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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弘晴能知晓十四阿哥有大志,那是得之前世的经验,可陈老夫子却是从各种蛛丝马迹中推断而出,个中之难度当真比大海里捞针容易不到哪去。
“唔,那此番会晤当何如之?”
面对着太子咄咄逼人的攻势,三爷自不免感到亚历山大,自是想着找些同盟军,以反抗太子之逼压,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得上同盟之资格的,至少在三爷看来,羽翼未丰的十四阿哥断然不够格,换成八爷倒还差不多,只不过这话三爷却是不好亲口说将出来,也就只能是故作沉吟状地发问道。
“王爷明鉴,属下以为小王爷只须虚与委蛇便好。”
三爷这一问的语气虽尚算平和,要说也勉强能算是喜怒不形于色,可在场的都是智者一流的人物,又有谁会看不出三爷内心里到底是在想些甚,只不过弘晴是不好开口,而陈老夫子是不屑开口,唯有李敏铨尽自心中好笑不已,却还是只能一本正经地建议道。
“嗯,那老八那头……”
三爷不屑于跟老十四联手,却亟需八爷那头的支持,这一听李敏铨的回答仅仅只是就事论事,显然没领悟到他三爷真正要问的是甚,心中自不免有些不痛快,可也不好发作出来,没奈何,只好干脆自个儿将话挑明了来说。
“心照不宣。”
李敏铨智算一道虽略差,可观颜察色之能力却是极强,只看了三爷一眼,便已知三爷不满出在了何处,自不敢再稍有耽搁,赶忙出言弥补了一句道。
“心照不宣?这……”
对于如何跟八爷那头取得联系,三爷其实心中已是有了些想头,只是不敢言十分把握罢了,故此,才会问策两大谋士,可却没想到李敏铨出的主意居然会是如此,眉头当即便皱了起来,显见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满意。
“有些事可以做,不能说,有些事说了也不能做,王爷若是不能领悟此点,后头的路可就难言顺畅了。”
这一见三爷眉头大皱,李敏铨自不免有些悻悻然,不为别的,只因有些话,他身为谋士,实在是不好开口,无奈之下,也只好闭紧了嘴,倒是陈老夫子看不过眼,拿出座师的身份,不甚客气地教训了三爷一番。
“夫子所言甚是,小王记住了,此事便这么定了也好。”
三爷还真就对陈老夫子的严苛颇为的怵头,被其这么一说,老脸不禁为之一红,再一细想,也觉得陈老夫子所言正中要害,心下了然之余,自也就不再多啰唣,紧赶着便下了个决断。
“八哥,好悠闲啊,嘿,今儿个东宫里可是闹翻天了,有意思,哈哈哈……”
廉亲王府的后花园里,一身白狐裘袍的八爷与陆纯彦正对坐而弈,棋已至中局,落了后手的八爷正自愁眉不展间,一阵脚步声响起中,九、十两位爷已是肩并肩地从亭子旁的竹林里转了出来,人未到,十爷的哈哈大笑声已是传了过来。
“九弟,十弟,都来了,坐罢。”
八爷虽是早已告病在家,可消息却是灵通无比,压根儿就无须十爷来告知,他早已知晓了今儿个东宫里所发生的一切,不过么,却也没多言,只是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九、十两位爷自行落了座。
“八哥,您说老四那厮到底是发了哪门子疯,好端端地跑去跟太子那厮吵了一场,嘿,为的还是端彦的事儿,这味道似乎有些不对味啊。”
老十就是个大嘴巴,卜一落座,话便滔滔不绝地喷薄而出了,也不管八爷愿听不愿听,只顾着自个儿说个痛快,甚至忘了端彦乃是八爷的铁杆支持者这么个事实。
“十弟这话就说到点子上了,老四那厮精得很,端彦那份折子前几日可不就批过了,早不去迟不去,偏偏在今儿个跑东宫去闹,嘿,个中没蹊跷才是怪事了。”
九爷显然很赞同老十的看法,讥诮地一笑,点出了蹊跷之所在。
“对啊,九哥不说,小弟还没想到这一层,嗯,老四那厮到底唱的是哪出戏来着?”
被九爷这么一点,老十立马便反应了过来,敢情四爷此番闹事还真就是故意而为之的,只是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四爷的用心究竟何在,这便可着劲地挠了挠头,疑惑万千地问了一句道。
“无甚大不了的,老四不过是想利用我等与老三为其去摘桃子罢了。”
八爷早先得到消息时,同样为之大惑不解,可经与陆纯彦一席谈之后,却是早已看破了个中之关窍,此际说将起来,自信之情自也就溢之言表了的。
“嗯?”
“厄……”
……八爷此言一出,九、十两位爷当即便傻愣住了。
三百六十五章心照不宣(三)
十爷显然是并不曾真儿个地弄清楚八爷所言的真正意味之所在,惊讶过后,说出来的可就全都是歪论,浑然就没说到点子上。
“十弟休要胡言,光是安徽的事儿,老四那贼溜之人又岂会如此莽撞行事,依我看,这厮定是另有计较,啊,对了,今儿个弘晴那小子也在,据说是因着帝陵一事被问责了,莫非老四便是冲着这个去的?”
