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打来了这个朝代,弘晴可是看多了美女,不说旁的,就他自个儿屋里那些小丫鬟们就个个都是绝色,还真就看不上似陆嫣然这等乡野女子,再说了,这会儿弘晴同学就算有心,也没那个力不是?既然不能“吃”,那又何必跟其说甚软话,嘴一张,已是毫不客气地羞辱了陆嫣然一通,而后,也没管陆嫣然是怎个羞恼之模样,一挥手,已是神情肃然地下了令。
“喳!”
弘晴既已下了令,边上侍候着的众侍卫们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轰然应诺之下,自有两名好手从旁闪了出来,毫不怜惜地卸下了陆嫣然的双手关节,不顾其惨声的嚎哭,拖曳着便将其拉到了后山,结实无比地捆在了一颗大树上。
“攻山,再给老子攻上去!”
陆鼎盛随溃败的乱匪逃回了山下之后,这才发现其妹竟已失陷在了官军手中,登时便急了,拦住了溃散的乱匪,叫嚣着要众匪再次发动攻势,奈何众匪都已是被官军杀破了胆,这会儿正自惊魂未定之时,又怎有再次攻山之勇气,任凭陆鼎盛如何催逼,众匪也不肯向前迈进一步,直气得陆鼎盛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圣母来了,圣母来了!”
“拜见圣母!”
“圣母慈悲,普度众生!”
……
就在陆鼎盛气得要挥刀砍人之际,却听后阵一片大乱,无数乱匪狂热地嘶吼着,纷纷跪倒在地,齐齐磕头不已,旋即便见一身着白的中年妇女从人群后头款款行将出来,惺惺作态间,倒也颇有几分的雍容,只是一双桃花眼中不时流转的狐媚之光却这等雍容多了几分的臊气。
“孩儿叩见圣母,小妹她……”
一见其母已到,陆鼎盛顾不得发脾气,赶忙一头跪倒在地,满脸愤概之色地便要将其妹被擒一事道将出来。
“无妨,此不过圣女之劫数也,本座早已算到,过了此劫,圣女也就算是功德圆满了,且都请起罢。”
不待陆鼎盛将话说完,陆寡妇已是一派胸有成竹般地摇了摇头,煞是镇定自若地宽慰了众人一句道。
“原来如此,圣女舍身成佛,当真了不得啊!”
“是啊,是啊,圣女舍身感化狗官们,了不起!”
“圣女慈悲心肠,实天降神女也。”
……
原本正自惶恐不安的众白莲教匪徒一听“圣母”如此说法,顿时尽皆恍然大悟,乱哄哄地便狠拍起了圣女的马屁,宛若其之被俘乃是故意为之,为的便是要从内部感化官军,越说越真之下,原本已是低落到了极点的士气竟因之又高涨了起来。
“诸位都且起来罢,本座既至,一切自当有定数。”
被一众信徒如此这般地吹捧着,陆寡妇当真有些个飘飘然了起来,煞是和煦地虚抬了下手,示意诸信众各自起身,她自己却是飘也似地来到了山坡上,扬声朝着山顶上正忙着备战的官军们高呼道:“本座奉天承运,乃无生老母转世,特为普度众生而来,尔等沉溺早深,若不放下屠刀,必将永坠地狱,万世不得超生!”
我勒个去的,抓了个小神棍,又来了个老神棍,还有完没完啊!弘晴并未去干涉耿、李二人的作战指挥,这会儿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山下的把戏,待得见陆寡妇自以为是地演着观世音,心下里顿觉恶心无比,险险些连隔夜饭都呕了出来,恼火之余,便将正瞧得静静有味的刘三儿拽了过来,低声地吩咐了几句,直听得刘三儿满脸神彩飞扬不已,嘻嘻哈哈地应了一声,猴儿似地便向山后蹿了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内奸疑云(一)
就在陆寡妇一派圣洁状地领着众匪徒咏诵其教义之际,却见刘三儿领着两名王府侍卫,押解着被捆成了只粽子的陆嫣然来到了前山,运足了中气,神气活现地嘶吼了一嗓子。
“真空家乡,无生老母,尔等罪孽深重,须得受我大法洗涤,若不然,必将永坠地狱,万无超生之可能。”
一见到自家闺女浑身血迹斑斑的惨状,陆寡妇眼中立马闪过了一丝的厉芒,似欲就此破口大骂,可很快便又平静了下来,摆出一派慈悲为怀状地念叨着,还真有那么一点观世音的味道了。
“老虔婆,你跳大神跳傻了啊,再不跪下,爷我可就不客气了,先拿你家闺女暖暖床,回头再砍了你的脑壳!”
刘三儿就一痞子习性,这会儿又是得了弘晴的吩咐,自是啥顾忌也无,大嘴一张,百无忌禁地便咋呼了起来。
“圣女莫慌,此乃你之劫数,若能过得去,便是功德圆满之时,且让小人猖狂又如何,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一副臭皮囊而已,舍便舍了,待得来日,恶人自有恶报!”
眼瞅着刘三儿的魔爪已是将将抓上陆嫣然胸前的饱满,陆寡妇的脸色不由地便是一白,但却并未就此屈服,反倒是挺直了腰板,强硬无比地“鼓励”着其女舍身就义。
“大慈大悲,无生老母,圣女坚贞,我教当昌!”
