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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江逐流离开之前,还需要苑冬儿找一套江舟的衣服。穿上北宋的服装,再用帽子遮住头上的短发,江逐流就不会那么轻易地被人当成辽狗或者西夏蛮子了。只要能和人顺利地沟通,江逐流相信,他一定会找的赚钱的路子的。
江逐流打算离开江家一个原因是要出去赚钱回报苑冬儿的一饭之恩,其实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不是真的江舟,他只是苑冬儿的冒牌老公。虽然说江舟现在失踪了,可是谁知道江舟是死是活?万一江舟真的回来了,江逐流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即使江逐流不为自己担心,也得为苑冬儿担心啊。这是北宋,讲求的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一旦苑冬儿见到真正的丈夫,她还有脸再在世上活下去吗?
所以,江逐流一定要离开。
苑冬儿这边面已经揉的差不多了。江逐流却道:“冬儿,再加点水,把面和的再软一点。一会儿娘吃起来方便。”
苑冬儿笑道:“馋鬼,还知道惦记娘啊?放心,这面我分成两份,一份给你烙饼吃;另一份给娘擀成面条。娘胃口弱,饼再软也比不上面条呢。”
江逐流干笑了一下,论起心细来,男人怎么能比得上女人呢?
第一卷 第三章 护花使者
面揉好后,苑冬儿来到灶火前弯腰正要点火,忽然噗通一声,一个物件从她怀里掉落下来,正好落在江逐流脚旁。苑冬儿正要去捡,江逐流去抢先一步拿在手上,原来是一把剪刀。
江逐流好奇道:“冬儿,你怀里装一把剪刀干嘛?”
苑冬儿目光闪烁,不敢正视江逐流。她强笑着说:“我平日里做针线活,放怀里方便。”
江逐流又道:“做针线活?方才你不是到清化镇去抓药吗?怎么也带着剪刀?”
苑冬儿慌乱答道:“噢,是我走的急,忘了取出来。”
江逐流满腹狐疑,又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苑冬儿脸色有些苍白,不再敢再看江逐流。她扒开灶火下面的浮灰,露出里面的火种,再放一把麦秸盖在火种上,然后趴在旁边歪起脖子用力一吹,火苗腾地一下冒了起来。火光将趴在一旁的苑冬儿脸庞照耀的清清楚楚。
江逐流猛然发现,苑冬儿白皙的脖子上有一道猩红地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那嫩红的伤疤告诉江逐流,显然这是一两天前才受的伤,再联想到苑冬儿怀里揣的剪刀,江逐流知道这中间一定有隐情。
“冬儿,怎么了?告诉我,你脖子的伤怎么了?是谁欺负你的?”江逐流上前一把抓住苑冬儿的胳膊焦急地问道。
苑冬儿刚才就在强自忍着,她不敢看江逐流是怕江逐流发现她眼里的泪花。她虽然受尽委屈也不想让丈夫知道,因为那个人势力太大,她不想丈夫再出什么事情。可是无论她怎么忍,经江逐流这么一问,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呜呜……”苑冬儿紧紧抱着江逐流哭了起来:“官人,你别问了。冬儿没有对不起你,冬儿保证没有做有辱江家门风的事情。”
看怀中的玉人哭得花枝乱颤,江逐流心如刀绞。虽然苑冬儿不是他的妻子,他也容不得她受到一点欺负。
“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江逐流大声吼叫道:“是哪个畜生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绝不放过他!”
“官人,你,你别吵醒了娘,”苑冬儿哽咽着说道:“我一直没让娘知道,娘身体不好。我怕娘知道了会受不了。”
“好,好!”江逐流长长地呼吸了两口,勉强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好,我不大声,不吵醒娘。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否则,我可不管会不会吵醒娘。”
苑冬儿脸色愈发苍白。停了半晌,她抬头看着江逐流,眼里写满了哀求:“官人,我告诉你可以。你千万不要让娘知道啊。”
江逐流缓缓地点头道:“好!我保证!”
“是江大海。”苑冬儿嘴唇都咬出血来。
“那畜生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他。”江逐流一把抓住案板上的菜刀,就要冲出去。潜意识中,他已经把苑冬儿当成他的老婆。江逐流是男人,不是缩头乌龟,江大海敢欺负他老婆,江逐流就敢去要江大海的命!无论这个江大海是谁,有多大的势力,江逐流都要去干掉他。大不了同归于尽。
“官人!”苑冬儿死死地拉住江逐流:“江大海是江家大房的长孙,是江村最有势力的人。你过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和娘依靠何人?我还不要紧,可怜咱娘六十多岁了,还没有享过一天清福。”
江逐流仍不管不顾,要冲出去。他又不是江舟,即使他死了,江舟也可能会回来照顾江母,照顾苑冬儿。江逐流打算豁出去这条命,让江村的人知道,敢欺负苑冬儿人就必须死!
苑冬儿眼看拽不住江逐流,一咬银牙,豁出面皮说道:“官人,江大海虽然过来欺负冬儿,但是冬儿却没有让他占到丝毫便宜。”
“什么?”江逐流一下子停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说,他没有碰过你?”
