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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抽手对付他的其他兄弟。”
“实在有魄力的很!”
李家,那样一个靠山,说断就断了。
这样的心智与狠绝,绝对是成大事者才该有的。
“他是不是还打乱了你的计划?”赵暮染猛地想起他先前说过,这才是开始。
他对大皇子此举显然是没想到的。
“对,打乱了我的计划。本来该是顺带将二皇子直接拖下水的,让事情最后该是变成赵文钧为太子之位设计兄弟,这样大皇子还是能安然出来,却还是会让陛下继续忌惮。这样,我以后行事也极方便,但他的指认让我计划有了断层,不能再冒进。”
只是一计,就全身而退。
宋钊倒也是有着佩服。
“那岂不是可惜了,你又得再废神思了。”原本的一箭双雕,有一支箭却是射空了。
“不着急。”宋钊没觉得什么,他又不是神仙,不可能事事都算到。
而且这天下聪明人也不止他一个。
“不管大皇子养了多少私兵,起码他的野心已经暴露出来了,这一年里,我们只要提防着他就可以。我们也是划算。”
起码是知对方的底细了。
“我这两日也闹够了,且也停战几天。”赵暮染想到这两天的解气,又是神清气爽。
宋钊突然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往院子里去。
赵暮染被他吓一跳,忙圈住他脖子:“干什么去,一会该用饭了。”他还只穿着中衣呢!
郎君抱着她,只是笑,然后就坐在院子的石桌边,叫人取了什么东西过来。
看到邱志拿来的竹子与纸张一类的东西,赵暮染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然后她就看到郎君对着月色,开始削竹子,扎起了东西来。
“灯笼?!”赵暮染看到逐渐成形的东西,惊讶喊了一声。
可是又发现不太对,灯笼没有这么大。
“孔明灯!”她继续看了会,终于看了出来。
宋钊朝她笑。
此时,两位侍女送了饭食过来,赵暮染便坐到还在扎灯的郎君身边,给他夹菜给他喂吃食。
等到两人用完饭的时候,手上一直没停的宋钊已扎了十余只灯,让人又拿了蜡烛来,握着她手一只一只点亮,一同将所有的灯都放飞。
赵暮染立在院中,抬头望着要与星河融为一体的灯,眸光璀璨。
宋钊从身后搂住她,低头亲了亲她耳背:“那天在外边就看到有孩童在放这个,我想你肯定会也会喜欢。”
“喜欢!”赵暮染眯着眼笑,“这是我第一回 放孔明灯!”
庆州是军事要地,严禁放灯,就怕是有人用来当做信号。
如今,这种如梦似幻的美景是她亲手放飞的,她哪里会不喜欢。
“下回,让你看整片的灯海。”今日准备得太过仓促,十余只灯,还是差了许多。
赵暮染闻言侧头,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好,我等你给我扎一片灯海!”
作者有话要说: 五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三天了,还有两天,我努力撑住!
第56章
正是暑热天气; 庆州边城将士穿着厚甲; 更是跟在蒸笼一样。
安王巡例在各要处走了一趟,命人多发去暑的汤水; 便回了大帐与副将们商讨渭州之事。
夏国突然出兵; 是众人都没有预料到的,且是来势汹汹,薛冲为此吃了不少亏。若是有多年的领兵经验,就是占下一座城也是可能的。
闵槐看着沉默不语的老战友,心中却有个大胆猜测; 遂道:“殿下,您说夏国是不是试探?”
试探?
安王闻言看了过去,剑眉一挑。
“是因为先前渭州的事?”他们在渭州军营假装敌袭之事。
“对!”闵槐点头,“他们恐怕是收到了风声; 也许他们是在试探,我们是不是在内乱。”
“如今攻打渭州的是那刘老狐狸领的兵?!”
众人都跟着点头。
“那怕是差不多了。”安王神色也沉了下去。
上回借口敌袭; 夏国是最清楚他们自己有没有出兵的; 所以引起了怀疑。夏国老将刘坤; 多次与他交手; 以往都是由他直接对上庆州军; 现在直冲了薛冲去,极大可能就是试探。
试探渭州有没有庆州军在。
他是最熟悉庆州军战术的人。
“果然是老狐狸。”安王冷哼了一声; “那他试探出来了又要做什么?难道还打算派使臣上书赵舜,然后两国联合来灭了本王不成。舜帝胆敢放他过线?!”
