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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没起什么作用,反而将她绑上了这条贼船,她现在是说喜欢也不行,说不喜欢也不行。
苏娇斟酌片刻,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金邑宴,慢慢道:“表哥丰神俊朗,天下再难寻,我自然是喜欢表哥的,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苏娇万不可违,再者,此种私会,违背礼数,虽不是故意为之,可若是叫他人嚼了舌头,叫苏娇怎有颜面回去面对父母…”一边说着,苏娇半掩宽袖,装模作样的啜泣道:“我与表哥,注定有缘无分,还是让我带着这份妄想……”
“既然如此,那本王明日便去请父皇赐婚,表妹看如何?”金邑宴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就把苏娇剩下的话都打回了肚子里。
苏娇一下愣在那里,一双杏眼睁得圆圆的,那颗圆润晶莹的泪珠挂在卷翘的睫毛上似落未落的,朦胧了她的视线。
“表,表哥说什么?”
“赐婚。”
“轰隆”一下,苏娇的脑子被这两个字吓得一片混沌,腿下一软便跌在了地上,那冷硬的地砖磕在膝盖上带着一股子生疼,但是这疼痛却比不得金邑宴带给她的冲击。
“刚才大哥已然看到了你的容貌,庆国公府的嫡五姑娘,与敬怀王在盈香书坊私会,还真是一个好话头……”
金邑宴每说一个字,苏娇的心便下沉一分。
刚才她逃窗也不愿被那穆王发现她听到他与女子私会,便是不想惹上麻烦,未曾想,出了狼窝又进虎窝,她原本还想着这敬怀王是来帮自己的,却不想也是一个趁火打劫的。
狠狠按了按自己软绵绵的身子,苏娇扶了扶自己有些歪斜的珠钗,慢慢的从地上撑起了身子,如猫瞳一般的眼死死盯在金邑宴的脸上,声音有些微的颤抖,但是却清晰有力,“王爷如此的费尽心机,不过是想获得庆国公府的势利罢了,可我虽是庆国公府嫡女,却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就连老太太也偏爱三房的,王爷,怕是算计错了。”
苏娇一口气将这话说完,掩在宽袖之下的手掌微微颤抖,心脏止不住的紧张跳动。
听完苏娇的话,金邑宴摩挲着手里的檀香珠子,没有说话,只唇角微勾,眸光犀利。
“表妹怎知,本王不是真心喜欢表妹呢?”
“王爷的心,苏娇可看不懂。”
注意到苏娇眼中的戒备之情,金邑宴轻笑一声,语气陡然温和道:“表妹天姿国色,谁人不爱?本王不过一个庸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听着那让人感觉汗毛凛凛的声音,苏娇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身后却是传来了秀锦急切的呼唤声,“姑娘,姑娘,五姑娘……”
“天色已晚,表妹还是早日回去的好,毕竟夜深露重…容易出事…”金邑宴一边说着,慢慢止住了走向苏娇的步子,悠悠的转过了身,单手背于身后,眸光顺着那隔扇窗远远望过去,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苏娇看着金邑宴那隐没在阴影中的暗沉背影,当机立断,转身推开包间的门便走了出去。
包间外,秀锦手里拎着食盒,正满头大汗的找着苏娇。
“我在这里。”苏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便快步走到了秀锦的面前。
秀锦看到苏娇狼狈的衣裳和那微红的眼眶,心下一惊,刚想说话,却是被苏娇抢了先道:“把我的披风拿过来。”
“是。”虽然心急,但是秀锦却是一个知道分寸的,她匆匆回了包间将苏娇的披风取了来,将人紧紧裹住不露一点春光,便紧紧护着苏娇出了木香斋。
轿子依旧停在木香斋的院子里,苏娇裹着身上的披风,弯腰正欲入轿,目光不经意的扫过那扇半开的隔扇窗,眼眸晦暗。
看来自己刚进这木香斋,便是被盯上了,怪不得一盒吃食,秀锦拿了小半个时辰才回来,肯定是被人给绊住了。
想到这里,苏娇便是猛地一下又意识到了什么,她一下钻进轿子里,小心翼翼撩开脸侧的轿帘,只见另一侧的隔扇窗处,站着一个男子,美衣华服,面容俊美,那双略带风流神色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苏娇,里面一片暗沉火气。
显然就是刚才那个带着女子闯进包间的男人,穆王!
