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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
心里想着事。不觉回到了寝宫,就见内堂屋正对的廊檐上放了几盆玉簪花和秋海棠,洁白的玉簪花风姿楚楚,粉红的秋海棠娇冶柔媚,二者摆在一起,一清雅一艳丽,煞是引人眼球。
仪华瞧着不由喜欢,便随意唤了一个小婢女问道:“这几盆花倒开得不错,是谁送来的?”
小婢女还没回到,盼夏、迎春两小妮子手挽着手从殿内走出来,各予仪华福了福身,迎春笑嘻嘻的下了石阶,凑到仪华跟前,道:“王爷让送来的盘栽,自然是最好的,看着是好吧。”
仪华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着朱棣这些日子越发不对劲了,脸上却未显了出来,反瞪了迎春一眼,伸手截上了她的额头,嗔道:“好你个势力的小丫头,干脆把你打发去王爷那算了!”
迎春吐着舌头“唉哟”了一声,手上却顺势扶住了仪华截来的手,替了陈妈**位置扶着仪华一壁拾阶而上,一壁撅嘴埋怨,道:“王妃,您今怎这时候出去散步!王爷刚才来是要同您一起用晚膳,可等了您小半个时辰不见,只好走了。”
末了。迎春又瘪瘪嘴,附耳说道:“还是被那位给请走的!”
说话时候,已进了正殿走到内堂门栏处,这时喜冬从里面打了竹帘,躬身迎了仪华进屋,顺带着抬头狠狠瞪了迎春一眼,跟着仪华身后,问道:“您快用晚饭那会,出去散的步了,王爷知道了,让您一回来就得用了食。奴婢可是现在摆了桌?”
仪华瘫坐上炕席没有说话,阿秋回头向喜冬点了点头,喜冬、迎春、盼夏三人会意,齐退出内堂准备饭食。
三人离开后,阿秋蹲下身子为仪华脱了平底绣鞋,与陈妈妈一人一边的给仪华揉捏了一会浮肿的腿脚,见她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窗外的几盘花上,两人心照不宣的对笑一眼,又低头仔细着手上的力道。
听到细小的轻笑声,仪华往她两人一看,见她们脸上一副了然的神色,料是她们误会了,摇摇头也没多做解释。
一时饭食摆了桌。陈妈妈、阿秋几人伺候仪华用了饭,他们又陪着说了一回子话,便相携退下,只留了阿秋一人陪在一旁。
几人走出殿外,站在廊檐下看着内堂的窗户泛着柔黄的灯光,迎春突然转过头看了身旁的小姐妹,莫名其妙的冒了一句:“秋姑姑大我们也就几岁而已,可我怎就感觉王妃待秋姑姑是和我们不同地,就是陈妈妈也比不上。”
这话一出,几人俱是沉默无语,半晌喜冬瞪鼓了眼睛。道:“多做事少说话,记住这就是了!”迎春一听,习惯性地吐吐舌头躲在了盼夏后面,指着喜冬身后嘻嘻笑道:“陈妈妈和魏公公在那边说话呢。”如此,三人便歇了这话,朝陈、魏二人走去。
另一边内堂里,仪华取下头上的赤金钗子拨了拨炕几上的一盏灯芯,屋子里霎时更亮了一层。阿秋见了,直皱眉头道:“小姐,这小王子的衣裳要做也及不上这一时。”说着,接过了仪华手里的针线簸箕抱在怀里,方坐回炕边的小杌子上。
仪华无奈道:“最近老是失眠,现在也睡不着,你不让我看书,又不让我做些衣裳,那让我如何打发了时间?”
阿秋一直觉得仪华自冯妈妈走后,对朱棣是恭敬有余,却独独缺少了为妻的温柔劲。她本想着仪华有了身子后,说不上向王蓉儿、李映红、再或者朝鲜女子一样又献媚又献技,但总也该……
念头止住,阿秋摇了摇头,她没嫁过人也说不上差点什么,可私下听陈妈妈叹息说:“这女子怀孕了性子便软滑了,就像婉夫人对王爷越发粘糊糊的才是个事儿,王妃她太倔太冷了,真是可惜了这机会!”
想到这,阿秋张口就道:“说说王爷吧!奴婢还从没听小姐您主动说起过王爷呢!”
仪华听得发愣,隔了一会说道:“你管着我身边的事也就够了,怎么说起他了?”
见仪华一副不以为然的口吻,阿秋想起下午回来时迎春的话,再一想朱棣近一月来得次数多了,低头思量了片刻,声如蚊蝇道:“小姐,当初来这,是为了保住魏国公宅一大家子人,也是您的一条出路。如今身份名份是定了,小姐您也有了身子……还有王爷他现在。隔三差五也是要来看看您。您若是主动要求王爷常来,奴婢看着是不会驳了您的颜面。”
说着,阿秋又看了一眼烛火下看不出表情的仪华,吁气道:“难得六月回来后,王爷就甚少去军营里,时常是待在府里,这说不准那一日又得变了。您看婉夫人近来虽深居简出,可不是三天两头的找了良医,又引了王爷过去。还有蓉次妃她们不也是对王爷嘘寒问暖?”
没等她话音落,仪华已厉声打断道:“阿秋!”
