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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出。
一道强烈掌风,挟着震耳啸声,掠空而下。
砰然一声,雪梅惨叫丢剑,翻身坠下地来。
一声惊喝,紫影闪动,珊珠女侠已将由空中坠下的雪梅接住。
哇——的一声,雪梅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几乎吐在女侠身上。
孙兰娟急泻落地,正待举掌向雪梅抓去。
倏然。
轰隆一声震天大响,由对崖暴起。
珊珠女侠、兰娟姑娘俱都转首疾看,不禁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冷汗如雨般流了下来。
只见十六七丈长的索桥,闪电下坠,已撞在对面崖壁上。
卫天麟,双手紧捏钢索,身悬半空之中,只见他双袖一抖,已飞身扑向崖壁上的一株斜
松。
就在天麟刚刚扑向斜松之际。
十数丈长的索桥,由于年代久,桥身重,哗啦一声惊天大响,齐根坠断。
桥身弯曲旋转,宛若一条长龙,挟着震山撼峰,势如闷雷的隆隆响声,向着万丈绝壑中
直泻下去。
索桥愈泻愈疾,惊风愈来愈响,桥身愈看愈小了。
眨眼间,已坠入数十丈下弥漫的白云中。
但震耳惊心的疾泻风声,仍隆隆地响着。
珊珠女侠抱着奄奄一息的雪梅,见天麟万幸没坠下绝壑中,只喜得心情激动,清泪直流。
孙兰娟见麟哥哥坐在对崖十数丈下一株斜松上,静坐调息,心情激动得已泣不成声了。
珊珠女侠泪眼模糊,只看到对崖松树中,一点蒙蒙亮影,立即哭声高喊:“天麟,多调
息一会儿再升上崖去……”
但珊珠女侠的呼声,被绝壑中的如雷风声掩没了。
对崖天麟竟没有任何反应。
孙兰娟误认天麟已经受伤,立即高声哭喊说:“麟哥哥,你若没受伤,请你挥挥手!”
果然,卫天麟高举右手挥了几挥。
孙兰娟看了,高兴地几乎跳起来。
这时,珊珠女侠才警觉到女儿的功力,在一夜之间,已增高了数倍。
因此,茫然望着兰娟,想起她遥空劈出的凌厉一掌,居然将雪梅震伤,这确令她几乎不
敢相信。
方才这一声高呼,真气不足,功力不厚,决难透过如雷的风声,而自己的一声呼喊,天
麟竟没听见,足见女儿的功力已超出了自己。
低头看看怀里的雪梅,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呼吸已经极弱了,于是,立即对兰娟急声
说:“娟儿,快把灵丹拿来。”
说着,将雪梅放在草地上。
孙兰娟这时才注意到地上的雪梅,由于麟哥哥绝险逢生,对雪梅的怨恨也减低了不少。
这时,看了雪梅奄奄一息的情形,刚刚停止的眼泪,再度流了下来,立即由怀中取出一
个小玉瓶递给妈妈。
但她仍不敢相信,雪梅是她遥空一掌震伤的。
珊珠女侠接过小玉瓶,即对兰娟说:“娟儿,告诉天麟,叫他调息好了,再升上崖去。”
孙兰娟含泪点头,立起身来,举目一看,不禁呆了。
天麟呢?
那棵斜松上,竟然没有了天麟的亮影。
孙兰娟惶急地向对面崖顶上看去,不禁脱口疾呼:“妈,麟哥哥升上崖顶了。”
珊珠女侠立即抬头,果见天麟立在对面崖顶上。
这时的卫天麟,经过一连串的惊险,绝处逢生,升至崖顶,尚不知索桥为何突然断了。
但经过这一次万分惊险的突发事件后,令他深信自己的功力,较之昨天又不知增高了多
少。
卫天麟茫然不解地望着对崖,见珊珠女侠与娟妹妹两人蹲在仰卧地上的雪梅身边,不知
为了何事。
这时见娟妹妹立起身来,立即气纳丹田,扬声问:“娟妹妹,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吗?”
只见蹲在雪梅身边的珊珠女侠仰起脸来,不知对兰娟说了些什么。
天麟看得有些莫明其妙。
又见娟妹妹摇着纤手,大声说:“没什么事!”
说着,又转脸看着珊珠女侠,似乎在听什么话,接着转过头来,继续大声说:“妈说,
你现在该走了,再迟日落前到不了山下。”
卫天麟觉得雪梅倒在地上,定有原因,于是不解地大声问:“雪梅姑娘为何倒在地上?”
对崖又传来娟妹妹的声音:“雪梅见你坠下绝壑,惊晕了!”
