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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战立刻举刀喊道:“后军改为前军向羽箭来袭方向突进不要停下不要恋战只管冲破敌军的围困杀”
鳌战说完,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向羽箭来袭的方向奔去。
宋史见大军开始调转马头,便也要前行,却被自己的亲兵队长拦在马前。
亲兵队长道:“少将军鳌将军一直嘱咐,让我们保护好您如今大军在前冲锋有鳌将军督战,你只管随我们寻找空虚,冲杀出去便可”
宋史只是点点头,咬紧牙关,如今他恨的不是围困自己的敌军,恨的是鳌战竟在战前能对自己的亲兵下令,也便是说如果鳌战有什么不轨,随时可以兵变,就连自己手下的这个亲兵也不例外。
第二波羽箭射出之后,尤幽情放下手,静静地听着,随后马蹄声渐渐出来,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杂乱。
中计了
尤幽情松了口气,对周围的轻骑喊道:“搭弓上箭射出后立刻后撤不可与敌硬拼跑出千步之后,再左右分开,看我火箭再合围”
百人轻骑快速搭弓射出第三波羽箭之后快速撤离,在尤幽情身边的一名骑兵刚准备撤离,见尤幽情依然站在那未动,忙问:“姑娘你为何不走?”
尤幽情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把你的弓箭留给我,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骑兵将手中的弓箭交给尤幽情后,立即调转马头就向后方狂奔,尤幽情拉住缰绳依然站立未动,前方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终于在黑暗中隐约能见到骑兵的身影。
尤幽情拉开满弓,箭搭上弦,在人影之中寻找着目标。
鳌战冲在最前,在尤幽情搭弓的同时也注意到了她。
一个人?
还是一个女人?
鳌战正想着,就看见尤幽情拉弓的右手一放……
第三十五回
武都城,官仓。
两队长枪卫已经横七竖八的倒在了两侧,我和麝鼠慢慢地走到官仓门口,随后张生从屋顶上跳下,冲我点点头。
我扫了一眼两侧倒地的士兵,问:“都解决了?”
张生打了个哈欠:“解决了,不过只是睡过去了,屋顶的上那些要棘手一些,有两个胳膊折了,我实在没办法,等到明天我再帮他们接回去。”
“有时候我在想……”我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头子,“你和卦衣、尤幽情相比,到底谁厉害一些。”
张生笑了笑,转身往官仓里面走,扔下一句话:“他们都是鬼,只有我还算半个人。”
“什么鬼什么人?”麝鼠走到我身边,看着张生的背影。
我摇摇头,只是说:“带我们进去吧,时间也不多了。”
“就算我们进去了,能拿多少东西出来?就只有三个人呢。”
官仓第一道大门口,上面已经加了新的铁链和一把大锁,张生用手摸了摸,然后让到了一边,示意麝鼠动手。麝鼠走上前,从自己的头发里摸出个小棍,用手在锁眼里捅了一阵,随后用手轻轻一扯,那大锁便开了来,随后麝鼠又闪身让开,示意张生上前。
张生站立不动,麝鼠道:“这铁链和大锁这么重,我没力气,怎么能拿开?”
张生伸手拍在麝鼠的肩头:“那从前也是有这锁有这铁链,你又是如何打开的?我这老头子力气也不大,你总不会让我主公亲自动手吧?他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麝鼠将张生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拿下,放在铁链之上,自己则捧住了那大锁:“一个小矮子,一个老头子,看样子比的上五个书生吧?”
两人合力将大锁和铁链从门上扯下来,我在后面看着摇摇头,这麝鼠虽然是个贼,但自尊心也极强,虽然被我谎称中了张生的毒,可依然不想我们将他看扁,故此打开了锁后,还让张生动手。
大门缓缓打开,打开后我们便清楚地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门后几丈远的地方,我正纳闷怎么回事,只见那人影挥了下手,随即听到张生道:“不好”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张生一掌推开,麝鼠也被张生推倒了一侧,而张生依然站在那没动。
“不错嘛,能接住我的噬魂钉……”
那黑影沙哑地声音在官仓内回荡,随后从官仓中缓缓走出,走到离张生一步之遥的地方,目光在我们三个人身上都扫了一圈,最后落到张生的身上。
张生转过头,从嘴里吐出一根足有我食指长短的钢钉来。
张生又向后一跃,跳到我身边蹲下低声道:“主公,这人不好对付。”
我点点头,起身拍了怕身上的灰尘,退后几步,给张生腾出空间来,麝鼠也忙走过来紧挨着我。
麝鼠低声道:“张世俊这狗官,看来是发现了有人进过地库,重新做了安排。”
黑影从大门中走出,从大门两侧的灯盏的光芒能清楚地看见他的面容打扮,短寸的头发,外面穿着单薄的麻衣,在身体的关节处都被一根麻绳绑住,不知是做什么用的,腰间鼓鼓囊囊的不知道缠着什么东西,从小腿到脚下都没有任何东西,双脚也没有穿鞋,打着赤脚。
张生抱拳道:“还没有请教这位小哥高姓大名?”
