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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望怒吼出声,“你是不是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舍不得?你有什么舍不得的?”何平抬眸,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这些年来,你杀的人还少吗!你杀了从小与你一同习武练功的好兄弟萧望,杀了将一身武艺倾囊传授给你的恩师紫玉道人,杀了对你视如己出的萧老将军!还有欢儿?她跟了你那么多年,爱了你那么多年,不就是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你又把她怎么样了呢?恩?宇文衍!你的心还不够狠吗?”
“你是在指责我?”
“我是想唤醒你!”
何平重重吼道,“皇兄,你的良知是否一点不剩了?你何时才能回到当初,何时你才能敞开心扉,相信身边每一个肯关心你甚至把心掏出来给你的人?”
“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碰过她,根本就没有人碰过她!”
“你。。。。。。”
“不信吗?”他拔出胸前那银枪,向后退去,“若是可以,我也不愿相信。天时、地利、人和,我全部都占尽了,可我却还是得不到她。”
何平低低笑道,“她中了催情散,而当时屋内只有我一人,能救她的也只有我一人。我也想过,就这样算了吧,让她完完全全的属于我,这是我从你手中抢走她最好的方法了。可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宁可咬舌也不肯让我动她分毫!她甚至用鲜血令自己清醒!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她究竟有多爱你。”
“不、不可能,那她的一身青紫,还有她腿上的血迹斑斑。。。。。。”
“你有没有看到她床下的瓷碗已经四分五裂不成形状?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片片向自己身上划去,我看着她自残身体可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阻止不了!而你呢?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我前前后后派了多少人去找你,你为何不闻不问,你为何置她的生死于不顾?而你回来之后,又为何不听她解释就将她赶出府内?她身上的毒还未解你知不知道?她现在伤上加伤你知不知道?你睁开眼看看,外面的雨下的有多大?她无依无靠,你要赶她去哪里?是否她走投无路命丧街头,才真正的随了你的心愿?是否除掉了这最后一个可以牵制你心思的人,你宇文衍才能真正天下无敌无坚不摧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中毒的事,没有人告诉我,那时,那时我正和语兰。。。。。。”
他倏地顿住,瞳孔闪烁,“是杨语兰,是她做的!”
脑中突然浮现出那女子临走时平静到极致,却也绝望到极致的目光。
“你不是圣人,我也不是,你曾说过,不会让害你的人好过,今日我萧瑾苏同样在此立誓,我会让害我者拿命来还!哪怕,那人是你的夫人!”
“语兰?叫的可真亲切。”
何平冷冷笑着,“你当真认为,这杨广的妹妹一如你想象中不谙世事贤良淑德吗?若没有今日之事,你是否打算带着她肚子里那个孽种,和她永远在一起了?”
他转过身,不再看那后悔到极致的男人一眼,直直的,向门口走去。
“你去哪里?”
“我去找瑾苏。”
他声音疲惫,“若我先找到她,我定不会再放开,也或许,我不会再回来了。”
“那复国呢?我们的大计呢?你通通不要了吗?”
“说是复国,也不过执念而已。”他低低开口,“皇兄,为何你还是不明白,如今国泰民安,大隋远比当初周国时强盛百倍,我们岂可为了一己之私重新挑起战火,使黎明百姓又陷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一步步向前,走到门口时,顿住了脚,良久,才发出声音。
“皇兄,你真的回不去了吗?”
身后一片静默。
只有那雨滴敲打在门窗上的声音。
青衣男子苦涩一笑,转身出了门。
回去?
可那满手的鲜血洗的掉吗?积压了那么多年的仇怨又忘得了吗?
回到过去?
说得轻巧,只是谈何容易。
瑾苏不知自己昏睡了有多久,而清醒时,天色已是大亮。她睁开眼,竟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陌生却奢华的房间内。
“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这是哪里啊?”瑾苏揉了揉还在发胀的头,看着那绿衣丫头,“你是谁?”
“这里是太子府啊,我是太子的贴身丫鬟喜鹊,你昏睡了三日了,太子殿下抱回你时你浑身都是伤,还发着烧,你不知道太子殿下担心成什么样子了!”
小丫头惊喜着,看向门口那白衣身影,“你看,你一醒太子殿下就来了,一定是心有灵犀了!”
“太子殿下。。。。。。”
她挣扎着起身,可奈何竟使不出一丝力气。
“别动,”杨广急忙上前,扶着她倚靠在床头,“你知不知道,我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失去你了,瑾苏,谢天谢地,你还在我身边,哪怕你终究不属于我,我还可以像这样每日都能看到你,我就满足了。”
“太子,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夫说,你中的催情散已因未及时交欢而转换成了媚毒,而你浑身又都是伤,你究竟经历过什么事?”他看着那愈发纤弱的女子,顿了顿,“你昏迷的这几日,我也去萧府打听过,听说你,是被萧望赶出了府。瑾苏,你。。。。。。”
“是,”她低头,“所以,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可要收留我?”
