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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做什么?”落绯烟好笑的问道。
望月砂心中却有股不好的预感,落安是谁,她是顾妗宁的弟,顾妗宁是谁,她是“金口玉言”啊,能让落安只身前往荔湾,可见事态定然十分紧急,看来她们此行是有危险了。
“咚——”
巨大的鼓声从天而降,如春雷一般平地炸响,撼人心魄!
落绯烟猛地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惊喜道,“是鼓声!”
“咚——咚咚咚——咚——”紧接着连续五道鼓声传来,像是在应和着落绯烟的猜测。鼓声在空气中震荡开来,或轻或重,或急或缓的鼓点撞击着所有人的心脏,震的整个木屋都都动起来,屋顶上的树叶沙哗啦啦往下掉落。
“是屈拓枝枝宫主!”落安紧紧握着拳头,满脸的激动的看向落绯烟与望月砂,这才是她一直想的话。
望月砂双眸猛地瞪大,喃喃道,“屈二哥”
一道红霞闪过,落绯烟已经飞了出去。
人未至,声音便已经传了过来。
整个下葫芦都沸腾了起来,所有的弟都从屋里跑了出来,甚至有些弟连衣服都没穿,有些手里还拿着烧饭的铲,淘好的大米。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鼓声?”十九好奇的瞪着眼睛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老四一巴掌拍在十九的脑袋上,三十几岁的汉又笑又哭,“你个傻蛋,没看到宫主们都出来了,一定是他,错不了,我就知道天不绝我颜楼,各宫宫主那般厉害,怎么可能死就死了!听这鼓声!这绝对是‘破鼓’的声音!我老四用脑袋担保,错不了!”
“惊顾兮若严,进退兮若慎风袅兮弱柳,烟幂兮春松缥缈兮翔凤,婉转兮游龙来复来兮飞燕,去复去兮惊鸿”
大鼓当风舞拓枝!
虽未见惊鸿拓枝舞,但听遥遥传来的童歌声,便已经让人心动神移,魂牵梦绕,隐约间甚至好像看见了那头换高髻,额前细描花钿,身着红裳,足穿高头青绚履,手拈薄若蝉翼的披帛,扭着纤腰随风而起的美丽舞伎翩跹而来。
“我之服也,非妺喜之牝鸡,我之容也,非木兰之雄兔既多妙以多能,亦再羞而再顾鼓绝而曲既终,倏云朝而雨暮”
随着童的歌声越来越近,突然一个巨大的青铜红色大鼓从远处猛地飞了过来!
众人像是被施了法术一样,双目紧紧的盯着那大鼓,明明没有看到任何人在击打它,可是它却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鼓声,时而如滴水穿石,时而如海浪翻涌,时而又如天雷滚滚,地动山摇。那种带着远古的神秘韵律和古老意念的混乱节奏,猛地从头顶窜入,刺穿所有人的心口,震撼所有人的灵魂,给人一种脱胎换骨般的震撼和快感。
它的声音直冲云霄,凌驾九天之上!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像是凭空出现的天神一般,头顶漆黑阴沉的天空,脚踩厚重古朴的大鼓,忽然之间就那样顶天立地般的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童的歌声停止了,鼓声也停止了,众人却久久都没能清醒过来。
“咚——”大鼓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空地之上,入地深三寸,激起的数丈高的灰尘。
“哟,这么多人呢,看来我还是挺受欢迎的嘛!”
灰尘散去,便见屈拓枝枝长身玉立,纹丝不动的站在大鼓之上,双手抄在胸前,棱角分明的五官如石雕刀刻一般刚毅硬朗,浓眉大眼,相貌生的极为威武,一眼看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强大震撼。
只可惜,这种威严也就一眼的功夫罢了,明明生的魁梧高大,膀大腰圆,一看就是个顶顶威风的真汉,可是这男人此刻却咧嘴呵呵笑着,像个傻一样。
“不愧是我们老大,一出场绝对亮瞎大所有人的眼睛!”
“那么大的鼓声,就算是聋也会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吧。”
话音落,两道身影如同两个巨大的千斤坠一样“嘭”的一声,砸在了大鼓两边的空地上,又激起了一片土屑来。
就在大家还没从接连的震惊中缓过来的时候,意外再次发生,落绯烟的合欢扇犹如骤然绽放的红花,在空中四面展开,尖锐的扇骨分成无数道的红光,竟是朝着屈拓枝枝飞刺而去!
“这么多年,你死去哪里了!”落绯烟恼恨的声音随着合欢扇柄落入屈拓枝枝的手中戛然而止。
瘦童扔掉背上的巨大包裹,急忙辩解,“这个真不怪我家老大,他想出来都想疯了,可是老头不放人,我们打不过啊!”
“切,我们老大那是为了尊老,怕把他打死了!不然我们三年前就出来了!”胖童也跟着扔掉背上的包裹,力挺自家老大!
落绯烟气鼓鼓的瞪着屈拓枝枝,玉指一伸,媚眼冷对,“屈拓枝你自己!”
