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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就是她自己,如今,她又找到了一个亲人,父亲的爱徒——卫天麟。
卫天麟一直就是她喜欢的,在过去两年中,她一直想念着他。
现在终于依偎在他的怀里,她想,他还会给她更幸福、更甜蜜的。卫天麟渐渐由思维中
清醒过来,他发觉怀中正抱着温柔娴静的娟妹妹。
他慌了,心跳得很厉害,他也听到娟妹妹的胸腔中传出的噗噗声。
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感、愉悦感,充满了他的心田,他的两臂并没有松开,相反的,正
逐渐地加劲。
他看到娟妹妹的粉脸通红,黛眉轻蹙,一双晶莹大眼,轻轻合上了,长长的睫毛中,似
乎含有一丝泪水。
两片樱唇,微微张开,鲜红欲滴,丝丝如兰的气息,随着急促的呼吸,扑进天麟的鼻孔
里。
卫天麟觉得有一种冲动,使他忍不住去吻娟妹妹那张宛如熟透樱桃的小嘴。
他缓缓俯下头,轻轻吻了一下那两片红得可爱的樱唇,他觉得出娟妹妹的娇躯一颤,身
体逐渐下坠。
他又俯首去吻,一次,两次……并逐渐有力。
这种说不出的快慰感觉,是他从没领受过的,心情紧张,昏昏欲醉。
他用力搂着兰娟,兰娟也用力抱着他。
卫天麟一直吻着那两片樱唇不放,这一刹那,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令他值得留恋
的了,他愿永远如此拥抱,相互热吻,由朝至暮,由黑夜到天明。蓦然,呀然一声,隔室的
房门响了。
兰娟倏然睁开两眼,显得很慌急地轻声说:“妈回来了。”
卫天麟心情立显紧张,凝神细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又出去了。
兰娟焦急地说:“麟师哥,妈见我不在,又出去找我了,我得赶快回去。”
说着,一双大眼,望着天麟,缓缓挣脱了他的两臂。
天麟若有所失地问:“娟妹,你什么时候再来?”
兰娟幽幽地说:“如果今天不走,我会再来看你,我还有许多话要问你。”
说着,轻移莲步,向着房门走去。
天麟伸手握住兰娟的玉手,惶急地问:“你们要到哪里去?”
兰娟柔情地望着天麟,说:“妈说,要到终南山师祖铁面佛心南诏老尼处隐居起来,这
一生她不愿再见任何人了。妈说,去时如师祖责备妈妈时,就叫我跪在地上大哭大闹,师祖
必会开恩,饶恕妈妈以往的过错。”
天麟不解地问:“你妈妈犯了什么过错?”
兰娟轻轻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妈只警告我,不可在师祖面前谈起银钗圣女的事。”
说着,轻轻将房门拉开。
天麟兰娟同时一声惊啊,脸色骤然大变,身不由主地缓缓向后退去。
两人做梦也没想到,珊珠女侠柳眉微扬,杏眼含威,粉面铁青地站在门口。
珊珠女侠银牙紧咬,气得浑身直抖。兰娟姑娘泪如泉涌,颤声说:“妈,不要生气,娟
儿只是问问父亲的近况,并没要求麟师哥带我去见父亲……”
珊珠女侠厉声说:“闭嘴,哪个要你来问。”
说着,两眼望着天麟,神色顿显黯然,泪水立即涌满了眼眶。
天麟茫然望着这个不幸的前辈女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珊珠女侠对着兰娟,毅然说:“娟儿,我们走。”
说着,转身走去。
兰娟望着天麟,泪流满面,樱唇颤抖,悲痛得已说不出话来,好似两人从此再不能见面
了。
天麟轻抚兰娟的香肩,黯然说:“娟妹,放心去吧,我会去终南看你,只要你愿意见
我。”
兰娟含泪点点头,说:“麟师哥,我会等你的,我等待你来看我。”
说着,两手抚面,急步走出房去。
兰娟走后,天麟缓缓坐在椅上,他的脑海里,立即浮上几个人的影子。
妈妈飘风女侠,父亲腾龙剑客,还有想象中的魔扇儒侠和蒙头老前辈、银钗圣女、雪梅
姑娘、珊珠女侠和娟妹妹。这些影子,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旋转不停,他觉得这些人都有密
切的关连。
但这些人的命运和遭遇,却几乎是相同的,悲惨、辛酸。
他想,他该如何为这几位前辈人物效力,让他们的命运转变为幸福、美满。
他相信父亲没死,也相信魔扇儒侠仍在人间,他要去找他们,即使是走遍天涯海角,踏
遍每个角落。
但他并没忘记对蒙头老前辈的诺言,那是誓言,那是他亲口向苍天发的誓言。
他觉得急待他办的事太多了,他不能在这个店里再多消磨一刻时间。
走,他决定立即走。
卫天麟由椅上立起来,他想再去看看娟妹妹。
走至院中,偷窥隔室,室门大开,室内静悄悄的。
他飞身掠至门口,室内哪里还有人影。
天麟心中一阵慌乱,招来小僮一向,才知珊珠女侠与娟姑娘走了。
一切费用,蓝天丽凤俱已付过,天麟不想再说什么,迈步走出店门,直向镇外大步走去。
官道上,行人正多,只得耐性前进,但他的举步速度,仍较常人快了一倍。
直到暮色四合,在官道上,仍没发现珊珠女侠母女的影子。
他想,去终南必经安化城,我何不至前途等她们?
