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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决定今晚动手了?”
落绯烟点头,随即又担忧道,“可是修儿——”
“修儿不会有危险,你的事情还是去尽快解决,拖不得。”钟琉璃打断她,目光坚定地道。
虽修儿毒发的确凶险,但并不是不可控制,而且修儿以后发病的次数只会多,不会少,她不可能让所有人都一直跟着候在旁边。
况且落绯烟此行极为重要,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钟琉璃收回目光,转身看了眼被冰层封住的余修,叹息道,“你们先出去吧,如今时辰已经不早了,绯烟你该去准备了。”
落绯烟看了眼余修,她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咬牙点头,“好,我会尽快回来。”
“主人!”
黄琮突然跑了进来,看到众人将目光都定在了他的身上,他愣了一下,将目光转向屋内的月止戈,“主,主人。”
“东西带来了?”月止戈走上前问。
黄琮犹豫着看了眼其他人,点头,“拿来了,可是”
“给我。”月止戈伸手,打断了黄琮的话。
黄琮迟疑着,好半晌才将放在身后的盒递给了月止戈,却又突然屈膝祈求道,“主人,请三思啊。”
月止戈好似未曾听见,他接过那檀木盒,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抚过那檀木盒上的纹路,目光幽深迷恋。
那是一个做工极为精巧的方形盒,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图案,有花草,有虫鱼,若是仔细辨别,便能发现,那些雕刻着的,都是一些名贵稀有的药材。
众人皆是不解的看着月止戈,不明白他这是何意。
随后,便见着月止戈将那檀木盒方才旁边的圆桌上,打开。
盒分为三层,第一层,是并排着一系列各不相同的银针,第二层,是稀松的几个白玉瓷瓶;第三层,是一些不知名的物件,有棉布,有镶银墨笔,还有一套形状怪异的刀。
钟琉璃不解的皱眉看着他,“月止戈,你——”
“阿璃只知道我是戏,一定也不知道,我还是个大夫吧。”月止戈笑着道,那笑里,带着一丝丝的无奈。
大夫?
钟琉璃的人目光狐疑的扫过月止戈那只檀木盒,里面的东西她竟然大部分都不曾见过,那一排银针,更是让她吃惊不已。
针灸之术虽流传至今已经有了上百年历史,但因为前朝连年战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导致许多医术绝技也跟着渐渐失传,时至今日,还保留下来的前人医书典籍,已经是很少的。
但是没想到,她居然在月止戈这里见到了这些。
他究竟是什么人?这一刻钟琉璃才猛然发觉,自己是否对这个男人了解的太少了,她只知道他是新月园的班主,是江湖第一美人,是月止戈。可是却不曾去细想深埋在这层身份之下的又该是怎样的一重身份。
若他当真只是一个戏,一个名动京城的戏,纵然他长袖善舞,纵然他脾性孤傲,但他毕竟只是一个戏,在那手握重权的朝廷官员,身怀绝技的武林人士面前,他的这重身份是多么不堪一击。
可是他偏偏带着一群人,在这样的夹缝中生活的如鱼在水,轻巧自如。便连当初的落绯烟千方百计之下也不曾见过他一面,他是谁?
这一刻钟琉璃突然醒悟,他是月止戈,他是新月园班主,但事实也绝对不仅仅如此。
“你不会是?”落绯烟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眼中盛光大放,她的话虽未完,但是众人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联系这两年来江湖中传的沸沸扬扬的有关神医的传言,所有人都激动地看向月止戈,迫不及待的等着对方回答。
且不管其他人是如何的猜测惊讶,黄琮已经泄气的叹息不止。好吧,这下全完了,若是这事被阿碧姑娘知道了,自己又要平白挨骂了。
月止戈垂眸笑了笑,并未坦言自己的身份,只看着钟琉璃,认真问道,“阿璃,你可信我。”
你可信我?
他没有自己有十足的把握,他没有自己就是传中的神医,他只问了一句话,你可信我?二更,妥妥哒,求收藏啊喂喂喂,让我看到你们,吼吼【来自话痨作者的呐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所谓天妒
“我月公,你究竟是不是神医啊?”落绯烟耐不住性,直截了当问道。
月止戈并未应她,只浅浅笑着,看着钟琉璃,等着她的决断。
半晌之后,钟琉璃凝眸问他,“你确定?”
“确定!”月止戈点头笑。
钟琉璃看着月止戈,轻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应了他,“好。”
落绯烟惊的张大了嘴巴,“不是吧。”
这也太草率了啊喂,那可是余修诶,在没有确定对方身份的时候,钟琉璃你居然当真放心让对方医治?
