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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皆第一,闻名一时。
这几天来,书院山长一边忙着招待来此地散心的庐州通判夏竦——夏大人,另一边忙里偷闲给太上老君上上香,祈祷来年书院能更上一层楼,希望继杨寘兄弟后,再出几位奇才
自从来到书院一连几日过去了,夏竦深居简出时刻遵守着自己离京时定下的三条规矩:
不见客、不收礼、不动酒色财气。
取而代之的是夏竦三不之外的三每:每日沐浴更衣、每日焚香祷告、每日游山玩水。
恣意纵情于青山碧水之间随处就饮、放浪不羁,人生旅途中这样地小小改变在这个特殊时期不无坏处,起码可以让夏竦暂时忘却烦忧,忘却西夏战事带来的耻辱。
就在赵泽一行前往庐州府的同一天,夏竦带着家丁离开了武陟书院,徒步下山后,纵马涉水一路东去庐州府。
三十里的路程说远也近,加之夏竦一行也不急于一时返回城内,纵马狂奔几里后便放慢了速度,一行人优哉游哉,边欣赏着途中秀丽的景色、相依的山水,边指点着江山抒发着感慨,彼此间你一句我一句搭着话,这话头有意无意地丢给夏竦,省得老爷子闷得慌。
出山后回望来路,鸟声、兽声、水声、风声、笑声皆已遁入山中,借着这个景。夏竦身边的护卫阿雄说了“老爷,这山中的景色还真是不错啊,可惜阿雄我笨嘴拙舌的也不会吟诗作赋,不然的话真该说点什么,记住这个好日子!”
夏竦迎着日光眯起了眼,舒服地耸了耸肩,吐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知道个什么,就算老爷我也未必能尽知天意,算了跟你们唠叨这个也无用,既然阿雄你都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了,老爷我就说上两句啊,你听着”
说罢夏竦手捻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山势蜂腰断,溪流燕尾分,出得陟山脚,来日归汴京”
夏日炎炎,远处官道上晃动着一个豆点般的人影,人影渐行渐近,直到迫入众人的视野,才引起阿雄的注意。
阿雄估摸着时机适时地打断了夏竦的兴致“老爷,是厢军的流星快马!”
听到阿雄提起流星快马,夏竦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朝着阿雄所指的方向望去,喘息之间旦见一匹满身尘土的鬃毛快马奔至近前,伏在上面的骑士滚鞍落地禀报道:“报大人,庐州马步军前锋营发现一不明之物正迫向庐州城,我奉侯指挥之命特来告之大人,请大人速速回城!”
一惊之下,夏竦出了身冷汗,还以为山贼又来了,待听到斥候军士说是‘不明之物’,心中才稍安下来,细细问道:“是何不明之物啊,可是山贼否?”
斥候军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回答:“回大人,那不明之物大若舟船、庞若楼阁,漂浮于空中,虽不似飞鸟一般,但也差之不多,因离地上过高我们不曾发现上面可否载人,不过侯指挥说以防万一请大人速速回城同知州大人商议此事!”
听到这夏竦心里有了数,一挥手“好了,知道了,你回去吧!”
斥候领命再次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第三十一章 眼见为实(一)
大宋号飞艇出现在庐州地界时,当地的马步军前锋营便发现了这个庞然大物,因为是闻所未闻的东西,又大得足以遮天蔽日,凡是亲眼见过此物的营中军兵,无不惊恐万分、吓得要命,以为是不祥之物,瞬息间谣言四起,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整个营寨片刻间便乱成了一窝粥,要不是关键时刻指挥使侯忠一声令下抓获了几个造谣生事的倒霉蛋,一顿皮开肉绽的板子下去,用血淋淋的实事震住了这些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兵将,那么白日里炸营是在所难免了,侯指挥也会被后世的史官载入千古一笑之列。
不过事情恰恰相反,在飞艇从前锋营守军的营寨上空飞过的那一刻起,侯忠便牢牢地稳住了军心,紧接着又是一声令下,点齐手下半数亲兵,约有百十来号,一半随他出营追踪那个飞天的怪物,另一半镇守营寨,稳定军心。
一声号炮响起,平素治军严谨、在军中威望甚高的侯忠侯指挥大步走出营帐,来到点将台上一身明晃晃的熟铜战袍威风凛凛,狮子头战盔上一抹红英随风而动,掌中一口青铜大刀,自空中斜着一挥,大吼一声:“儿郎们莫怕,子曰怪力乱神不可信,本官也不信什么妖魔鬼怪,更何况哪有光天化日之下鬼怪横行的道理,想当年本官在边疆大战契丹之时,受伤坠马昏迷不醒,以至于在尸横遍野、血流千里的死人堆里躺了数日才得救,那时本官都未怕过什么丑鬼恶灵来追魂索命的,儿郎们更不应该信什么大难将至的屁话,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今天本官就带领诸儿郎追踪这个不明之物,待验得正身,那些谣言便可不攻自破,好了上马,出发!”
