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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
一听诚德帝如何下令,侍候在侧的李德全尽管心中不安已极,但却不敢多言,也就只能是恭谨地应了一声,急匆匆便退出了寝宫,自去安排诸般事宜不提。
“禀王爷,高德明、高公公来了,说是内禁出了大事,急着要见您。”
年关已不算远了,各项政务自不免便多了起来,身为监国亲王,弘晴自是难以得闲,一出了内禁,便径直去了军机处,一头便扎进了折子堆中,忙乎得不可开交,正自挥笔速书不已之际,却见丁松疾步从屏风处行了进来,几个大步便抢到了文案前,一躬身,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哦?传!”
高德明乃是弘晴暗中安插在乾清宫里的暗子之一,地位虽不甚高,可所处的位置却是极为紧要,若非是真出了紧要大事,他是不可能冒着暴露的风险直接跑来的,一念及此,弘晴的眉头自不免便皱紧了起来,不过么,却也并未有甚犹豫,直截了当地便道了传。
“喳!”
这一见弘晴脸色不对,丁松自不敢稍有耽搁,紧赶着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退出了办公室,不旋踵,便见一名面带惶急之色的青年太监已是蹿一般地冲了进来。
“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万隆和借洒扫之际,暗中盗取遗诏,事败被擒,自尽前胡言乱语,嫁祸王爷,时值三阿哥撞见,当即便报到了御前,如今内禁已然封锁,陛下着李德全去宣召李敏铨,李公公着奴才紧着来报知王爷,还请王爷早做准备,奴才不能耽搁过久,须得赶紧回宫。”
高德明显然是心急得够呛,这一见到弘晴的面,连大气都顾不得喘上一口,紧赶着便将所知之消息报了出来。
“本王知道了,事不宜迟,尔这就先回内禁,一切本王自会有所安排,去罢。”
一听是这么个消息,弘晴的眼神瞬间便凌厉了起来,但却并未因此而乱了分寸,仅仅只是语气淡然地安抚了高德明一句道。
“是,奴才告退。”
高德明原本紧张得很,可这一见弘晴淡定一如往昔,紧张的心情立马便平复了下去,可也不敢多啰唣,也就只是恭谨地应了一声,就此退出了办公室,自去与李德全会合不提。
“王爷,此乃栽赃陷害,定是三阿哥所为无疑,今,事已急,还请王爷下令,末将这就去城外调军!”
高德明方才一离开,丁松已是按捺不住了,但见其一个大步从旁闪出,朝着弘晴便是一躬身,紧赶着出言进谏道。
“不急,且容本王思忖一二。”
真要调军进城,于弘晴来说,容易得很,不过就是一道手令的事罢了,早一刻、晚一刻都无甚区别,道理很简单,不说丰台大营那头各主要将领的全是弘晴的心腹嫡系,也不说外城的城防营以及九门提督衙门的部队近半掌握在弘晴的手中,便是这大内的善扑营里,也有着不少的弘晴之人手,真要动手的话,那绝对是毫无阻碍可言,只是如此一来,事态显然就会一发不可收拾,而今是不是真到了非此不可之地步,弘晴还尚未谋算清楚,自是不愿就这么草率地决定了去。
“王爷……”
丁松还待要再进言一番,可一见弘晴的眉头已然皱起,也就不敢再啰唣,只能是无奈地退到了一旁,然则心下里却已是做好了一旦事有不谐,立马拼死护卫弘晴杀出宫去之准备。
“去,将灵皋先生请了来。”
弘晴静静地思忖了片刻之后,心中已然是有了定算,这便一扬眉,声线淡然地吩咐了一句道。
“喳!”
弘晴既是有令,丁松自不敢稍有耽搁,赶忙恭谨地应了一声,匆匆便退出了办公室,不多会,便已陪着一身整齐朝服的方苞又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
“下官见过王爷。”
方苞方才刚从屏风处转将出来,弘晴便已是客气地起了身,一见及此,方苞自不敢失了礼数,赶忙抢上前几步,很是恭谨地便行了个礼。
“灵皋先生客气了,且请坐下叙话好了,丁松,看茶!”
