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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赤三爷有一种错觉,好像眼前面对的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妖女,而仅仅只是一个爱恶作剧的孩。
奕钦漆黑深沉的眼眸一闪,刚毅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好。”他应了下来。
顾妗宁喉咙里发出一阵笑声来,一如先前那样,透着让人无法形容的寒意。
“四皇,这不太好吧?”赤三爷不赞同的道,先前这两位皇明明好了,只是来求一卦,可现在事情似乎跟先前的不一样了。
奕琛终于吐完了,天知道他恨不得连前天吃的早饭都给吐出来。
“四弟?”奕琛也有些不太赞成,虽然他并不知道四弟找顾妗宁所为何事,但是按照他们与赤三爷先前的商议结果,他们并不能带顾妗宁离开监牢,特别是现在外面还有一群意图不明的家伙的时候。
顾妗宁这下倒是不急了,她将脑袋枕在地上,空洞的眼眶定定的看向奕钦的位置,脸上依旧挂着那古怪的笑容。
奕钦冷冷的看着顾妗宁,又好像在透过顾妗宁看向其他的地方。
“带她出去。”奕钦站起身,修长挺拔的身体在这破败的牢笼里格外突兀。
奕琛看了眼眉头紧蹙的赤三爷,挑眉,“抱歉了,赤三爷。”
当等在地牢外面的众人看到石门转开的那一刹,皆是震惊的吸气连连,更有甚者当场弯腰呕吐起来。
“三爷,这怎么?”金师傅吃惊的看着被赤三爷搀扶着的顾妗宁,心中的震撼不已。
赤三爷摇头,示意金师傅不必多言,只朝不远处站着的下人吩咐道,“赶紧找个担架来。”
是白天吧,顾妗宁兀自想着。
纵然已经失去了眼睛,可是晒在身上的那层暖意不会骗人,眼眶的灼热感也不会骗人,有光真好。
“老、老爷,她、她眼睛流血了!”
一个远远看着的下人突然惊叫一声。
赤三爷这才发觉顾妗宁的双眼正在不停地往外面淌着血泪。
“还不快拿件东西给她盖住眼睛!”赤三爷心有不忍,摇头暗道自己竟然忽视了这一点。
顾妗宁被关押在囚牢里已经有四五年之久了,那双眼睛从未见过光亮,现在突然面对如此炙热的阳光,即使那双眼没被挖去,也依旧会废掉吧。
金师傅亦是摇头叹息,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衣服盖在了顾妗宁头上。
失去了那温暖的阳光,顾妗宁惋惜的轻叹一声,可惜这声叹息除了自己无人听见。
等着下人抬来了担架,将顾妗宁放在担架之上,众人便跟着去了大厅之内。
“都退下吧。”
到了大厅中,赤三爷斥退了所有的下人,便是金师傅都没留下。
宽大的大厅内,唯独剩下赤三爷,奕钦,奕琛,奕钦的一个贴身侍卫,还有就是担架上闭眼休息的顾妗宁。
赤三爷瞧了眼外面的太阳,皱眉道,“南宫世家,长剑门以及青城门的人快要到了,二位有什么问题便问吧。”
奕琛点头,他实在是不忍心再看顾妗宁的脸来恶心自己了,便背着身对四皇奕钦道,“还是四弟你先问吧。”
奕琛话才完,便见外面一阵吵闹声,当即不悦的看向赤三爷。
赤三爷也觉奇怪,他已经吩咐过管家不准任何人打扰的。
“管家,发生了何事?”赤三爷走出大厅,问道。
管家也是无奈,只好禀报道,“回老爷,是越王府来了一个厮,是有要事要见越王爷。”
“见我?”奕琛指着自己问。
“王爷,王爷奴才有急事禀报啊,王爷!”只见一个青衣少年被拦在了门口,他急的又蹦又跳,一见到奕琛,便激动地大声挥手喊叫着。
奕琛定睛看去,倒是的确认出了来人,“福喜?”
福喜见自家主认出了自己,顿时一把推开拦住他的管家,急匆匆的朝屋里跑来,边跑边喊道,“王爷,王爷奴才有急事禀报。”
奕琛虽然不高兴被打扰,但想着福喜是王妃身边的侍从,既然他这么急着找自己,定是有急事,故而也没责怪他,待他到了跟前,便问道,“可是王府有什么事?”
福喜点头,他扫了眼奕琛身后的几人,心翼翼的凑到奕琛身边,压低了声音道,“王爷,王妃让我来转告您一些话。”
奕琛疑惑,“什么话?”
福喜有些着急,他偷偷看了眼四皇,声音压的更低,“王爷,这里不方便。”
福喜话着,眼睛贼精的往赤三爷与奕钦身上瞟去,同时朝外面努了努嘴,意思是要去外面。
奕琛不疑有他,转身便与奕钦道,“我有一点事先出去,四弟你就先问吧,”
奕钦深沉的目光扫了眼福喜,眼中似有探究的神色。
被奕钦的目光扫过,福喜只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脚步不由得退后了一步,身体瞬间进入了警戒状态。。
“嗯。”奕钦毫不在意的应了一声。
福喜似乎是松了口气。
奕琛与福喜出了大厅,便沿着回廊到了一处拐角的位置。
见四周冷清无人,奕琛也懒得再走了,便停了下来,“吧,到底有什么事?”
