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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江大人。好久没有听到如此大快人心的消息了,你今天就给我们讲一讲吧。”
其他文武百官纷纷叫嚷着。显然很是为江逐流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赶到激动。
江逐流拱手道:“晏大人、范大人,还有诸位大人。江舟确实很想和诸位大人一起喝酒叙旧。怎奈江舟离家时日太久,十分挂念家中的老母亲。所以恳请诸位大人今日放过江舟,等过了这两日,江舟一定在长庆楼备要酒宴,邀请诸位大人前去赴宴,到时候江舟会把出使兴州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详细地向诸位大人讲来,诸位大人你们看可好?”
百善孝为先!当时是一个非常讲求孝道的时代,江逐流堂而皇之地抬出了思念母亲做挡箭牌,任谁也不能再说出其他话语。
于是百官只好纷纷和江逐流拱别,让江逐流回家探望母亲。
江逐流刚到汴京城的时候,就派人往家里送了平安信。此时回家。还没有走到街口,就远远地看到冬儿和崔筝搀扶着江门在寒风中等候着他。
江逐流不由得热泪盈眶,他快步奔上前去。噗通一声跪倒在江母的面前:“母亲,孩儿回家来迟。让母亲受惊了!”
江母也是泪流满面,她用皲如枯树皮的手颤巍巍地抚摸着江逐流地脸颊,口中说道:“舟儿,舟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娘想煞我儿了!”
说着抱住江逐流的头痛哭起来,
冬儿和崔筝也在一旁陪着掉泪,一家四口在路口哭成一团。
路旁的行人见此情形都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江逐流一家四口,还不住地对他们指指点点。当他们知道那个跪倒在地痛哭的男人就是只身一人出使兴州,诛灭党项十万铁骑,在千军万马之中砍了西平王王子李元昊地人头的江舟江逐流时,不由得都欢呼起来。原来江大人不但是个大智大勇的大英雄,而且还是一个至情至孝地好儿子,好丈夫啊!
崔筝最先被周围人的喊声惊醒,她拿着手绢为江母轻轻擦拭着眼泪,口中劝慰道:“娘,哥哥回来是件开心的事情,为什么要哭
且这里还是街口,人来人往的。娘,你看多少人在有什么话,我们把哥哥接回家再说好不好?”
冬儿也清醒过来,也在一旁劝慰着江母:“娘,咱们回去吧。
官人回来了,我们要开心要高兴啊。走吧,娘,回去吧。”
江母拿过手绢,替江逐流擦去眼泪,把江逐流拉了起来:“舟儿,跟娘回去吧。这次说什么娘也不让你走了!”
江逐流连忙搀扶着江母,和冬儿、崔筝一起回到家里。
到了家中,江逐流把江母扶在床上,坐在旁边陪江母说话,冬儿和崔筝则去灶房把她们实现准备的各样精美的吃食端了过来,让江逐流大快朵颐。
江逐流在塞外呆了五个月,整日吃的都是胡人粗鄙的饭食,虽然说大块吃肉大碗喝奶倒也痛快,但是时间长了毕竟反胃。这时候乍一尝到中原的美食,不由得喜出望外,连声叫道好吃好吃。
江母就慈祥地看着江逐流笑着,不知不觉的竟然睡了过去。于是冬儿和崔筝小心地把江母身体放平,盖好被子,然后和江逐流三人悄悄地退出江母的房间。
到了外边,崔筝低声说道:“哥哥,嫂子,你们久别,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要走。
冬儿一把把崔筝的手拉住了:“崔筝姐姐,你为什么要走?在官人离开这五个月内,你每天都和我一起照顾母亲,陪母亲说话,想办法让母亲宽心。每次当你想起官人地时候,那回不是泪流满面?现在官人回来,你为什么要走开呢?”
崔筝又是害羞又是伤心,眼中噙着泪水,却不说话。
江逐流愣在那里,他轻轻地拉了一下冬儿的手,示意冬儿不要乱说。
冬儿却扭过头来对江逐流说道:“官人,给崔筝姐姐一个名分吧!你可知道,这五个月来正是崔筝姐姐日日夜夜陪伴着我安慰着我,才让我坚持到现在。在那些毫无你一丝音讯地日子里,我在心里偷偷地向菩萨发誓,只要菩萨能把官人还给我,能让我的官人平平安安地回来,我一定不会再想以前那么吝啬,我一定会和崔筝姐姐一同分享官人的关爱的。我就这样祈祷了五个月,官人,你现在终于回来了。我知道,一定是菩萨听到了我的祈祷,才把你还回来的。所以,我不能违背我向菩萨许下的誓言。官人,我要你娶崔筝姐姐,要明媒正娶。你已经要了崔筝姐姐的身体,如果你不娶她,让崔筝姐姐下半生怎么办?难道让她出家做尼姑吗?”
江逐流呆在那里,说实话,在经历了那么惊险的大逃亡之后,江逐流才忽然间明白了生命的宝贵。在那朝不保夕的逃命路上,江逐流除了思念冬儿外,偶绕也会想起崔筝。在穿越到大宋这个世界上,除了冬儿,也就是崔筝和他有过肌肤之亲。如果他不能给崔筝一个名分,假如他不明不白的去了,崔筝该怎么办呢?
