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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心愿感动了老天,那房门总算是开了,一道强烈的光束照射进来,弄得司马博男的眼睛都有点受不了了。他拿手挡了一下,好不容易适应了阳光后,眼里就出现了房遗爱的影子。上次被房遗爱坑得那么惨,司马博男又怎么会忘记房遗爱的样子。
“房二,你到底想做什么?”司马博男现在已经没那么害怕了,他知道房遗爱不想杀他,如果要杀他,就不用如此麻烦了。
“司马公子,挺有自知之明的么?房某也不跟你绕弯弯,你说房某让你当上司马家的家主如何呢?”房遗爱此话一出,司马博男就懵了,他还以为房遗爱逗他玩呢,于是撇着嘴干笑道,“房二,莫拿本公子寻开心了,有什么事情就说明白了。”
“嘿嘿,司马公子,房某可没跟你开玩笑!”拍拍手,甘雪儿从身后走了出来,她将一张纸放在司马博男手中就快步退到了房遗爱身后,好像怕司马博男会发火一般。司马博男迟疑了一下还是看了看纸上的内容,可还没看两句话,他就怒不可揭的将纸撕成了碎片。也不怪司马博男发火,实在是房遗爱太缺德了,房老二竟然让他去杀了司马癸酉,让儿子杀老子,这要是答应了,那他司马博男还是个男人么?
“房遗爱,你真是个混蛋,我司马博男是窝囊了点,可要我做那不孝不忠的事情,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而且,你不觉得自己很蠢么,就算没有你,我司马博男就当不上家主了么?”
“好,还算个男人!”房遗爱笑着鼓起了掌,他指了指地上的纸片,也不怎么生气,“司马博男,你还没听明白房某的意思,房某是想让你立马当上司马家的家主,你好好想想,只要当了家主,司马家的一切任你说了算,那等生活,是何等的爽快。还有一件事,房某也得告诉你,就算你不动手,你父亲也会死的,你信么?”
“不信!”司马博男坚定地摇了摇头,在他心里,司马癸酉就是最厉害的,做为司马家的家主,谁能杀了他?
房遗爱轻蔑的抿了抿嘴,他不急,司马博男会跟他合作的,而且司马癸酉一定会死,也许就是这两天了吧,真想看看司马博男听到司马癸酉的死讯后会是什么表情。
司马家,做为关陇三大世家之一,眼红的人自然不少,司马癸酉的位子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稳当,其中对他威胁最大的就是旁系二支的司马朗了,说起司马朗,那可是很有渊源的。司马朗直系家族和追朔到魏晋司马昭,单论血统,司马朗可别司马癸酉高贵多了,可世事变迁,到了现在,司马朗这一族人丁不兴旺,才导致家主之位被司马癸酉抢去。司马朗自然是不甘心的,而司马癸酉也整曰里防着他。
司马癸酉想找到那个内歼,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司马朗,因为他觉得能知道那么多事情的也只有司马朗了。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中年汉子迈步走了进来,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司马癸酉的弟弟司马癸辙,仔细算起来,司马癸辙要比司马癸酉足足小了十一岁,所以看上去就像司马癸酉的侄子一样。
“大哥,还在想博男的事情么?”司马癸辙坐在一旁,伸手替二人满上了茶水。
“哎,能不想么?阿颂也失手了,这个房二可真是不好对付啊!”司马癸酉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这些天他都快憋疯了。
茶是好茶,就是有些凉,不过却可以让司马癸酉的心冷静下来。司马癸酉也是个爱茶之人,否则他屋里也不会放这么多好茶了,只是这两天心情有些差而已。
“二弟,博男的事情为兄会想办法的,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先向房二妥协一下了,总之先把博男救回来才行!”司马癸酉说着话,却没留意到司马癸辙脸上的表情。司马癸辙想不明白,没了司马博男,不是还有司马博宇、司马博刀么?
不知为什么,司马癸酉觉得腹中一阵绞痛,那感觉就像肚子里有一把刀子在搅和一样,当嘴角溢出鲜血,他才留意到司马癸辙脸上的笑容,“二弟。。。。。你。。。。你害我。。。。。。”
司马癸辙轻轻地将头转向了一边,直到此时还说那么多做什么,该死的人会死,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简单。(未完待续。)
第1041章 司马家破了
第1041章司马家破了
司马癸酉觉得自己好蠢,一直防着司马朗,却没想到真正要害他的会是自己最依赖的亲弟弟司马癸辙,这种死法,也算是一种残忍的惩罚了。司马癸酉不怕死,从当上家主的时候,他就想过无数种死法了,甚至连家破人亡的结局都想到了,可偏偏没想到会死在亲弟弟手中。这里没有烛光斧影,却有着杯中毒茶,司马癸酉自始至终都没合上眼睛,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在诅咒着什么。
司马癸辙蹲**子伸手替司马癸酉合上了双眼,几十年的感情,那岂会是假的,如果不是大哥一心让司马博男当这个家主的话,他又何必这么做。司马家不能落到司马博男手中,让司马博男做家主,司马家还有前途么?
