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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芷道:“据元芷所知,屠杀现场是在温泉山中西平王府狩猎场,有党项军弈亲眼目睹了大宋使团向辽国使团行凶。至于辽国使团地尸体,通缉令中似乎不曾提起。”
江逐流道:“郡主只要回去查一查辽国使团中人的尸体,尤其是辽国使团正副使臣耶律良和萧洪的尸体,就会明白一切。此其二也!”
李元芷点头道:“这个尸体的事情,元芷会想办法查清楚的。”
江逐流道:“第三点,就是动机,杀人的动机。请问通缉令中有没有说明是因为什么,在下才命令手下以一十二人去挑战辽国近两百人,如果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理由,那么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就这件事情是有心人编造的,因为别说屠杀了整个辽国使团,即使杀死一个辽国人的普通军弈,都会酿成大事件,甚至会挑起大宋和大辽的战争,更毋庸说是屠灭整个辽国使团了;第二个可能,则是在下疯狂了。因为只有在下疯了,才可能下如此疯狂的命令,不计计算自己手下的力量,不计算事情的后果,疯狂地对辽国使团展开攻击。”
说道这里,江逐流站到李元芷面前,指着自己道:“郡主,你现在好好观察一下,在下还是不是正常人?在下的这个样子,象不象是失心疯患者?”
李元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江公子若是失心疯患者,那么这人世间恐怕再也没有一个正常人了吧?”
江逐流亦笑了起来,“郡主,再退一万步说,在下是个疯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失心疯病人,但是伪装的功夫极为到家,看起来和正常人无疑。那么,在下的手下还有狄青狄将军,还有十名卫士,他们难道也疯了吗?他们难道不知道在下下命令攻击辽国使团的后果吗?”
李元芷微笑道:“很有可能,不光江公子患了失心疯,江公子的手下狄将军,以及十名卫士,俱都患上了失心疯!”
江逐流知道李元芷是在开玩笑,他苦笑两声,道:“好吧,郡主,就当整个大宋使团从江舟往下一十二人都患上了失心疯,大宋使团十二个人个个都是武力无比强悍的高手,大辽国近两百名契丹勇士都不是对手。只是西平王李德明在温泉山的狩猎场面积广大,林深草茂,随便找一个地方就可以藏身。以大宋使团一十二人之数,如何把辽国使团近两百人杀地干干净净。难道大宋使团一十二人非但患上了失心疯,而且还得了狂犬病,个个都长了猎狗般灵敏的鼻子,可以在根深叶茂的原始深林中把辽国使团的人等一个一个地搜出来吗?”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六章 汉族匠铺
李元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什么狗鼻子狼鼻子,江公子,你也不怕辱没大宋才子的身份!”
江逐流耸肩不答。
李元芷疑问得到了解答,心情大爽,笑吟吟道:“江公子,既然如此,不如你随元芷到王宫去见父王,亲口向父王解释这一切,以父王之英明,必然会为江公子洗刷这不白之冤。”
江逐流心下苦笑,郡主大人,你哪里知道,正是你那英明的父王要致我于死地,这不白之冤蒙他所赐,还能盼望他给洗刷了吗?
“郡主大人,此事不妥!”江逐流摇头拒绝了李元芷的提议。
“为什么?”李元芷淡蓝色的大眼睛充满了惊异,“江公子,难道你不愿意洗刷掉身上的不白之冤吗?”
江逐流抱拳道:“郡主的深情厚谊在下心领,只是对于郡主的提议,在下觉得不太合适。郡主想想看,为什么会忽然间传出大宋使团屠杀辽国使团的消息?说明一定有人处心积虑在布置一个阴谋,这个阴谋不但是针对大宋和辽国,甚至很可能也是针对郡主的父王来的。”
李元芷心机单纯,从来没有思考过如此复杂的问题,见江逐流如此说,不由得立刻紧张起来。
“江公子,你快说说看,这阴谋究竟如何针对我父王的!”
江逐流道:“郡主,这事件背后的黑手表面上看目的是打算挑起大宋和辽国两家发生冲突,但是实际上针对的却是党项诸部。为什么呢?就是因为这个事件漏洞百出!即使辽国一时受到蒙蔽,认为是大宋使团杀了辽国使团,但是总有醒悟的时候。一旦辽国上下醒悟过来。岂能不对传出大宋使团屠杀辽国使团地虚假消息的党项人怀恨在心?以大辽国的彪悍军力,肯定会以霹雳手段报复党项人的欺骗。还有就是大宋,有人杀了辽国使团却嫁祸于大宋使团,让大宋和辽国刀兵相见。一旦大辽明白过来罢兵休战。大宋国上下最想报复地是谁?肯定不会是辽国,一定是郡主父王辖下的党项人马。郡主,即使党项人再强悍再能征惯战,但是面对大宋大辽的南北夹击,党项人又能支持了多久?”
李元芷面色越来越凝重,心中不停地思忖着江逐流说的可怕后果。因为李元芷是女孩子,又不是李德明正妃卫慕雪兰所出,所以李德明虽然非常疼爱李元芷,却在很多事情上都瞒着李元芷,不让李元芷知道机密的事情。比如这次陷害大宋使团。追杀江逐流和狄素,李德明就没有让李元芷知道其中的内幕。
李元芷反问道:“江公子,既然如此。更应该让我父王知道啊!”
