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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有下回!”
她话才刚出口,就被宋钊冷冷打断。
她没忍住,噗嗤笑了出声,将他紧紧圈着自己的手扒开,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伸手去捧了他脸:“没有下回了。”
宋钊抿了唇,一副不相信她的样子。
赵暮染无视之,继续哄人,直接将唇贴到他唇上,轻轻咬着:“真的没下回了。”
郎君这才没有再抿着唇,反客为主,加深这一吻。
马车此时撵了碎石,颠簸了一下,正与郎君气息纠缠的赵暮染突然闷哼一声。
宋钊松开了她的唇,用指尖揩去她嘴角的水光,“怎么了?”
赵暮染双颊通红,马车又再颠了下,颠得她登时再低呼一声。她在郎君探究的目光,头越来越低:“……颠着屁股了,疼。”
他下手也很狠!
宋钊:“……”忍了忍,还是笑出了声。
“你还笑!”赵暮染感觉自己脸都能烫得煎鸡蛋,恨恨瞪他。
宋钊勉力将翘起的唇角压了下去。他刚才确实是又惊又气,极不冷静,手劲自然是没了分寸。
他伸手绕到她身后,给她轻轻揉着,“很疼?”
赵暮染闭了眼,扁着嘴靠在他身上,拒绝回答。
宋钊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给她揉了一路,回到王府后没让她走路,直接一路抱回了屋。
赵暮染被他以趴卧的姿势放到塌上,正想说没也没那么娇弱的时候,却是身后一凉。宋钊直接就解了她裤子,让她臊得从塌上跳起来。
只是真动起力劲来,她是比不过他的,很快被制住,不但被看个光,还被他借着要活血的理由揉按了许久。
若不是还有正事要说,赵暮染真的想一走了之。
长那么大,就没有那么丢人过!
“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那个女人。”赵暮染裹着被子,愁眉苦脸,“云姑说的事情,我只在梦里梦见过,但梦里头也只有那个宫殿。皇宫里,那样荒废的宫殿有许多,西边北边最多,我实在记起不来是哪一处。”
宋钊细细听着她的话。
他以前听人说过,一个人若是遇到过度刺激的事,会生出臆症外,也极大可能会对那段事情忘记。
如今赵暮染的情况应该就是后者。
他又算了算时间,她记不住的事情,正好是和他见面那个月份。是找到她不记事的根源了。
“既然想不起来,也别勉强了。”宋钊伸手捏她鼻子,赵暮染不满地避开,“可是皇祖母在找这个人啊,而且这人肯定很重要,重要到她连云姑都没有告诉身份。”
不然,云姑会点明她皇祖母想要找的是谁,而不是用一个女人来代替。
“我总觉得,这个人应该也是跟遗诏有关系,极大可能还是赵舜关起来的。”
她以为今晚能借着走水一事将所有事情理清楚的,哪知这一环还是解不开,以后怕是更难找到机会了。
宋钊闻言沉默了下去,脑海里又想起被人先取走的东西,眼眸深处便有极复杂的情绪涌动。
“想不到,就先别想了。”他沉默片刻,朝她露了个笑,“也许哪天你就记起来了。太后娘娘在宫中这么些年,都没有找到你见的人,估计那人也许不在宫中了。”
被舜帝转移了也未必。
“可线索就那么断了。”赵暮染不甘心。
“没关系,总会知道真相那天的。你闹了这么一出,曹家人肯定会处理好放火的人,赵舜那应该什么都查不到。等有机会了,我亲自去找云姑一趟。”
事到如今,赵暮染也只能点点头,又忍不住嘱咐他:“近期都先别有动作了,你上回见皇祖母,怕也是废了很大功夫。”
宋钊点点头。可赵暮染却发现,他的神色似乎不像他现在所表现的那样淡然。
他…怎么了?
在为什么事情担忧吗?
赵暮染默默又看他几眼,发现他好像又真的跟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是她的错觉?
***
深宫中,太极殿内灯火通明。
舜帝在等走水一事的结果。
一直到过了三更,温从言才前来汇报。
“陛下,确定是意外。大火从后殿烛台开始,前后殿火势是因为殿内的纱幔,再有这些天来滴雨未落,梁柱都极为干燥,才会蔓延得极快。”
舜帝闻言,沉沉看他一眼,问道:“那些宫人如何说。”
“那些宫人所说,与查的结果差不多,而太后一直都是昏迷着。跟在太后身边那个云姑因为呛到烟气,失了声,说话都是沙哑不清。让医工看过,恐怕是伤了喉咙,说明当时寝殿的火也是极大。”
那种慌乱的情况,也只能是逃命了。
“哑了?”舜帝冷笑,“哑了也好,也省得朕再处理了。”
赵暮染老往太后殿去,虽然都是有着他的人,但他也意识到太后身这个老仆不太安全。当了太后那么多年的心腹,他感觉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前些日子派人去查了她,发现她不认字,也就先没理会。现在哑了,就更不用理会了。
温从言闻声,知道这云姑也算是无意中捡回了条命,倒也算是个有福的。
既然走水一事确定了是意外,又确定赵暮染那什么都不知道,舜帝那焦躁的情绪也放松下来,终于去歇下。
而在舜帝得到走水一事是意外不久,赵文弘那里也得到消息。
先前他就得知太后宫中着火,连带文颐郡主都险些没逃出来的事,就一直也在等着最后的消息。
宋大郎陪着他在品茗,见他边看信边皱眉,问了一声:“可是有什么特殊的?”
