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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修闻言,当即欣喜道,“真的吗?你真的好多了吗?”
赤末炎点头,他也不知为什么,方才吐了那几口鲜血之后,他非但没觉得难受,反而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身体也不再疲倦沉重,就像是身体里堆积的病痛都随着那几口血吐出了身体一样。
余修很开心,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药起作用了。
“太好了,赤叔叔你好了落姑姑也就不会死了!”余修兴奋地欢呼着。
赤末炎拉住欲跳下床的余修,疑惑,“修儿什么?你落姑姑为什么会死?”
余修一只脚踩在了地上,另一只脚还在床沿上,他羞愧的挠了挠脸颊,将床沿上的那只脚拿下去,“那个,修儿不是故意的,我看赤叔叔你快要死了,所以就着急,我真的只是因为想要救你,都是没想到我把药弄错了,可能可能剂量也弄错了。”
在赤末炎不容抗拒的眼神下,余修深吸一口气,只能乖乖的将炼药的事情一五一十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老娘以后都要被他的情绪控制了!”
阴测测的声音从床里面传来,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怒,落绯烟盯着余修,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却燃烧着浓浓的烈焰。
余修吓得身体一缩,哽咽的瘪嘴哭诉,“我也不想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哪里想到药炉会爆炸啊,要不是我聪明,跑的快,我现在就是一具干尸了,你看看,我手都被烫伤了!”
余修摊开手掌,果然,上面都布满了的水泡,有些大的都已经破裂了,一层软皮贴在上面,甚至隐隐还透着血迹。
落绯烟看着那伤口,心里疼惜的跟什么一样,恨不得将他搂在怀里好生安慰一番,但是思及这件事的后果,她又不得不让自己板起脸来教训他。
“解药呢?”落绯烟黑着脸问。
落绯烟向来都是笑容满面,一副狐狸精的妩媚模样,这还是余修第一次见她发火,不由心里害怕,也不敢隐瞒,摇头心道,“应该是没有的,母莲天生就是连在一起的,就算是采摘也必须一起采下来,如果母莲死了,莲也一定会跟着死去,但是如果是莲死了,母莲虽然也会受伤,但却不会死亡。所以才会有”
落绯烟听得不耐烦,“谁问你这些了,我问你,现在是不是只要赤末炎受伤了,生病了,心情不好了,我也要跟着一同受罪啊?”
余修撑着下巴,认真的点头,“嗯,差不多。”
“该死!”落绯烟气的一拳打在床上,又抬头问,“那如果他死了我难不成也要跟着一起死吗?”
余修害怕的扫了眼那破裂的床头,咽了咽口水,“应该不会吧,我现在还不知道。”
旁边一直未曾开口的赤末炎听着这些,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你在兴奋?”落绯烟一把抓住赤末炎的胳膊,冷声质问。
赤末炎一愣,他看向满脸怒色的落绯烟,心里只觉得讽刺,这个女人啊,如今这般对自己弃之如履,当年又何必招惹他。
落绯烟皱了皱眉,她的目光看向对方的胸口位置,“你在想什么?你在嘲讽我吗?”
赤末炎看着气急败坏的落绯烟,轻舒一口气,原来,这世上真的有感同身受这回事,看,现在可不就是吗!
“你是不是很开心?”落绯烟盯着赤末炎的眼睛,冷笑,“我现在终于掌握在你的手里,你是不是这样想?”
赤末炎不语,他一根一根掰开落绯烟的手掌,对视着对方的目光不曾挪动分毫。
落绯烟顿时觉得一股怪异的感觉划过心头。
“是!”
男人的声音低哑厚重,哪怕只是一个字,的却随意又斩钉截铁,“我就是这么想的!”
落绯烟惊讶的看着赤末炎,这时候她才恍觉方才的异样感是什么了。
这个男人,眼睛太亮,太具有侵略性了!
余修早就在两人吵架的时候悄悄溜走了,所以如今阁楼里就剩下赤末炎与落绯烟相互对峙着,彼此互不相让,势均力敌。
“我要回四海镖局!”赤末炎下巴微微收起,突然开口道。
落绯烟闻言冷声嗤笑,“好啊,有本事你就爬回去啊。”话着,她挑衅的扫过赤末炎的下身。
赤末炎握紧了手掌,脸上一抹愠怒。
落绯烟得意的扬唇,“怎么,生气了?”接触到赤末炎仿若冰剑一般的目光,她就像是喜欢恶作剧的顽童一样,笑的越发开心,“这难道不是事实吗?还不许人了不成?”
赤末炎脸上的愠怒非但没有增加,反而渐渐平息了下来,他别开了目光,不再看钟琉璃。
他的目光穿过阁楼,看向四海镖局的方向。
在渐渐昏暗的房间里,这个被落绯烟折磨的几近失去性命的男人,此刻没有了愤怒,没有恨意,那张因为疾病的折磨而变得丑陋不堪的面容,却依稀可见当初的冷硬深刻,棱角分明。
“落绯烟,你这辈杀了那么多人,祸害了那么多的家庭,你有没有有没有真正爱过什么人?”