江逐流心中已经对李元芷的实际情况推测了个七七八八,知道李德明在这件事情上一定是瞒着李元芷,这正好给了江逐流一个机会。
“郡主,不可!那幕后黑手既然精心筹划出这件事来,而且还能顺利骗得李王爷的信任。说明这人很可能是李王爷的心腹之人,而且还有着庞大的势力,故此才能哄瞒过李王爷。”江逐流说道:“若是现在郡主带在下去见李王爷。必然会惊动此人。此人见事机暴露,很可能会铤而走险。一个,他可能会利用手中庞大地势力对李王爷进行威胁。据在下所知道,李王爷的嫡系人马都被令兄李元昊带到甘州回鹘去了,兴州的人马多数都归其他头人掌握,李王爷手中能动用地人马非常有限。一旦王宫有变,何人能够驰援李王爷?郡主此举非但不同年解救在下,解救李王爷,甚至会断送掉在下和李王爷的性命!”
李元芷银牙紧咬着嘴唇道:“兴州城内眼下有这么大势力的只有山遇惟亮叔父和卫慕山喜舅舅。难道说这件事情是他们中间某个人策划的不成?”
江逐流继续道:“即使幕后人马摄于李王爷的威势,不敢对李王爷进行行动,那么他们敢不敢对在下下手呢?他们只要动手杀了在下,事情传会东京汴梁,大宋朝廷会怎么想?另一边辽国使团亦在党项境内覆没,辽国又会有何行动呢?一旦辽宋两国大兵压境,受苦受难地是什么人?当然是上至李王爷,下至党项普通百姓。”
李元芷道:“江公子,如果元芷让父王替你安排好护卫,幕后人即使想动手,亦是不可能吧?”
江逐流摆手道:“郡主,你怎么能如此天真?你难道敢保证李王爷安排地护卫一定是信得过的人吗?辽国近两百人都会在西平王王家狩猎场被诛杀的一干二净,又何况是在下一个人呢?”
李元芷一时没有了主意,皱眉道:“江公子,你说该怎么办吧?”
江逐流装模作样地沉思一阵,道:“郡主,在下倒是有个主意。”
李元芷喜道:“还不快快讲来。”
江逐流道:“郡主先不要让李王爷知道这件事情,然后让在下偷偷地潜回大宋。郡主也可以趁这个机会派人前往甘州回鹘联系令兄李元昊,让他班师回兴州。在下回到大宋后,那幕后黑手即使再厉害,也不可能跑到大宋去奈何在下吧?到时候在下想大宋皇帝禀明此事,说李王爷亦是被奸人所骗,蒙在鼓里。大宋皇帝肯定只要让李王爷动手拿下奸人向大宋谢罪,绝对不会责难李王爷。如果那幕后奸人试图向李王爷动手,令兄梨圆后的大军又已经回到兴州,他们又如何能得逞。这样一来,既可以保证李王爷安然无恙,党项百姓免受刀枪之苦,又可以让奸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李元芷心思跟着江逐流绕来绕去,最后竟然绕不出来了。她觉得江逐流说的的确又道理,但是这件事情又事关重大,就这么瞒着父王自作主张,李元芷又觉得似乎不大好。
“江公子,难道就不能偷偷给父王透个气吗?让他知道其中的一切,然后江公子你偷偷离开兴州,元芷再悄悄派人到甘州回鹘通知家兄,不是同样可以不惊动幕后之人吗?”
江逐流叹了一口气,道:“唉,郡主,你怎么如此天真?你难道还不了解李王爷的脾气吗?李王爷脾气刚烈,加之一生戎马厮杀、东征西讨,怕过何人来着?当李王爷知道事情的内幕后还会忍下去吗?他身体本来就虚弱不堪,加之身边也无嫡系兵马,亦无可相信的人,郡主你这一告诉李王爷,李王爷又如何会忍得下去?他必定会雷霆震怒,誓要揪出幕后元凶。如此一来,郡主岂不是把李王爷放在一个危险地境地吗?”
李元芷跺脚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只有你这一个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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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流微笑道:“正是!郡主,只有在下能保住性命回到东京汴梁,才可能避免党项百姓陷于刀兵之祸,也才能保住令尊西平王之位。”
李元芷认输道:“好吧,元芷就按照江公子所说的去做。那么,请问江公子,你要如何做,才能顺利回到大宋境内?需要元芷如何帮你?”
江逐流道:“其实很简单,只要郡主帮在下混进兴州城就可以了!”
李元芷道:“这又是为什么?难道江公子进了兴州城,就能回到东京汴梁了吗?这是不是有点南辕北辙了?江公子为何不要一匹快马,直接往大宋境内赶去?”
江逐流道:“郡主,在下的通缉令一定是传遍了党项境内,即使在下肋生双翅,又如何能飞出这天罗地网?所以在下才想混入兴州城内等等看。那幕后黑手一定以为在下要急于逃离险境,肯定会立兴州越远越好。但是在下看来,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在下藏身于兴州城内一定会出其不意。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