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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所言甚是,晴儿此番可是须得用心办差方好,莫要辜负了皇阿玛的栽培之心。”
老夫子这么一说,三爷的老脸不由地便是一红,可又哪敢跟陈老夫子这个师傅较真,没奈何,也只好作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装模作样地训示了弘晴一番。
“是,孩儿谨记父王教诲,定会竭力以为之。”
一听三爷这等口不应心的言语,弘晴险些笑喷了出来,也就是城府了得,这才没当场爆笑不已,不过么,为防意外,还是赶忙掩饰地一低头,一派恭谦状地应诺道。
“嗯,那便好,天色不早了,尔且先下去休息罢。”
三爷原本还想问问八旗商号的章程一事,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在这一方面的本事便是拍马也难赶得上弘晴,问了也不过是白问罢了,这便息了这么个心思,这便一摆手,将弘晴打发了开去。
“是,孩儿告退。”
弘晴今儿个可是累了整整一天了,这一回府便被三爷叫了来,到此时连晚膳都尚不曾用过,早已是又疲又饿得紧了些,哪有心陪三爷瞎扯淡,这一听三爷如此说法,自是乐得从命,紧赶着行了个礼,便即自行回转“翠山居”去了。
“夫子,先生,晴儿整出这么个八旗商号来,于朝局是忧是喜恐难逆料,不知您二位对此可有甚计较否?”
尽管已不再去多想那些已是注定要飞走的银子,可三爷到底还是对八旗商号的出现有些个拿捏不定,唯恐因此事而误了自家的前程,先前弘晴在时,他不好将这么层意思表达出来,而今,弘晴既去,三爷心中的顾虑也就淡了许多,这便沉吟地发问了一句道。
“大善!”
陈、李二人都是七窍玲珑心之辈,哪怕三爷将话说得个语义含糊,可二人却是一听便知三爷到底想问的是甚,所不同的是李敏铨智算之能稍逊一筹,一时间还没能算出个中之优劣,而陈老夫子却是早有定算在胸,言简意赅地便给出了明确的答案。
“王爷明鉴,属下也以为此事于王爷之大计实有大利也,只是须得防小人从中作祟,某料将来商号成立之际,诸方必还会有一番争夺,然,只消我方稳住本心,便足可立于不败之地。”
李敏铨虽是智算稍差了一些,可那是跟陈老夫子这等绝世智者相较而言的,本身也属于相当了得之辈,这一有了陈老夫子的提点,他自是很快便算出了个中的利弊之所在,这便出言将陈老夫子的意见详细地阐述了一番。
“嗯,那倒也是,一帮鬼祟之人总喜欢行鬼祟之事,却不想皇阿玛乃英明之主也,这帮小人不过跳梁小丑尔,让他们闹了去又何妨。”这数年来,三爷屡战屡胜之下,自信心已是爆棚不已,还真就有了俯视诸位兄弟的底气,真就不怎么将诸位阿哥们的小手段放在眼中,这等豪迈状一出,顿时便令陈、李二人皆不免有些个哭笑不得之感。
第三百一十二章有人欢喜有人愁(二)
“哈哈哈……”
……
待得弘晴走进了自家小院,天早已是彻底黑透了,又累又饿之下,弘晴拖着脚便向主卧行了去,这才刚到门口,还没转进屏风呢,就听内里传来了一阵响似一阵的畅笑声,脚步不由地便是一滞,可也没多想,略一停顿,便即行进了房中,这才咦转过屏风,眼睛不由地便是一直,不为别的,只因房里的景致实在是太香艳了些,瞧瞧,大丫头雨霖笑趴在摇椅上,香肩耸动中,波澜当真壮阔无比,二丫头水香与三丫头茗雯娇笑着抱在了一起,那姿势着实是暧昧得紧,至于岁数最小的倩儿则是笑得满榻直打跌,这一屋子美女都在放电,可怜弘晴饱了眼福,却险些苦了鼻子,没旁的,心中热流一涌之下,鼻血都险些就此喷了出来。
“小王爷来了。”
“小王爷,您回来了。”
……
这一见到弘晴已进了屋子,众丫鬟们倒是不好再胡闹,全都站了起来,恭谨地问了安。
“都在笑些甚,也说来让爷一乐好了。”
弘晴对自己房中的这几个丫头素来宽松得很,也从不在众丫鬟面前摆甚主子的架子,这会儿尽管乏得很,可逗趣一番的心情却还是不缺的。
“咯咯……”
“哈哈哈……”
……
得,弘晴不问还好,这么一问之下,原本都已是安静下来的众丫鬟们顿时又笑作了一团,当即便令弘晴的好奇心就此大起了。
“小主子,事情是这样的,咯咯,萍儿姐来信了,说三儿这当官都当得成精了,咯咯咯……,还是主子自己看好了。”
弘晴待下虽和善,可到底是主子,他有问,大丫鬟雨霖自是不敢不答,只是此际正笑得气喘,实在是说不下去,没奈何,只好一边娇笑着,一边将前大丫鬟萍儿的来信塞到了弘晴手中,至于她自己么,则又笑得歪倒在了躺椅上。
靠,这混小子还真能折腾!