“并不是。”赵文弘直接将信递过去给他,宋大郎接过,一目十行,看到最后将事情归于意外。
他笑了笑。
“虽然一关系到文颐郡主,我会免不得多想,但如今看来,确实是意外。”
宫中给他们传信的人十分可靠,消息更不会出错。
赵文弘抿了口茶,“倒也是赶得巧了,皇祖母两回都因为文颐而躲过劫难,也许文颐就是她的福星。”
福星吗?
宋大郎眸光闪了闪。
他知道大皇子口中两回是指什么,一回是指文颐郡主回都城,太后就传出病情转好,二来就是这回大火了。
“文颐郡主与太后娘娘确实感情也不错,当年若不是太后娘娘,安王殿下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就离开都城。文颐郡主这也算报恩了。”
“是报了恩了。”
赵文弘认同,转而说起别的事:“最近我那二弟倒没有受外祖的事太多影响,竟还有些春风得意的意思。”
李家出了事,那是他们背后支持力,自然是要受些冲击的。
可近些日子传来的消息,赵文钧那一派的人依旧是坚定的跟着他。
如今看,他二弟收用的那些人,倒是都带着几分真心的。
“他不过也是因为殿下您的蛰伏,才得了那些还算有能之人的跟随,若不是殿下这般韬光养晦,装着一事无成的样子。那些人是轮不到他去收用的。”
赵文弘太过小心。这一小心,就是十余年,多期下来,他那种懦弱无能的性子就深刻印在了大臣心中。如今再加一个大义灭亲,有点心机的人都不会再与之亲近。
这就是,有得有失,但在宋大郎眼中,这失得是更多。
想着,他又道:“殿下,如今陛下命你思过一年,这一年,是再也不能荒废。我们也不知还有多少时间。”
宋钊那边已联合着安王,随时要反。
如若边陲一停战,那就更不必说了。
赵文弘思索了会,才道:“经过李家一事,我知道父皇也是忍耐不了多久,我们的时间确实不多。如今边陲有战事,被父皇逼得肯定得反的安王抽不开身,我们的时间怕就在这里了。战事一过,那就大失良机。”
他怕到时别说夺位,就算夺了位,就得在动荡的朝局中对上安王。
安王可不是吃素的,多少年的常胜将军。平时对上,他都忌惮,更别说是在朝局不安的情况下。
所以他要行事,只能快,不能慢!
他想定,说道:“想要最快瓦解父皇身边的势力,首当其冲的是温从言,然后便是宋钊。这两人,说是他的左右臂不为过,李家之事,我想信宋钊也在其中作了不少手脚,不然李家不会倒那么快。”
听着大皇子点出李家之事,宋大郎双眸微垂。
他是想要和宋钊分个胜负,但却因为护国公府的事,从来不曾透露他知道此事为宋钊设计的一丁点。因为后边还有护国公府。
不管他对护国公如今是怎么个态度,那都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人,他不能再度将他们弃于不顾,所以这也是他不准备将宋钊做的事透露的原因。
三年前的事,不管谁对谁错,他确实有着不可推卸责任。
要大皇子对上宋钊,也不必真的拆宋钊的底。
宋大郎便道:”温从言必须是要除,宋钊那……我有信心对上他。”
赵文弘当即爽朗笑道:“自然,如此还是要拜托子尘了。”
宋大郎谦逊了几句,又与他饮了两杯,才退下回房歇息。
在他离开后,赵文弘却没有当即睡下,而是转着手中的茶碟,若有所思。
先前,他确实十分信任这个子尘先生,可李家出事后,他总感觉对方有些奇怪。
就好像刚才。
提及温从言的时候,他是杀伐果断,可是再提宋钊,他语气是森冷。可是只说有信心对上他。
这是指,在他心里,宋钊比温从言更不好对付?
但一般人都会主为身为枢密权,掌着都城大部份兵权的温从言才不好对付吧。他有那种想法,是出自于什么?
赵文弘反复思考着,突然双眼一亮——
除非子尘对宋钊很熟悉。
可他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对宋钊熟悉?
赵文弘又被难住了。
他思索再三,首次无比强烈的想要去查宋大郎来历。他坐在烛火下,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将心腹喊到了跟前。
***
中元节过去,朝廷就在准备秋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