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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王也相信会是如此,只是具体当如何应对,小王却是有些拿捏不定,就有劳先生为小王谋划一二了的。”
四爷素‘性’坚韧,纵使是诚德帝登基那会儿,被打压得成了一闲散王爷,他也不曾失去斗志,更遑论如今手握刑部以及中央银行两大要害部‘门’,实力之强,已然远胜康熙年间,自不会因今番的挫折而气馁,言语虽是平和,可内里却满是掩饰不住的自信之意味。
“王爷莫急,且听邬细细道来,陛下虽是多疑之‘性’子,确有可资利用处,然,在短时间里,却是不能着力,若不然,必适得其反,故而,江南之事也该先行了了去,且让弘历世子早些回京,以备应变,此为其一,至于其二么,那便须得随机而动,个中关键又须得看三阿哥那头之部署如何了的,姑且让其先去探探路也是好的。”
邬思道不愧是当世有数之智者,仅仅片刻功夫的耽搁,他便已有了个全盘之谋算,不过么,却并未一上来便言及具体之方略,而是先行大致分析了下局势。
“唔,先生所言颇是有理,只是三阿哥那头之行事怕是不好揣摩啊,不知先生对此可有甚预估否?”
这数年来,四爷虽没少与三阿哥联合行事,可那都是为了对付弘晴罢了,说到底,双方并不是一路人,所谓的联盟其实脆弱得很,实际上,彼此间虽看似合作无间,可背地里么,却也没少干些互相下黑手的勾当,双方之间的隔阂说起来也是极深,正因为此,四爷还真不敢断言三阿哥那头到底会作出甚事儿来。
“王爷问得好,依邬某看来,在今上大限将至之情形下,三阿哥要想走正道继位,已是没了可能,概因时间已是来不及了,纵使再如何努力,也难挡仁亲王之势大,故而,其应是只有两条路可走,一者,继续在明面上猛攻仁亲王,寻机抓住个错处,死揪着不放,看能否有个翻盘之机会,至于其二么,想来也就只有行荆轲刺秦王之旧事了的,以目下之局势而论,后者的可能‘性’应是不小,只是其具体会如何部署,却是不好说之事。”
邬思道掌管“血滴子”多年,消息自是相当灵通,早就知晓陆纯彦秘密藏身于三阿哥府上之事,尽管他与陆纯彦其实从来不曾谋过面,可彼此间隔空神‘交’已有多年,合作有过,彼此暗算也有过,说是知己知彼也断不为过,正因为此,邬思道在剖析三阿哥可能采取的行动之际,自是说得个头头是道,就宛若亲耳听见了陆纯彦与三阿哥之间的谋算一般。
“嗯,小王也是这般能得手,也是好事一桩,纵使不能,也可引得弘晴那厮与之狠斗上一场,倒是便于我等暗中取势。”
四爷的脑筋转得极快,瞬间便已抓住了事情的关键点之所在,言语虽不多,却尽皆说在了点子上。
“王爷说得不错,正该如此,然,光是如此,尚不足为凭,还须得另有谋算方可。”
邬思道先前所言其实都是些框架‘性’的概略罢了,说起来颇为的笼统,可四爷却是能敏锐地抓住个中之要点,还真有些令邬思道刮目相看的。
“嗯,还请先生明言则个。”
四爷早习惯了邬思道嬉笑怒骂皆文章的议事风格,这冷不丁被邬思道接连表扬了几次,心底里当真不免有些小得意的,只是城府足够深,倒是没带到脸上来,仅仅只是不动声‘色’地吭哧了一声了事。
“很简单,说起来就两字遗诏!”
听得四爷见问,邬思道淡然地笑了笑,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不紧不慢地道破了谜底。
“遗诏?先生是说……”
邬思道此言一出,四爷先是一愣,可很快,双眼便已是亮了起来,显然是想到了些关键之妙用,只是并不敢肯定,这便迟疑地探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古人常言:未虑胜先虑败,今,仁亲王势大难挡,纵使三阿哥那头拼力而为,成算亦不见得有多高,倘若事有不济,王爷自是须得先谋好退路,以待来日再起,从此一条来说,顾命大臣之名分断不可少,今,老一辈天家宗室中,王爷已是最年长之亲王,但消能投今上之所好,一个遗诏执行人的身份想来应是能到手,若得如此,则进可攻,退可守也,个中之妙用如何,以王爷之能,应是能看得通透,也就无须邬某多言了罢。”
邬思道并未具体解释应当如何行事,仅仅只是从大道理上作出了一番剖析,纵使如此,也已是令四爷听得个‘精’神振奋不已。
“唔……”
四爷到底是城府极深之辈,尽管心情‘激’‘荡’不已,却并未有甚豪言壮语,仅仅只是不动声‘色’地长出了口大气,就此陷入了沉思之中……
诚德六年六月九日,帝大病一场,卧‘床’月余,兀自起不得‘床’,期间政务尽皆由仁亲王弘晴领衔督办,六月中旬,多罗贝勒弘历与刑部尚书海涛之联名奏本抵京,言称江苏亏空案已大体查清,各府亏空数额也已厘定,建议着江苏巡抚刘承恩克期追比,另,原发诸多地方弊案也已移‘交’安抚使衙‘门’清理,江苏之事已大体底定,请求归京复命。