望月砂抚额,早就听当初落绯烟见到少主的时候,就跟少主大打出手,还差点掉河里淹死,没成想今日见到屈二哥,又要闹这一出!她突然庆幸自己见到落绯烟的时候,对方是昏迷着的,不然指不定自己也要被落绯烟给折腾一番。
“有什么事,进屋再吧。”望月砂道,示意弗宜将自家主给哄进屋里去。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七章热闹非凡的下葫芦
弗宜扫了眼落绯烟那怒气冲冲的模样,心肝一抖,她哪敢去火上浇油啊,心思一转,便去寻了寰笙过来,好生交代了寰笙一番。
寰笙是个心思玲珑之人,又最得落绯烟的宠爱,这项艰巨的任务,看来是非他不可了。
屈拓枝枝挠了挠后脑,别看他长的威武,实则一旦面对着颜楼的女人,尤其是落绯烟,绝对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无他,全因他贪食!而这世上手艺最好的人,却偏偏最听她的话。大鱼吃了鱼,鱼吃了虾米,而他,就是那可怜的虾米。
“宫主,外面人多,被瞧见了有损你的形象,进屋吧,寰笙给你做了些瘦肉粥。”寰笙笑着温声道,见落绯烟怒气不见,又凑近了一些,补充,“加了糖的。”
屈拓枝枝侧耳一听,居然还有好吃的,当即什么都忘了,急忙兴奋地喊道,“我也要吃!”
落绯烟瞪了他一眼,“吃屎把你!”
众人闻言,险些昏倒。
“这也太不讲究了吧。”宫商羽摇头啧啧叹道。
阿伊莎欢快的甩着辫,跟了上去,“哈哈哈,你们天启的女比我想象中的还有趣!”
“这么个破地方,居然来了三位宫主,不得了,这地方以后可就是我们颜楼的福地了啊!”老四兴奋地拍着十九的肩膀,高兴地跟身边的兄弟们道。
“四哥这话有道理啊,诶,我去找块大石头!”
“干啥?”
“我要在石头上刻下‘午马宫梁成到此一游’,这样以后来的人都知道我梁成的大名了!”
“好主意!”老四欢呼,架着梁成就要一起去找石头。
十九揉着几乎要脱臼的胳膊,弱弱地,“乱涂乱画,不太好吧”
之前也没觉得这木屋有多狭窄,但是等屈拓枝枝他们主仆三人进来之后,整个屋堆得都快挪不动脚了,连空气都感觉比之前稀薄了许多。
寰笙半拥着落绯烟坐到了之前的木床上,那边的桌上果然放了一晚粥,粥煮的不是很粘稠,还冒着汩汩的气泡,看来是为了安抚落绯烟的怒气,还没煮好便端了过来。
“好香啊。”胖童你吸了吸口水,垂涎的盯着那碗粥。
屈拓枝枝更夸张,直接张着嘴巴,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这一看,那张脸更显得傻里傻气了!
望月砂知晓屈拓枝枝的秉性,便道,“绯烟可是病人,你们三个不许跟她抢啊。”
屈拓枝枝一抹嘴角的可疑透明水渍,讷讷道,“我是那种人吗!”
“怎么不是了?”落绯烟呛他,“西辞做食物素来严谨,从不多做一份,也从不少做一分,明明都是刚好做足十四份,可为何每次都有人吃不到?暗地里是偷儿,明面上是抢,你又偷又抢干了不少吧。”
屈拓枝麦色的脸上顿时尴尬不已,“嗯嗯呃呃”了半天,突然眼中精光闪过,指向胖童,“是他,是胖锣吃的,跟我没关系!我屈拓枝行的端站得直,就算再怎么贪吃,也绝不会动自己兄弟的东西!”
胖锣这次可不帮着自家主人了,立刻慌乱的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吃过,瘦锣可以为我作证!每次都是老大偷吃的,有一次被西辞宫主发现了,老大还被锅铲砸了脑袋,现在还留着那么长的疤呢。”胖锣拿手比划着。
屈拓枝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甚为有趣。
落绯烟得意笑道,“看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突然弗宜满头大汗的跑进来着急问道,“几位宫主,那么大的一头黑瞎,我们不知道怎么弄啊,而且还喘着气呢!差点没将做饭的弟给吓个半死!”
“黑瞎是什么?”阿伊莎好奇的问。
宫商羽瞧了眼屈拓枝,“熊!”
“那家伙,半路挡道不,还冲着我大吼大叫,我心里一急,抡起破鼓就朝它脑袋砸了过去,唉,下手没个轻重,一不心就把它给揍晕了。”屈拓枝的那叫一个轻松啊。
众人,“”
好个“心里一急”啊,这一急竟然就打晕了一头熊?
就在烧饭的弟与那昏迷的黑瞎干瞪眼的时候,救星来了。
“寰笙公,这个大家伙你也会做吗?”那弟擦了擦手,跑过去兴奋问道。
寰笙瞧着面前的庞然大物,笑着摇了摇头,“不会呢。”
“不会你笑什么?”那弟不解。
寰笙从一旁的木墩上拿过菜刀,对着那头熊比划了一下,似乎已经有了主意,这才温声笑道,“我笑呢,是因为宫主总算能吃饱饭了。”
那弟连连点头,高兴,“是啊,食物这么多,今晚大家都能吃饱饭了。”
“嗯。”寰笙笑着点头,清秀温润的眉眼间满是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