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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军医交换了意见之后就用刚从外公那里学来没多久的一套针灸方法刺激了下这个年轻人,很快就将这家伙弄醒了。
看到刘勇到来,丰姿欠身行礼,说:“这家伙说他叫陈楷。”
“把东西还给我。”陈楷指着气势沉凝的刘勇。吼道:“让我走。这些事情都和你们没关系。”
“还给我?好啊,还给你了你也打不开。要来做什么?你小子这幅样子。想要收藏藏珑匣吗?”刘勇耸了耸肩说。
陈楷地张口结舌:“你……你怎么知道我打不开?”
刘勇撇了撇嘴,没有再搭理他的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说说看,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外面人家聚集了千把人,为了要你宁可攻下山庄?”
陈楷有些黯然,说:“这和你们没有关系。”
“藏珑匣从来就不会是一个两个人的事情,你想必也不是不明白这一点吧?”刘勇叹道。
陈楷转过了头不作声,不一会就转过了头回头来,咬着牙说:“你们也打不开的。把匣子还给我。没有必要为了我和那帮匪徒拼个两败俱伤。……反正是打不开了。让我道那帮人面前毁了盒子,他们就会退去的。……或者,或者他们也能绕我条性命。”
陈楷的语气并不自信,而那所谓的能够绕下一条性命的话说起来没有任何欢愉或者希望,反而像是一种比死更绝望的境地。
“谁说打不开的?你以为拿走你那个盒子是为了玩么?我家大人正在用功呢。要是我家大人也最后认输,你再寻死不也不迟。”刘勇嘿嘿笑着说。
“你家大人?”陈楷愕然。“你家大人有什么能耐能弄开藏珑匣?自穆斯余大师一脉师承全部死绝,天下有资格一试地都没几个人了。你家大人,是繁心阁的鲁庵稼,是川西宝庆堂房霖,还是‘鬼匠人’齐不平?”
陈楷说地这几个人,都是天下有数的以手工精巧,善于制作精密器械,善于破解各类机关著称的技术高人,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这一类的人物几乎都是各地的最著名的大珠宝商、大世家供起来的高人,寻常人难得一见。但刘勇听来,却觉得这几个人也实在一般。叶韬在丹阳的工作室里就有好几件这几个人的作品,构思和技术也的确说得上高超,但经过叶韬的分解和讲解,实际上现在叶氏工坊有不少技师也能做到。或许这些技师们的想象力没有那么强,构思没有那么细致,或者是技术有所偏向不能独立解决所有的问题,但能够把别人独一无二的作品变成大家用来练手的玩意,叶韬所率领的叶氏工坊技术团队独步天下,没有任何疑问。
“我家大人是云州经略使叶韬。”刘勇晒然晒然道。
陈楷瞬间石化了。他绝没有想到,刘勇嘴里吐露出来的居然是这么个答案。以陈楷现在的样子和他的破落,哪怕是刚才他提到的那些大师都未必有机会见到,更别说破解藏珑匣这种东西。以他现在的情况,恐怕是找谁破解这个匣子,都不会再有他主导余下的事情的机会了。但是,居然是以他。
如果以他都说不能破解,刚才他提出的几个著名巧匠就更没有可能了。面对利润丰厚的座钟生意,天下多少商家投入大把金钱在公关破解天梭钟表行的产品?但没有地心引力和简谐振动的科学基础,没有一整套的从材料到工艺的解决方案,没有任何商家成功。不知道多少春南、西凌的大商号在付出极大代价之后,却无法攻克齿轮的批量制作的精度问题。但看现在的天梭钟表行,每个月几乎都有几款新产品问世,座钟、挂钟的产品线越丰富,体积越来越小巧,计时精度越来越高。新推出的台式码表,已经精确到了二十分之一秒。而叶氏工坊名下,那目前只在东平经营的保险库业务和各类专业锁具业务,更是让陈楷觉得,是最直接的希望。
而且,叶韬,传闻中是个讲道理的人。这一点对陈楷来说显得更为重要。
“让我去见你家大人!”陈楷望着刘勇,斩钉截铁地说。
啪——丰姿冲着陈楷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这里欠打吗?有没有脑子。你现在稍微一动,身上那些伤口就捂不住,你就浑身冒血,顶不了几分钟就要挂了。”
刘勇嘿嘿一笑,说:“疯子,你下手轻点,别把这家伙打死了。我去看看大人有没有空吧。他和王石那老头子窝书房里又一阵了,也该休息休息了。我让大人尽快过来一次。”
丰姿点点头,说:“那我就在这里照料着。……对了,外面是怎么回事?”
刘勇耸了耸肩,说:“一千来号人而已。”
刘勇转身就离开了。听了这番对话,看着仿佛再正常不过的刘勇和丰姿,陈楷觉得太难以置信了。一个统帅一方,在云州这个大得可以切分成春南标准的至少四个到五个州的疆域上说一不二的经略使大人,居然会体谅一个伤者不能随便移动吗?