见江逐流沉默不语,崔筝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挣脱冬儿的手,口中叫道:“嫂子,你放开我!”
然后掩面抽泣着跑了出去。
冬儿急了,对江逐流说道:“官人,你快去追崔筝姐姐啊!你倒是去追啊!”
冬儿在后面推着江逐流往前走。
“好了,冬儿!”江逐流轻轻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只是你要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如何接收崔筝好吗?毕竟这来得太突然了,我没有思想准备。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只想抱着你好好和你说说话。至于其他,等以后再说行不行?”
冬儿听出江逐流口气有松动,立刻决定趁热打铁:“官人,你还考虑什么?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你快去把崔筝姐姐追回来,我要和崔筝姐姐一起听你说话!”
江逐流无奈,只好快步跑了出去,看见崔筝在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哭泣,就连忙上前柔声说道:“筝儿,别哭好吗?其实,在塞外战场逃亡的路上,我经常想起的,就是冬儿和妹子!”
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九章 鸣沙堡
二天,江逐流写了一封书信,托人带到洛阳,央王曾求亲。崔老太爷知道女儿心思早就牵挂在江逐流身上,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江逐流对女儿的一腔柔情似乎浑不在意,所以事情一直拖在那里。现在一听通判王大人亲自上门来替江逐流求亲,哪里还有不答应之理?
应允了女儿的婚事,崔老太爷又查了一下黄历,两个月后的三月初七,正是黄道吉日,最宜嫁娶,而且和江逐流、崔筝两个人的生辰八字都不相克,于是就把婚期定在三月初七。
婚期既然定下,崔筝由义妹变成了未婚妻,就没有办法再在江家住下去了。她只好搬回崔家在汴京的商号,等待着两个月后,江逐流骑着高头大马,用八抬大轿来把她迎娶回去。
殿中丞是个闲职,没有多少具体的事情,但是却可以跟随在皇帝左右。江逐流每日早朝的时候,最为留意的就是前线的军情消息。
一开始,钱惟演的报捷文书不断,什么臣今日小捷,斩敌三百;臣今日小胜,烧敌粮草五十车;臣今日大捷,破敌军于葫芦川;臣今日挥师前进五十里,占党项要塞鸣沙……
与此同时,也不断有细作把契丹人和党项人之间的战况发回来。不可一世的契丹人遇到党项军队似乎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几仗下来,契丹和党项军队之间互有胜败,细细推较下来,似乎党项人的军队还略占上风。于是西北战线上党项军队和契丹军队就在那里展开了一城一地的拉锯战,战况颇为惨烈。据细作说,契丹境内地棺材铺所有的棺材都已卖空了,现在正日夜开工,赶制薄皮棺材,以埋葬从前线运回来的契丹将士的尸体。
一时间朝廷上下洋溢着一种乐观的情绪,似乎大宋军队已经无坚不摧,无往不利。纵横天下的契丹铁骑不过勉强和党项人维持个不胜不败的局面,而我大宋军队打的党项军队节节后退。几乎无招架之力。
以吕夷简为首的太后党人纷纷上书,夸赞枢密使钱惟演钱大人是大宋近几十年难得一见地将才,试问出了钱枢密使外。谁还可以把党项人打成这样?至于江逐流率领五千人消灭党项十万大军的奇迹,他们却好像选择性忘却了。谁让江逐流率领的不是大宋地军队呢?更重要的是。谁让江逐流不是太后党中人呢?
晏殊、范仲淹等人虽然没有像吕夷简那些太后党人那样去上书对枢密使钱惟演地胜绩进行吹捧,可是也对大宋和党项之间的战事表示乐观。毕竟这是大宋大辽联合作战,江逐流前期又消灭了党项十万大军。还把最善于打仗的西平王子李元昊给杀了。钱惟演率领大宋十万精锐之师,不打胜仗才让人觉得奇怪呢!
江逐流看着每天飞过来地捷报,心中就有种异样的感觉,怎么可能都是捷报呢?难道钱惟演一点小挫折都没有遇到吗?这不可能。
江逐流觉得,如果不是枢密使钱惟演故意粉饰战果,把遇到的一些败仗压下来不报的话,那么就是党项人在搞鬼,党项人一定在安排着什么阴谋。
江逐流思前想后,把自己的担忧先跟晏殊和范仲淹说了出来。两个人听后都不以为然,认为江逐流大惊小怪。党项乃化外野人。
粗鄙愚钝,换句现代人的话讲,就是大脑不发达。他们能搞什么鬼?即使搞鬼,岂能骗得过我们大宋熟读兵书韬略的将领?
江逐流听后哭笑不得。晏殊和范仲淹都是文人,虽然读过不少兵书,但是没有实际领兵打仗的经验,只会纸上谈兵,所以把战争想得太简单了。如果单单是读过几本兵书就会打仗的话,大宋有这么多熟读兵书战策的大将又怎么被契丹人打得节节败退,最后被迫和签单人签了城下之盟呢?
可是江逐流没有想过,在晏殊和范仲淹眼里,江逐流不过也是一介文人,甚至连兵书都没有好好读过,出使一趟西平府,就能把党项人搞得天翻地覆,以五千回鹘残兵在党项人地地盘上左冲右突,歼敌十万,还让李元昊把性命也送掉。当然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