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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顺和感叹了好几回:原来做傅团练的门客这么舒服啊!
他颇为向往成为傅予琛的门客,因此对傅予琛更加经心了,怕汤药太苦,他把给傅予琛熬的药也放上了适量冰糖,想着好好巴结,给傅予琛留下一个好印象。
傅柳和傅桂一起把银票、金锞子和首饰盒送到了客院,交给了徐顺和。
徐顺和看到金锞子和银票倒还矜持,一脸的清高。
傅柳殷勤地把四个首饰盒一一打开,放在明间的长几上,恭请徐顺和来看。
徐顺和不在意地扫了一眼,却再也移不开了,细细看了一遍,发现分别是金累丝嵌红宝莲花鬓钗、金镶祖母绿薄荷叶手镯、金累丝镶蓝宝石镂空梨花分心和金绿宝石串珠围髻,都是极为精致华贵的饰物,不由感叹:这不是灿灿心目中最想要的首饰么?
心里虽然欢喜,但他还是谦虚道:“徐某受之有愧啊!”
傅柳微笑:“傅柳听说令爱刚刚及笄,这些首饰正好用得吧!”
听到他提自己的女儿,想到女儿的美貌,徐顺和心中立刻警惕起来,引开话题道:“不知团练大人今日贵体如何?”
傅柳闻言,马上恭谨严肃起来:“我家公子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多亏徐大夫了!”
徐顺和和煦地笑:“过奖过奖!”
天擦黑的时候徐灿灿才回到家。
她刚进堂屋,徐宜春就捧了半拉西瓜迎了上来:“姐姐,吃西瓜!”
汴京西瓜是很出名的,又沙又甜,徐灿灿忙接了过来,拔出插在上面的银匙挖着吃了起来。
围着围裙的徐王氏走进堂屋,看到徐灿灿捧着一个巨型半拉西瓜在吃,便提醒她:“灿灿啊,娘今晚可是做了牛肉胡辣汤,还烙了葱油饼,你要是吃太多西瓜,可怎么吃得下啊!”
徐灿灿忙里偷闲:“放心啦,西瓜一会儿就消化完了!”
最后,徐灿灿把那半拉巨型西瓜吃完了,可是却撑得都快走不动了!
看她实在吃不下东西了,徐王氏又好气又好笑,只好道:“你去散散步吧!散步回来再看看能不能吃点晚饭!”
徐灿灿让碧云小香先吃晚饭,她自己去了后院。
徐家的后院不大,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花花草草外,还建了一个简易的用麦秸做顶杨木做柱的亭子,亭子里摆着一张圆桌和四个凳子。
徐灿灿先拿了瓢从院子角落的大储水缸里舀水浇花,浇完花又去拿了一把小银剪,在花丛中的小路来回地走,选一些花剪下来。
徐灿灿剪了不少月季花,配好后拿了个花瓶插好,给母亲送了过去。
做了不少活消化了胃里的西瓜之后,徐灿灿终于吃到了垂涎已久的牛肉胡辣汤和葱油饼。胡辣汤里面有碎牛肉、海带、豆皮、花生和面筋,很香很辣,徐灿灿连喝了两碗,又吃了一块葱油饼。
葱油饼带着葱香和面香,咬一口简直好吃得舌头都要吞进去!
吃完迟到的晚饭,徐灿灿再次撑得难受,被弟弟取笑一通之后,只好叫上陪着她也吃了宵夜的碧云和小香,一起去后院散步去了。
她刚出了堂屋,听到弟弟在屋子里对母亲说:“娘啊,我姐怎么这么傻,就算爱吃也不能吃撑着啊!”
徐灿灿扭头向弟弟晃了晃拳头,这才转身离开。
徐家的后院里,清凉夜风中带着月季花的芳香,令人醺然欲醉,徐灿灿的身子靠在麦秸顶亭子的杨木柱子上,享受着这凉爽芬芳的美好夜晚。
可是,即使这样静谧的夜晚,徐灿灿依旧想起了傅予琛。
她喜欢傅予琛,傅予琛病倒令她的心隐隐作痛,可是她不能为了喜欢傅予琛令家族陷入险地。她也不愿因为自己给傅予琛带来压力。
所以,在心里喜欢着他吧,把他藏在心里,然后走自己应该走的路。
夜深了,碧云忙提醒徐灿灿回去。
三人一起往前院走去。
前院廊下挂着一个白色灯笼,无数蚊虫嘤嘤嗡嗡在灯笼四周飞来飞去。徐灿灿刚走到拐角,便看见堂屋门外西侧立着的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小厮。
徐灿灿停住了脚步,静静倾听着堂屋里传来的说话声。
屋子里是一个陌生的男声正在道别。
徐灿灿忙往后退了退,便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青年从堂屋走了出来。
第四十三章 夜探
傅予琛明日要去汴京城外东京驻军的军营履职,因为打算用自身魅力令麾下军官们折服,从而吸引那些军官中的青年才俊来投,他叫了麾下出身军事世家的薛英过来,两人一同坐在书房里做功课。
差不多忙完的时候,傅柳过来回话,说徐大夫托他把公子赏的银票什么的先送到家里去。
傅予琛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傅柳行了个礼就要退下去,却被傅予琛叫住了。
他转身疑惑地看着傅予琛,道:“公子您……”
傅予琛微一沉吟,方道:“我带着傅松去吧!”徐家的人没见过傅松,倒是方便一点。
看着傅柳有些讶异的神情,他垂下眼帘:“把你的衣服给我找一套没穿过的送过来!”