满脸络腮胡的副将就道:“又或者,夏国国主想趁机会与殿下您交好呢。”
他人附和:“也极有可能。近期夏国藩王也不老实; 与吐司部落也是大战小战不断,两方都抢最好土地养马,一到冬日,两国战马能存活多少都得是个问题。”
夏国与吐司部落交界,两国靠北,一到冬季便是雪封大地,粮食极为紧缺。
夏国先前与他们打了三年,打到他们最后马都要饿死了,但是庆州纹丝不动,最后才退了兵。
这不过才两年,即便恢复了些元气,也不可能会再顶着多方压力再度开战。吐司三年前大败了护国公,再又和朝廷打了一年,最后还不是谈和了,转而跟夏国藩王小打小闹。
谁也经不住天天这样干架的。
“且不管夏国如何打算,但眼下他的试探就绝对是落空了。”安王无所谓地道。
他是控制了薛冲,也派了兵守住几座要城,将渭州军打散打乱,可是上战场的还是薛冲的原班人。那刘老狐狸上哪试探得到他吞没吞渭州。
“如若是这样,那估计这场仗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了。”
众人又认可的再点头。
安王就嘿嘿一笑,“管他大还是小,我只知道我那好皇兄要送不少东西过来。”
那表情,活脱脱一个无赖。
众副将见惯了他这样子,都当没看见,心中默默同情了被这父女坑的舜帝片刻。
大家都觉得夏国不是什么大事,也就该干嘛干嘛,准备等到薛冲真求助了再说。
安王摘了盔帽,要去找自家王妃,哪知才走到一半就被人截住了。
“殿下,郡马从都城送来了几个人。”
那臭小子给他送人?
什么人?
上回他将那一堆面首折磨得没有人形送回来的事,他还没找他算帐呢。
安王上刻还带笑的脸,下刻就板得跟要债的似的,长腿一迈,让小兵领着去看看又是要闹哪一出。
安王才走到军营大门,就听到一声凄凄的喊声,跟前就跪了个人。
被宋钊暗中送都城的黄大人声泪俱下,哭道:“殿下!是老臣啊!!老臣以为要再也见不到殿下了。”
安王被他吓得下意识退了几步,打量几眼前这年过半百的老人,问:“你谁啊。”
他好像不认识这人。
黄大人被他一句话噎得哭声顿住,在打了个嗝后又再继续哭:“老臣黄祺!!”
安王:“……”
谁啊。
“老臣三年前给殿下您写过信的,三年前的年节,写过问候信!”
安王又再看了他几眼,最终摇摇头:“不认识。”
写信的人太多了,他每个都要认识啊,那不是满天下皆朋友?
黄大人被他噎得哭也哭不出来,安王就问他:“那臭小子送你来做什么?你这还拖家带口的……怎么跟投奔本王来的一样。”
上回那十个面首还在吃白饭呢,又送一堆来?当他在开舱赈灾啊。
黄大人:“……”
怎么安王和他想像中的不一样?!
宋钊放他一条生路,难道不就是让他来投靠安王的?
黄大人默默闭上嘴,捋了捋思路,最后还是将事情前后都说一遍,又将一同被送出来的齐家人给他介绍,这才算是将事情说清楚了。
“暴君!”安王了解来龙去脉,总算明白了。
他怒斥了一句,众人皆点头,安王就招手,喊来一个小兵:“把他们带到城中,跟军中的家眷挨着住吧,正好晚些日子要秋种了,这些小伙子还能帮个忙。”
安王说罢,转身就走。
黄大人听到自己一来就要被发配种田,整个人都蒙了。忙又喊着殿下,“您,您就不跟我打探都城的事情吗?”
正常情况好歹也会叙两句吧,这怎么和他想的也完全不一样!
安王脚步停下,看着黄大人笑了两声:“黄大人这是要我开口打探,才准备将事情说出来?”
黄大人被他一笑,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也品出他说话的语气不对。微一思索,神色也变得铁青。
“不,殿下,是您没让老臣有机会说。”
“够了!”安王骤然打断他,这一声声调不高,比他平时说话还低两分,可身上的气势在这一瞬就变得极强。
从白骨堆里走出来的武将,煞气慑人。
才刚站起来的黄大人腿一软,直接又跪倒在地,他身的郎君们也被吓得全跪倒。
他们就没见过气势如此逼人的,比舜帝有过之。
安王见黄祺被骂得直冒冷汗,哆哆嗦嗦的,冷笑道:“既然你已经沦落到要仗人鼻息才能过活,你就收起你那套心思,少用小聪明。”
此人一来就先是老臣老臣的,就有倚老卖老之嫌,后在解释事情的时候,只知卖惨说舜帝如何残暴。说完后,明明有机会当即给他表忠,却又闭嘴不言了,这样心不诚的人,他没让他去给将士们端洗脚水,还收留他已经够给面子了。
此人是打着要再卖人情,然后在他身边重新享受一把当大臣的威风?!
堂堂一国副相,居然是这么副嘴脸。
那臭小子怎么不当场把人砍了?!
这是专程送来气他的吧。
安王心中将心思不纯的女婿骂一通,对着黄大人仍是冷着脸。
黄大人也知自己这是错行一招,安王一点也不好糊弄,他的小心思真被看得一清二楚,霎时老脸滚烫滚烫的。
他这也是怕安王因为他曾是舜帝身边的老臣,而对他心生忌惮,才希望他表态后再投诚的。
哪知,他错算了武将之人最恨就是文官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