心念间,径奔西北一片连绵峰岭走去。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四野已被夜幕笼罩了。
天麟展开轻功,径向山区群峰间驰去。
他希望天明前,能越过这座山区,明天正午时分便可到达安化城。
山中群峰拱围,雄伟挺拔,层峦叠嶂,险峻已极,遍是嶙峋怪石,虬结野藤,几无路径
可循。
天麟尽展轻功,飞掠斜飘,身轻似燕,一个更次之后,已登上一座高峰巅顶。
山风疾劲,松涛带啸,削壁千仞,深不见底。
天上夜空墨蓝,繁星闪闪,愈显得深遂高远。
天麟游目四望,仅有三座峰顶透出云端,心想,这是什么地方?
蓦地,峰下传来一阵疾速的衣袂飘风声。
天麟心头一震,觉得来人不止一个,听这声音,而且俱是轻功造诣极佳的高手。
心想必须找个隐身之处,仰头一看,数棵参天古树,高耸霄汉。
于是,立展驭气凌云,身形腾空而起,两袖一抖,双脚互垫,身形继续上升,一连三个
跃纵,已登上树的顶端。
天麟一个折身,隐在一枝树叶最密的横干上。
盘膝坐好,俯身下看,全峰一览无余,尽在目下。
就在这时,衣袂风响,人影闪动,峰下一连飞上三人,继而,陆陆续续上来三四十人之
多。
天麟细看为首三人,俱是七旬以上老人,皓发鹤颜,一蓬银髯,飘散胸前。
中间老人,身着黄袍,背插一柄金背大砍刀。
左边老人,身穿蓝衫,手持一根龙头铁杖。
右边老人,一身麻布短衫,腰插双锤,重逾百斤,显得威猛至极。
蓝衫老人,手举龙头铁杖,向着身后数十劲装大汉,微微一挥。
一阵轻微的沙沙脚步声,数十大汉,鸦雀无声,分成三组,各立四行,井然有序,丝毫
不紊。
天麟看了,心想:这是一群有规律、有组织的帮众。
只是不知这些人,深夜登峰何事?自知窥人私密,于理不该,但现在要想再走,已是不
可能了。
蓝衫老人转身对中间黄袍老人,说:“大哥,稍时上清观观主——玄清真人来时,对方
如能知错,痛惩门人,大哥也就适可让步,免得双方流血,造成无辜伤亡。”
黄袍老人轻捋银髯,目光如电,望了蓝衫老人一眼,沉声说:“二弟,你看玄清这牛鼻
子气焰万丈之势,何曾把我们三义庄看在眼里,你我兄弟,即使愿意彼此释嫌修好,恐怕那
牛鼻子也不会甘心就此罢手。”
麻衣短衫老人忿然说:“二哥,想我们湘江三义闯荡江湖,成名立万以来,行侠仗义,
助弱扶强,何曾无辜欺人或受人欺,人家欺到我们头上来了,二哥还瞻前顾后,婆婆妈妈的,
今夜那牛鼻子如蛮不讲理,我风雷双锤少不得要大放杀手了。”
蓝衫老人微微一笑,说:“三弟,二哥我一向怕过谁来,只是我们三义庄平素自耕自给,
与世无争,与人无逆,这次上清观老道至庄无端寻事,互有殴伤,可能玄清真人听了门人一
面之词,因此才约我们三义庄在此决斗。今夜双方如能解释清楚,可能免却一场流血之争,
如他们坚持要动手,难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
天麟隐身树上,听了这番谈话,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蓦闻黄袍老人慨然一叹,说:“想我金刀镇三湘常春青,不问世事将近十年,想不到今
天又要挥刀与人动手了……”
蓝衫老人未待黄袍老人金刀镇三湘常春青说完,立即插言,说:“届时非至势不得已,
大哥尽可不必出手……”
蓝衫老人的话尚未说完,一声深厚雄浑的“无量寿佛”划空传来。
湘江三义俱都银眉一竖,虎目射电,向着远处一座竹林望去。
卫天麟居高临下,望得远,看得清,早见一群峨冠高髻的道人,穿过前面竹林,浩浩荡
荡,直向湘江三义这边奔来,气势汹汹,恰似冲锋陷阵。
当先一人,头戴金顶道冠,身穿血红道袍,三角眼,扫帚眉,五绺长须,随风飘拂,手
持一柄玉如意,毫光闪闪,晶莹发亮。
老道身后紧跟三个黄袍道人,俱都面瘦腮削,胡须稀疏,背后各插一柄长剑,金黄剑穗,
随风飘舞,显得神气十足。
三个黄袍道人之后,是一群灰衣老道,高矮不等,胖瘦不一,个个手持长棍,面带煞气,
看来也有三四十人之多。
这一群老道,队形紊乱,参差不齐,就如潮水般涌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