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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流微笑着点了点头:“对,小桃姑娘,本官看你一身宋装,又如何会来到党项人聚居的兴州城呢?只要你为本官讲一讲你是为何会到兴州,如何又会落到这步田地,还有你那个江大哥地情况,本官就会为你赎身。”
江逐流其实对小桃的情况一点都不感兴趣,他最关心的是江舟的情况,可是他又不得不把小桃的情况放在前面做个幌子,仿佛他在意的是小桃,而那个和他名字面貌都一模一样的江舟的情况不过是附带提一下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小桃贝齿轻轻啮咬了一下嘴唇,她实在弄不懂,眼前这个江大人究竟是什么样地人,如此做又是什么意思?他若是不喜欢找姑娘,又何必来飞仙楼?来了飞仙楼,也叫了姑娘,还进了飞仙楼留宿恩客的豪华房间,最后却只是为了听一听姑娘的来历?
“怎么,小桃姑娘,你在想些什么?”江逐流在一旁轻轻催问道。
小桃摇了摇头,驱散心中烦乱想心绪,“江大人,小桃一时失神,让大人见笑了。大人愿意听小桃的来历,小桃这就讲给大人听,希望大人听后不要忘记自己的诺言,替小桃赎身。”
江逐流轻轻颔首,表示绝无问题。
小桃这才讲了她的来历出来。
小桃的父亲原来是大宋灵州通判杜远山。二十多年前,灵州还在大宋皇帝这治下,李德明的父亲李继迁率领党项大军围攻灵州,守卫灵州的宋将清远军都监殷义不战而降,杜远山被胁迫着投降了李继迁。
可是杜远山虽然被迫投降,心中却不能忘却大宋。于是他辞去李继迁封赏的官职,在灵州隐居起来。十多年后,杜远山生下小桃,此时李继迁已经死去,李德明掌握了党项大权,自然记不起杜远山这么一个曾经的宋人降吏。
由于思念大宋,杜远山日日借酒浇愁,身体很快就垮掉了,家里的生活也极尽于穷困潦倒。三个月前,杜远山在河边喝酒,失足掉入河中淹死。等小桃得到消息后,见到的只是被人捞起来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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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母亲在生下她之后就死掉了,就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一死,家里的天都塌了。可是小桃还算坚强,她还记得父亲的一个遗愿,杜远山常常念叨,生不能回大宋,死后魂魄也一定要飘回大宋。小桃打算满足父亲的这个愿望,把父亲的尸骨运回大宋。于是她把家里的破屋卖掉,凑了一笔路费,雇了一个党项马夫,运送着父亲的灵柩前往大宋。
可是这个党项车夫却不是好人,他收了小桃的路费后,看到小桃只是孤身一人,就起了坏心思。在路过兴州城的时候,这个党项车夫不但把杜远山的灵柩弃之荒野,还伪造了一份卖身文书,把小桃卖入了飞仙楼。
小桃这种遭遇在大宋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在西平王辖地却比比皆是。党项人地位高,汉人地位低,一个党项人可以任意编织一个理由,欺压凌辱汉人,尤其是小桃这种无依无靠的汉人姑娘自然更是令人摆布。
听了小桃的遭遇,江逐流心中百感交集,不光是为小桃,更是为小桃的父亲杜远山。若是一般宋人,一定会责怪杜远山为什么为在清远军都监的胁迫下投降党项人而不是选择自杀理国或者与党项人血拼到底。江逐流来字现代社会,自然不会那样想。在那种情况下,即使杜远山反抗也是无济于事,那样不但丢了自己的性命,还会丢掉妻子的性命,杜远山选择自保无可厚非。况且,杜远山被迫投降后并没有为党项人效力助纣为虐,而是选择隐居,宁愿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也不当党项人的官,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小桃,令尊既然如此思念大宋,为何不在党项和大宋停止交战,李继迁受了大宋的册封后回到大宋呢?”江逐流轻声问道。
“小桃也问过父亲这个问题。父亲只是叹气不回答。又一次父亲喝醉了,小桃又问父亲这个问题,父亲嚎啕大哭道,他既然不能为国战死,还有什么脸面再回故国?”小桃双眼通红,眼泪不住地在眼眶打转,“父亲说,他真恨自己,为何要把家眷带到灵州,当时若不是忧心母亲的安危,即使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也会血战至死的!”
江逐流叹了口气,道:“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妻如何不丈夫。若我和令尊移位相处,我也会做出和令尊一样的选择。大丈夫如果不能保证妻女的安全,又谈什么保卫国家?只是令尊太迂腐了点,他当初只是身不由己,不能怪他,为什么没有脸面回大宋?若是他选择回大宋,小桃姑娘又如何能落于如此地步?”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九章 弄不懂的江舟
小桃怒声道:“江大人,小桃落于今天的地步完全是小桃不小心,于家父无关!”父亲就是小桃心目中的神,容不得别人亵渎一点。
江逐流苦笑了两声,抱拳道:“本官是胡言乱语,若是无意中开罪了令尊,希望小桃不娘不要介意,那不是我的本心。本官只是将心比心,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而已。”
见江逐流是真心道歉,小桃这才作罢。她幽幽地叹口气道:“小桃只说自己是女人家,不懂男人的心思,没有想到,你们男人也不是都能懂得男人的。”
江逐流再也不敢胡乱说话,只好转问下一个问题:“小桃姑娘,再说一说你那个江大哥,他真得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吗?本官真的是十分好奇!”
