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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一具皮囊!”那男人眼中的厌恶之色更浓,仿佛她不是救命恩人,而是几辈子的宿命仇人,嘲讽道:“像你这般自轻自贱的女子,真是……,天生贱种!”
陆若晴被骂得噎住了。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是他强行闯到浴室里来,占了她的便宜,又因为她的机智而保住性命,居然还骂她天生贱种?是疯了吧。
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
陆若晴忍气道:“你快走吧。”
那男子眼中带火的直直盯着她,眼神闪烁,似乎有复杂的情绪流过,厌恶、鄙夷、嘲讽,仿佛随时要把她给烧成灰烬!
陆若晴心下觉得难以理解,同时深感危险。
原本孤男寡女同处一个浴桶,男人衣服湿透,女人浑身一丝不挂,应该很是暧昧才对。可是对方眼神厌恶,浑身上下散发着一阵阵寒气,毫无半分旖旎,反倒气氛莫名紧张。
难道……,他要杀她灭口?!
陆若晴心口猛地一跳,惊骇不已。
她面上不动声色,手上却悄悄打开了宝石戒指的机关,弹出里面的药粉,转瞬无声无息的溶入了洗澡水里。
对方身上有伤,这毒……,很快就会浸透他的身体!
待他中毒,便可以要挟他了。
“唧唧……,唧!”后窗外面,传来几记鸟儿叫声。
那男子收回冰凉锋芒的眼神,当即起身,浑身挂水的跳出了浴桶,弄得一地湿哒哒。
他把窗户推开一条缝,低语道:“衣服!”
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很快有人脱了外套,扔了进来。
那男子动作麻利脱掉衣服。
陆若晴瞧他上身脱得精光,露出一片精壮结实的后背,以及结实的胳膊,上面皆是刀疤纵横交错,每一道都是狰狞无比!
这人是做什么的?怎么会受了如此多的刀伤?
陆若晴还来不及多琢磨,就见对方解了腰带,要脱裤子,赶紧扭头捂住了眼睛。
身后,那男子一声轻嘲,“嗤!”
紧接着,“砰!”的一记窗户搭合轻响,之后便再无动静了。
陆若晴等了片刻,才敢回头。
身后空荡荡的,那人已然鬼魅一般的离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小姐?”门外,传来药香战战兢兢的声音,“大夫请来了,要不……,让瞧瞧吧。”听她不出声,又喊道:“小姐,小姐?”
陆若晴忍住起伏的情绪,应道:“我没事。”
她知道药香害怕。
主子出事,下人们肯定难逃责罚,轻则挨打、重则被卖,总之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可是,如果真的闹开了,她的名节清白也会不保啊。
…………她不想闹开。
正文 第02章 风波起
陆若晴准备把事情压下来。
“等我一下。”她出了浴桶,用瓢舀了清水冲洗身体。
那些毒,虽然没有伤口不会浸入,但总归是毒,还是要洗干净才放心的。
陆若晴擦干身体,穿好衣服,把药香等人全都叫了进来。
“小姐。”药香一脸惨白之色,嘴唇微抖,“你……,你没事吧?”紧接着眼圈儿一红,就掉下泪来,“方才那些强人都带着刀剑,我们……,实在是拦不住啊。”
几名婆子和小丫头也纷纷解释,“是啊,都带着刀呢。”
“看着像是要杀人。”
“太可怕了。”
“求小姐饶恕。”药香领头,扑通一声跪下,其余人等也跟着跪了下去。
陆若晴心里冷笑,这些人都是祖母安插过来的眼线,自然不会对她尽忠,她的心里早就一清二楚了。
反正她重活一世,目的就是报仇,所有害过她的人都得死!
将来祖母死了,这些狗奴才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此刻无须计较。
陆若晴收敛了起伏的心绪,开口道:“行了,都别哭哭啼啼的。”
她虽然年轻,但是语气自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仪。
药香等人都安静下来。
陆若晴沉声道:“你们记住,今天我还没有来得及沐浴,而是和你们一起在院子里。虽然有强人闯了进来搜查,但是你们拼死护着我,并没有受任何损失。”
下人们都一脸愕然之色。
陆若晴冷冷扫视过去,意味深长的问,“你们是想做拼死护住主子的功臣?还是想做害得小姐清白不保的罪人?都自个儿想好了,再选吧。”
“哦……”有人明白过来。
“是是是,都听小姐吩咐。”
接下来,其他的人也反应过来,纷纷一起磕头。
“陆小姐。”院子外头,一名知客僧慌慌张张的跑来,询问道:“方才一群强人闯入了寺庙,到处搜查,陆小姐有没有受到惊吓?陆家可有人受伤?”
