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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克夫:皇上请回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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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轻鸢仍旧躺在被窝里,并不起身。
  程若水进门行了礼,在床边坐了下来:“惊闻娘娘抱恙,若水担心不已,只怕扰了娘娘休息,所以直到此刻才来——娘娘可好些了?”
  苏轻鸢皱了皱眉头:“你叫我什么?”
  程若水抿嘴一笑:“娘娘。”
  苏轻鸢的心中,疑窦丛生。
  程若水笑吟吟地看着她:“娘娘不必惊疑,您和皇上的事,若水一直知道。”
  苏轻鸢攥住被角,怔怔地坐了许久。
  她不记得自己跟这位程家三小姐有什么来往。
  苏、程两家一向是敌非友,程若水没道理知道这些隐事,除非陆离……
  程若水看出了苏轻鸢的戒备,仍是不急不躁地笑着:“看来,皇上并未对娘娘提起过——若水当初之所以被选进宫来,是因为皇上需要我的占卜术,来为娘娘和腹中皇子保驾护航。”
  “占卜术?”苏轻鸢越听越糊涂了。
  程若水笑得淡然:“是。娘娘或许不知道,若水的母亲是昭帝时期慈航国师之女——若水也算是半个神雀国人,继承了一点点占卜天赋,虽然能力有限,倒没有出过太大的错漏。”
  “占卜术,神雀后人……”苏轻鸢的心中越来越乱,一时倒把旁的疑问抛到脑后去了。
  还是程若水自己解释道:“所以,我被选进宫,其实算是我和皇上的一场交易,娘娘大可不必把我当作敌人看待。”
  “这话有些奇怪,”苏轻鸢不免尴尬,“我何曾把你看作敌人了?”
  程若水掩口一笑:“娘娘何必急着否认?若水平生最不服气的,就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必须从一而终。在我看来,纵然贵为君王,若是认定了一个女子,也就不该三心二意了。其实天下哪个女子不盼着能得到夫君一心一意的爱重?只是大多数人为了‘贤惠’之名,不敢承认罢了。娘娘一向洒脱恣意,难道在这件事上,反倒不如我一个读书读傻了的深闺女子胆大么?”
  这番话,她说得十分轻松随意,苏轻鸢却听得汗颜无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苦笑:“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只可惜……唉,我总是不如你。你读书多,见识自然也比我多。”
  程若水微笑摇头:“圣贤书上可不会教这个。我父亲只许我读四书五经、列女传、女诫、女则……可是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我只会觉得好笑。他们满嘴仁义道德,无非想让女人心甘情愿受他们摆布罢了!可是说到底,仁义道德也都是人定下的规矩,我也是人,为什么就不能破了他们定的规矩?”
  苏轻鸢满心震撼,怔了许久才笑叹道:“若非身子不便,我这会儿简直想下床给你磕个头了。”
  程若水抿嘴笑道:“那可不敢当。我心里虽然这样想,行动上毕竟还是一直在犹疑,不像娘娘您,不声不响地做了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出来——若非出于敬佩,我当初也未必肯那样痛快地答应进宫来帮这个忙。”
  苏轻鸢被她一番话说得十分惭愧,一时竟有些无措。
  她哪里有那样勇敢呢?时至今日,她一直都在犹豫、退缩、避让……她从未替自己争取过,即使心里再不舒服,也只敢用小打小闹的“吃醋”方式来表达……
  与程若水相比,她实在显得有些可笑了!
  感慨良久,苏轻鸢忍不住握住了程若水的手:“你说你与陆离有个交易,是什么交易?他许了你什么?”
  程若水眉梢微挑,眼中神采飞扬:“两年之后,放我出宫。到时南越再无娴妃,也不会再有程家若水!”
  苏轻鸢怔忡许久,忽然灵光一闪:“你要浪迹天涯去么?难道……”
  程若水昂着头,一脸骄傲:“不错,我也有我的良人。我被选中入宫,算是完成了父亲的心愿,皇上也答应会善待父亲。作为女儿,我的孝道已经尽了,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住我。”
  苏轻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忽然变得十分畅快,却不知是为了程若水,还是为了她自己。
  闲谈了好一阵子,苏轻鸢终于想起了正事:“你今日是特地来向我解释这件事的么?”
  程若水微笑摇头:“自然不是。我原本有正事要说,是娘娘您追着问这件事,害得我把正事给混忘了。”
  “是这样吗?”苏轻鸢有些尴尬。
  程若水淡淡地笑着,倒也没有嘲笑的意思。
  苏轻鸢只得搔搔头皮,追问道:“你要说的‘正事’,是什么?”
  程若水坐直了身子,笑道:“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先解释一下——昨晚我不识趣地请了皇上到永福宫去,实在是因为有要事禀报,绝无争宠之意。希望娘娘今日的病与此事无关,否则若水可就罪莫大焉了。”
  苏轻鸢闻言越发尴尬,慌忙摆手:“自然无关!我只是看闲书耗了些心神……太医都说无妨了。”
  “那就好。”程若水微微一笑,眼睛里分明写着“我都懂”。
  苏轻鸢尴尬地垂下头去,许久才问:“还有第二件事呢?”
