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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于暗处的大内侍卫们也窜了出来,与之搏斗。
“是山贼?” 萧怀雪在轿内沉声问道。
“非也。” 何朝恩的声音透过轿帘传出:“依臣所看,没有哪伙山贼敢胆大包天地在官道实行打劫,且离着此道最近的山寨也足足有十里路远,应该不是山贼——陛下小心!”
且看他们说话间一个身手矫健地黑衣人已经一跃至马车顶上,斜切着一刀下去,直指着轿内的萧怀雪而去。
在何朝恩喊完那一句后,且看一道身影已经灵活地从轿子的侧窗内翻身而出,以双手同那黑衣人搏斗,且在对方一个回身时施以一计力道十足的收到,劈在那人颈子上,只听一声惨叫,黑衣人倒在地上,萧怀雪一个倾身将他控制住,厉声逼问道:
“说,是谁派你们来暗杀寡人的?!”
黑衣人愤恨地盯着他,突然唇舌一个用力,一记闷哼后,嘴角慢慢溢出黑血,原来这些人在口中皆藏了毒,一旦失败,便含毒自尽。
这时,其余的黑衣人也已经被侍卫收拾干净,个个嘴冒黑血无一幸免,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宽敞的官道上横躺着好几具来历不明的尸体。
“陛下,什么都没问出来。” 其中一个侍卫道。
萧怀雪摆了摆手:“下去罢。”
侍卫们应声而去,只听簌簌簌几声响,再不见了人影,萧怀雪也重新回了轿内,随口问了一句:
“其他人没事吧?”
轿外的何朝恩随即答道:
“回避下,大家都无碍。”
许久,才听萧怀雪答了一句:“那好,继续出发吧。”
此后一路无言。
因着路途遥远加之波折不断,待他们一行人终于踏进闽东的土地,已是半月后,足足比预料的时间多了七日,故,他们花在路上的时间竟达到了二十天之久。
萧怀雪几乎是一踏进闽东,就已经找来了三省总督王子阳,赵谦,石未满前来听命,三人早已得知消息陛下出行,故早已做好了准备,来拜见萧怀雪的时候也将近月来记载三省洪涝情况的簿子带来了。
大门一关,宣布未有急事不得打扰后,萧怀雪便将自己关进了房门研究那本簿子足足一天一夜。
期间元禄放心不下,时而假借送膳食之名瞧一瞧废寝忘食的皇帝身子可还好,萧怀雪却始终专心地埋首于工作,未曾理过他分毫,也让元禄心里是有喜有忧。
“怎么样?午膳陛下可用过了?”
元禄刚出房门,便已经撞见神色匆匆急来询问的三宝。
这额角的小汗滴和这关切的神情。。。。元禄用着打量的目光看着她,趣问:
“我怎么觉得这些日子你对陛下可是很关心嘛,以往你可没少在咱家面前说陛下的坏话哩。”
这话多为调侃,却不想一语中的,少女的心情如被戳穿的皮球暴露于人前,燥红了三宝含羞带怯的脸,许久,这才正正经经地道:
“三宝也想过了,从前,从前是我太不懂事,人云亦云,别人说什么我便信什么,陛下若真是如外界传闻的那般,那阿宁又怎么会千方百计地接近她呢?她是那般清楚明白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接近一个大坏蛋?
况且,况且这一路上我也细细观察过,陛下除了偶而脾气暴躁了些,却没有什么大的过失。。。”
“哼。” 元禄这一生轻哼可是十足十的骄傲了:“咱们陛下自然是好人,且还是这世间尖尖顶上的好人。你呀你,以后可别勿信他人言,迷失了心智才是。”
小丫头因着羞愤再度火烧了脸:“可不是。。。”
“公公。”
不远处,何朝恩与婉柔并肩而行,朝着他们走来。院子里花草繁盛,风景宜人,不可谓一个好地方。
“不知你们在我府上住的可还好?” 何朝恩随意摘下一朵小花儿问道。
元禄也是个直肠子,直接道:“住的好!自然好!难得何大人久未归家了,这宅子收拾地还像新的一般,不过嘛。。。。”
何朝恩来了兴致,追问道:“公公若有什么话便但说无妨。”
“何大人,请恕咱家无理,这宅子大是大。。怎地如此空旷?敢问何大人府上人呢?怎地来了这几天除却下人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何朝恩听罢,无奈一笑:“此事还是怪我太过于大惊小怪,阜照城位于三省中心交界处,繁盛的同时也极易遭受洪涝的侵袭。前段时日可就差点变成了一座水中城,朝恩无奈,只得命人叫我家中父老姻亲全都送走,现如今他们都在地势高亢的临城安西。”
婉柔听罢,浅浅迎合道:
“原来如此,何大人真是个孝子。”
何朝恩摸摸头嘿嘿地笑:“过奖,过奖了。”
第57章 暗流涌
“啊对了!何大人; 素闻阜照城的甘泉井水清凉透彻甘甜如蔗 ,咱家寻思着讨一点井水为陛下泡一壶毛软润润嗓子; 敢问何大人府上甘泉水井在何处?”元禄突然捂着肚子小声叫了出来。
何朝恩面色一顿; 举起手朝着正北方一指:“便是在这边。。。”
元禄如获至宝; 开开心心地拉着三宝前去取水了,何朝恩望着他们急迫的背影哈哈笑出了声来; 转头一看,婉柔却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 这让何朝恩一愣; 遂问道:
“婉柔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
婉柔轻轻一叹;
“何大人真是久未归家,都糊涂了。”
“哦?此话怎讲?”
