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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只是眼瞅着这小哥俩都不肯明说;弘晴却也不好强问;没奈何;也就只能是无所谓地耸了下肩头;任由小哥俩簇拥着向宗人府行了过去。
宗人府本就在**广场边;斜穿过广场也就到了地儿;此际;衙门口处倒是没啥人;可隔壁以及对面的诸多衙门外却是站满了大小官吏们;一个个神情怪异地远眺着宗人府的方向;没旁的;这可是弘晴第一次到宗人府领刑罚;当真稀罕得很;大家伙自是得好生过上番眼瘾才是。
“晴哥儿;你与十五哥且在此等着;爷这就先进去打点打点。”
方一到了宗人府门口;老十六立马丢下弘晴;大包大揽地交待了一句;便即大刺刺地向衙门里行了去。
这小子;到哪都这么大大咧咧的!
还别说;弘晴对宗人府真有些畏惧的;老十六既是这么说了;弘晴自是乐得等待上一阵;哪怕心里头其实并未抱着多大的希望;也就只是存了丝万一的侥幸之心理罢了。
“晴哥儿莫慌;嘿;告诉你个秘密;老十六这就要过继给庄亲王了;圣旨过几日便会下;有他出马;庄亲王怎么着也得给几分面子的;放心好了。”
老十五到底是不忍心看弘晴心情紧张;这便凑到了弘晴的耳朵边;低声地嘀咕了一句道。
厄;居然还有这事?我勒个去的;敢情老爷子早就算计好了;这不过是要吓咱一吓不成?
一听老十五这般说法;弘晴紧绷着的心弦自是稍松了些;不过么;一想到庄亲王的铁面无私;心里头还是不免有些打鼓;没旁的;这当众受刑之事么;皮肉之苦倒还是小事;弘晴自幼苦练的武功可不是白费的;早已接近大成的“武夷心经”一旦运足了;熬过几十板子自不算甚难事;就算有伤;也断然重不到哪去;可面子却怕是要就此丢了个精光了去了。
“晴贝勒;您请!”
老十六一去便没见回;倒是有一名班头带着两名衙役从衙门里行了出来;也无甚废话;仅仅只是面无表情地朝着弘晴一摆手;道了声请。
娘的;老十六这小子办事就是不靠谱;得;连影子都不见了;我勒个去的!
这一见宗人府的人都已出面了;而老十六却是一去不复返;弘晴心里头自不免泛起了嘀咕;可不管再怎么嘀咕;这衙门都是非进不可的了;没法子;弘晴也就只能是深吸了口气;强自压住乱蹦的心跳;缓步便行进了衙门之中。
“升堂!”
衙门里审案的架势早已排出;数十名衙役手持水火棍;分两行而立;至于大堂正中的文案处;却尚是空着的;不过么;弘晴也并未等上多久;这才在堂中跪定;但听后堂一声喝道响起中;一身整齐朝服的庄亲王已是缓步从后堂口转了出来。
“威……武……”
庄亲王一至;整齐排列堂下的一众衙役们立马闻令而动;一边呼着威;一边以手中的水火棍击地;整齐的声响中;一股子肃杀之气陡然大起了。
“堂下所跪何人?”
庄亲王面无表情地落了座;旋即便拿起摆在文案一角的惊堂木;重重地一拍;威严十足的断喝了一嗓子。
“多罗贝勒弘晴叩见庄亲王。”
案子;弘晴可是没少审;可真轮到他自己被人审之际;纵使心性沉稳;脸色也不禁微微有些泛白不已;好在养气的功夫足够深;倒也没露出太多的异状;也就只是声线平和地应了一声。
“所犯何事?讲!”
老十六的包票显然不怎么牢靠;庄亲王压根儿就没给弘晴半点的好脸色;再次猛拍了下惊堂木;声色俱厉地又喝了一嗓子。
“威……武……”
随着庄亲王这么一声断喝;一众衙役们又再次高呼了起来;声如雷震中;一股子庞大的压力瞬间如山般地向弘晴逼迫了过去。
奶奶个熊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爱怎么着便怎么着好了!
一看这架势;弘晴自忖是逃不过此劫了;心一横;索性便放开了;这便跪直了身子;神情平静地应答道:“回庄亲王的话;小子未曾请旨便私访十三叔;确有过;不敢隐瞒。”
“嗯;尔私访十三阿哥究竟所为何事?讲!”
庄亲王似乎对弘晴坦然认错的态度很是满意;也没再拍惊堂木;而是语气稍缓地追问了一句道。
“好叫庄亲王得知;小子与十三叔乃至亲;其因故被圈;小子不忍其受这等活罪;也就私下去探访了几回;再有便是小子自幼习武;对兵法也颇有兴趣;苦于无名师指点;进展不大;故;借探问之机;向十三叔多多请益一番;除此二条外;别无它意。”
既已认定逃不过责罚;弘晴索性便大大方方地将私访的“理由”说了出来。
“哦?就这么简单?那尔为何举荐十三阿哥远征东瀛;个中可是别有用心;嗯?”
庄亲王显然并不相信弘晴的说辞;但见其眉头一扬;声线阴冷地便点出了弘晴话里的破绽之所在。
“回庄亲王的话;小子此举只出于公心;别无它意;概因十三叔确是征东瀛之不二人选;由其统帅诸军;当可得一全胜;除此外;他人挂帅或可得胜;却恐是惨胜;实非社稷之福。”
保荐老十三一事上;弘晴当然是有着很大的私心在内;不过么;那些隐秘却是不足为外人道哉;自是不能拿到公堂上来说;弘晴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地将老十三很夸上了一把。
“此话当真?”