这一见雨霖如此作态,弘晴心中原就高涨的好奇心顿时更高上了几分,紧赶着将手中的信纸摊将开来,只一看,不由地也乐了,没旁的,刘三儿是去岁年初去川中成都府新津县当了个县令,该县地处偏远,民风懒散而又好赌,历任县令屡禁不止,县中农务乃是水利建设等常受影响,每一任知县无不因耽误了征粮而被申诫,刘三儿初到此地,也没少花大力气整治,可效果总是不佳,到了末了,刘三儿可是出了狠招了——以县衙的名义说是要举办赌术大赛,广邀全县有志者一并参与其事,还准备了四百两银子,说是要给赌王披红当彩头。
得,刘三儿这道公告一出,小半个县城的老百姓都跑来了,不过么,不是来看热闹的,而是来参赌的,而刘三儿也很爽利,直接找了处空地,让人砌起了围墙,便当成赛场,然后让前来报名的赌徒们一一签押了参赛文书,尽皆放入围墙之中,任由所有人在其中尽情地赌,然后么,刘三儿亲自带人堵住了大门,言明不决出最后的赌王,谁都不能离去。
一开始,众多赌徒们也没在意,就这么赌啊赌,从早赌到了晚,一个赛一个的精神,挑灯夜战不休,到了次日,所有的赌徒可都是饿坏了,这才有人试图离去,可惜不管是谁,也不管如何求情,全都被衙役们挡了回去,数千赌徒这才慌了神,求情的求情,讨饶的讨饶,可惜刘三儿浑然不为所动,翻出众赌徒们签押的文书,勒令众赌徒们继续,若有违抗,则以对抗官府之罪论处,众赌徒们这才明白是上了刘三儿的当,奈何面对着刘三儿的官威,却也没谁敢造乱的,只能是尽皆苦苦哀求不已,而刘三儿却一直不为所动,强令所有赌徒必须依约定接着赌,直到所有赌徒全都跪地求饶,自愿痛改前非之际,刘三儿这才拿出新的合约,要所有赌徒一一画押,言明再有聚赌之事,便须得再到这操场里赌到饿死为止,就这么着,新津县的猖獗赌风就此烟消云散了去。
若说刘三儿禁赌还仅仅只是带着些胡闹的意味的话,这厮处置新津王、林两大族械斗一事可就相当搞笑了——王、林两族都是新津大族,田亩相挨,历年为争田争水就没少闹出大规模械斗之事,历任知县都无法调解其事,刘三儿却是出了个怪招,他以设宴的名义将两族族长、宗老之类的重要人物都请到了县衙,然后装模作样地提出要调解两族矛盾,两族人等照例又是一通扯皮,彼此争执不休,到了末了,竟当着刘三儿的面约定起械斗时间来了,这可把刘三儿给惹毛了,直接下令封锁了县衙,让两族宗老们现场开打,不打就是藐视官府,于是乎,大清朝首例公堂斗殴就这么上演了,但见一帮垂垂老者在公堂上打得那叫激烈,白发乱飘,白胡子乱飞,老胳膊老腿全上阵,那场景光是想想就有够刺激的。
一众族长宗老们年轻时或许能打,可如今都已是七老八十的人物了,加之养尊处优惯了,这打着打着,没多会就打不动了,可刘三儿却是不管那么许多,不打还不行,直接就让衙役们上去逼着,硬要两族长者们打出个输赢来,可怜一众老者连动弹的力气都没了,尽皆趴在地上直喘粗气,又哪还有动手之力,也就只能是齐齐求饶不已。
众族长宗老们既已求饶,刘三儿倒也没过于已甚,跟众人接着讲道理,道理讲不通?那就让回过了气来的众宗老们接着打,就这么反反复复地折腾了一众老头们整整一天,可怜一帮老太爷们全都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没法子,只得按着刘三儿拟定的条款签下了和平协议。
刘三儿调停两族械斗的事迹一传扬开去,刘三儿在川中官场当即就成了一另类人物,而更令刘三儿“大名鹊起”的则是其断一起寡妇改嫁案的批复——某大户人家寡妇欲改嫁,其大伯不准,双方闹上了公堂,刘三儿当场批复曰:婚嫁自愿,当准,倘若不服,尔死后,本官也准尔寡妻改嫁就是了。这等批复一出,那位倒霉的大伯当即吐血三升,气愤难平,跑去成都府告了刘三儿一状,知府又将此案发回重审,刘三儿尿性一起,干脆,直接在县衙为那位欲改嫁的寡妇主婚,直接将此案给办了个彻底,毫无疑问,这等率性之举一出,立马便惹来了无数卫道士的指责,可刘三儿倒好,不单不认错,反倒将县中那帮子骂得最凶的秀才们全都叫到了县衙,和和气气地开着座谈会,这一开就是一整天,既不让众人饮食,也不让众人如厕,整得那帮卫道士们哭笑不得,到了末了,也就只能是认输了事。
“有趣,三儿这小混球也算是混出头了,也不屈了萍儿跟他一场,嗯,回头尔等要是也看上了谁,就跟爷说,没说的,爷一准全都指了去!”
萍儿的信很长,足足十数页,说的大多是些刘三儿当官的笑料,弘晴看着,也是挺乐呵的,末了,自以为慧眼识人,当真得意得很,口无遮拦地便拿一众丫鬟们开涮了起来,得,这回可就惹大麻烦了,一众丫鬟们又羞又恼之下,当即就将弘晴淹没在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