“需要什么吗?”钟琉璃问。
月止戈略微想了一下,咬着指尖思忖道,“呃,应该不需要。”话完,便转过身开始从那檀木盒里拿出了那些古怪的物件来。
落绯烟掂着脚尖想要探头去瞅瞅,却被钟琉璃当即拉着往外拖去。
“诶诶,我就看一眼,那玩意儿挺奇怪的,我就不信你不好奇!”落绯烟的声音越来越,显然是被钟琉璃给拖远了。
黄琮瞧了眼月止戈那架势,犹豫了一下,还是试图劝道,“主人,若是你的身份暴露了,那”
“你出去吧。”
黄琮愣了愣,无奈的叹息一声,垂着头一步一步出了房间。
待所有人都走后,月止戈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隔着窗户,依旧能听见外面的话声,他握紧了手中的银针,方才的忐忑反而消失不见了。
如果能让阿璃对他放下哪怕一丝丝的戒备,这点牺牲又有何妨,月止戈不由低眉浅笑,她不是了,她会护着自己吗?
既然如此,又何必想那么多。
况且,他又如何舍得让阿璃那般伤心呢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了,那房门依旧紧闭,屋内通亮的烛火映照着晃动的人影。
“少主”弗宜终于沉不住气,问道,“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要不属下进去问问吧。”
钟琉璃想着月止戈方才那认真自信的模样,摇头,“再等等。”
再等等吧,时间还早,钟琉璃告诉自己。
“绯烟可是出发了?”想起落绯烟,不由问道。
弗宜点头,“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了。”
“嗯。”钟琉璃再次无言。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眼看又要过了一个时辰,众人将目光看向了钟琉璃,心中也越发着急起来。
钟琉璃知道,当她选择了相信月止戈的时候,也就明了自己要将余修的性命交于了这个男人,而这其中一旦出了什么事,就算自己是颜楼少主,恐怕也难以向众人交代。
终于,弗宜忐忑的开了口,她喊,“少主”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钟琉璃睁开眼睛,转身看向房门口。
大家簇拥着上前询问月止戈,修儿情况如何了。
月止戈半晌才悠悠的抬眸,目光恍惚的看向院内的钟琉璃。
“月公?”有人追问着。
“没事了,修儿没事了。”月止戈喃喃道。
听了这话,大家都送了口气,飞快冲进了屋里去。
黄琮担忧的看着月止戈,“主人。”
“你是不是累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钟琉璃上前问道。
月止戈的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他的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但是他还是努力笑着应道,“我没事,修儿,修儿他——”话还未完,他便眼睛一闭,倒了下去。
“月止戈!”钟琉璃吓了一跳,慌忙扶住他。
月止戈眨了眨眼睛,却是已经昏迷,失去了意识。
“就知道会是这样,我就知道。”黄琮着急道,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钟琉璃顾不得其他,听到黄琮的抱怨,她犀利的看了眼对方,急道,“你给我进来清楚!”
黄琮被那目光看的心肝颤啊颤,忙跟着钟琉璃进了屋,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见到钟琉璃抱着月止戈进来,落安立刻拉了拉顾妗宁的衣袖,“师傅,月公昏倒了。”
顾妗宁一听,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月公怎么突然晕了?”弗宜亦是满脸吃惊。
钟琉璃顾不得解释,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少主,月公这是怎么了?”
“出去,除了黄琮,都给我出去!”钟琉璃吼了一声。
落安还未见过钟琉璃这么急切暴怒的样,吓得紧紧拽住了顾妗宁的衣袖。
顾妗宁张了张口,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都随我出去吧。”
钟琉璃将月止戈放在塌上,再多一下也不敢触碰了,生怕自己这手一碰,他就会消失一样。
此刻的月止戈就像一个冰雪雕琢而成的一样,冰为骨,雪为肤,那般洁白剔透,却又那般毫无生气,他的身上没有一丝温度,连着那周身的皮肤脸上的肌肤亦是一片冰凉,好似雪花,轻轻一碰,就会融化了一样。
钟琉璃紧紧握着双拳,心中惶恐不安,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病症,因为陌生,所以更加害怕。
她抬头询问黄琮,声音颤抖,“这究竟怎么回事?”
黄琮也是有苦不出,情之一字如此害人。
听着黄琮简洁快速的叙述,钟琉璃这才明白过来事情的缘由。
想她活了二十多年,竟不知这世上真有“天妒”一。
若是一个人太过完美无缺,便是连上天都会妒忌。
月止戈便是这个遭天妒的人。
他得到了这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与生俱来的倾世无双容貌,锦衣玉食的幼年生活,聪慧通达的七窍玲珑心。轻而易举的学会的所有技能,琴棋书画诗酒茶,更是无一不精,无一不晓,他受尽了旁人的赞扬和父母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