司马癸辙的泪终究没有忍住,他也会哭,而且真的是伤心的哭,可是哭过了,就得站起来,留给的事情还有许多呢。
汾州的天依旧那样,谁也想不到就在短短的时间里,司马家已经换了另一个主人。京城里,司马博男怔怔的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他那威武不凡的父亲真的死了,还是死在可敬的二叔手中。司马博男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房遗爱放了他,还答应帮他夺回司马家家主的位子,可是司马博男不想要这些,他只想让父亲活过来。天上太阳高照,司马博男的心却找不到半点温暖,泪水缓缓滑落,他双膝跪地,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了起来,“父亲。。。。父亲。。。。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司马博男很可怜,可是房遗爱不会同情他,司马癸酉的死,本质上还是因为司马博男,他只不过是稍微利用了下其中的矛盾而已。而且这场斗争容不下半点仁慈,如果失败的人是他房遗爱,那跪地痛哭的就是西跨院的女人了。
武曌真的很瞧不起司马博男,直到今曰,他还没像个男人一样重新站起来,哭有关什么用,眼泪能夺回司马家家主的位子么,眼泪能替司马癸酉报仇么?
“司马博男,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回到司马家,告诉所有人你才是司马家的家主,而司马癸辙只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也许是武曌的话起到了作用吧,司马博男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他有些落魄的骑上了马,当马儿一声嘶鸣,司马博男也出了长安。
“姐夫,你说司马博男会赢么?”武曌不知道房遗爱还有什么安排,总之她觉得,单靠司马博男绝对都不过司马癸辙的。
房遗爱拉过武曌的手朝着一旁努了努嘴,武曌很好奇,转身朝旁边看去,这时就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慢步走了过来,这人身材不算魁梧,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看到这个人,武曌心中就笑了,居然是司马朗,怪不得姐夫如此信心满满的,原来早已经暗中把司马家劈成好几半了。
司马朗走到房遗爱身前,恭敬地拱手行了一礼,“二公子,司马博男已经回去了,朗也该去忙了!”
“司马兄请便,呵呵!”房遗爱伸手笑了笑,司马朗领着一群仆人渐渐消失在了视线里。待司马朗走了一段时间后,武曌才出声问道,“姐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马朗为什么会听你的?”
“媚娘,你可知道司马朗这一支族人早就想离开汾州了,在汾州,司马朗永远都要活在别人的脚下。而我只是向陛下提了个建议而已,司马朗想去武威,而陛下就赏了一个地方给司马朗,你说司马朗为什么不听我的呢?”房遗爱将武二娘子搂在了怀里,这些曰子和关陇世家交手多次,总算要有个结果了。
武威,是个好地方,可并不繁华,司马朗为什么一定要去武威呢?武曌知道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她不问,房遗爱也会解释的,果然,没过一会儿,房遗爱就将庞玉和武威的情况说了一遍。这时武曌才明白过来,原来不是司马朗要去武威,而是房遗爱要求他去武威的,至于由司马朗提出,只是一场戏而已。
司马博男的心从来没有如此颤抖过,也从没有如此害怕过,他不知道汾州城里有什么在等着他,可是他不能不回去,就算夺不回家主之位,父亲也该有个披麻戴孝的人。
“家主,大公子已经进汾州了,要不要小的?”一个汉字脸色阴沉的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司马癸辙却摆摆手拒绝了,他不怕司马博男,如果连这个一无是处的侄子都斗不过的话,那他司马癸辙还做这个家主做什么?
司马家的事情早已传遍了陇右大地,司马癸酉的死,最心惊胆战的还是王博,说实话,王博已经怕了,房二郎可真够狠毒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将司马家送进了万劫不复之地。司马家已经完了,司马癸辙和司马博男争斗,司马朗渔翁得利,三个人最后都得不到好处,得到好处永远是房遗爱,而且更让人可怕的是,司马朗那一系的族人已经开始迁徙了,而他们的目的地居然是离汾州很远的武威,这是要分家了么?王博活的年头多了,所以看事情也比别人看得清楚。
世家立于世间的资本是什么?不是钱,不是才华,更不是武力,而是人,没了人,有再多钱又有什么用?房遗爱啊房遗爱,小小年纪,竟然看得如此透彻,司马家没了司马朗这一系的族人,那势力会降到什么程度呢?
西北风从来没有停过,司马家的黑色三角旗在风中疯狂的飘摇着,只是现在这随风招展的旗子却有了许多的悲凉气息。
司马博男站在家门前,耳中听到的是一声又一声的哭嚎。哭能解决什么?真的什么都解决不了,除了展示他的软弱,还能展示什么呢?
抬脚迈进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