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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那句:“我现在的样子变得很丑吧,若是他见到,一定认不出我了吧……“
分明就是在说,她即将赴死,之后便可见到慕衍了……
慕云沫不忍再看那具瘦小的被烧焦的尸体,闭上双眼,肩头微微颤抖,“是我害了你,是我打乱了你原本安稳的人生,走上孤注一掷的复仇之路……是我……“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向爆破处靠近,四周黑烟弥漫,慕云沫无从知晓来者是谁,也许是漆凌的人,也许是雅尔曼的人,又或许是赤穹的巡逻士兵,总之来人不在少数,慕云沫心道事已至此,就连霍梓瑜最后也拼了命的要掩护自己,那么她决不能在此时暴露行踪,于是她带上兜帽,借着浓烟和灌木,撤离了这里。
夏侯爝进夏侯熠的房间从不敲门,此次也不例外,夏侯熠还未抬头就已知道来者为谁,待手头上的动作结束之后才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已经派人过去查看了,这个爆炸似乎和漆凌的运货有关系,至于具体情况和原由,还得等我们的人查探了之后再说。“夏侯爝说罢,随意的端起夏侯熠桌上的茶碗呷了一口,却立刻又吐了出来,眉头皱起一大块。
打开茶盖才知道原来那根本不是普通茶水,”这是什么,你在喝药?“
“哦,这两天睡觉总是心神不宁,无法安睡,找巫医开了点安神的药罢了。“夏侯熠摆摆手漫不经心的回道。
此时他的思绪皆在这次的爆炸事件上,他在推测着一切的可能性,最近他越发的感觉到漆凌行动的反常,外人只当他全心全意的效忠漆凌,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正如他很早就对弟弟申明的态度,他夏侯熠效忠的从来只有赤穹,若是漆凌企图做出什么有损赤穹之事,他绝不会坐视不理。漆凌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从未把夏侯熠真正的当做自己人来看待,所以漆凌的很多行动,夏侯熠都会让自己的人去打探。
夏侯熠摸了摸腮上的胡茬,蹙眉说道:“我知道了,此事实在有些蹊跷,以漆凌的狡猾和谨慎,他就算真的在运送什么违禁品,又怎么会轻易让别人知晓运货时间和地点?又怎会轻易让人得手?而且这时候要破坏他的人……一时间我还真的想不出有谁,熙昭的那帮家伙应该不至于傻到明目张胆的来破坏,万一中了漆凌的计,功亏一篑不说还要落个存心诬陷之名。“
“是啊,我也觉得这次的事情太过奇怪,不如我亲自过去查探一番,看看有什么发现。“夏侯爝转身准备离开,走至门口,却又转过身来,”对了,哥,还有一件事。“
“嗯?“
“自洛霜再次出现后,我一直有暗中留意她的行踪,可最近却完全找不到她的踪迹了,最后一次发现她的踪迹是在熙昭西郊的山脚。”
夏侯熠从小壶中重新倒了一碗药茶,正欲饮下,闻言,手上的动作一僵,但很快他又恢复之前的动作,仰头将药喝下。
但那几乎无从察觉的动作依旧被夏侯爝捕捉到,毕竟没有谁比他更了解他的哥哥,而他留心洛霜的行踪其实也完全是为了哥哥,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他罢了,这次是因为多日没有洛霜的踪迹,才在再三犹豫后来告诉哥哥。
“哦,是吗?“夏侯熠平静的说道。
“是啊。“夏侯爝看得出来夏侯熠极力伪装的镇定,不禁在心里大笑,并玩性大发,正色说道:”是啊,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像上次一样,一下失踪便是很久毫无音讯呐!“夏侯爝耸了耸肩便转身离去。
夏侯熠待夏侯爝离去后,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额头。
口齿间终于还是轻呼出那个名字:“洛霜……“
漆凌看着眼前的紫金雁翎刀,这把极富盛名的神器曾经在洛霜手中创下过多少赫赫战绩,而如今它已不再散发那震慑人心的微光,断成两段,狼狈的静躺在桌上,没有一丝灵气。
“虽然没有抓到洛霜,不过这紫金雁翎刀足够吊鱼儿上钩了。”漆凌转眼看向白缚,“你消失那么久,如今重又出现,行事定要小心,别人倒是不足为惧,只是那延光。。。。。。罢了,你自己有分寸。”
“要开始了吗?”白缚喉中传来浑浊的声音。
“是啊,布局这么久,终于要开始了。”漆凌面无表情,只是若能看到他那隐在逆光阴影下的双眼,便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微微颤抖的双瞳,并非不安与畏惧,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与渴望。
白缚离开书房,静默的走在幽暗的长廊,漆凌的府邸,如同他本人的性格一样,阴沉灰暗,就算是晚上,长廊也只点了寥寥数根蜡灯,大多初次来此之人,皆会感到压抑不安,然而白缚却十分享受这样的环境。就在他行至转角处时,与一个人擦肩而过,而那人视若无睹般的前行,似乎没有对白缚的存在感到丝毫的好奇。
怎么会是他?(。)
☆、第一百六十六章 傅太后的警告
据白缚所知,那人一向特立独行,并非是可以与漆凌共事共谋之人,而此时已近深夜,他独自来到漆凌的府邸,其中深意,还真是有趣呵。