“萧望在找你。”
“是吗?”少女轻轻笑道,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太子殿下,你曾说过要娶我,现在,你还愿意吗?”
“你、你说什么?”他声音有些微颤,
“太子殿下,你可愿娶瑾儿?一生一世,再不分离?”
男人扶住她的手臂重重停顿在那里,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你不愿意吗?你嫌我身中剧毒就要活不长了是吗?还是你嫌弃我是个孤女,依靠无所,做不了你的臂膀?”
“你不会死,我不会允许你死,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
他怀抱滚烫,紧紧将那女子箍在怀中,“瑾儿,瑾儿,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我等了多久才等到你说这句话。我不在乎你心中有别人,我会一点点把他从你心中拿走,只要你愿意接受我。凤冠霞帔,明媒正娶,我会给你一场最盛大的婚典,我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瑾儿,黄金铺底,白玉为阶,有生之年,我定许你一场最奢华的婚礼。
她一阵恍惚,看向身前那白衣俊朗男子,轻轻笑着。
苍白的容颜上,灿若星辰。
“太子殿下,瑾儿一生漂泊,这辈子最想的不过是有个家,谢谢你,愿意许我一个家。”
“是,是。”
杨广兴奋的无法言语,紧抱着那冰凉身子,喃喃着,“我这就去昭告天下,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萧瑾苏是我的了,你这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属于我一人,你是我的,我终于等到了你。你会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我们什么时候成婚?”
“你,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那快一点好不好,我好急,急着嫁给你,不许嘲笑我,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好,你说的我都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
杨广的怀抱愈发收紧,却未曾注意到少女的紧握的拳头,指甲狠狠陷入皮肉中,渗出了嫣红血丝。
似乎有什么,终究是回不去了。
☆、第十九章 夜闯王府
瑾苏已不记得在这太子府呆了有几日了。
她不知道杨广用了什么法子,让皇上将已无将军府二小姐名分的她封为太子妃,并将婚期定为下月初六。
最开始的时候,何平来过,楚云天来过,连整日酗酒不理俗世的宇文成都都来找过她。好言相劝,威逼利诱,可他们说的无非也就是那几句话,什么幸福而言,什么怕她将来后悔,听来听去,磨得她耳朵生疼。
可那人呢?
一想起他,瑾苏就抑制不住满心的苦涩之意。这么多日了,她不信他没看到那全城布告,不信他一点都不知道此事。是故意不来的吧,也许是真的不在乎了。
?也对,反正在他心中,自己不过是残花败柳,肮脏的女子,他又怎会在乎?
心密密麻麻的疼,疼的她快喘不过气。
??
许是快要入冬了吧,最近天黑的格外早。
“姑娘,要掌灯吗?”
小丫头喜鹊虽然整日叽叽喳喳的,有些聒噪,可对待她却是事无巨细,有了她相陪,也少了些许孤寂。
? “不必了,我有些乏,想先睡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 “好,那奴婢先出去了。”
喜鹊把门带上,月光洒进屋内,一室清冷。
她最近似乎很容易无力,更是无缘无故的全身发冷,无论盖着多厚的棉被都制止不住浑身的冷意。杨广命太医开了很多房子,并每日派人送来补品,他说就这样调理几日,很快便会好起来。可瑾苏知道,她中的媚毒有多深,她想她终于知道娘亲口中所说的那种大家闺秀是什么样子了,笑不露齿,足不出户。而不是像她从前那般,舞刀弄枪,活生生的像是一个假小子。
那人每每对她无奈,总是喜欢敲她的头,“瑾儿,你为何这般顽劣,何时才能像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呢?”
他便是喜欢那种大家闺秀的样子吧。
一想到此,她突然有些不恨自己现在这幅病怏怏的身子了。
裂开嘴,自嘲的笑笑,一步步向床边挪去。?
她走得很慢,不是没有走路的力气,只是前方没人等待,她找不到快的理由而已。
“瑾儿。。。。。。”
好像有人在她身后低声呼唤,那声音之轻,竟让瑾苏有些恍惚。
只是是他啊,那般低哑哀伤的声音,除了他,又能有谁呢?
“瑾儿。。。。。。。”
他又唤了一声,直到那女子僵硬的回过头。
“民女瑾苏,见过大将军。”她木然的屈身,不看男人脸上那疼痛到让她心悸的神情,脸色平静,毫无情绪的开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