尽管事态已是颇为严峻了的,可弘晴却并不曾有丝毫的紧张与慌乱,更不曾急着言事,笑呵呵地便将方苞让到了会客处,分宾主落了座,自有丁松指挥着众侍卫们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又各自退出了房去。
“王爷有事且请吩咐。”
尽管弘晴掩饰得很好,可以方苞之睿智,却是一眼便看出了弘晴眉宇间那丝淡淡的愁绪,不过么,却并不多问,仅仅只是神情淡然地拱手请示了一句道。
“嗯,那好,小王便直说了罢,好叫先生得知,今儿个乾清宫里发生了桩蹊跷事儿……,先前小王得知准信,内禁已戒严,皇阿玛召了李敏铨前去,应是在商议应对此事之策,而今事态已危,满天下唯先生能破之。”
弘晴并未有甚隐瞒,也不掺杂个人之评述,仅仅只是简单地将今日一早与万隆和相遇之事以及高德明所报之消息述说了一番,末了,则是将这棘手的难题不甚客气地便强塞进了方苞的怀里。
“死间,此乃死间之策也,陛下……,唉,多事之秋啊,也罢,老臣这就去内禁走上一回好了。”
方苞乃绝顶智者,只一听便明了了个中之蹊跷,对于诚德帝的胡乱应对,自是极为的不满,只是这话当着弘晴的面,却是不好说出口来,也就只能是摇头叹息了一声,但却并未有半点的推脱,紧赶着便起了身,打算这就往内禁赶了去。
“先生且慢,小王以为此时前去恐时机不对,窃以为待得李敏铨等人出来之后,先生再去似乎更佳。”
对于方苞这等勇于任事的做派,弘晴心中自是感动不已,不过么,却并未同意方苞的请命,而是笑着解说了一句道。
“嗯?唔,王爷高见,是下官操之过急了。”
一听弘晴这般说法,方苞不由地便是一愣,可很快便已明了了弘晴之意,此无他,不过是要让三阿哥的真面目暴露得更彻底些罢了,当然了,避免与李敏铨等人直接冲突,无疑也是一种对他方苞的一种保护,这一想明白事情的关键之所在,方苞紧绷着的神经立马便是一松,自嘲地笑了笑之后,也就此再次落了座。
“先生乃高义之人,小王素来是钦服的,朝堂中若是多几位似先生这等样忠臣,何愁我大清不强哉。”
方苞肯出手,此番之危机也就算不得甚大事了,经此一难之后,弘晴登基为帝已是再无半点的阻碍可言,在此情形下,无论是出于对方苞的感谢还是拉拢,弘晴势必都须得有所表示,一番恭维之言里已是隐藏着重重的许诺在,然则方苞却并未自谦上一番,也不曾出言接茬,仅仅只是淡然地笑了笑,伸手端起了茶碗,细细地品起了茶来……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一语点醒(一)
“来人,传膳!”
与李敏铨以及三阿哥好一通议事之后,诚德帝自以为形势尽在掌握之中,原本的忧虑已是大减,心情略感舒畅之余,饥饿感可就大起了,尽管尚不到午时,却已是饥不可耐地嚷嚷了一嗓子,自有寝宫外头‘侍’候着的太监们紧赶着应诺而去。。。
“启奏陛下,方苞、方大人在乾清‘门’外求见。”
膳食还没来,李德全倒是先跑了来,带来了方苞求见的消息。
“他来作甚?不见!”
方苞在朝中虽一向持中立态度,甚少参与诸位阿哥们的倾轧,可实际上么,却是站在弘晴一边的,这一点,诚德帝自不会看不出来,而今么,诚德帝方才刚部署了一盘大棋,准备给弘晴来上一个狠的,自是不愿在此际接见方苞这么个亲近弘晴的大臣,但见诚德帝满是不悦地一挥手,已是毫不犹豫地便下了拒见的旨意。
“喳!”
一见诚德帝这等不耐之表情,李德全纵使有心转圜一番,也自不敢胡‘乱’进言,只能是恭谨地应了一声,就此退出了寝宫,急匆匆地便赶到了戒备森严的乾清‘门’处。
“陛下口谕,不见!方大人且自请回罢。”
乾清‘门’前,一身整齐朝服的方苞正自垂手立于警戒线外不远处,一见得李德全匆匆从‘门’内行出,赶忙伸手整了整官袍,疾步迎上了前去,却不曾想李德全只在警戒线处便站住了脚,一本正经地宣出了诚德帝的口谕。
“嗯?”
一听诚德帝居然玩出了拒见的手段,方苞长长的寿眉当即便是一扬,抖手间便已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一枚龙形‘玉’佩,双手握着,高高地举过了头顶,朗声道:“先皇御赐龙佩在此,本官要求即刻面圣,烦劳李公公再去走上一趟。”
“方大人请稍候,容洒家这就去禀明了陛下。”
李德全乃是康熙老爷子身边的老人了,自然认得出那枚龙佩的真伪,脸上当即便‘露’出了惊容,没旁的,概因这枚龙佩可是康熙老爷子专‘门’赐给方苞保命用的,哪怕是犯了十恶不赦之罪,也可凭此‘玉’佩勾销了去,当然了,只能用一次,大体上就是道免死金牌之意,而今,方苞居然将此物用在了请求即刻面圣上,付出不可谓不大,饶是李德全城府深,也自不禁为之动容不已,不过么,却并未多言,而是恭谦地朝着方苞行了个礼,便即匆匆又往寝宫赶了回去。
“什么?老匹夫居然拿出了龙佩?他疯了么?该死的,哼,让他滚来见朕!”
寝宫中,诚德正用着膳,这都还没吃上几口呢,冷不丁听李德全说方苞持着先皇御赐龙佩求见之事,当即便食不下咽了,没旁的,概因那枚龙佩原本是康熙老爷子的贴身之物,在康熙五十五年中秋夜宴时,当着所有阿哥们以及在京从一品以上朝臣的面,老爷子亲自赐给了方苞,笑称此乃御赐免死金牌,但有所求,只要不违天伦,皆可准之,此事,诚德帝可是亲眼见识过的,在帝王起居注里也有着明确的记载,而今,方苞居然用在了此时,诚德帝尽自又气又怒,可也没辙,只能是愤愤然地准了方苞的求见。
“喳!”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