傅柳虽不知道原因,但是十余年来一直盲目信任自家公子,便答应了一声。
不过傅柳素来聪慧,略想了想便明白了。他看看公子故作严肃的脸,觉得自家公子简直像个初堕情网的毛头小伙子,只要遇到和徐姑娘有关的事情就直冒傻气。傅柳忍住笑,找了个理由退了下去。
扮成小厮的傅予琛跟着傅松趁夜来到徐家。
见了徐灿灿的母亲徐王氏,他跟着傅松行了礼。
傅松说明了来意,便奉上了一个包袱。
傅予琛一进堂屋,徐王氏便觉得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看了傅予琛好几眼,觉得这个带点病容的俊俏小厮仿佛见过一般,便瞅了一眼又一眼。
被徐灿灿的母亲这样看着,傅予琛的脸有些烧,他知道自己不争气的薄脸皮又红了,便低下头一句话不吭。
傅松也察觉到了徐太太对公子异常的关注,便不动声色捂着嘴咳嗽一声,道:“徐太太,徐大夫说东西全在这里边了!”
傅松很善交际,他就是因为这个本事才被傅予琛派到晏楼去的,便言笑晏晏陪着徐王氏说了许多客气话,拖延了不少时间。
傅予琛等了又等,可是还是没有看到徐灿灿的影踪,心里不禁有些淡淡的失望。
傅松已经把所有可说的话题说完了,只好偷偷瞅了公子一眼,发现公子似乎正在走神,便向徐王氏提出告辞。
傅予琛没想到居然会这样巧,居然一出来就见到了徐灿灿,心脏不由怦怦跳了起来。
徐灿灿本来只是有些好奇地看着,可是劲瘦少年后面紧跟着便走出了一个细条身材的青年,在灯笼昏黄的光下,他的皮肤白皙得玉一般,眉目浓秀,鼻梁挺直,只是嘴唇有些发白,看上去倒是一个俊俏的病美男,只是身上穿着小厮常穿的黑色夏袍,细得过分的腰系着一条黑腰带。
他跨过门槛,停住了脚步,扫视了一圈,在看到徐灿灿的那一瞬间,黑幽幽的眼睛似乎一亮,便盯着徐灿灿移不开眼睛了。
徐灿灿与傅予琛四目相对,仿佛烟花远远地绚烂绽放,周围变得寂静,只余一颗心在胸腔里怦怦直跳。
她的两个脚便似能自己做主一般向着傅予琛走了过去。
这时候徐王氏带着丁妈妈出来送客,看到替相公过来送东西的两个定国公府的小厮还站在门口,便笑着吩咐丁妈妈:“丁妈妈,去送送两位小爷!”
小香同碧云并排站在徐灿灿后面,悄悄打量着傅予琛,她总觉得自己见过那个俊俏小厮,便悄悄拉拉碧云的袖子,嘀咕道:“碧云姐姐,那个好看的我好像——”
碧云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然后眼带警告看着她。
小香立刻噤声,不敢再说。
傅予琛深深地看了徐灿灿一眼,缓缓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和傅松一起随着丁妈妈向大门走去。
徐灿灿总觉得傅予琛最后那一眼大有深意,便瞧着傅予琛的背影陷入沉思。
徐王氏看向徐灿灿,发现自己女儿呆呆地看着大门方向,笑着道:“国公府的那个小厮真好看,不过看起来身体可不大好啊!”
又纳闷道:“定国公居然会养这种看上去风一吹就倒的小厮……”
徐灿灿:“……娘,我想洗澡!”
徐王氏注意力马上转到了徐灿灿身上,点头道:“好!”看向丁妈妈:“老丁,姑娘要洗澡,烧水去吧!”
徐灿灿赤=身裸…体泡在浴桶里,只留下脑袋在外面。她无奈地央求母亲:“娘,我在洗澡,您出去吧!”
徐王氏仿若没有听到徐灿灿的话,她弯腰立在浴桶边,指着徐灿灿已经颇具规模的胸部,一脸的忧虑:“灿灿啊,你这里有些太胖了,穿衣服多不好看啊!”
徐灿灿刚洗过头发,脸上犹带湿意,闻言忙用双臂遮住自己太“胖”的丰满胸脯,瞪着母亲对她进行无声的谴责。
徐王氏叹了口气,道:“要不,以后你少吃一点?还不到十六岁,长这么大会被人笑的!”
徐灿灿瞪着突然有些不着调的母亲,用力哼了一声:“娘,我不会穿宽松的衫子么?!”
徐王氏有些讪讪,却又道:“要不,娘给你缝一个胸围,你把那个缠起来?缠起来就不那么显了!”
徐灿灿:“……娘,您先出去吧!”
徐王氏出去了,碧云便拉了小香去了南边暗间,卧室里顿时只剩下徐灿灿一个人。
她泡在水里,想了又想,一直在挣扎着自己要不要等家里人都睡了之后,去看看傅予琛是不是在大门外候着她。
徐灿灿想得脑仁都疼了,还是觉得傅予琛临离开是在示意她。
她想着想着,便起身出了浴桶,围了大布巾便拿了烛台去衣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