天麟见娟妹妹不说,知道再问无用,即说:“娟妹,现在我即刻下峰,如找到孙叔叔,
我立即转回终南来。”
说话之间,珊珠女侠已站起身来,与兰娟同时向着天麟,连连挥手。
卫天麟也举手挥了几挥,一看天色,日已偏西,知道该走了。
于是,又向对崖留恋地看了一眼,朗声说:“师母珍重,弟子走了。”
说着,身形一闪,已掠进身后密林里。
出了密林,直向峰下泻去。
卫天麟功力大增,身如棉絮,这时下峰,较之来时,不知快了多少。
天刚入暮,已达山麓,四野一片灰暗,官道上已无行人。
卫天麟继续施展轻功,二更不到,已达干州城门。
进入城内,街上行人甚多,商店灯火依然齐明。
走回客栈,吃过酒饭,取回马鞍银两,即回室就寝。
第二天,太阳还没升起,城门刚刚大开,卫天麟已骑着赤火骅骝驰出了干州西关。
这时,晨风拂面,空气清新,天麟与宝马俱都觉得神清气爽,舒适无比。
官道上,行人尚少,赤火骅骝,一声长嘶,放蹄如飞疾奔前驰。
卫天麟急急赶路,每逢大镇,必稍息一阵,借机听听传言,是否有人谈到发现一个头罩
乌纱的人。
但非常失望,竟没一人谈起这件事。
卫天麟决意在天黑前渡过柞水,因此,不走官道,尽取捷径前驰。
他骑在狂驰的宝马上,不断地想。
他不知道蒙头老前辈孙叔叔,这半年多来究竟在什么地方?他更不了解,孙叔叔为何不
愿亲将小玉琴交还给银钗圣女?
卫天麟这时已断定蒙头老前辈,百分之百的是孙叔叔了,只是不知孙叔叔,为何能弹出
妈妈经常唱的那首哀歌?
蓦地,跨下骅骝突然发出一声悠长怒嘶,声震四野,刺耳惊心。
卫天麟立由沉思中惊醒,举目一看,前面村道上,正有一匹飞驰健马,扬起滚滚烟尘。
细看马上,竟是一个身穿白衫,背插长剑的瘦小人影。
卫天麟一见,心中一阵狂喜,手中马鞭,迎空一挥,叭的一声,打在马股上。
宝马骅骝,一声怒嘶,昂头竖耳,马鬃矗立,速度之快,宛如一缕红烟,直向前面健马
奔去。
卫天麟挥着手中马鞭,欢声高呼:“冰妹妹,冰妹妹!”
前面马上的白衫瘦小人影,听了身后远处这声熟悉的呼声,立即勒马转身,望着飞马而
来的天麟。
卫天麟人马穿进飞扬的尘土中,见对面马上白衫人影已经停止,并且拨转马头正望着自
己,立即又大声说,“冰妹妹,冰妹妹,你怎地跑到此地来了?”
卫天麟满心高兴,驰至近前一看,身形一个急晃,几乎摔下马来。
因为,马上坐着的不是冰妹妹,竟是返回衡山,急急赶来的蓉姊姊。
林丽蓉头束银缎儒巾,身穿白绢长衫,背插伏魔宝剑,晶莹剑柄,碧绿丝穗,愈显得俊
秀无比。
坐骑一匹黄骠马,高大神骏,不亚于赤火骅骝。
但林丽蓉的一张粉脸,却宛如寒霜,一双凤目,冷冷地望着天麟,樱唇闭得紧紧的,娇
靥上,找不出一丝笑意。
卫天麟刹住马势,知道蓉姊姊生气了,他知道蓉姊姊为什么生气。
于是,硬着头皮见礼,满面堆笑,讪讪地说:“姊姊为何身着男装?小弟几乎……”
林丽蓉未待天麟说完,立即插言冷冷地说:“几乎认为是你的冰妹妹?”
卫天麟俊面一红,连忙解释说:“不,不,小弟几乎不认得姊姊了。”
林丽蓉醋劲尤足,冷哼一声,忿忿地说:“有了冰妹妹,哪里还认得我这个姊姊!”
说着,拨转马头,缓步向前走去。
卫天麟心中暗暗叫苦,埋怨自己太不沉着,仅仅看到一个与冰妹妹颇似的背影,便高声
呼起来了。
如今,蓉姊姊生气了。
卫天麟一抖丝缰跟了上去,他不敢再提冰妹妹的事,于是举目看了看已隐入西天彩霞中
的红日,轻声问:“姊姊,你是否也想日落前渡过柞水?”
林丽蓉看也不看天麟,冷冷地说:“知道何必多问?”
卫天麟听出蓉姊姊冰冷的话音中,有些微抖,转首看去,见身侧黄马上的姊姊,粉腮上,
已挂了两行晶莹泪水。
心中一阵歉然,立即将头垂下,他再不敢问了。
但两匹并肩缓步的神骏宝马,却不知主人们的愁苦,骅骝轻啃黄骠的秀目,黄骠轻咬骅
骝的双唇。
卫天麟看了两马亲热的样子,不禁脱口笑着说:“姊姊,你的马是母的!”
林面蓉的粉面倏然红了,立即垂首,破涕绽笑,轻咬樱唇,嗔声轻骂:“厚脸皮,真不
害臊!”
话声甫落,皓腕一翻,叭的一声,皮鞭打在马股上。
黄骠正在心醉神迷之际,马股上骤然一痛,一声惊嘶,放蹄飞去。
卫天麟觉得有趣,忍不住仰面哈哈大笑。
骅骝一声不响,猛地向前疾蹿。
事出突然,天麟无备,惊得立敛大笑,手忙脚乱,几乎摔下马来。
卫天麟慌忙伸手抓住鞍头,一定抻,不禁勃然大怒,举鞭就要打下。
蓦地,前面传来蓉姊姊的愉快笑声。
天麟抬头一看,蓉姊姊正带袖掩口,咯咯娇笑,虽着男装,依然尽是女儿态。
举在手中的马鞭,还未打下,骅骝已追至黄骠身侧。
天麟心中本极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