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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钱不图利的,难道还会平白无故的冤枉封公子不成?”
“你。。。。。”那客人还真反驳不得了,一个女子不顾名声不图钱不图利的,要是没个冤屈会跑县衙里去?
仅仅几天时间,封言道落魄了许多,他不怕房遗爱动粗,因为房遗爱硬来,也只能成全他封言道不畏强权的名声,可是房遗爱做的事情太缺德了,同样也是最要命的。封家最在乎的是名声,恰恰房遗爱就盯着封家要命的地方下刀子,始乱终弃,游荡青楼,呵呵这罪名要是坐实了,他封言道就要沦为笑柄了,更何谈领袖中原士林。
李澄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封言道,她早就提醒过封言道不要违逆朝廷的意思了,在陇右大地那么多关陇贵族都挡不住房遗爱的步伐,仅仅靠一个封言道就成了么?在中原大地,房遗爱有卢家和崔家帮持着,他完全可以放开手做事情。
京城太极宫,杨妃静静地坐在柳福殿里,面前是一把古琴,她已经好久没有弹过了,许多人都知道她弹得曲子好听,却不知道她弹得最好的是什么。也许那首曲子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一曲《广陵散》,道尽了多少哀怨情仇。杨吉尔,这个名字已经多少年没人喊过了,相比较杨淑妃,她更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她的名字里有着许多的快乐。
身为天潢贵胄,她却不得不在这太极宫里做着陪衬,连带着她的两个儿子也要做陪衬,说不甘心,也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如何,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好好地活着。
李恪也不知道从哪里喝了酒,带着一身酒气晃悠悠的进了柳福殿,见杨妃面色呆滞的坐在琴前,他跪坐在垫上,小声问道,“母亲,你这是想什么呢,竟然如此出神?”
“哦,是德儿啊,也没想什么,就是想起了你和六哥儿而已!”杨妃笑了笑,那眉头又皱了起来,她看着李恪没好气的说道,“德儿,你又跑那里鬼混了,瞧这一身的酒气!”
“没,孩儿自己喝的,没区别的地方!”李恪很诚实,脸色也很是沉郁,显然心中有着不少的难事。
杨妃也看出李恪有心事了,她挥退宫女太监,将李恪领进了里屋,“德儿,你这是怎么了,跟为娘说说!”
“母亲,前天阿让给孩儿来信了!”李恪口中的阿让正是封言道,说起来李恪和封家是有些渊源的,当年未立储君的时候,封德彝可没少为李恪艹心,只可惜在罗艺这件事情上封德彝让长孙无忌阴了一回,也导致这个三朝老臣一病不起。
当年玄武门李建成身死,罗艺、梁师都、孙达等人作乱,其中当属罗艺的八万大军最为强劲,当年程咬金都让罗艺撵的乱跑。当时为了说服罗艺投降,李承乾出使罗艺大帐,结果让罗艺扣押,本来封德彝想发表檄文讨伐罗艺的。结果罗艺又被部将杨岌所杀,而李承乾也能平安归来,也正为这件事李承乾被立为储君。
整件事情过后,封德彝才知道上了长孙无忌的恶当,因为李承乾是封德彝送到罗艺那边去的,于是封德彝也成了陷害李承乾的罪魁祸首。虽然李世民当时没治封德彝的罪名,但是他心中就是这么想的,等到李世民想通了的时候,年迈的封德彝早被气死了。自从封德彝一死,朝堂上也再无什么人能保着李恪了,从那以后,李恪便成了一个浪荡王爷。有些时候,真的不得佩服长孙无忌的计谋,这个人为了权力真的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的。
听着李恪的话,杨妃的神情就有点凝重了起来,她扶好李恪,很认真地问道,“德儿,到了今天,你难道还放不下么?”
“母亲,孩儿,孩儿不知道,你说孩儿差么,为什么就要当个落魄王爷?”李恪竟然流泪了,也许一直以来,李恪都活得很压抑吧。
杨妃长长地叹了口气,她替李恪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有些痛心的说道,“德儿,为娘知道你不好受,可是又怪得了谁?如果你要怪,那就怪为娘吧,若不是为娘这身份,也许你可以过得更好的!”
如果是十年前,年轻的李恪会放声怒吼骂一声贼老天,可是现在,他骂不出来了,因为他知道母亲为他付出了多少,为了让他们兄弟活着,母亲甘愿在宫里当着一个木偶。李恪没有说话,只是趴在杨妃膝盖上小声抽泣着,此时的李恪就像个孩子,他的委屈也只有杨妃能懂。
“德儿,好好活着,有些事就不要想了,阿让那为娘会想办法的。你记住了,为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活着。而且,有房俊保着你,你又怎会窝囊一辈子,相信为娘,总有一天你能一展抱负的!”
杨妃希望李恪不要再去想皇位了,昨个驰骋一方的亲王不好么?而且房俊和李承乾都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他们完全容得下一个文武双全的吴王殿下。
李恪怎么离开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杨妃手指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眼角,可惜那里没有泪水,难道已经哭不出来了么?