如此想着,白缚眼中虽有探究,却也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外走去。
“已经查探了事发现场和周围,除了霍梓瑜及其手下的尸首,再无他人踪迹,而裴西也确实是死于霍梓瑜所触发的炸弹。”来者开门见山的说道,并不与其他人一样,在前面加上“左相”的称谓,神情也算不上恭敬,语毕后径直坐在了与漆凌相对的楠木交椅上。
漆凌对此似乎毫不在意,手里轻轻地摩挲着黑曜石的扳指,似是若有所思。
漆凌设计的这一场假的“港口交易”就是为了引出那个人,谁知却被这霍梓瑜全全破坏了,但他直觉告诉他,当时现场,除了裴西和霍梓瑜两方的人,定然还有第三方的人。
“不过。。。。。。”
漆凌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向那人,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裴西的第一批手下,多死于港口边,我检查过那些尸体,其中不少尸体的伤口皆是被匕首所伤。”男子顿了顿继续正色说道:“虽然被匕首所伤并不稀奇,只是从伤口看来,使用匕首的力道与刺杀速度绝不是霍梓瑜手下可以有的水准,纵然那人极力隐藏自己的实力,却仍能判断其绝非凡类。”
漆凌勾起嘴角,自己猜想的果然没错,现场还有他人。
“接下来要怎么做?我想此事应该与霍邢无关,但霍梓瑜毕竟是他的女儿,虽然一切是她自找,但霍邢八成也是不会与我们继续交易了,而我们也无法从他那里要出什么解释。”
漆凌心下了然,那霍梓瑜为何有此举动,多半与那个人有关了,至于霍邢要不要继续与他交易的事情,他从头至尾都不在乎。
呵。。。。。。漆凌心中冷笑,他要成的事情都会按照计划完美的实现,淬入桑兰毒液和死灵战旗不过是锦上添花的那一个“花”字罢了。
片刻后,漆凌站起身走向书桌,拿起断成两截的紫金雁翎刀复又回到沙发前递给男子。
“紫金雁翎刀。。。。。。。”男子眼中闪过震惊的异光,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你知道该怎么做。”
男子陈思半刻,随即回道:“我明白,只是,希望你也不要忘了你曾说过的话。”
漆凌沉声道:“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信守承诺。”
“那就好。”说罢,男子收起紫金雁翎刀便离开了漆府。
霍梓瑜出殡的日子,上下素白的霍府仍弥漫着沉沉的哀痛。霍梓瑜并不是霍邢唯一的孩子,他的妾室为他生育了两男四女,可在他眼里,霍梓瑜这个正妻所生的嫡女意义是完全不同的,哪怕她只是个女孩,从小却如明珠般的捧在手上,如今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霍夫人已经在见到霍梓瑜遗体的一瞬间就晕倒不起,而霍邢这三天来亲自为爱女守灵,人也是憔悴不已,素日眼中写满利益算计的赤穹第一军商,如今脸上却只有悲痛。
就在霍梓瑜的尸体入棺时,霍府门口来了马车,霍邢望去,那是宫中来的人,他走出门去,只见从马车下来的是傅太后身边的万公公。
霍邢作揖拘了一礼,“万公公有礼。”声音沙哑暗沉。
“哎哟,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万公公扶上霍邢,接着说道:“霍小姐如此芳龄却香消玉殒,真真是令人悲痛,好在霍夫人尚且年轻,想来今后必定还会为您生育更多儿女,还请霍老爷节哀。”
“是,多谢万公公开解,只是不知今日到府,可是太后有何旨意。”霍邢不多客套,一来实在没有心情,二来不想耽误了女儿出殡的时间,于是直接开口相问。
“太后一向疼爱霍大小姐这个外甥女,如今霍大小姐遭难,太后亦是心痛难当,这一来太后也病了,所以没有办法亲自来为霍大小姐送殡,这不就让杂家来了,权当尽了心意。”
霍邢闻言,赶紧躬身作揖道:“承蒙太后疼惜挂念小女,霍家上下感激涕零,只是太后凤体,切不可因此而伤了元气,还请万公公回宫之后多多劝慰,我们会好生送走梓瑜。”提起女儿的名字,霍邢又是一阵钻心的痛,“那害了梓瑜的人,我也必然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霍老爷,这就是杂家今儿个要府上要交代的第二件事情了。”
“哦?还请万公公示下。”
万公公拉着霍邢朝旁边走了几步,降低声音说道:“太后娘娘知道您和霍夫人心痛不已,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太后让我叮嘱您,切勿因此而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啊。”
原来悼念送行只是一面,而这“警告”才是傅太后让万公公特意出宫来到霍府的真实目的,霍邢心下了然,生出几分不耐。
万公公见他没有说话,又继续讲道:“如今漆相在朝中的地位权势您也是知晓的,纵使霍家与太后是族亲,又是赤穹的兵用皇商,可若是这时跟漆相硬碰硬可就得不偿失了,您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家业生意若一个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