婉柔望他一眼:“阜照的甘泉井水并非处处都有; 是以极少数未受污染地人家地底下才有; 方才婉柔已经问过府上下人,宅子里根本没有这种水井; 何大人; 您且说,您这不是忙糊涂了是什么?”
何朝恩深深忘了她一眼,直叹几声:“咦?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正好想起来了,真是大意; 大意; 朝恩素闻赵家人天生聪慧心思细腻,今日一见,婉柔姑娘比起九姑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婉柔朝他欠欠身:“过奖了。”
——
热闹的皇城大街上,小商贩们的叫喊声不断; 各式各样的精巧小玩意儿被摆上台面展览,有人要买了,丢下二三两银子,若不买,走走瞧瞧也是好的,自古皇城多繁盛,夏丘也不例外。
“小姐,您当真要进去寻姑爷?”羞月坊外,薛家丫鬟羡玉望着眼前冒着春意无限的羞月坊三字燥红了脸,拉住了欲继续往前行的主子。
“自然!” 却看此时的韫仪再没有半点得体模样,眼眶红红地,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夫君昨夜偷摸着来到此处,到了现在还未归家,我好歹也是堂堂公主,怎么还比不过这些风尘女子?”
羡玉面露难色:“公主,可是咱们贸然闯进这等场合也委实不妥。。。”
“我不管!” 韫仪突然变了脸:“你若不愿随我去便回府去,本宫自有主张,还不快回去?”
羡玉哆嗦了两个,看看眼前无疑是气急了的人,摇了摇头,终还是回转了身子,说了句:
“奴婢这就回去。。。您,您可千万要保重。”
韫仪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踏进了羞月坊。
这厢羡玉神色戚戚地回了府,这才刚走到大堂处,已经叫休息中的老太君给叫住了,问了话。
“你是说公主为了衡儿跑到羞月坊闹事去了?”
“启禀老太君,的却如此。。公主看起来气急了,奴婢真怕公主闹出什么事来,是否需要派人前去看看?”
老太君却摆摆手:
“唉,不用,这是他们夫妇二人之间的事情旁人就别出手了,况且有衡儿在,韫仪也闹不出什么来。”
“倒是这两人的感情,终于像一对正常的夫妻,不再相敬如宾了。” 一旁的九姑娘突然感叹一句。
老太君哈哈一笑:“可不是,对了,小九,近日来你在宫中如何?”
“还能如何?” 九姑娘眯了眯眼:“我对萧怀雪说了那等大逆不道之话,也早就做了鱼死网破的准备,现下便等着萧怀雪南下归来处置我了。活到这个年纪也无所谓了。”
“小九。。。”老太君递给她一杯热茶:
“我自然不会让你有什么闪失。”
“姐姐的意思是?” 赵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哎,这些事情就别说了,你今日不是来陪我饮茶的吗?”
“韫仪。”
“公主殿下。”
韫仪刚进那间隐秘的房间,大家已经到了,围坐在一起,薛景衡默默地走上来,接过韫仪从身上拿出来的陶罐,覆在她耳边说了句:
“辛苦了。”
韫仪摆摆手:“听说她已经醒过来了?”
这时房中另一人班悬敲了敲扇柄:“你那皇帝哥哥下手也真是厉害,竟然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一月才醒过来。”
韫仪脸色有些难看,诺诺地回应道:
“皇兄他也不想的,他,他是个好人!”
班悬哈哈哈大笑了三声:“好人,谁说他不是了呢?好了,进去罢,她等你许久了。”
韫仪听此一言再不敢怠慢,忙随着他们的脚步迎上去,原来这间包厢本就是羞月坊极为隐秘的一处,可不想这本就隐秘的一处里,竟还藏了间密室。
而‘她’从天牢脱困后这么多天,明面上是被带出了城,却不想这只是班悬使的一处调虎离山,‘她’由始至终都未出过城半步,这么多天了都被藏到了这里。
事情还得从那夜班悬找到羞月坊老鸨丘澜说起,无非就是希望她能借出坊中密地一用,丘澜也懒地追究他是怎么知道密室的存在的,在班悬的□□下,很是爽快地便应了下来。
“其实这么些天了韫仪心中一直有一个困惑,姑姑逃狱后几日,朝廷几乎翻遍了整个皇城,就算身处密室,怎么会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很简单。” 薛景衡接过去:“当时朝廷的确将皇城翻了个底朝天儿,却唯独不敢动两处地方,一是皇陵,二,便是羞月坊。”
“怎么会?”
说到这时,门被小心地推开,进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韫仪认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来人竟是丘妈妈丘澜,丘澜见她目光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