随后营寨中鼓声震天,号炮齐鸣,整装待发的百人骑兵气势汹汹地奔出营寨尾随着大宋号飞艇而去。
侯忠率领着百余名亲兵一路尾随着这个庞然大物来到距离庐州城南一里左右的地方才勒马停了下来,一字排开在远处的山坡上观望着前方的动静。
从舒县到庐州府,花了半个多时辰,原因是飞艇上的乘客,过于紧张、激动、兴奋,以至于到达目的地后,大家仍然意犹未尽,在座位上磨蹭了有一壶茶的时间才慢吞吞地离开。
赵泽一边笑面迎送一边解释着为什么不直接开进庐州府城:“诸位、诸位,这飞艇本不稀奇,诸位见过了也坐过了,这飞艇到底是个什么,大家也心里有了数,可是庐州府的百姓,我想不止是百姓就算官员也未曾见过这飞艇,这万一直接开进去引起了不必要的恐慌,或者遭到攻击,我想这个就不好了,所以我们选在距离城池一里的地方下船,也是为大家安全考虑,所以还请诸位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啦!”
众人拱手还礼,“好说、好说,那我们就下去了,以后还要请赵押司多多关照啊!”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赵泽一边寒暄着一边将客人送下飞艇,飞艇腹部的舱门打开,悍马车先一步被开出来,接着是诸位舒县士绅的管家、仆人、货物、车轿、骡马,最后才是陈虎的两驾满载货物的马车。
徐瑾离开飞艇时还在唾沫横飞地为母亲讲解着这庞然大物里面的摆设,天上的流云、脚下的大地,冷不丁看到赵泽时忽然想起可以搭个车,坐着悍马去府城,哪知母亲唐采儿眉头一皱只一句话,就把他的歪主意扼杀在萌芽之中了。
“瑾儿啊,临来之时你说什么了,不是说要陪娘亲去看舅舅吗,你若是不听话,娘可生气了”
徐瑾叹了口气,心想算了来日方长,等到了舅舅家我抽空鼓动舅舅去我们舒县住几天,这样的话就可以再坐趟飞艇了,如此一来才平复了一时心血来潮,跟着母亲坐着软轿朝着近在咫尺的府城而去。
送走了诸位士绅后,陈虎来到赵泽的身旁,拍了拍赵泽的肩膀,“老弟咱们也该上路了,今天的事可不少啊为兄先把你送去府衙,等见过知府后,为兄再去忙自己的事,至于住的地方,为兄早就安排家人在悦来客栈订了几间上房,到时你就叫武二带路好了,他这个人够勤快,帮忙老弟你跑腿最合适了!”
“虎哥,这让你破费了,老弟我实在过意不去,要不然我请你吃饭好了,你的管家仆人也算在内!”
陈虎摇头笑了笑“老弟啊,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其实还是为兄我欠你的多,你也别再客气了,临来之时我兄长已经吩咐过了,这趟食宿我们陈家还是出得起的,老弟你要不接受那是看不起我们兄弟二人啊,如此你就别推脱了,更何况为兄跟你说的事,你不也答应了,这等好事,莫说为兄食宿全包,就算日后的食宿我应该全包”
赵泽脸一热,不好意思地抱了抱拳“如此就照虎哥的意思办好了,那那我就代我表姐,还有家里的一帮老小先谢过虎哥你了,好了不说了,虎哥上车吧,咱们去府城”
陈虎点头,上车后,悍马车在前,两车货物在后,一前一后三辆车子慢吞吞地朝着府城南门而去。
不远处的草丛里侯忠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幕,先是庞然大物无声无息地落了地,接着腹部一侧开了个洞,依次走出一伙人、这些人里他还多少认识几个,因为都是舒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随后是后边开了一个更大的洞,就像狮子大开口一般,大车、小车,仆人、骡马,鱼贯而出,几十号人马、车驾,就这样走出来了。
最后看到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无需骡马,只靠四个轮子载了两个人便自行于路上了,后边还跟着两驾马车,马车上的人丝毫没有一点惊慌失措,看样子应该是熟人
等赵泽一行走远了,侯忠立刻从草丛里爬了起来,一摆手百余名骑兵旋风般冲下山坡来到近前,将飞艇团团围住,弓上弦、刀出鞘,随后又分出十名亲兵跟着自己朝着府城方向追去。
庐州府南城门,城门口一如往日,平平常常、随随便便,几个守门的小卒站在背阴处躲避着日头,一个伍长坐在外侧的凉棚下喝着茶打量着来往的行人,见到带着货物的就上去收收税,一般的过往行人也懒得多加理会。
不过那是半个时辰前的情景,半个时辰后南城门多了两队军兵,监门官吴大人亲自到场,虽说是一身便装,可是但凡经常来往于庐州府的商人,差不多都认识这个吴监门,见到老吴亲自到场不免觉得奇怪。
不过吴监门更觉得奇怪,半个时辰前他还在府衙公厅里坐着喝茶跟属下聊天,哪知知府大人一声传唤,他就得顶着大日头到这里吃尘土,虽说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是在他来的路上又看到一队队的弩弓手暗地里朝南城门调动,他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即便是坐在城门口凉棚下,风吹不到雨打不着,也如坐针毡一般,抻着脖子不住地四下观望,看看哪个打身边经过的更像贼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