一众白莲教信徒们耳听着陆寡妇的大义之言,情不自禁地全都跪倒在了地上,神情狂热无比地宣着口号。
我勒个去的,邪教就是邪教,蛊惑人心这一套还真不是盖的!
望着下头那数千乱匪的狂热样子,弘晴不禁有些头大,没旁的,这就是一群被洗脑的狂热之徒,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讲拳头,等你跟他讲拳头了,他又一准回过头来跟你讲道理,纯属缠杂不清的无赖货色,若是可能,弘晴自是恨不得将这群混蛋全都送去见他家的无生老母,可惜这会儿被围困的人是他弘晴自个儿,保住自家小命才是眼下的第一要务。
“老虔婆,休要在那儿假慈悲,我家小王爷奉旨前来河南赈灾,尔等竟敢行盗匪之勾当,已是死罪难逃,若不早降,大军一到,尔等皆成齑粉,休怪小爷言之不预!”
刘三儿还真就没想到陆寡妇会是这么个反应,心不由地便是一慌,赶忙将目光投向了弘晴,待得见弘晴给出了暗示之后,方才猛然一挺腰板,一派义正辞严地喝叱了陆寡妇一番。
“一派胡言,清狗岂有好心,我等受灾多时,何曾见官府发放点滴米粮,尔等贪墨赈灾资粮,天理难容,我等替天行道,功德大焉,又岂是尔等鼠辈所能知者!”
陆寡妇显然是读过几本书的,此际反驳起刘三儿的话来,还真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之气概,顿时便激起了众白莲教匪们的狂热附和之声,声浪之大,简直有穿云裂石之气势。
得,刘三儿的肚子里到底是少了些墨水,没货了,那就咱自己上了!
这一见刘三儿被陆寡妇这通胡搅蛮缠憋得面红耳赤,弘晴不由地暗自好笑,可也没怎么在意,一掸衣衫,施施然地从后头行了出来,面色一肃,运足了中气,朝着山下高呼道:“尔等听着,本贝子与父王一道受陛下嘱托,来河南赈灾,先有湖广所调之二十万石粮已至开封,现如今,放粮已有多日,尔等大可前往开封领取米粮,再,本贝子特从河漕衙门调银百万两,专为治河而来,不驯服黄河,本贝子誓不返京,尔等皆我大清子民,缘何听信妖言,竟敢行造反之事,就不怕天诛地灭么!”
“嗡……”
山下近万人中,真正的白莲教匪徒不过三千不到罢了,其余尽皆是被挟裹而来的灾民,只是因走投无路方才跟着起事,而今一听弘晴言辞灼灼,似不像有假,顿时便乱议了起来,没旁的,但消有条活路可走,又有谁乐意拿自家性命去玩造反的把戏。
“休要听这小贼胡言,朝廷何时顾过我等死活,此贼子不过是虚言哄骗我等,不要上了其之恶当,有本座在此,定可保得众生平安!”
一见下头哄乱若此,陆寡妇显然是急了,再顾不得演神婆,赶忙尖声蛊惑着,试图以自身之威望来抵消弘晴之言的影响。
“老贼婆,尔不过区区一寻常寡妇,如此抛头露面,已是不守妇道,妖言惑众,更是天理难容,聚众谋害钦差,十恶难赦,当诛,有斩杀此獠者,赏银万两,就此散去者,既往不咎,若要顽抗,便是以卵击石,早晚必成无头之亡魂,尔等还不反正,更待何时?”
不等陆寡妇将纷乱的众人安抚下来,弘晴已是再次开口,义正辞严地痛批了陆寡妇一通,顿时便令下头麋集着的盗匪们更乱上了几分。
“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
眼瞅着形势将坏,陆寡妇可就真的是急了,哪还敢再跟弘晴辩论个不休,赶忙高呼起了口号,自有狂热信众跟着高呼了起来,一时间倒也将那些乱议之声压制了下去,到了末了,便是连那些个犹豫不决的被挟裹来的百姓也跟着呼喝了起来,表面上看来还是万众一心,可刺却已是栽下了,天晓得啥时就会爆发出来,而这,就是弘晴所要达到的目的。
“将这贼婢押到后头,严加看管!”
恶战两场之后,又是骂战一番,天已是近了黄昏,白莲教匪连番败北之下,显然已不可能再次发动攻势,弘晴自也懒得再浪费唇舌跟陆寡妇多啰唣,不等山下的口号声消停,弘晴已是沉声下了令。
“喳!”
弘晴既是有令,众侍卫们自是不敢稍有怠慢,齐齐应了诺之后,将软瘫了双手的陆嫣然再次押解到了后山,捆绑在了大树上。
“传令下去,各部轮番戒备,注意休息,四更时分突围而出!”
弘晴没再多理会山下麋集的白莲教匪徒们有甚举动,面沉如水地下了令之后,便即领着刘三儿等人向后山隐蔽处行了去,那儿早有侍卫们抢先搭好的帐篷在,弘晴没多废话,只是朝着守在门口处的侍卫点头致意了一下,便即一掀帘子,行进了帐篷之中……
丑时正牌,夜已经很深了,一轮残月斜挂天际,山风不大,却刺骨得很,雾气淼淼中,山林间朦胧得有若鬼蜮一般,山顶上寂静无声,除了十数名巡哨还在往来地巡视之外,绝大多数官兵此际都已沉浸在了梦乡之中,而山脚下的白莲教匪们似乎也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