九爷到底比十爷多几个心眼,虽同样不曾言中根本,可大体意思却是相对接近了。
“九弟说的虽不中,却也不远了,老四那厮还真就是算准了时间去的。”
八爷淡然地一笑,轻轻地击了下掌,言语肯定地道破了谜底。
“嗯?奶奶个熊的,老四那厮难不成打算在帝陵一事上找茬么?也不对啊,这厮没道理跟咱哥几个还有老三都闹翻罢?我等若是一体都倒了霉,他又岂能独善其身,太子那浑球就一小肚鸡肠之被,岂可能独独放过老四?”
十爷性子急,一听八爷这般说法,下意识地便嚷嚷了起来,只是话说得倒是很快,却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压根儿与八爷所言浑然不是一回事儿。
“十弟扯哪去了,八哥说的是老四那厮这是做样子给咱哥几个看呢,想的怕是挑动咱兄弟几个与老三一道跟太子好生干上一回罢,嘿,老四这混账行子倒真是好算计来着。”
九爷到底心细,只一听便知十爷想歪了,不禁为之又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点出了八爷所言的真意之所在。
“奶奶个熊的,老四就一小人,理他作甚,他爱咋耍便咋耍好了,爷才不管他那么许多!让他自个儿玩儿去得了。”
十爷到底还是没想透关键之所在,大嘴一咧,已是满不在乎地扯了一嗓子。
“哎,帝陵这么一出事,太子那厮可不止是冲着老三去的,咱兄弟几个怕也难置身事外喽,老四虽是个混账行子,可挑时机却是一挑一个准,他自个儿作了回孤臣,却要我等去做小人,真不是个东西!”
老九可不似老十那般没心没肺,早已是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之所在,这一听老十又在那儿胡诌不止,忍不住便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感慨了一句道。
“凭啥……,哟,奶奶个熊的,看来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八哥,这回乐子怕是要闹大了!”
一听九爷这般说法,老十立马不服气地一瞪眼,张嘴便欲反驳,可话才刚出口呢,突然间醒悟了过来,这便伸手一拍脑门,有些个沮丧不已地骂了一声,没旁的,帝陵修造的时间长得吓人,动辄便是数十年之久,就以眼下出事的马家峪帝陵来说,从康熙二年开始营造,到如今已是四十多年过去了,却依旧不曾完工,确是件累人的活,可个中的油水却是很足,随便动动手脚,每年捞个万儿八千银子就跟喝水般轻松,当初九爷、十爷可是没少下力气往那头塞人,除了春晖这个挂着工部尚书头衔的督造者是老爷子亲自任命的外,下头主事的郎中、员外郎之类的官员可有一多半都是九爷、十爷的门下奴才,真要是帝陵一事闹腾大了,弘晴固然要吃挂落,九爷、十爷也断然脱不得干系,一念及此,十爷当即就有若被霜打了的茄子般萎靡了下来。
“那就往大里闹了去好了。”
九、十两位爷忧心忡忡,可八爷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道。
“八哥,您的意思是……”
八爷这么句话一出,十爷兀自茫然不知所以,可九爷却显然想到了些蹊跷,只是并不敢确定,这便疑惑地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九弟,马家峪那头的事情究竟如何?”
八爷并未回答九爷的问题,反倒是追问起了帝陵一事的真相来。
“这个……,八哥您是知道的,若不是今儿个老四这么一闹,小弟还真不是马家峪那头出事了,要不小弟这就派人去问问?”
这一听八爷问起了马家峪之事,九爷不禁一阵汗颜,没旁的,九爷每年从那头得到孝敬不少,但却从来没关心过那头的事儿,真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九爷自不免有些抓瞎了,没奈何,只好实话实说地应答道。
“这个不急,为兄只想知道崔彪等人能控制得住场面否?”
八爷倒是没介意九爷的汗颜,微微一笑,便将此事揭了过去,转而问起了九爷那些门下对帝陵的控制力度。
“应该不算难罢,小弟门下有三个奴才在那儿,再算上十弟那头也有两个,三个正职郎中、六个员外郎里,就有五个是咱们的人,再怎么着也不致有太大差池的。”
见八爷没再死揪着自个儿消息不灵一事不放,九爷自也就暗自松了口气,紧赶着将马家峪那头的情形简单地汇报了一下。
“嗯,那便好,回头去个信,叫他们先将场面稳住了,有甚事将来再议。”
八爷点了点头,含糊其辞地交待了一句道。
“此事倒是好办,只是老三那头……”
八爷尽管说得甚是含糊,可九爷却是一听便懂,所谓的稳住场面无外乎就是掩盖出事之实,这一点对于九、十两位爷来说,都是好事,就算八爷不说,九爷也会这么交待下去的,然则要想做到万无一失,却没那么简单,还须得有弘晴那头的配合才成,对此,九爷可就一点把握都没有了,只是这话又不好直接说明,无奈之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