不到以往青春绚烂的光彩了。
他本来想问,但看了娟妹如此悲恸情形,已无心再问兰娟是痛心父亲的悲惨遭遇,抑或
是大病刚好。
于是,惶急地揽着兰娟的纤腰,焦急地关切低声说:“娟妹,此地风大,快到这座大石
下来。”
说着,手扶兰娟,直向不远处的一座大石下走去。
兰娟偎着天麟前进,不时转首望着天麟脸上的面具,神色悲痛,泪下如雨,哭声不停。
天麟已经发觉,心知必须尽快取下面具,让纤弱的娟妹妹,将激动悲痛的心情平静下来。
两人来至大石下,劲风果然吹不到了。
兰娟低垂螓首,举袖擦拭泪痕,不停抽噎着,问:“麟哥哥,你可找到我父亲?”
天麟毫不迟疑地笑声说:“孙叔叔刚出去……”
兰娟一听,惊喜欲狂,未待天麟说完,不觉脱口急问:“真的?”
急问声中,倏然抬头,伸手握住天麟的双肩,但她不禁呆了。
就在她低头拭泪之际,麟哥哥已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张英挺俊逸,洁如美玉的
面庞来。
只见麟哥哥,微轩入鬓剑眉,星目朗朗有神,薄而下弯的嘴唇,斜挂一丝愉快的微笑,
正望着自己的粉面,不停点头。兰娟听说找到了父亲,内心有着无法抑制的激动、兴奋,忍
不住脱口一声欢呼,说:“麟哥哥!你……”
呼声来毕,喜的伸臂将天麟抱住,泪水,由她的秀目中,簌簌地滚下来,她太高兴了。
天麟见娟妹妹快乐的像只可爱的小鸟,忍不住哈哈一笑,立即举起宽大衣袖,为兰娟拭
着喜极而泣的泪水。
兰娟一见,立即指着宽大黑衫惊喜地问:“麟哥哥,这件宽大黑衫也是我父亲的吗?”
天麟立即含笑说:“正是孙叔叔的!”
兰娟不觉愉快地赞声说:“啊,我父亲定是一位身材修伟的人。”
说着,伸手抚摸着天麟身上的宽大黑衫,秀目中闪烁着崇敬光辉,娇面上充满了仰慕之
色。
天麟见娟妹妹高兴,心中一畅,顿时想起不知娟妹妹为何如此肌黄面瘦,于是,亲切关
怀地问:“娟妹,三月不见,你为何如此憔悴?”
兰娟见问,不禁羞得红飞耳后,倏然低头,佯怒嗔声说:“你坏,不告诉你!”
天鳞听得一愣,接着愉快地哈哈笑了,他知道娟妹妹为念他而削瘦,但他做梦也不会想
到他快要做父亲了。
兰娟见天麟笑得厉害,芳心噗噗直跳,羞得只想飞上天去。
天麟将兰娟揽在怀里,柔声不解地问:“娟妹,你为何追来得如此快,我到峰上最多比
你早半个时辰。”
兰娟温顺地偎在天麟怀里,愉快地说:“我是骑蓝天丽凤姊姊的赛雪追来的!”
天麟一听到蓝天丽凤,心情顿时沉重下来,回忆在大荆山时,丽凤姊姊痴心相爱,柔情
万千,体贴入微,关怀至极。
但自己却处处有意冷落她,让她暗暗伤心,在嵩山大会上,她率领着三堂五坛高手,踞
峙要处,当然是为了支援自己。
想及至此,心中不尽泛起一丝愧疚,觉是自己太薄义寡情了。
兰娟见天麟不语,立即不解地问:“麟哥哥,你在想什么?”
天麟一定神,只得支吾说:“啊,我在想丽凤姊姊的赛雪会比我的赤火骅骝还快吗?”
兰娟虽极聪慧,但由于天性温柔,心地洁如冰雪,所以并未想到其他,于是,立即赞声
说:“麟哥哥,赛雪跑得好快,我来时丽凤姊姊和杜老伯他们都说赛雪追不上你的骅骝,谁
知只比你慢了半个时辰。”
天麟见娟妹妹对他的话信以为真,内心一阵惭愧,俊面不觉微感发烧,于是,心中一动,
接着问:“娟妹,可知小兄父母和杜老伯诸人,现在何处?”
兰娟愉快地说:“丽凤姊姊知道卫伯伯和卫伯母以及我母亲等人,目前尚无家可居,因
此俱都请去蓝凤帮的总坛大荆山了。”
说着一顿,立即感慨地赞声说:“丽凤姊姊太好了,对人亲切热诚,武功又高,地位又
尊,长得美丽秀绝,有时温柔可爱,有时又令人觉得她凛然不可侵犯……”
天麟似乎不愿兰娟再谈起蓝天丽凤,于是有意岔开话题说:“大荆山确是一块世外乐园,
几位老人家能去那里,是再好不过了。”
兰娟似乎想起什么,急问:“麟哥哥,蓉姊姊说你以前去过大荆山?”
天麟听得心头一震,顿时想起了林丽蓉,不觉急问:“蓉姊姊是否也去了大荆山?”
兰娟毫不迟疑地颔首说:“是的,蓉姊姊和丽凤姊姊两人看来很要好。”
天麟一听,心中似乎放下一块石头,轻轻吁了口气。
这时,风势渐渐弱了,乌云也较前稀薄了不少。
兰娟看了一下天色,黛眉一蹙说:“麟哥哥,我父亲住在什么地方,现在该回来了吧!”
天麟顿时想起,立即含笑说:“走,我们去看看,孙叔叔可能回来了。”
说着,拉起兰娟的玉手,直向巨木茂林驰去。
兰娟自有记忆以来,便没有见过父亲,现在她知道马上要看到了。
她幻想着父亲的容貌,幻想着父亲的修伟体格,虽然,她已知道父亲的脸面被毁了,双
腿残断了,但这些毫不影响她对父亲的崇敬、亲爱。
兰娟愈想愈兴奋,愈想愈激动。
心念间,已驰至巨木林前,麟哥哥依然握着她的手,两人并肩疾驰而入。
兰娟凝目一看,林内俱是数人合抱的百年巨木,高干接天,直入夜空,两人飞驰其间,
相形之下,显得竟是如此渺小。
天麟挽着兰娟前进,速度依然高得骇人,前掠横飘,奔驰如飞,几疑驾雾腾云,带起呼
呼风声。
一阵飘掠疾驰,两人已至洞前。
兰娟知是父亲隐居的洞府,但看了洞前凄凉景象,不由黛眉一蹙,觉得这座石洞,至少
有数月没人居住了。
由于麟哥哥神情愉快,因此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