庄亲王面色平板依旧;声线平淡地又追问了一句道。
“事实如此;非是小子夸大其事;庄亲王若是不信;三日后南海子演武便可知根底。”
为了确保老十三能顺利拿下帅位;弘晴私下里可是做了不少的准备;不单将新型火器的大体资料、数据交给了老十三;更将孙明成等人此番东瀛之行总结出来的海战纲要也给了老十三;就老十三的悟性以及武略来说;数日的准备便足以应对老爷子的考核与群臣们的挑剔;这么个自信;弘晴还是不缺的;此际回答起庄亲王的问话来;自也就自信得很。
“嗯;尔既是认了罪;本王就须得依律处置了去;此一条;还请晴贝勒莫怪。”
庄亲王没再往下追问;而是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慢条斯理地发了话。
“是;小子明白。”
反正都是要挨板子了;面子已是丢定了的;至于挨多少下么;弘晴却是懒得去理会那么许多;心中已有准备之下;回答起来自也就爽利得很。
“那好;晴贝勒听判!”庄亲王面色一肃;拿起惊堂木再次一拍;威严十足地下了判词:“未经请旨;私访被圈之十三阿哥;罪当连坐;念尔能知罪改过;本王便判尔三十大板;尔可服判?”
奶奶个熊的;到了底儿还是躲不过这顿板子!
一听这等判决;弘晴心里头立马便犯起了嘀咕;不过么;倒也没提出抗辩;而是恭谨地磕了个头道:“小子服判。”
“嗯;那便好;尔能为国举贤;又能督造火枪、火炮;于社稷也是有大功;此一条;本王也不得不赏;然;有过在先;这赏就不给了;功过相抵;两清了;尔且自去罢!”
就在弘晴以为自个儿的小屁股已是断然保不住之际;却见庄亲王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嘴角一挑;露出了丝戏谑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又加上了一句。
“啊……”
弘晴压根儿就没想到庄亲王会来上这么一手;登时便傻了眼。
“怎么?尔可是有所不服;嗯?”
这一见弘晴傻愣在当场;庄亲王嘴角边的笑意顿时便更浓了几分;眉头一扬;假作不悦状地喝问了一句道。
“小子服判;小子告退!”
能不挨打自然是好事;这满天下就没谁乐意自己讨打的;弘晴自也不例外;一回过了神来;赶忙磕了个头;起身便要向外退了去。“哈哈哈……”没等弘晴站直身子;一阵狂笑声早已从后堂口处响了起来;旋即便见老十六得意洋洋地从内里窜了出来;叉指着弘晴;笑得直打跌;他这么一闹;大堂里的肃穆之气氛顿时烟消云散了去;堂下一众衙役们也忍俊不住地跟着笑翻了天;即便是素来严苛的庄亲王也跟着笑个不停;直笑得弘晴尴尬不已;到了末了;索性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第四百四十章南苑演武(一)
南苑位于京师南郊;又称“南海子”;自元代起便是皇家猎场;史称“下马飞放泊”——“下马”;指离城里不远;骑上马;一会儿下马就到了;“飞放”;指飞鹰放狗;“泊”自然是指“海子”;内里放养;鹿、獐、雉、兔无数;平日里罕有人至;可今个儿却是人声鼎沸;概因老爷子亲率诸般臣工到此演武;一大早起;丰台大营的万余步骑便在守南苑的千余守备营官兵的配合下;四处清场;旌旗到处;鸡飞狗跳;人吼马嘶;当真好不热闹。
军演乃是大事;对于弘晴来说;就更是如此了;断然容不得有半点的闪失;自前日起;弘晴便已是住在了南苑中;反复地操练精选出来的演武官兵;精益求精;不放过哪怕一丝的不妥之处;这不;天都已是快巳时了;弘晴还在做着最后的巡视工作;力求确保万无一失。
“晴贝勒;您放心;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断不会有失的。”
相较于弘晴的谨慎;戴梓虽也紧张;可却显然自信得多;这一大早地陪着弘晴在炮兵阵地上都已是转了数圈了;该检查的都已不知检查过几回了;此际见弘晴还孜孜不倦地要在走上一遍;戴老爷子可就有些不乐意了;没旁的;戴梓毕竟是有年岁的人了;又比弘晴更早一天来到了这南苑之地;数日的苦熬下来;身子骨早已是疲得乏了;自不免担心待会儿见驾之际会有失仪之处;这便从旁劝了弘晴一句道。
“嗯;那便好。”
此番军演;弘晴可以说已是压上了所有的赌注;赌的便是华夏的明天;错过了此番东征;弘晴可不敢保证大清远洋舰队何时才能真正建成;也不敢保证是否还能来得及赶在列强对大清的侵扰之前;道理很简单;大清原本对外虽有贸易;可贸易额却是小得可怜;西方列强并不见得愿冒大战的风险与大清开战;可眼下么;随着“八旗商号”这只庞然大物的出现;西方列强又岂肯坐视大量的利益被“八旗商号”所垄断;战争是迟早必然会发生的事儿;这一点;早在弘晴发展海外贸易时便已预计到了的;正因为此;弘晴自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