苏娇心下一惊,赶紧掀下了轿帘,催促轿外的秀锦道:“快走。”
轿子抬着苏娇匆匆出了木香斋,金穆的视线一路尾随,搭在隔扇窗上的手指微微握紧。
“依妾看,这轿子好似是庆国公府的。”站在金穆身后的女人软软的靠在金穆身侧,语气娇媚。
“庆国公府?”金穆微微眯起双眸,低头看向靠在自己身侧的女人。
“妾自己那不成器的兄长,自庆国公府老太太的寿宴上回来便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直说那苏五姑娘,天姿国色,人间难见……”
“苏五……”
金穆嚼着嘴里的这两个字,想起刚才的那惊鸿一瞥,雪白凝肌,便是感觉浑身火热难耐,直揽过身侧的女人便按进了怀里。
“呵呵…王爷…你好坏…”
听着隔壁那毫不掩饰的欢愉声,金邑宴慢条斯理的捻着手里的檀珠,眼神晦暗不明。
第9章 美人醉
“姑娘…”秀锦站在苏娇身后,看着苏娇腰肢处那明显的一圈青紫,眼眶微红。
“没事。”系上身上的亵衣,苏娇卧躺上绣床,身子酸痛,脑子里也是嗡嗡作响,今天的事走马灯一样的消不停。
秀锦站在苏娇绣床一侧静默了片刻,然后小心翼翼的掩下了那两层床帘,轻手轻脚的出了内房,侧卧在外房的小榻上。
苏娇侧躺在绣床上,闭着眼睛却完全没有一点睡意。
她深刻的觉得今天的事情不会善了。
但是没想到,却来的那么快。
第二日天气阴沉,黑压压的乌云压在天际,让人的心情也感觉暗沉沉的没有生气。
苏娇斜斜的倚在软榻上,锦被里藏着一只手捂子,手边是一杯热滚的杏仁茶和一小碟糕点。
她昨夜没有睡好,今天精神有些不济,再加上昨天被金邑宴那大力的手劲掐的身上青青紫紫的,便是感觉浑身酸痛的紧,连一下都不想动。
“姑娘…”秀珠掀开毡子从外面进来,带进一阵冷风沾着一点素梅香。
“嗯…”苏娇懒洋洋的应了一声,那娇媚的尾音即便是不经意的,也几欲让人酥了骨头。
秀珠听到苏娇的声音,脚步一顿,定了定神道:“国公爷说让姑娘好好装扮一番,晚间宫中摆宴。”
苏娇皱了皱眉,从软榻上起身道:“摆宴?摆的什么宴?”
“听说是淑妃娘娘的生辰宴。”
淑妃的生辰宴?那淑妃不就是敬怀王的生母吗?
苏娇心下一凛,脑中回忆到昨日金邑宴那最后的阴冷眼神,整个人不禁哆嗦的厉害,只用力的抓着身上的锦被钻进了被窝里。
但即便是苏娇再不愿意,这宫宴,不是你说不去,就能不去的。
许氏身上带着孕,行动不便就没有去,所以只老太太带着几个嫡子嫡女,还有胡氏和庄氏一同坐了马车进入宫门。
这不是苏娇第一次进宫,因为上一世,她身为金陵第一贵女,进宫的次数肯定不少,但是此刻,她看着面前巍峨雄壮的瑰丽皇宫,心中激荡。
因为苏娇明显的发现,这一世,很多的事情和上一世明显不一样了,那未知的变数让她恐慌,害怕,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冲,因为这个世道,不会因为你可怜,而可怜你。
生辰宴摆在荣合殿,荣合殿正殿为男眷席,侧殿为女眷席,苏娇一行人跟在宫女身后拐进了侧殿,里面温软香脂,环肥燕瘦,多是金陵贵女。
淑妃作为皇帝的妃子,不算受宠也不算失宠,所以生辰宴不会大办,也不会小办,遵照了一惯的嫔妃规格。
按照苏娇的想法来说,这淑妃大概是借着这生辰宴一补思亲之情罢了,但是现在看来,这淑妃的心思好像有点不太对,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不会是给那敬怀王选妃吧?
苏娇随着老太太走到淑妃面前,她抬头看去,主位上坐着一个云鬓红颜的妇人,皮肤白细,窈窕风韵,身披瑰青色宫装,苏娇跪在下首,透过一群脂粉弥漫的贵女,明显的嗅到这淑妃身上那与敬怀王如出一辙的檀香气味,让她不禁心下一沉。
“起来吧。”淑妃的目光柔柔的从老太太身上略过,落在苏娇那张娇艳的面容之上,“这是苏五吧?”
老太太在胡氏从搀扶下站起身,听到淑妃的话,点了点头道:“是。”
苏娇柔顺的垂着脑袋,露出一截白皙脖颈,身上浅色的衣裳绣着精致花纹衬出她柔美的身姿。
“果然是个可人儿,近前来让我仔细看看。”淑妃笑容温柔的朝着苏娇招了招手,那新染上的蔻色指尖搭在宽袖上,青葱如玉。
苏娇看了老太太一眼,然后慢慢的往前挪了几步,站定在淑妃三步远的地方,伸出自己的手搭上了淑妃的手。
手中的手滑腻无骨,软绵细柔,一看便是从小娇养着的,淑妃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从手上褪下一个深色的翡翠镯子顺到苏娇的手腕上道:“你们不常进宫,我这做姑母的也没什么好东西,这镯子倒还是个物事,你可不要嫌弃。”
“谢娘娘赏。”苏娇推辞不得,只好忍着一众贵女的嫉妒眼神收下,姿态摆的越发柔顺了几分。
“好了,去下头坐着吧。”淑妃看着那白皙手腕上愈发翠绿的镯子,声音柔和道。
“是。”苏娇垂着脑袋到下面落座,看着淑妃拉着老太太的手絮絮叨叨的又说了一些话,然后微红着眼眶对下首的众贵女道:“今日是本宫生辰宴,你们不必拘束,自玩好吃好。”说罢,那淑妃竟是搀扶着老太太离了座,径直出了侧殿。
不仅是苏娇有些蒙,在座的所有贵女都有些蒙,她们面面相觑了片刻,过了片刻见淑妃果真没有回来,才慢慢的开始说起了一些细碎话。
苏娇孤身一人坐在席上,看到苏瑾与胡氏混迹在一众贵女之间那副端高的姿态,伸手抚了抚手腕上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