刘勇刚刚走出房间,一个侍卫就凑上来说:“山庄被包围了。”
“什么?”刘勇翻了翻白眼,这帮所谓的帮派、江湖人物,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知道了。估计你们今天可以开开荤了。”
刘勇的轻描淡写让侍卫嘿嘿一笑,连忙应道:“嘿嘿,那再好不过。连着跑了那么多天,正好松松筋骨。”
而又过了一会,这一次亲自率领特种营的周瑞绕过了包围,潜行进入山庄,来传递的消息就让刘勇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有一支规模在两千人以上的春南军队向梡岱山方向急行,应该和正在发生的事情有关。
⒈⒈第二百四十章 起源
“特种营在什么位置?”刘勇问道。
“二十五里。我们一直更换身份,分散成各种规模的队伍前进。所以距离一直不远。”周瑞回答道。
“知道那支骑兵部队在什么位置吗?”刘勇知道特种营和骑兵队一直是保持着良好的联系,来互相协调位置。
“如果末将预料的没错,他们现下应该在那支春南军队的背后悄悄跟着。那情况就实他们用飞鹰通知我们,然后我才赶来报告的。”周瑞很有把握的说。
“做得很好。”刘勇夸奖道:“这一次要为你们记功了。走,我们一起去见叶经略吧。这事情,现在的情况,我们说什么都不算数了。呵呵。”
他们来到书房的时候,叶韬刚好对王石提供的那个匣子完成了拆解和重新拼装,也完成了第一次的模拟撬锁。正松了口气,准备休息一下然后开始破解藏珑匣呢。虽然是模拟,担任镇共作的叶韬还是累了个满头大汗,正在大口喝着凉茶。听了刘勇的情况解说之后,叶滔立刻移步前往安置着陈楷的那间房间。
没有高声通传,也没有前呼后拥,叶滔就这么毫不显眼的走进了房间。这样的场景部有的让陈楷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就是陈楷?你有什么话想说?”叶滔问道。
“你就是叶滔?”陈楷的问题相当无礼,却直率的反映出他的怀疑。
“是的。我就是。”叶滔的回答仍然简单,平淡,却透露着坚实有如实质的自信。
“叶大人,”陈楷勉强拱了拱手,他现在的状态让他想要动一动都很难。“追杀我的那些人杀光了我的家人。为了让我能逃脱,我的最后几个部署昨晚也都死了。追杀我的那些家伙绝不是他们自称的什么江湖帮派,他们是一帮疯子,一帮伪君子,一帮忘恩负义的暴徒……”陈楷变得激动了起来。
“你不必激动,你到底是谁?追杀你的人又是谁呢?”叶滔平静的问,道出了最基本,也最关键的疑问。
“我是前朝最后一任宰相陈珈的第十一代子弟。对我的先祖,您应该不陌生吧?叶大人,如果不是您搞出了所谓的大历史学派,以历史考据发现了先祖的异常之处,或许现在我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地步。当然,也只是一时罢了。”陈楷以自嘲的口气,道出了这个让所有人惊讶不已的身份,“而追杀我的,自然就是不希望装在那个藏珑匣里的各种证据大白于天下的人了。”
“证据?能证明什么的证据呢?”叶滔问道。
“证明先祖陈珈并不是前朝覆灭的根源,他固然不是什么忠臣直臣,也不能力挽狂澜,可她却也不是导致王朝覆灭的大奸臣!证明前朝帝室尚有苗裔留存世间!证明道明宗不是出自神授而是一群野心家和伪君子组成的!证明……证明……证明当年的中土大唐的中兴希望,却是被一小撮人破坏掉的。这些还不够吗?”陈楷热切的说。
叶滔却仍然保持着波澜不惊的表情,只是抬了抬眉毛,说:“现在外面还没打起来,还算是清静,你能不能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大略的说一说呢?对这些故事我还是很有兴趣的。”
对于叶滔故意将由证据证明的历史贬斥为故事,陈楷却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他开始娓娓叙述其从前朝大唐覆灭前二三十年间开始的事情,虽然听起来简单,但其中包含着的各种情势,已经让人感慨不已。
陈珈的确不是什么忠臣直臣,但毫无疑问的,他确实是大唐覆灭前的最后一任能臣。陈珈以一介普通士子出仕,在当时贪渎成风的官场里,并不比什么人的背景更好一些。但是陈珈从督察地方税收的小吏做起,一边不断交出超过同僚几倍的业绩,一边以灵巧的手段逢迎上级,很快就进入了户部,不到三十多岁就成为户部侍郎。他由于杰出的表现和丰富周到的人际手段,在中枢中如鱼得水,也受到了大唐的末代皇帝杨殷的器重。经过十多年的官场博弈,他终于成为了一朝宰辅。而他在这位置上,一直待到了大唐覆灭的那一天。
当年的陈珈,在理财方面的各种见识和手段无人能及。尤其是他行贿受贿几十年,对于各种转移资产的手法非常老练而富有创意,终于被杨殷看中,帮助帝室转移资产。当时,杨殷已经意识到了大唐的覆灭即将到来,就看着压垮王朝的最后一根稻草什么时候落下了。是天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