落绯烟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似是怀念一般,轻笑一声,“自是有的。”
那笑声很轻很淡,拖着一丝轻轻的尾音,像是陷入了某些回忆中。
赤末炎听着这一字一句,明明是早就知道的答案,却不知为何就像是无数的细针一般,每个字都是一根尖锐的针,刺在他血淋淋的心上。
落绯烟捂住心口,皱眉古怪的看着赤末炎。
“疼吗?”赤末炎问道,听不出悲喜,“我跟你一样的疼!”
落绯烟久久的凝视着他,目光复杂,也不知是良心发现了,还是怎么的,良久之后,落绯烟纤纤素手挑了一下胸前的长发,姿态慵懒。
她吸了口气,妥协道,“我带你回四海镖局!”
正文 第七十九章就你话多
夜已深,四下静的很。
落绯烟背着赤末炎飞快的穿梭在鳞次栉比的房屋之间。
夜晚的风有些大,如今已过了处暑,风中也透着丝丝凉意。
“从正门还是侧门?”落绯烟落在了距离四海镖局不远处的一处屋顶上,他们所站的位置恰好正对着四海镖局的大门。
满目的飘扬的白布绢花,死气灯笼在黑夜中泛着冰凉的冷光,白色的挽联隐隐约约可见上面写着十个铁画银钩的大字,“赤心悬夜月,高义薄风云”。
落绯烟突然觉得心头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袭来,让她险些从屋顶上掉落。
“人死不能复生,你哭也没用!”落绯烟颠了一后赤末炎,冷不防大发善心,安慰了一句。
赤末炎深深吸了口气,声音有些颤抖,却是冷了态度,“我没事。”
不识好歹,落绯烟暗骂一句。
“侧门。”
再开口,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稳。
没有得到意料中的反应,落绯烟无趣的瘪嘴,随即朝四海镖局的侧门飞去。
四海镖局有三个侧门,西方,东方,以及北方各开一个。
不用赤末炎指路,落绯烟就径直在东面的侧门落下。
“倒是轻车熟路。”赤末炎难得讥讽一句。
落绯烟挑眉,“难道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赤末炎脸色沉了下来,“进去左转,先去我的院。”
感觉到了对方心思的波动,落绯烟得意极了。
自从赤末炎离开之后,他的院就空了下来,后又因为赤三爷的事情,更没有人再想起打理这里了。
看着黑灯瞎火的庭院,落绯烟时刻不忘刺激赤末炎,“啧,人走茶凉啊,真是凄惨。”
两人飞落在庭院里,四周都是漆黑一片,脚踩在地上,发出落叶被踩碎的声音。
“谁,谁在那里?”
一声惊叫从侧边的厢房传来。
紧接着,便看到一个人影提着一盏死气灯笼从屋里心翼翼走了出来。
他将灯笼提在眼前,仔细看着院中突然出现的两个人。
“阿迟,是我。”
“大公?”阿迟惊喜的喊了一声,倒是忘了方才的害怕,飞快跑了过来,当他看到落绯烟的时候,步一滞。
落绯烟环顾四周,突然从袖中飞出扇,一条细细的链缠着扇柄。
再看之时,他们的眼前已经多了一张石凳。
落绯烟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扭了扭僵硬的脖和肩膀,嘀咕抱怨,“你瘦成这幅鬼样都这么重,等你好了,我岂不是要背着一座山四处乱跑了!”
想着自己以后可能要一直背着一座山,落绯烟顿时觉得不妙,她瞧了眼赤末炎的,暗道还是赶紧将他的腿给治好了才是。
赤末炎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大公,你怎么回来了,你的伤怎么样了?”阿迟见落绯烟走远了,他这才飞快凑到赤末炎身边,着急问道。
赤末炎并未回答阿迟,反倒着急问,“现在镖局的情况怎么样了?夫人身体好了没?”
阿迟苦着脸摇头,“自从老爷去世之后,夫人一直都在自己屋里,大夫夫人”阿迟哽咽的抹了眼角的泪水,“大夫夫人怕是怕是熬不过这个中秋”
赤末炎身体一个趔趄,差点从凳上跌倒。
“母亲”赤末炎哽咽的几乎不能言语。
落绯烟斜眼看向赤末炎,心口巨大的悲痛让她很烦躁,明明是别人的感情,却硬要生生让她跟着一同承受,不行,再这样下去,她总有一天会被这个男人折腾死。
“你够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算什么本事,既然来了,就去看看赤夫人,不定她一见到你,心里一高兴,身体没准就好了呢。”
落绯烟斜靠着树干,挽着手不耐烦的道,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什么样,也不嫌丢人。
“我不许你我家公!”阿迟护主的呛声落绯烟,在他看来,落绯烟就是狐狸精,专门祸害自家主的,要不是她,自家主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