福喜垂着的双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抬头扬起一脸笑容,身上那股奴仆气息全无,反倒有些玩世不恭的恣意,“没什么,就是想借王爷身上的东西一用。”
奕琛顿时就觉不妙,当即脸色一变,右手出拳朝福喜攻去。
福喜早有准备,双手交叉挡在胸口,接下了奕琛这一重击!
“你不是福喜,你是谁?”奕琛见一击不成,双手握拳呈防守姿势。
福喜颇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他歪头朝对面的亭阁喊道,“喂,不带这样的,光我一个人出力可不公平。”
“居然还有同党!”奕琛怒道,心知自己落入了别人的陷阱,只想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当即便拔腿想逃。
可不等他跑出两步,便觉得双腿腕一阵剧痛袭来,“噗通”一声,他双膝跪地,下半身几乎失去了知觉。
钟琉璃从亭阁上飞落而下,一身红黑相间的玄色长裙好似从天而降的巨大蝴蝶,在风中翩跹起舞,姿态优美昂扬,有着一种近乎冷艳的美感。
福喜惊讶的看了眼钟琉璃,倒是没想到她居然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心中有了一丝忌惮。本来欲出口的讽刺也硬生生咽了回去。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奕琛双腿被点了穴,只能背对着钟琉璃与福喜跪着,由于看不见,所以越发恐惧。
钟琉璃看着福喜绕到奕琛身后,一个手刀下去,奕琛当即昏了过去。
“你每天还挺忙的。”钟琉璃走了过去,目光落在福喜的脸上,调侃道。
福喜正在奕琛身上乱摸的手不由一顿,惊讶的看向钟琉璃,“你知道我是谁?”
钟琉璃笑笑,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勾唇道,“我先前还疑惑你为什么给我这个,但如今看来,竟是这样。”
正文 第五十八章各取所需
福喜这下算是终于相信钟琉璃认出了自己,他咧嘴一笑,像是想到什么,立刻又收起了笑容,摸着脸皮,故作老成的咳嗽一声,“这面具太烂了,居然不能大笑,一笑就裂了。”
钟琉璃微微蹲下身,目光与福喜持平,她看着福喜的眼睛,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范七啊!”福喜想也不想的便开口回道,话音刚落,他便猛然惊醒般的惊叫一句,随即紧紧捂住嘴巴,惊恐的瞪着钟琉璃。
钟琉璃抿嘴失笑,她点了下范七的额头,转身朝奕琛走去。
不过一晃眼的功夫,范七终于缓过神来的时候,顿时懊恼不已。
转眼间,钟琉璃就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越王奕琛!
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钟琉璃对范七身后的那个人越发感兴趣了。
“像不像?”钟琉璃学着奕琛,一只手负在身后,一手挽在腹前。
范七点头,称奇道,“像,简直就跟奕琛一模一样。”
“那你呢,你想要什么?”钟琉璃可不相信范七混进四海镖局,将奕琛骗出来就是为了自己。
果然,范七走到奕琛身边,再次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不一会儿,范七便兴奋的掏出了一个东西,是一根用红绸穿好的青铜钥匙。
“喏,我要的就是这个。”范七扬起那钥匙笑道,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印泥和白纸出来。
钟琉璃看着范七将那青铜钥匙的形状用印泥印在白纸上,然后又心的将青铜钥匙擦干净,放回到了奕琛的怀里。
“好了,完事!”范七举着白纸,心满意足的放到眼前看了又看。
“行了,我要赶紧离开这里了,这个人就留给你处理了。”范七将白纸折叠好放入了衣服里,立刻当起了甩手掌柜,他也不管钟琉璃同不同意,一溜烟就逃的不见了身影。
钟琉璃扫了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奕琛,径直从他身上跨了过去,朝前面的大厅走去。
范七带着福喜的面具大摇大摆的出了四海镖局,他在人群中左拐右拐,连续跑了三条街才在一处茶楼外面停了下来,他靠在墙角处,回头看向来路,再三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这才揭下了脸上的面具扔进旁边的垃圾堆里,随后才喘着粗气进了茶楼。
“砰!”
房门被人用力推开。
惊的屋里的少年一个哆嗦。
“林轻茵!”范七怒吼一声,从外面跳了进来。
“范七你回来啦!”温岑宁欣喜喊道,一双漆黑浑圆的双眼忽闪忽闪,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颗虎牙。
范七斜了眼温岑宁,暗暗唾弃,没想到这个胆鬼洗刷洗刷之后长得还挺好看的。
“林轻茵呢?”范七收回目光,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林轻茵,便问道。
温岑宁递给范七一杯温水,笑道,“轻茵姐姐她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