“没又。”陆若晴做出一脸庆幸的样子,说道:“那群人像是有目的的,一进院子,就各个房间四下找寻。还好我身边的人反应快,把我护在了院墙角落,没有吓着,她们也都没有受伤。”
“那就好,那就好。”知客僧顿时松了一口气。
“今儿大家有功了。”陆若晴做戏做全套,朝下人们道:“回府以后,每人赏赐一两银子,买点酒喝压压惊,回回魂儿。”
她这做派,分明就是在奖赏护主的奴才们,显见得平安无事。
知客僧越发的信了。
陆若晴说道:“我这里没事儿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知客僧一脸歉意,解释道:“今儿事发突然,还有别的香客受了惊吓。既然陆小姐这里没事,那先歇着,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情况。”
陆若晴点点头,“嗯,我现在也是手软脚软的,想歇会儿。”
知客僧欠身匆匆离去。
陆若晴又集合下人们,当面对了一遍说词,免得回头说漏了嘴,方才让人退下。
药香问道:“大夫还在院子里候着,让请进来吗?”
陆若晴是不需要大夫的。
不过,她不想让人起疑,还是叫大夫进来请了个平安脉。
大夫很快诊完脉,开了安神方,告退而去。
药香下去煎药。
陆若晴看着手上的红宝石戒指,弹开机关,里面的药粉用得干干净净。她想着那个对她莫名嘲讽男人,不由勾起嘴角,“呵呵……,滋味不好受啊。”
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享受到噬骨钻心之痛了。
…………这就是她的惩罚。
因为出了事,大昭寺的香客都陆续下山。
陆若晴同样选择离开。
她原本是来大昭寺给娘祈福的,结果她倒遇上了危险,这福不求也罢。因此招呼下人,收拾好了包袱,便一起下山了。
一路风平浪静。
回了陆府,陆若晴先去祖母跟前报个平安。
陆府的宅院不算特别大,但是亭台楼阁、假山花草,却布置的格外精致。
尤其是云太君晚年养生的居所,到处都是花木葱茏的景象,时不时的,还能听到一声声清脆鸟鸣,让周围清幽静谧。
陆若晴抬头,看着“荣德堂”的金字牌匾,提裙走了进去。
她甜甜笑道:“祖母,孙女给你请安了。”
云太君已经年近六旬,却保养得不错,看着面色红润、精神矍铄,一派富贵人家老封君的气度。
特别是笑起来得时候,更显慈祥,“若晴回来了。”
陆若晴点点头,“大昭寺出了一点事儿,就先下山了。”
“啊?出了什么事?”云太君很是担心的样子,连声道:“你没事吧?快过来,过来,让祖母仔细瞧瞧。”
“我没事。”陆若晴柔顺乖巧的笑。
“到底怎么回事?”云太君拉着她左看右看,一脸担忧之色。
陆若晴解释道:“有人丢了东西,就在大昭寺里满院子的寻找,闹得一片人仰马翻。好在我被家里下人护着,倒是没事。因为觉得不安生,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云太君一脸庆幸之色,与众人说道:“你们都晓得,若晴可是我的心头肉,要是她有个差池,我这也是活不下去了。”
下人们纷纷道:“是啊,是啊,老太太最疼大小姐了。”
陆若晴心下一声嗤笑。
疼爱?
祖母人前人后说疼爱她,平时还会经常赏赐她一些小东西,做足了偏心的姿态。让大家都以为,她是祖母的掌中宝、眼中珠,自然就不会怀疑祖母会害她了。
呵呵,演戏演全套啊。
前世里,桓王陷害她失贞,毁了镇北王,又不想用桓王府的人下手,免得惹人怀疑。
于是,他就找到祖母联合起来。
大婚之日,药香在她的茶里下了迷药,她人事不知,醒来便是衣衫不整被人围观,已经被镇北王玷污了。
而镇北王,则怒气冲冲的推门出去。
她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背影,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失了贞洁!
桓王为了表演不知情,假装闻讯赶来,和镇北王在院子里狠狠打了一架!最后竟被镇北王的所伤,挂了彩,一副愤怒之极的样子。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桓王是在演戏。
只知道药香跳井死了,死无对证,她再也没办法说清楚了。心中又觉得愧对桓王,活下去也没有意思,便找了一根绳子想要上吊,却被桓王拦下。
他说,“若晴,你千万不要去死,我要你活着。”
…………她还傻乎乎感动。
直到她得知自己怀孕,不肯留下镇北王的孩子,桓王几番劝说不成,才跟她翻脸,“这个孩子必须生下!否则,就用你娘和你哥哥的性命陪葬!”
这一切,都离不开祖母为虎作伥!
陆若晴紧紧的掐紧了掌心,生疼生疼的,面上却微笑不语。
“来人。”云太君叫了管事妈妈,吩咐道:“去,开库房!把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