弘晴接到军机处值守关递‘交’上来的江苏本章之后,并无批示,而是直接着人呈进御前,诚德帝阅后,颇感蹊跷,遂召弘晴来问,对此,弘晴依旧不置一词,只言此事涉及‘门’下奴才,身为主子,须得避嫌,帝无奈,也自不好催‘逼’,遂又召四爷来见,四爷倒是不曾有甚避嫌之顾虑,直言此案如此处置最好,即可保得库银不失,又可令江苏动‘荡’之官场早日恢复秩序,当是两利兼顾之稳妥法子,帝深以为然,于病榻上欣然提笔批了个“准”字,至此,一场席卷江苏通省官场的大风暴就这么虎头蛇尾地告了个段落。
诚德六年八月初,大病了两个月的诚德帝总算稍愈,已能拄杖而行,只是无论体力还是‘精’力都已不济,无心理政,诸般事宜皆‘交’由军机处办理,并以弘晴为监国,朝堂气象顿时为之一变,诸方势力尽皆蛰伏了下来,朝局平稳顺遂,只是在这等平稳之下,暗流却是在悄然地涌动着,至于何时会爆发出来,那就只有上天才晓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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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0章 意想不到的麻烦
见天就要中秋了,算起来,弘晴重返朝堂机枢也不过就两月有余罢了,可处理起政务来,却是游刃有余得很,不止是每日政务每日清,就连近一年来所积累下来的诸多政务,也尽皆处理得个一干二净,更难得的是——但凡弘晴经手的政务尽皆办得个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甚瑕疵来,当然了,争议不是没有,然则在朝堂主流皆认可的情形下,那些个别有用心之辈却也难掀起甚浪花来,朝堂气象为之一新之余,盛世景象俨然。
差使办得顺手,弘晴的心情自也就不错得很,尽管每日里都要忙到天黑方才回府,可这等大权在握的感觉,当真不是一般的舒爽,哪怕再苦再累,弘晴也都甘之如饴,然则上天似乎有些看不过弘晴的顺遂,偏要给弘晴找上些麻烦,这不,就在中秋前两日,一支小舰队突然出现在了天津港外。
突然出现的这支小舰队所拥有的战舰并不多,拢共就五艘而已,两艘战列舰三艘巡洋舰,论规模,并不算有多强大,不说比之大清的两大主力舰队动辄近百艘战舰的强悍实力差得远,就算天津港的守备分舰队所拥有的大小二十余艘战舰也足以吃掉这么支小舰队,可这支小舰队打着的旗号却是令人诧异不已——拢共就五艘战舰而已,却有着六个国家的旗号——英、法、俄、西、葡、荷!
面对着大清北海舰队驻天津分舰队的严阵以待,那支奇怪的小舰队并未强闯,而是派出了艘交通艇,送了两名使者到了天津分舰队的旗舰上,表明了来意,赫然竟是六国联合前来拜谒大清皇帝的,自言有通商事宜要与大清朝廷磋商。
得知了这支小小的舰队上居然有着西方六国使节团,天津分舰队司令何麟大吃一惊之余,也自不敢擅做主张,除了严令这支小舰队停泊外海之外,紧急派出报马,将消息送到了军机处,请求圣裁。
六国使节团的到访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些,要知道“八旗商号”的大型船队方才在六月中旬回到胶澳港(今之青岛),是时,并无六国使节团要来之消息,这才时隔两个月不到,居然就自己跑上门来了,这里头要说没蹊跷,显然不太可能,正因为此,六国使节团来访的消息一传开,便即引起了朝野间的好一通子乱议,没旁的,这些年来,随着“八旗商号”的海外贸易额逐年高涨,朝野间对海外贸易的重要性也已是有了个清醒的认识,尤其是八旗子弟们更是对与海外贸易有关之事津津乐道不已,平日里就算没个由头,都要唠嗑几句海外贸易之事,而今六国使节团联袂前来,又是打着磋商贸易之幌子,自是更挑动起了八旗子弟们的敏感之神经,所引发的乱议之声当真可谓是甚嚣尘上。
“陛下口谕,宣仁亲王弘晴乾清宫觐见。”
何麟的奏本抵京已有两日,外头早已是哄传得闹翻了天,可弘晴却始终不曾有甚举措出台,卜一接到奏本,也不曾签署意见,便即转呈到了御前,浑然一副打算置身事外的做派,只是他身为监国,又怎可能有逍遥事外之机会,这不,中秋刚过的头一日,一大早地,弘晴都还没开始办公,李德全便已赶了来,宣了诚德帝的口谕。
“儿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诚德帝有召,不去显然是不行的,尽管弘晴其实真心不想去走上这么一趟,只因他很清楚诚德帝相唤的用意何在,无非是要将六国使节团来访的事儿压到他弘晴的肩头上罢了,对此,弘晴虽早就知道难有避免之可能,可心底里却还是存着一丝的侥幸心理,然则诚德帝的口谕一来,这么一丝丝的侥幸也就此幻灭了去。
弘晴之所以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