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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慌了,吓得赶紧嗔声说:“冰妹妹在……”
话未说完,压力骤失,天麟俊面通红,疾退三步。
“扑哧”一声响自两人身后,回头一看。
只见杜冰探首窗外,正涎嘴伸舌头望着两人。
天麟笑了,而丽蓉却羞得红飞耳后,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因为,这是她与麟弟弟相识以
来,第一个亲热的拥抱。
但由于心情惊喜恍惚,她一点儿没有体验出是什么滋味。
直到这时,才觉得心跳,脸红,难为情,于是,凤目狠狠地望了傻笑的天麟一眼,正待
说什么。
人影一闪,杜冰已穿窗而出,直落两人的身边。
天麟怕杜冰仍不放过打趣的机会,立即兴奋地低声问:“你们是怎样遇在一起的?”
丽蓉、杜冰看了天麟兴奋的情形,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杜冰说:“我们到梨园去谈。”
说罢,拉着丽蓉的手,举步向梨树林中走去。
天麟见到了蓉姊姊,心里有着无比的高兴,怀着愉快地心情,跟在丽蓉、杜冰身后。
三人走进林内,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条长石凳,一望而知是收梨时期供给工人们坐的。
杜冰见已离开上房甚远,立即在一条长石凳上坐下来,杜冰在左,天麟在右,丽蓉坐在
中间。
天麟与蓉姊姊一别数月,倩影日夜绕心,这时乍逢,倍显亲热,紧紧偎着丽蓉的身边而
坐。
杜冰觑目偷看,心中暗觉好笑,因为她看到蓉姊姊黛眉微蹙,粉颊生晕,似乎有些神不
守舍,如坐针毡。
天麟坐在蓉姊姊的身边,阵阵淡雅幽香,扑鼻袭面,令他有些飘飘欲仙,方才因决斗而
引起的不快,顿时全忘了。
但他一想到蓉姊姊没去大荆山,星夜赶赴来长安的事,他的心情就立即沉重下来。
天麟朱唇牵动很久,终没敢问蓉姊姊来长安的原因。
他对蓉姊姊在心里上似乎就有些怕,因此,轻咳了一声,含笑问:“姊姊……你……你
来长安……住在什么地方?”
丽蓉黛眉一蹙,觉得麟弟弟这一刹那忽然变得说话含糊,吞吞吐吐起来,但她仍含笑说:
“我住在南关城外的一家三元客栈里。”
天麟“嗯嗯”两声,又有些嗫嚅不知问什么好了。
杜冰冷眼旁观,早巳看透天麟的心事,立即含笑嗔声说:“你不要那么紧张,蓉姊姊长
安,是为了打听自己的身世,不是为了争风吃醋。”
天麟见冰妹妹单刀直入地说出来,俊面顿时红了,丽蓉也觉得有些赧然。
杜冰继续说:“你离开嵩山大会后的一切情形,小妹已告诉蓉姊姊了,关于蓉姊姊的身
世,必须要等见到一个人以后才可知道。”
天麟听得俊面突显愧色,因为,他自认识丽蓉以来一直还不知道丽蓉的出身家世,于是,
急声问:“那个人知道姊姊的身世吗?”
丽蓉黛眉一蹙,黯然一叹说:“经地定番查寻,得知那人叫龚成龙,看来又有些不相吻
合了。”
杜冰立即不解地插言问:“姊姊怎知那个人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丽蓉忧郁地说:“我在嵩山大会后的第二天,遇到了恩师……”
天麟心头一震,不觉脱口轻啊了一声,急声问:“师太也去了嵩山大会?”
丽蓉缓缓点点头说:“是的,她老人家非常关心那次的嵩山大会,她老人家曾盛赞你的
悬崖勒马精神。”
天麟又是一惊,急问:“师太老人家知道是我?”
丽蓉颔首苦笑.说:“我第一次回山,已将详细情形对她老人家说了。”
说着,凤目中突然流下泪来,竟然像断了线的珍珠。
天麟、杜冰顿时慌了,不觉焦急地问:“姊姊,你……”
丽蓉玉手抚面,泣声说:“以后,我恐怕再见不到恩师了……”
天麟、杜冰惊得不觉脱口轻啊,急问:“为什么?姊姊。”
丽蓉举袖轻拭一下珠泪说:“她老人家已离开了衡山,前去大白长绿谷会同神尼,齐赴
终南太华峰与铁面佛心南召老前辈,共同息隐,再不历临尘世……”
说着,由怀中取出一本纸薄如蝉翼的小册子,递给天麟,依然含着泪说:“恩师临别时,
将这奉小册子交给我,命我与你共同参研,我已看过了,现在交给你吧!”
说罢,即将小册子交给天麟。
天麟一心关注神尼的归隐,如果神尼已离开了长绿谷,身上这三柄小剑的来历,便永远
不得知。
因此,接过小册子后,看也没看,顺手放进怀中,继而不解地焦急问:“姊姊,归隐又
不是谢世,我们为什么不能去见三位老人家呢?”
丽蓉粉面一红,显得非常害羞,久久才含糊地说:“恩师只说,我以后便不能去见她老
人家了!”
天鳞剑眉一蹙,见丽蓉没说出个正当的理由来,心中仍不满足地又问了句:“为什么
呢?”