苑冬儿重重地点了点头:“官人,如果冬儿的清白之躯被玷污了,冬儿早就死了,怎么有脸活在世上啊?”
堵在江逐流心中的一块大石一下子被搬开了:苑冬儿没被那畜生碰过!苑冬儿没被那畜生碰过!江逐流心中一阵狂喜。同时他也发现一个秘密,那就是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狂热的喜欢上苑冬儿这个相处不到半天的女孩子了,虽然她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
发现了心中的秘密后,江逐流不由得脸上发烧。他干咳一声,掩饰了一下内心的慌乱,然后又想起一个问题:“冬儿,那你说说,剪刀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脖子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苑冬儿点了点头,说道:“官人,你和江文、江武两兄弟到洛阳参加州试。刚开始家里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人来骚扰。村里的姑嫂们还常常过来帮忙,说将来官人你金榜题名,加官进爵后千万不要忘记帮衬一下同宗。”
“一个月后,江文、江武兄弟回来了,而你却没有消息。村里的族人知道江文、江武兄弟都已经过了州试,而你却名落孙山,于是大家纷纷去江氏兄弟家道贺。那些经常来咱家的姑嫂们再也没过来一个。”
“同样是这些人,在你刚赶考去时个个都夸你聪明,一定能高中解元。而一旦知道你连州试都没有通过,就个个变脸,在村里说就凭你的榆木疙瘩脑袋,去参加州试是丢人败兴去的。以你的才能,连替江氏兄弟提鞋都不配。”
“有人说,你没回来是因为没脸见乡亲父老列祖列宗,出家当和尚去了;也有人说,你因为没过州试失心疯了;还有人说,你在路上被拦路剪径的强人捉去填坑去了。”
“这些话我听了无数遍,可是我不信,我知道官人你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我和娘天天向菩萨祈盼,无论村里人如何胡说八道都不能动摇的信心。”
“时间一天天过去,还不见官人回来,有人垂涎我的姿色,就起来坏心,江大海就是其中一个。”苑冬儿脸上平静无比,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般。她嘲讽地笑了笑:“江大海一出头,倒也有个好处,把其他几个有孬心思的人都吓退了。”
“江大海第一次上门纠缠的时候,就告诉我说,官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要不早该回来了。他让我不如从了他,保我一世吃穿不愁。”
“我当时正在修补旧衣服,手中拿着剪刀,见他满嘴污言秽语,就让他滚,否则我的剪刀可不是吃素的。他见我态度强硬,也就退了回去。自那时起,我就随身带着剪刀,以防那畜生乱来。”
“那畜生还不死心,又来了几次。我见没有办法,就拿着剪刀指着自己的脖子,警告他说如果他敢过来,我就当场死给他看。他又悻悻而退。”
“就在前天,这畜生又在外面拦着我。我用剪刀指着脖子,他说不相信我会自杀,然后就扑了过来。我当时就用剪刀在我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那畜生见我动真格的,就胆怯了,灰溜溜地走了。”
江逐流听得惊心动魄,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苑冬儿的手。多坚强的女孩子啊,这中间如果有一点差错,苑冬儿就会香消玉殒,那江逐流就再也没有福气见到苑冬儿了。
“傻冬儿,以后千万不要这样。”江逐流爱怜地抚摸着苑冬儿的长发:“你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死。我不允许你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这个世界上。”
苑冬儿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这是她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什么魔法,生性木讷,满口孔孟之道的丈夫出去一趟竟然也学会了甜言蜜语。看来这一次出去参加州试也没算白去,虽然没有上榜,但是学会疼爱妻子也算是一种收获吧。
不知不觉,苑冬儿已经悄悄地缩进江逐流的怀里,她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享受着两个月以来最甜蜜温馨的时刻。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难听的公鸭嗓子:“弟妹在家吗?”
“谁如此煞风景?”江逐流心中刚冒出这个念头,忽然见苑冬儿脸色变得煞白,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来人多半是江大海。
江逐流腾地一下站起来冲出灶房,苑冬儿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拦他。
圪针墙站着一胖子,脸色浮现着一种不健康的青白色,正鬼头鬼脑地向院内窥视。此人正是江大海。他屡次在苑冬儿这里碰上钉子,心中本来就恼怒。前天苑冬儿用剪刀戳进脖子里要自杀的惨烈一幕更是把他吓得魂不附体,让他撒腿就跑。跑了之后江大海就后悔,为什么这么胆小呢?无论苑冬儿死还是不死,先上了她再说。这次过来,江大海就打定了主意,即使苑冬儿要自杀,他也要霸王硬上弓;总之,他是活要奸人,死要奸尸。
江舟家孤零零地立在距离江村主村落两百步远的山坡上,家里只有江舟生病的老娘和苑冬儿两人。江舟生病的老娘不用考虑,江大海一脚就能让那老不死的上西天。剩下的苑冬儿,就是他江大海的坫上肉、网中鱼,即使她喊破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