阿秋脸上一白,怔然的看着仪华。
仪华勉强一笑,随意拣了一句话,缓了语气道:“你见哪一位王妃主动邀宠过?有些事她们可以做,我却不能做。”说罢,忽觉此话过于沉闷,便一转话锋,语音清扬道:“少操些没用的心思,它还有两月就该出生了,顾着它不是更要紧?”
一听仪华这话,阿秋就想起一句老话“女人生孩子就如同走了一趟鬼门关”,这便歇了心思,只一心一意的准备着仪华养胎、生产的事。
而随那日谈话后,许是阿秋将此意透露给了陈、魏二人,一宫众人也跟着进入了一种紧张的氛围。这样的日子一过,不觉一月有余,等到了金秋十月,更为紧张又期盼的情绪笼上了每一个人心头。
*
(这一章过渡了,没有朱棣,我知道朱棣和仪华是该有感情进展,下一章会有朱棣出场地,还有剧情也会加快发展的,)
(其实自己也感觉了朱明写的不好,大概6点的时候,我简直就不想写了,真的就直接关了文档,准备朱明over了。但是9点的时候。看见晨曦的茉莉,zy的评论,感觉还是有在看这个文,所以我又开文档了。。。。。。。⊙﹏⊙b汗,)
第八十六章 寒衣
第八十六章 寒衣
六月,朝廷剿乱党失败。折损了颜面,尚未派兵重振声威。第二月,吴奋儿已再次聚众起义,自称铲平壬,古州十二长官司起而响应,号称二十万众。
如此行为,无疑是对朝廷的挑衅。当这消息一传至京师,朱元璋震怒之下,不顾四月那场腥风血雨的大清洗影响犹在,即刻下命大军镇压。岂料,以武昌、宝庆、岳州、长沙、辰州、沅州等诸卫官军征剿,激战半月仍是失利,吴奋儿更顺势占据古州。
接连两次围剿失败,且是让众人眼中的乌合之众打败,众文武大臣震惊之余,也意识到此次万不可再掉以轻心,纷纷上奏派遣大将率军镇压。朱元璋正怒不可揭之时,一见百官奏折所请,立时封大将汤和为征蛮将军,以周德兴、汤醴为副,会合楚王桢及其护卫军号二十万前往征剿。
这样一来。征剿吴奋儿的将领确定,随之派往北平接手徐达的大将也相继确定。九月十六日,征蛮将军汤和率军前往古州的,同一时,永昌侯蓝玉在即将入北平的路上。
消息提前传入北平,朱棣饶是早有准备,却未料会派恭候新贵之首的蓝玉前来,脸上不由带出几分讶然与不愉。
道衍入府讲经,同闻此事也微微诧异,两人对坐在书房中沉默半日不语。正待道衍欲起身告辞回寺庙时,忽见朱棣书房中横挂墙上的一张羊皮军事地图,脑中灵光一闪,目露精光,指着与北平接壤的几处地域,道:“王爷,您请看这!”
朱棣知道衍言行必有深意,忙负手走到西墙下驻足,如鹰犀利的双目牢牢所住地图西北一角,须臾之间,目光隐隐闪烁。
道衍笑看了朱棣一眼,双手合十小退半步道:“王爷心思通透,一点即明。”
朱棣没理会道衍的赞语,只深深地看了一眼地图,踱步到北窗下驻足,“吱呀”一声推开两扇式窗扉,看着窗外秋风飒飒扫落叶,眼前忽然浮现出一片金戈铁马之景。耳边似有擂鼓嗡嗡震天,他神经为之一振,却更快的阖上了双眼,轻飘飘的话语从薄削的双唇传出:“大师认为本王此次可否有机会参与?”
听到问话,道衍神色不变,依然淡淡的道:“王爷您还年轻,并不急于一时。”
朱棣双唇一勾,微露嘲讽,却未置一言。
道衍亦未在多言,只对着朱棣背影双手合十一礼,即转身离开。
任着道衍离开,朱棣身形未动分毫,一直站于北窗下直至日落时分。而于此之后,朱棣重心更多得用在了王府里,军事等一切事宜渐渐移除手里,等九月底蓝玉抵达北平后,他似乎完全对军事淡了心思,但丘福、柳生等身边亲信或入军籍等中下军官却已在北平各大军营里任职。
然,将诸事暂搁一旁,一日一日地数着日子,只等腹中小生命降临在这个世上的仪华。不知这些似自然而然的人事变动,亦未去花一分心思在这上面。但在这期间,仪华对此变动唯一察觉出来的就是自九月中旬后,朱棣留在府中的日子越来越多,每日空闲的时候也越来越多,导致他来她宫里的次数也多了起来,连带着也给她带来了诸多不便。
就如今日一样,少不得让人微烦。
按北平之地的习俗,农历十月旦日,因霜降后寒气已重,便要在这日一早烧暖开,设围炉,让炭火一直燃到第二年二月初一才撤去。如此,这日被称为开炉节,在北平当地人眼里是极为重要的一日。于是,仪华入乡随俗,今就免了众妃妾的晨省,好各忙开炉烧炕的事。
等烧了炕,倘大的宫殿渐渐暖和了起来,又说要烧寒衣,是以亲人烧了印有**的纸衣给过世的先人,为他们抵御冥界的冬寒。这般众人又要准备火盆、寒衣,正忙得不可开交时,恰又听闻朱棣到了,众人少不得手脚有几分忙乱。
朱棣却犹不自知,只见三个大火盆摆在正殿中间,一殿侍人又忙着跪地行礼,旁边还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