  程若水略一迟疑,笑容渐渐地淡了:“第二件事,昨夜我已对皇上说了一半,另一半我想对您说。”
  苏轻鸢忙拉过枕头垫着,强撑身子坐了起来:“我怕是要打叠精神洗耳恭听了。只一半,就从半夜说到了天亮,这另外一半,只怕至少要从此刻说到天黑。”
  程若水许久没有接话。
  苏轻鸢细想了想,忽然脸红了。
  刚刚还在极力假装不在意来着,怎么一转头就不打自招了呢?
  好在程若水似乎并没有打算嘲笑她,只是停顿了片刻,随后便缓缓地摇了摇头:“不需要说那样久的。皇上也并未同我说到天亮,只是借永福宫的地道,去见了几个重要的朝臣而已。”
  “是吗……”苏轻鸢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似乎有些欢喜,一会儿却又觉得气恼,甚至还隐隐地有几分妒忌——他毕竟还是有那么多事情瞒着她,宁肯同程若水商量、宁肯借用永福宫的地道……
  这样算起来,程若水也算是他的红颜知己吧?
  一个秀外慧中、贤淑端雅的红颜知己!
  苏轻鸢强压住胸中的闷气,挤出笑容:“既然这样,我就洗耳恭听了。”
  程若水坐稳了身子,细细地叹了一口气:“事情还要从占卜术开始说起。近来天下诸事纷杂,山雨欲来。我所学有限,看不穿天下兴亡,只能占卜一人之命数,用以推算。谁知即使是这样,还是算出了一些骇人之事……”
  “骇人?很可怕吗?”苏轻鸢紧张起来。
  程若水抿了一下唇角,劝道:“娘娘先别慌,这一卦虽凶险,却并非没有生路。”
  “你继续说吧。”苏轻鸢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
  程若水叹道:“这一卦是替皇上占的,很不好。我只能看出前途凶险,近期有刀兵之灾,更主夫妇分离、子孙离散……”
  苏轻鸢紧紧揪住被角,有些无措。
  程若水按住她的手,柔声抚慰:“卜卦测字,不可能万无一失的。皇上这一卦凶中藏吉、祸福相依,并非绝路。我同皇上说过之后,又细细算了一些旁的杂事,粗略地估摸了一下,总有几十种变数,其中不乏有柳暗花明之途。所以我想,有凶险、有刀兵,也未必就是坏事,说不定是命运给了您二人一个绝处逢生的机会呢!”
  “可是,夫妇分离、子孙离散……这些也不是好事啊!”苏轻鸢的心中越来越乱。
  程若水攥了攥她的手,面露微笑:“有散才有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苏轻鸢觉得,这样的安慰简直是隔靴搔痒,并不能让她安心。
  她皱眉思忖良久,终于又问:“这些事,你都是同陆离说过的?”
  程若水点了点头:“皇上说刀兵之灾不可避免,只要人还在,就是上上大吉。至于离散——皇上的意思是,纵然离散到天涯海角,他也总会找回来的。”
  苏轻鸢苦笑了一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程若水似乎还有话说,但苏轻鸢不开口,她便也就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眨着一双温柔的眼睛,静静地坐着。
  许久许久,苏轻鸢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这半年,我已被种种波折给吓怕了……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可是命运似乎不打算给我这个福分——你的话好像还没有说完,另外那一半只对我说的话,又是什么呢?”
  “是有关娘娘您的命数……”程若水斟酌着词句,小心地开了口。
  “我的命数无非‘生死’二字,怕是不需要卜算了。”苏轻鸢淡然一笑,从容地道。
  程若水轻轻摇头,神色凝重。
  苏轻鸢不由得紧张起来:“莫非你也觉得我是南越皇朝的灾星?陆离命中的兵戈之灾,是由我而起?”
  程若水眉头紧锁,许久不语。
  苏轻鸢心慌意乱,忽然又记起了一些旁的事,却不敢提起。
  十七八年之前,那个导致巫族覆灭的预言——会应验在她的身上吗?
  苏轻鸢用力摇头,想把那个可怕的念头甩出去。
  什么星辰变、天地惊,什么四海统一、天下共主,她是不信那一套的。
  即使天下当真已到了“分久必合”的时候,那也是朝局中心那些男人们该操心的事,与她一个生性疏懒的小女子有何牵连?
  这样想着,苏轻鸢勉强稳住心神,紧张地看着程若水。
  程若水迟疑许久,终于咬牙道:“您的命数,有冲犯帝星之势。”
  “你是说,我会害死陆离?”苏轻鸢慌了。
  程若水有些为难:“卦象上看不出太多细节,所谓‘冲犯’,可能是您的运数对皇上有所干碍,也有可能是……”
  “我不会伤他的……我宁可自己死,也不会伤他分毫。”苏轻鸢心里很笃定这一点,可是不知怎的,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她却有点儿底气不足。
  “有娘娘这句话,若水就放心了。”程若水似乎真的松了一口气,脸色舒缓了几分。
  苏轻鸢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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