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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去年开始,总是觉得她家姑娘对这三房的二姑娘敌意颇大,明里暗里总是让自己防着,后来还真是查出了一些这二姑娘做出的丑事,只即便如此,秀锦也觉得自家姑娘有些过于奇怪了一些,对这二姑娘太过刻意上心。
轻叹一口气,秀锦替苏娇换了亵衣,撩了床帘,便守在了床榻旁。
这边苏娇躺在床榻之上,绯红的小脸上满是热汗,细细密密的顺着脖颈下滑,浸湿了身上细白的亵衣,整个人看着好似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一片迷蒙的白雾之中,苏娇踩着脚上的大红嫁鞋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她身上穿着那件与金邑宴大婚之时的大红嫁衣,耳边是争鸣不断的鸣乐之音,前方热热闹闹的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身穿四爪蟒袍,面容俊朗,眉宇之间戾气狠辣。
角门之处缓慢的走出一个头盖喜帕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脚上踩着一双与苏娇脚上一模一样的大红嫁鞋,身姿窈窕纤细,被女侍小心翼翼的扶进花轿之中。
怎,怎么会?该嫁人的不是她吗?那刚刚上轿的人是谁呢?
苏娇看着金邑宴那骑着高头大马的身影越来越远,提起身上繁复的裙裾拔腿便追,却不想她头上那凤冠饰物过重,直接便跌倒在了地上。
场景一转,苏娇已满头大汗的置身于大红喜房之中,那身穿嫁衣的女子头盖喜帕端坐于喜床之上,身侧站着一个老嬷嬷,正细细叮嘱着什么。
房门被打开,金邑宴依旧是那身四爪蟒袍,他站立在那女子面前,接过老嬷嬷递过来的玉如意轻轻的挑起了那女子的盖头。
苏娇瞪着一双杏眸,看着那苏瑾端坐在喜床之上,一副娇羞模样的看向她面前正垂首站立的金邑宴。
不,不会的,他明明娶的是她!
苏娇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她僵直着身子,眼睁睁的看着金邑宴的手抚上苏瑾的肩头,那件厚重的流苏披肩便落了地。
不!
苏娇怒吼一声,身子一下便回了劲,猛地朝着金邑宴的方向冲了过去!
“彭!”
“啊……”
熟悉的声音回响在苏娇的耳畔,苏娇努力的睁开自己的双眸,透过浸着水渍的模样双眼,面前的金邑宴正捂着自己下颚一副痛苦模样。
苏娇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金邑宴半响,然后突然便是爆发出了一阵巨大的哭嚎声,那纤细白嫩的双手紧紧的揽住他的脖颈连一点都不肯放松。
看着缩在自己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苏娇,金邑宴好笑的伸手抚着她沾染着酒气的垂发,声音低哑暗沉道:“做噩梦了?”
苏娇哭的声嘶力竭的涕泗横流,听到金邑宴的话后,越发用力的缩进金邑宴的怀中,好似恨不得整个人都融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呵……”轻笑一声,金邑宴单手搂住苏娇的腰肢将人放倒在床榻之上,然后用自己的宽袖一点一点的帮苏娇擦去她脸上那不断落下的眼泪和鼻涕。
原本他还以为昨日里他逼着这小人儿用嘴帮了他,今日里必是要别扭一番的,却不曾想,竟是如此热情的有些过分了。
“真脏。”擦到一半,金邑宴索性便脱了身上的长袍,直接将那长袍的一段撕了下来替苏娇擦眼泪清鼻涕。
苏娇哭的小脸通红,一双杏眸红肿的厉害,她看着面前的金邑宴,突然猛地一下将自己的唇贴上了他,毫无章法的开始啃咬起来,那一股子狠劲几乎差点将斜斜端坐在床榻侧边的金邑宴给拱到床下去。
稳住身子,感受到苏娇那唇瓣处熟悉的湿润温热的触感,金邑宴的面色却不是十分好看,他一把抓下那使劲往他身上凑的人,看着那一片沾着苏娇小脸上的亮晶晶的鼻涕十分犹豫。
最后金邑宴还是没有享受这突如其来的艳福,而是将人给按在热汤之中好好的醒了一次酒,又给灌了好几碗醒酒汤之后,才将人裹着细衫按在净室的软榻之上给吃了个干净。
但是可惜的是,错过了苏娇难得主动一次的金邑宴这次吃起来却十分不是感觉,因为一番折腾之后这小人儿醒了酒,不仅没有了主动的意思,反而还抗拒的厉害。
虽然最后还是强制性的半哄半骗的将人给吃干抹净了,但是金邑宴心里总是有点不是滋味,他看着累倒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摸着自己光滑的下颚思考,要不再让他的小娇儿吃次酒?
