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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谓又不说话,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江逐流抱拳说道:“少监大人肯指点江舟,江舟自然是求之不得。少监大人请讲,江舟在这里洗耳恭听。”
邢中和见雷允恭转嗔为喜,心下也是高兴。他望着江逐流,微笑着说道:“战国初期,有一隐士姓王名诩,他常入云梦山采药修道,被隐居于云梦山清溪旁的鬼谷子。”
“鬼谷子门下有两个弟子,都是了不起的兵法大家,一曰孙,一曰庞涓。当年孙和庞涓在云梦山鬼谷子门下一同求学。忽有一日,鬼谷子把孙和庞涓叫到身旁,对他们说道,你们跟为师时日也不短了,为师今日就出一个题目,来考考你们,看看你们有没有长进。”
“孙和庞涓皆躬身向鬼谷子言道:弟子们准备好了,请师父出题。”
“鬼谷子抚髯一笑,说道:为师从二到九十九之间选两个整数。为师把这两个数的和告诉孙,把这两个数之积告诉庞涓。你们两个不能互相告诉对方这两个数的和与积分别是多少,请问你们有没有办法算出这两个整数分别是几?”
“鬼谷子说完,就把孙招手叫到跟前,在他耳边轻声说出两个数之和;然后又招手把庞涓招到跟前,在庞涓耳边低声说出两个数之积。然后笑道,两个徒儿,为师的题目出完了,现在看你们的了。”
“孙和庞涓互相望了望。庞涓首先开口道,虽然我不能确定这两个数是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也不知道这两个整数是什么。”
“听庞涓这么一说,孙立刻笑了,他说道,庞师兄,我本来确实不知道这两个数是什么。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知道这两个数是什么了。”
“庞涓也仰天大笑道,孙师弟,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知道这两个数是什么了。”
“说完,两个人一同把心中所想的两个数默写在手掌上,然后伸出手掌让师父鬼谷子观看。鬼谷子看后哈哈大笑,连声说道,正是这两个数。孙和庞涓再一对比两人手掌中所默写的两个数,果然是相同的两个数。”
说道这里,邢中和三角眼放着精光,紧盯着江逐流问道:“江承事郎,你可知道这两个数分别是多少吗?”
邢中和这一番话让酒席上其他官员听得云天雾地。他们暗自咂舌,孙和庞涓不愧是绝世兵法大家,果然厉害啊。这么复杂难想的题目,竟然在一问一答之间就找出答案来了。
丁谓轻轻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睛余光却看着江逐流。丁谓素来对术数有所研究,邢中和所说的题目是古代著名的术数题目,叫做鬼谷子问徒,也称为鬼谷子算。对于这道题目,丁谓知道听人说过两个数分别是多少,但是却不知道这两个数究竟是如何求出来的。现在,邢中和既然把鬼谷子问题拿出来考江逐流,那么丁谓就要好好听听,江逐流是如何求出答案的。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天元之术
听邢中和说完了;江逐流开始低头苦思冥想;过了好半天;他抬起头拱手对邢中和说道:〃少监大人;江舟认输便是。这道题目算法实在过于繁复;仓促之间江舟实在想不出来。〃众人都用期待的目光望着江逐流;没有想到江逐流一番苦思冥想后;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一时笼罩在江逐流身上的神奇之气顿时消退不少。雷允恭脸上第一块肥肉上都堆满了笑容;他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江承事郎;竟然也有你不会的术数题目?真是让洒家想不到啊。〃说到这里;雷允恭又做出一副后怕的样咂着嘴巴;〃洒家如今想想还真是后怕;若是当日在朝堂之上;西域番僧阿布杜用鬼谷子问徒这道题目来考验江承事郎;那江承事郎岂不是要坠我大宋国威?幸甚幸甚!阿布杜不知道鬼谷子问徒这道题目。〃江逐流微微一笑;道:〃都监大人;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江舟有不会的题目;又有何稀奇啊?不过;江舟以为;即使当日在朝堂之上阿布杜提出鬼谷子问徒这道题目;江舟不会回答也不会坠了我大宋国威。这鬼谷子问徒本是我华夏术数前贤提出的问题;阿布杜一个西域番僧用我华夏之术难我华夏之人;岂不惹人耻笑哉?〃