不知为何,杨妃好想老天爷下一场雪,她想去那个梅花坞瞧瞧,看看那里是不是像房俊说的那样美如仙境。
岁月苍茫,留下的是一段又一段的往事和回忆,房遗爱展开手中的信,随后让那信化成了一堆灰烬。信是杨妃写的,其内容无非是想保住封言道而已,杨妃亲自写的信,房遗爱不能不给面子,所以他叹口气苦笑道,“陆阳,给你三天时间,若是三天后士子们还没散去,本公子也没办法了。”
“是,谢过二公子了!”陆阳悄悄的来,又悄悄地走,很像一个隐身人。
杨妃,那个苦命的女人,也不知道这些年艹了多少的心,相比之下西宫里的杨宛之倒好多了,至少她没有这么多的牵挂。
风在吹,时间永不停歇,任由寒风吹着脸庞,房遗爱显得心事重重的看着西边的天空。佐佐姐妹不知道房遗爱为什么会突然如此沉重起来,武曌知道,却不会说破,有些事情就让它随风飘去吧。
“姐夫,小妹若是她,一定会选择去争取更多!”武曌的话永远都是如此的不同,房遗爱却摇头苦笑道,“媚娘,有些事情你看不透,有时候你争得多了,丢的也越多!”
想想历史上的武则天,不就是如此么,她赢得了天下,却丢掉了所有的亲情,在她睡梦里做的也永远都是噩梦。帝王,做到那样还有意思么,至少房遗爱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武曌确实没听懂,不过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好好陪着姐夫过一辈子就行了!(未完待续。)
第1018章 种种的味道
第1018章种种的味道
徐州士子们散去了,房遗爱的心病也没了,等着何向明和谢文安到达徐州,李元礼也就是没牙的老虎了。
本以为何向明能早来的,谁曾想谢文安倒先来了,驿馆里,谢文安和房遗爱聊着一些事情,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显得轻松极了,“少将军,京城的情况也不妙啊,你回去之后免不了又得出点乱子!”
“京城那么多人,又岂会没点乱子?”房遗爱早就料到这一点了,关陇世家的人闹不到中原来,但是闹一闹陇右大地还是可以的。
待得何向明到徐州的时候已经是入腊月份了,进入腊月,事情就多了,房遗爱也不可能在徐州久待,交代何向明一些事情后就领着人马离开了徐州城。
重新回到京城,房遗爱却没来得及休息一下,就被李世民叫去了,也不知道李世民抽什么风,非要李承乾和房遗爱陪着他去丰州。此时的丰州正是寒冷的时候,房二公子和李承乾只能陪着大唐皇帝陛下吹了一场冷风,丰州地处北地,多得是草场,只可惜现在草场大多干枯,风一起就是一阵阵的黄土。
一来到丰州,李世民的心情就显得无比沉重,走了好一会儿,李世民才在一个破落的村口停了下来。这个小村子早已荒芜了,也不知道已经多长时间没人居住了。村口离着一个两人高的石碑,上边还刻着一把突厥人所用的弯刀。
手抚着石碑,李世民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朝着房遗爱和李承乾说道,“你们可知道这石碑是如何来的?”
房遗爱和李承乾自然摇头不知的,李世民就慢慢的叙述了起来。这是一件痛苦的往事,也是一件屈辱的过往,李世民初登大宝的时候,大唐国力衰败,而北方突厥人却跃马扬鞭,骄横无比。没有办法,李世民只能年年进贡,这在李世民是无法忍受的,忍着无数的屈辱,李世民过了许多年。就在贞观二年的时候,突厥劼利可汗在丰州立了一个石碑,还将石碑北面的村民掳去做了奴隶。那时候的突厥人是蔑视大唐的,因为在他们眼里大唐是懦弱的,他们除了年年进贡还能做什么?而事实上,大唐确实没能做什么。
一直过了两年,李世民再也忍不住突厥人的挑衅,悍然发动了北征,双方近六十万大军在大唐东北方杀的是天昏地暗。大唐赢了,也赢得那么的侥幸,如果不是突厥人内斗,也许大唐东北部就沦陷了,那一战,执失思力背叛了劼利可汗,这也是大唐能在逆境中打败突厥人的主要原因。
随着李世民的叙述,李承乾和房遗爱才能了解当年种种的一切,他们知道大唐赢的艰难,却不知道这其中竟然藏着如此多的凶险。
说完过往的事情,李世民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望着漫天的黄沙,重重的在石碑上擂了一拳,“俊儿,明儿,你们要把这块石碑留在心里,因为朕总有一天要把石碑立到突厥三弥山。”
李承乾和房遗爱能感受到李世民心中的愤怒,正是想让后人记住这段屈辱,李世民才没让人拆掉这块石碑吧,“父皇放心,我等定当努力,将突厥人踩于脚下!”
“不,朕不要这些,朕以后再也不想看到突厥人,但凡大唐的土地,只有我大唐说了算,那一天不会太远的!”
李世民已经忍耐了太久了,为了打败突厥人他忍了十几年,当年西亭峡谷大唐上万将士落于突厥腹地,他都没有悍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