小桃点点头道:“真的,江大哥真的和江大人长的一模一样!小桃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而且名字还完全一样!若不是江大人是大宋的官员,小桃几乎要怀疑是江大哥换了装束来戏耍于我呢!”
江逐流道:“本官越来越好奇了!小桃姑娘你快讲讲,你是如何认得那个江大哥的?”
小桃面容又黯然下来,咬着嘴唇摇了摇头,似乎不愿意回想那一幕惨剧。过了许久,这才开言道:“小桃被骗入兴州城,被人捆绑到飞仙楼来,才知道大事不好。当时小桃只是大声哭泣,誓死不从。在折磨小桃数天后,见小桃坚决不从,飞仙楼的老鸨终于不耐烦了,她收了一个党项蛮人的银钱。把小桃捆绑着带到楼上的房间。小桃见党项蛮子准备用强,知道不好,于是假意表示屈从,骗党项蛮子先替小桃松了绳子。当绳索松开时小桃就冲到栏杆边。准备从楼上跳下去以全自己地素白……”
小桃的语气平静无波,但是江逐流却知道,在小桃平静的语气中隐藏了多少惊心动魄。纵使在大宋,妓院的老鸨折磨起姑娘来残忍地办法花样百出,更何况在更野蛮的胡蛮之地?小桃能在这般折磨下坚持数天,需要多么大的意志力啊!
小桃继续说道:“就在这时,江大哥从隔壁的房间出来,正好撞见了我。他一把拦住了我,有斥退了追出来的党项蛮子!”
江逐流奇道:“你江大哥是什么身份,竟然能斥退党项人?”
小桃摇了摇头。道:“江大哥也不是什么显赫身份,他只是一个汉人官员的随员。只是那党项蛮子身份也不高。”
说道这里,小桃惨然一笑。“小桃这种模样,即使是当姑娘,也只能侍候卑贱的下人,上等党项人是看不上的。说起来,这倒是小桃的一种福分了。”
党项人喜欢丰满妖艳的女子。小桃这种瘦瘦弱弱青涩未开地稚嫩女子就只能轮到那些没有身份地位的党项下人们了。
江逐流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小桃继续说道:“江大哥喝退党项蛮子之后,问明情况,当即表示愿意替小桃赎身。他找到老鸨之后。老鸨欺他不过是个汉人小官的随员,就开出一个很高地价码。江大哥没有那么多银子,就先付了老鸨一小部分银钱,让老鸨在这一段时间内不要让小桃出来见客。他会尽快凑够银钱过来为小桃赎身。”
“老鸨见如此高的价码江大哥就答应了,心中自然喜欢,当即满口答应下来,欢天喜地的走了。老鸨走后,江大哥才告诉我他的情况。说他也是大宋人,因为科举失意。无脸回去见老母妻儿。正好他遇到另外一个屡次科举不中的学子,在那个学子地劝说下,一同来到兴州。到了兴州之后,那个学子因为能说会道,被西平王子李元昊赏赐了一个官职,而江大哥却没有得到什么封赏,只能暂时跟随那个学子当随员。江大哥目前手中虽然没有什么银钱,但是他回去想办法凑上一凑,争取尽快凑够,过来把我赎出去。”
江逐流心中越发肯定,小桃口中所说的江大哥就是真实的江舟。可能是因为当初去洛阳进行州试没有中榜,加上江文江武兄弟地冷嘲热讽,让江舟觉得无脸回去见江母和冬儿,又加上别的落第举子的煽动,才稀里糊涂的到了兴州。
“小桃姑娘,照你这样的说法,你那个江大哥可是喜欢上你了?要不为何会出钱为你赎身呢?”
江逐流心中有个疑问,那就是江舟和冬儿成婚了三个月,为什么冬儿还是处子之躯?莫非是江舟不喜欢冬儿,所以不愿意和冬儿同床?所以才会在科举不中之后离家不回,跟别人来到兴州?现在江舟既然主动提出为小桃赎身,说不定就是喜欢上小桃了。或许这样才能对江舟奇怪的行为做一个解释?
小桃脸上去显露出迷茫之色,“江大人,小桃实在是想不通江大哥为什么会替小桃赎身。小桃当时也问江大哥,是不是喜欢小桃?如果真的是喜欢小桃,那么小桃也可以跟随他。前提是他帮小桃赎身,并帮小桃把父亲的尸骸运送会大宋。江大哥却说,他只是见小桃是宋人装束,模样又那么可怜,才动了恻隐之心。他帮小桃赎身,只是因为小桃也是汉人,并没有其他用意。”
江逐流眼睛就有点直了,听小桃如此说,那江舟岂不是古代的活雷锋?又或许江舟只是嘴上说说漂亮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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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姑娘,你江大哥和你在一起地时候,可曾,可曾……江逐流忽然间变得磕磕巴巴,觉得自己想法实在是龌龊邪恶,“他可曾对你毛手毛脚?”
小桃拼命地摇头,“江大人,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