雷允恭脸色微微一板;寒声说道:〃江承事郎好一副伶牙俐齿;自己回答不出来;还找出这么多的理由。〃江逐流又是一笑;也不言语。他并不想和雷允恭多说什么;这道鬼谷子问徒的题目在他上高中的时候就接触过;并且还知道四五种解法。那两个整数是四和十三;江逐流如何不知?他之所以推说不知道。是想给邢中和留几分面子;让他有个台阶下。因为江逐流知道;他赢邢中和不难;但是他如果再赢了邢中和;那和邢中和的梁子就结下来了。以后在山陵使司衙门做事;雷允恭和邢中和少不得要难为江逐流;现在江逐流退一步;卖给邢中和一个人情;那么以后在承事郎任上;邢中和少不得要给他提供一些帮助。当然;这只是江逐流内心中的打算。最后能不能实现;还要看今后的具体情况。邢中和抬眼望了一下江逐流;眼神颇为复杂。因为他发觉江逐流地表现有点异常;不象是回答不出问题的人。按照常理度之;江逐流若是真回答不出来;一定会急切地追问问题的答案;可是现在江逐流优哉游哉的样子;哪里像是想急切知道答案的人?会不会是江逐流本来知道答案;却不说出来;故意给他留几分面子呢?邢中和觉得很有可能。丁谓捻须一笑;高声说道:〃邢少监和江承事郎皆都术数奇才。这一场交锋看得老夫惊心动魄;真是过瘾啊。现在结果是两位互有胜负;如此甚好;也不至于伤了你们二人的和气。〃顿了一顿;丁谓又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夫知道;无论是邢少监还是江承事郎;皆是大度之人。这次交锋本乃酒席之余的助兴之举;希望你们两个人心中不要对彼此存下什么芥蒂。江承事郎属山陵使司衙门;直隶于老夫麾下。邢少监虽然不属于山陵使司衙门。但是在勘察地舆方面;却是山陵使司衙门不可或缺的助力。说起来你们两人都是老夫和雷都监得力的左膀右臂;希望你们以后多亲近一下。万万不可因为今日之术数游戏而变得生分起来。〃邢中和与江逐流连忙抱拳说道:〃下官谨尊丁相教导。〃因为邢中和和江逐流之间的几度交锋;这一场酒宴下来;下午地时光已经过了大半。丁谓看了看窗外天色;扶着酒案对众人说道:〃今日时光不早;尔等也不用回衙门中去了;各自回家休息去吧。切记明日早些到衙门中去;把今日欠下的功夫补上即可。〃众人又是一阵大喜;纷纷感谢丁相体谅下属;体恤下情。出了长庆楼;众人立在门口;恭送丁谓和雷允恭率先离去。待看不到丁、雷二人的身影;这一众官员立刻作鸟兽散。长庆楼门口只留下江逐流和邢中和两人。江逐流微笑着冲邢中和拱了拱手;迈步正要回家。不想邢中和却开口叫道
:〃江承事郎;请留步。是〃江逐流微微一怔;停下脚步;抱拳说道:〃不知道少监大人有何指教?〃邢中和迈前两步;靠近江逐流;紧紧盯着江逐流的双眼道:〃江承事郎;那鬼谷子问徒的答案你真的不知晓吗?〃江逐流没有回答;却意味深长地反问了一句;〃少监大人;你以为呢?〃邢中和心中一沉;他的推测果然得到了证实。江逐流并不是答不上来这道问题;而是在宰相丁谓和山陵都监雷允恭面前给他留了几分面子。想到这里;邢中和内心又是失落又是感激。
他失落的是;他今年四十有五;从五岁开始接触术数;算起来在术数方面浸润也超过四十年了;可是竟然比不过江逐流。若是江逐流比他年长;邢中和内心还会感觉到好受一点。可是江逐流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青年;这让邢中和感到分外难受。至于感激;不言而喻;江逐流今日初到山陵使司衙门上任;他竟然不惜用自己在宰相丁谓、山陵都监雷允恭两位顶头上司以及山陵使司衙门一干同僚面前出丑;来给邢中和留几分面子、一个台阶。这份情谊;邢中和又如何能不感激呢?邢中和心情复杂地说道:〃邢某认为;江承事郎知道答案。〃江逐流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口中轻声说道:〃四和十三;不知道江舟说的可对?〃〃惭愧啊!〃邢中和抱拳对江逐流说道:〃邢某真是夜郎自大。今日一见江老弟;方知果然是楼外有楼;天外有天!〃〃呵呵;少监大人客气!〃江逐流抱拳还了一礼;开口问道:〃时候不早了;少监大人不回去小憩一下么?改日有暇;江舟当再来聆听少监大人的教诲。〃邢中和连忙拦住江逐流道:〃江老弟;且慢。邢某浸润术数一生;从来没有见过江老弟这般术数奇才。今日能见到江老弟;也是有缘;不知道江老弟肯否随邢某到寒舍一叙呢?〃
江逐流还真没有想到;邢中和这么快就邀请他到家里去。如果真的能和邢中和建立良好的关系;未尝不是意外的收获。看雷允恭如此看重邢中和;那么从邢中和的口中;一定会知道不少山陵使司衙门和雷允恭的东西呢。〃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江逐流笑着说道;〃如此江舟就到少监大人的府邸叨扰了!〃邢中和的住处位于南门大街上的金家巷;从长庆楼到邢中和的住处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江逐流随邢中和进了邢府;抬眼所年;俱是算筹、星圭、著草、龟甲、铜钱、卦盘这些器物。这中间既有观看天文星相的仪器、也有术数计算的工具、更有风水堪舆的用具。江逐流心道;若是邢中和生活在现代;凭借家中这么大阵仗的器具;说不定会称为中国最有名的风水大师呢!
邢中和把江逐流让进书房;分宾客之位坐下。这才拱手说道:〃江老弟;邢某今日把你请来;实在是因为邢某在术数运算中有太多疑难问题。希望江老弟能为邢某解出一下心中的疑惑。〃江逐流这才明白;邢中和把他请过来的用意;原来是想向他请教术数问题啊。〃少监大人客气;你有什么疑惑且讲出来;江舟和少监大人互相探讨一下;至于能不能解开少监大人心中的疑惑。江舟可不敢保证。〃邢中和感激道:〃多谢了!不知道江老弟对天元术可有研究?〃所谓天元术;乃是中国古代一种用数学符号列方程地方法;其中〃立天元一为某某〃相当于后世现代数学中〃设X为某某〃。在张震地天文术数手卷中;对天元术有详尽的论述。江逐流以前曾经粗略的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