杜冰似乎也觉得奇怪,也在旁不解地问:“蓉姊姊,你没问师太老人家究竟是为什么
吗?”
丽蓉见杜冰也问,略一沉思,立即附在杜冰的耳边,神秘地咭咭一阵。
天麟看得不解,凝神窃听,以天麟目下的功力,竟没听出蓉姊姊说些什么,因此,不禁
暗吃一惊。
心说:几个月没见,蓉姊姊的功力竟进步得如此惊人。
这时,杜冰侧耳细听,眨着一双大眼睛含笑望着天麟。
突然。
杜冰的脸红了,继而“扑哧”一笑,不觉脱口说:“我们不入洞房不是就可以去了吗?”
丽蓉见杜冰脱口说了出来,不觉红飞耳后,举起玉手,在她的香肩上,轻轻打了一下,
佯怒嗔声说:“早知你不能守口如瓶,我就不告诉你了。”
说着,回眸望着天麟,羞涩地妩媚一笑。
天麟一听,顿时大悟,不觉惊得面色一变,不由焦急地脱口问:“姊姊,男……男人……
男人要是入过洞房呢?是否……是……是否也不可以去见神尼?”
丽蓉、杜冰,蓦见天麟神色大变,心中俱都暗吃一惊,这时听了天麟的话,心中已经有
些明白了。
因为嵩山大会后的第二天,她俩看到娟妹妹经常呕吐,相问之下,而又说不出是什么病
来,再加上飘风女侠和珊珠女侠两人的特别细心照顾,即是娟妹妹不说,丽蓉、杜冰也有些
明白了。
这时,丽蓉一定神,装着毫不在意地含笑说:“这一点恩师没有说。”
杜冰觉得奇怪,不知天麟听了结过婚的少女不准进入大华峰的消息后,为何如此震惊。
于是,柳眉一蹙,不解地问:“麟哥哥,你有什么事,要急着见师太吗?”
天麟心情仍有些焦急地说:“我身上这三柄上古神剑,必须要见神尼叩请指示来历……”
杜冰琼鼻一哼,嗔声说:“这有何难,终南山距此不远,长安事毕,我们即去太华峰,
你把剑交给蓉姊姊,我们进去代你叩见神尼师太,不是一样……”
话未说,天麟立即兴奋地赞声说:“好,这样太好了,还是冰妹聪明,此地事毕,我们
立即一同前去太华峰。”
说着,转首望着丽蓉问:“蓉姊姊,你看这样可好?”
丽蓉点点头,黯然说:“我也正想去次太华峰,再向恩师请问一下我的身世!”
天麟剑眉一蹙,不解地问:“有关姊姊的身世,那天师太是怎样说的?”
丽蓉轻声一叹说:“我的详细身世,恩师也不太清楚,她老人家仅将昔年收留我的经过
情形,对我详细地说了一遍。
昔年恩师云游天下,一天来到长安附近,在一处荒芜地区中,遇到一个奄奄一息的病妇。
病妇怀中尚有一个两岁多大的女婴,那时已饿得啼哭无声了……”
杜冰心中一动,即问:“那个妇人可是林伯母?”
丽蓉黯然摇摇头说:“不,那是我的保姆,我一出世父母便相继去世了。”
天麟、杜冰听得眉头一皱,心中都很难过,他们确没想到蓉姊姊的身世,竟是如此凄惨
可怜。
林丽蓉继续说:“当时恩师发现保姆病入膏盲,已无药可救了,询问保姆,她仅能断断
续续地说我姓林,父母双亡,她抱着我去投奔一个姓龚的亲戚……”
天麟立即插言问:“因此,姊姊断定那个人与那位亲戚有关?”
丽蓉一叹说:“我仅是联想到也许有关连,据恩师那天说:当时保姆仅说出投奔的亲戚
叫龚成龙之后就气绝了。”
丽蓉说完,三人一阵沉默,心情都极沉重。
杜冰秉性较急,立即插言说:“现在我们愁也没有用,以后再打听便知道了。”
这时村中的雄鸡已开始啼唱,明月已经偏西,夜寒更浓了。
丽蓉问:“麟弟弟,悬图挑战的乌纱人,到底是谁?”
这也是杜冰要知道的问题。
天麟剑眉一蹙,摇头苦笑说:“真令人难以相信,竟会是银钗圣女前辈。”
丽蓉、杜冰听得面色同时一变,不觉脱口急问:“她这是为什么呢?”
天麟轻声一叹,说:“我猜想她这次悬图挑战的目的,仍脱不出由爱生恨而起,意在向
孙叔叔报复。”
杜冰插言问:“那个黑衫少年可是雪梅姑娘?”
天麟点点头说:“是的,她是在途中听到这个消息,特地赶来北麓,事先她并不知道乌
纱人就是她的恩师,直到银钗圣女换了原来的声音,她才明白是谁。”
丽蓉不解地问:“你没问她这次悬图挑战的动机?”
天麟摇头说:“没有,她只是坐在地上望着明月流泪。”
杜冰接口向:“后来呢?”
天麟黯然说:“后来我告诉银钗圣女前辈,我父母和师母,娟妹及四阿姨玉箫仙子等人,
俱在大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