那人没有回答张生的话,只是看了看我和麝鼠道:“三个人,两个废物,只有一个看来有些功夫,顶多只用一刻就可以解决,三颗人头,值不少钱。嗯,戴面具那个,你是不是叫谋臣?”
我看着那人道:“对,我就叫谋臣,没请问你是哪位?”
那人冷冷地说:“张世俊特地嘱咐我,如果是你来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活着离开,你的命值不少钱呢。”
“既然是张世俊出钱买我的命,我也得知道你是谁吧?死也要死个明白。”
那人叹了口气,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我叫什么很重要吗?反正你都要死了,还是不要问了,万一变成什么冤鬼厉鬼之类的找我麻烦怎么办?总之你值不少钱,听说还是个人物,我发发慈悲,留你个全尸,尽量不让你痛苦,怎样?”
我点点头:“我同意,不过我这位朋友大概不会同意。”
我才说完,张生也一挥手,那人闪身躲过,最后一仰头……慢慢身子直起以后,他从嘴巴里拿出一根银针,放在手里看了看:“嗯,身手不错,看来有些麻烦了,你和我一样,也是杀手吧?”
张生摇头:“不是,你让开吧,你就是一个张世俊的卒子,还是个死卒。”
那人摇头:“那可不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已经收了张世俊一半的钱,不杀了你们,以后就没有人找我做买卖了。”
那人才说完,张生就径直向他走去,那人也一动未动,张生和他擦肩而过,随后站立转身看着我们的方向,问:“耗子,那个入口在什么地方?”
我和麝鼠有一惊,张生竟全然不当那个人存在,可那人竟然一动未动,也不说话,犹如变成了一尊雕像。
麝鼠指着张生跟前不远处那堵墙说:“就在那堵墙上,你右边上数第五块转头可以抽出来,里面有个机关,你按下去就行。”
张生点点头,找到机关,按下,随后墙壁上出现一个入口。
我和麝鼠依然未动,张生看着我们笑道:“愣着做什么?进去呀?”
我抬脚就往里面走,麝鼠却一把拉住我,指着那人道:“你当他是透明的呀?”
张生伸出手指捅了捅那人,那人纹丝不动,他走到那人侧面,伸出手在他眼睛上一抹,随后说:“已经死了,走吧。”
我和麝鼠走过那人,见那人双目瞪开,张大嘴巴,保持着刚才说话的姿势。
“我刚才放针,故意分成了两次,第一次故意让他避开,第二次是想让他避不开,但力道并不足,他即便是用手接不住,都会和我一样用嘴含住。”
张生向密道里探着头。
麝鼠鼻子一动,低头去看那人手里所握的银针,随后道:“你这老东西,针上有毒”
张生转过头来:“对,有毒……”
麝鼠有些不屑:“使毒算什么好汉,我还以为你会和他厮斗一番呢。”
张生将那人刺出来的钢针插在旁边的墙壁上:“他这钢针也有毒,都是不折手段致人死地,讲什么道义?他是为了钱,而我是为了保命,都是一样。”
张生一番话让麝鼠无法反驳,他也不说话,只得起身向暗道走去。
我一直未说话,待麝鼠走到张生身边,张生又笑道:“再者,我也是为了救主公和你两个人,这次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麝鼠“哼”了一声,钻进暗道里面,麝鼠钻进去之后,张生看了看我,又把目光投向那个还僵硬住的死人身上,说:“是个杀手。”
我点点头:“我知道,刚才他自己表明身份了。”
张生摇摇头:“主公,有没有听说过‘山雨玉来风满楼’?”
我点头:“是一句诗词吧?”
张生看着那死人:“风满楼,商地最大的杀手组织,除了他们自己人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们到底是起源于什么时候,又有多少人,只知道,这群人为了钱,什么都干,你让他们去刺杀当朝的皇帝,只要给够钱,他们绝不说半个不字。”
我回头去望着那个死人:“你是说这个人,是那个组织的?”
张生走到那死人的背后,将他的后颈被麻衣遮住的地方扯开,里面露出一个“囍”纹身。
“风满楼的杀手在后劲处都有这样一个字,从加入这个组织开始就被纹上,不,是刻上,一生都脱不去,而且都以拥有这个纹身为荣,不过,风满楼的杀手通常都是两人以上一起行动,这个人大概是逃出来的。”
我走到那人后颈处,仔细看了看:“竟然是个囍字,一个杀手组织竟然以这么喜庆的文字作为标志,不过你怎么知道他是逃出来的?”
“我刚才也说了,通常他们都是两人以上一起行动,他只有一个人,况且张世俊就算再有钱,也请不起大批的风满楼杀手,他们索要的酬金不是一个小太守能支付得起的,不过他应该是个低等杀手,否则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在我手上。”
张生正说着,暗道里就传来麝鼠催促的喊声,还附带着叫骂。
“嗯。”我转身往暗道走,“你是担心张世俊狗急跳墙,请了这些风满楼的杀手来保护自己,又或者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