不过还没等金邑宴将这一想法付诸于行动,那边皇家延后的御马赛便是在一日风清气朗的天气之中盛大开场。
第125章 12591252
皇家御马赛作为一年一度的盛大活动,又颇得皇帝重视,所以上至权势贵族,下至朝中官员子弟,莫不都卯足了劲头要拔得那头筹,好赢取圣上青眼。
苏娇作为敬怀王妃,与一众女眷高坐于御马台之上,不远处是端坐于宝座之上穿着细致龙袍的皇帝与凤袍的皇后,侧边下首一字排开的依次是以贵妃为首的四妃,还有一众算的上名号的几个妃嫔,苏娇略略扫了一眼,便是发现那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丽妃也在上列。
这丽妃虽然妆容出众,但是面色表情却是有些僵直,完全不似那些妃嫔窃窃私语的交耳模样,她只顾端着手中的茶碗发呆,连她身后的贴身宫女叫了她好几次她都未反应过来。
看着那丽妃提起裙摆匆匆步下御马台的纤细身子,苏娇没有什么兴趣的移开了眼。
这边一方看罢,苏娇端着身子执起面前的清茶,大大的杏眸往那宽敞的御马赛上看去,只见那御马场中早已布置好各式各样的御马剑阵,那倒竖着的剑锋寒光凛凛的透着冷意,厚重石木而围的两侧铁门大开,两旁有內侍躬身守候在侧,首先出场的是专业御马人,他们穿着收腰窄袖的御马服,脚蹬长靴,分别骑着身下御马排列而出,侍候在御马场上的內侍则快速的将那刀剑阵一一阻拦好,那些御马人也不耽搁,直接便勒着身下骏马飞跃而起,毫无含糊的开始了精彩的御马表演。
这些御马人的表演确实是十分精彩,但是自看过金邑宴的御马表演之后,苏娇再看这些御马人的表演,便又觉得不知哪里好似寡淡了几分,因此相比之下就对这御马表演少了几分趣性。
御马表演之后,各参加御马赛的氏族公子,官场新贵,皇家子弟,皆勒马而出,排列于御马场候场处。
透过那圆实的铁门,苏娇一眼便看到了骑在一匹黑色高大骏马之上的金邑宴,他穿着一身短衣窄袖,腰间绶带扎紧,身下马裤长靴,脚蹬马镫,一张俊挺面容在一众皇家子弟之中毫不逊色,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惹眼,因为苏娇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耳边那些不认识的皇家贵女,或大胆或羞涩的往他那处看过去了。
作为皇家子弟,金邑宴等人的御马表演当然不能出现什么意外,所以那些锋利的刀剑便变成了笨钝的木剑,不过虽然降低了难度,但是这意外却也不是说一定就不会发生,所以御马场侧边还专设了提着药箱的一众御医,为突发意外的皇家氏族子弟医治。
御马场很大,共分二十列剑阵,侧边皆有专门御马人看守,以防皇家子弟落马受伤,还有內侍侯守在侧,一有情况便立马上前查看。
御马赛开赛,率先出战的是一队皇家子弟的比拼,在这一众皇家子弟之中,除了那禁闭之中的穆怀王和深受重创的豫怀王未来,还有那苏娇尚未谋面的贤怀王,其余算得上名号的皇家子弟皆已到齐,金邑宴勒着手中缰绳,立于众人之中,面容冷峻的看向面前的御马场,神情淡漠而自如。
随着一声厚重的铜锣声响起,骏马纷纷而出,马嘶长鸣,一个又一个矫健的身形从大开的铁栏杆之中飞跃而出。
其前是难度颇小一些的跨马栏和草垛,所以前方一段少有落马之人,但是一遇到那笨钝的木剑阵,许多人脚下一乱,马儿便开始四处冲撞起来,不少人落了马,但是因为保护的好,最多只脏了马装,擦破了点皮而已。
这落马的人一多,金邑宴的领头趋势便一眼突出了几分,他驾着垮下骏马,十分游刃有余的穿过那木剑阵,第一个到达了终点。
随着那终点处厚重的铜锣声响起,金邑宴勒马而立,骏马长鸣,他身姿笔挺的握着手中缰绳,整个人冷峻而凛然。
“好!”宝座之上的皇帝响起一声喝彩声,其余众人听到那喝彩声,莫不都附和着奋起鼓掌喝彩起来,皇后坐在皇帝身侧,面上表情有些不好看,但还是努力的在众人面前摆出一副端庄大方的模样转头对坐在贵妃侧边的淑妃道:“宴儿骑技过人,淑妃还真是好福气。”
听罢皇后的话,淑妃双手端于腹前朝着皇后微微垂首行礼道:“皇后过奖,宴儿不过是运道好些罢了。”但是任谁看到淑妃脸上那遮掩不住的笑意时,都不难看出金邑宴今日这一出御马记还真是给淑妃狠狠的长了一把脸。
看到淑妃那脸上毫不掩饰的笑意,皇后掩在宽袖之中的手掌恨恨握紧,面上的表情却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她只一想起她的豫儿现今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知生死的躺在那床榻之上,连如厕也要人帮衬,心中便是禁不住的一阵愤恨。
这边妃嫔之中一阵暗潮凶狠,那边苏娇喝罢面前的一碗茶,略有些无聊的看了一眼下场进场的氏族之子,伸手招过身侧的宫婢道:“这御马场之中的涸藩在何处?”
听到苏娇的问话,那宫婢恭恭敬敬的垂首回道:“在后方假园之中,王妃可随奴婢前去。”
“带路吧。”说罢,苏娇便提着裙摆起身,想趁着这一空隙出去透透气,因为自金邑宴在第一轮御马赛夺冠之后,她身侧的那些贵女便皆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看向她的目光也不是十分友善。
那宫婢带着苏娇往假园而去,假园,顾名思义,便是假山奇石林立之园,里头密密麻麻的排布着崎岖假山怪石,一眼看过去,那高大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