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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没法跟她解释,只得避重就轻地道:“皇上吃的哪门子酒,万一吃醉了酒撒酒疯,那皇家的颜面可就丢尽了。”他说完又柔声哄道:“皇上若是想吃酒,臣等会儿带您去臣府上好好吃个痛快。”
姜佑撇撇嘴,走到花窗边推开窗户向外瞧,就见底下是一片清粼粼的湖泊,湖泊边好些个脂米分佳人咿咿呀呀的唱和,竟然有男有女,旁边也有好些客人探出头来叫好扔银子下去。
就听底下人唱的是‘脉脉双含绛小桃,一团莹软酿琼繆。等闲不许春风见,玉扣红绡自束牢。温比玉,腻如膏,醉来入手偏兴豪’。
姜佑听这词温雅,曲也轻快,忍不住在嘴里跟着唱了几句,就听薛元低低地笑道:“脉脉双含绛小桃,一团莹软酿琼繆。。。这说的可不就是皇上的。。。”他目光在她胸口流转了一圈。
姜佑先是不耐烦:“这怎么说的就是朕了?”等悟了后才反应过来,捂着胸口语调抑扬顿挫:“啊,哦哦,啊!你再说朕可翻脸了啊!”
薛元一指压在自己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姜佑等他坐下了才红着脸不自在地调开视线往继续往楼底下瞧,这才发现底下不光有女子,还有些面貌俊俏的男子和少年。
她低头往下看的时候,有个一身青衣的少年往上瞧了瞧,两人正巧对视一眼,他见是个面容出众衣着华贵的少女,眼睛不由得一亮,抬着眼冲她眉目含情地笑了笑,挑。逗意味十足。
姜佑一怔,脑袋上就被扣了个斗笠,一下子什么都瞧不见了,薛元把她拉了回去,漫声道:“皇上别乱瞧,小心看见不该看的眼睛里长东西。”
姜佑见惯了薛元的绝色,而且他还天天对着她撩拨过来撩拨过去,对那少年的挑。逗还不放在眼里,只是拨开斗笠前的白纱好奇道:“这些人也是这里的跑堂?”想了想又忍不住赞道:“到底还是十六楼好,一个跑堂的都生的这般俊俏,声音也好听,想必报菜的时候还能招揽些客人。”
薛元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本来想直接用完膳带她走的念头一转,抬手吩咐小二了几句,不一会儿就把方才对着姜佑抛媚眼的少年带了上来。
他们这等人并不是只唱曲,自然也做皮。肉生意,那少年一进来就见方才见的那姑娘头上罩了斗笠,但身边坐了个冶丽之极,身条修长的男人,这两人都是相貌绝俗,让他卖给哪个他都愿意,便殷勤地躬身道:“两位客人是要听琴还是要听曲儿?”
薛元轻轻嗤了声:“把你最擅长的曲子唱一首来听听。”他见那少年开口要唱,漫不经心地补了句:“我不喜欢仰头听人唱歌,跪下唱。”
少年的脸有点发绿,但客人的吩咐又不敢不遵从,只能委委屈屈地跪下开腔唱,一连唱到第五首见客人还没开口让他起来的意思,只能颤着声儿道:“这位爷,奴家,奴家真的是不行了。”
姜佑被他这自称震得身子一抖,薛元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只能委委屈屈地继续唱,唱到第十几首的时候,头发也散了,声音跟破锣似的,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刺啦。
她听得实在受不住,赶忙叫停道:“罢了罢了,你赶紧领了银子下去吧,别唱了。”
那人如释重负地踉跄跑下楼,薛元道:“皇上觉得他还俊俏吗?”
姜佑不由得瞪大了眼看着他:“合着掌印这么罚他,就是为了下朕的脸?”
薛元握了她的手指在唇边亲了亲;“臣只是不习惯皇上瞧别人罢了。”他撂下钱站起身:“在这里吃酒也吃不痛快,就委屈皇上到臣的寒舍陪臣小酌几杯了。”
姜佑还在犹豫,就被他硬拽着下了楼,本来她想立在马车边磨蹭一会儿,他作势要把她打横抱起来,吓得她一溜烟钻进马车里。
一路不情不愿地到了薛元在外面的宅子,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他办事妥帖,已经命人在宅子里置办好了酒菜,他请她上了主座,她抬眼瞧了瞧,见琉璃的瓶子里乘着鲜红的酒液,她忍不住眼馋道:“听说海那边来的酒水跟咱们齐朝的味道不同,但颇有风味,朕从来没喝过呢。”孝宗和张皇后管的甚严,她虽然不能说是全然滴酒不沾,但也甚少碰酒。
薛元瞧见她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抬筷子给她夹了筷子螃蟹小饺儿,又乘了碗玉带羹给她:“空腹喝酒容易伤身,皇上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姜佑低头尽快吃了,目光又黏在那酒上,薛元取来玉盏给她倒了一杯,她仰脖喝的有点猛,被呛得连连咳嗽,艳红的酒液顺着香米分脖颈留了下来,打湿了层层叠叠的罗裙。
她今儿穿的衣服是薛元特地挑的,颇有盛唐遗韵,前领敞开露出一片雪肌和三指宽的藕米分色诃子的边儿,艳红的酒水滴到上面,再深入进去,浅色的褙子像是开了一簇一簇的桃花,随着胸前的不住起伏引人遐想。
薛元目光凝了凝,又抬手给她倒了两杯,不急不慢地劝着酒,姜佑连着喝了好几倍,看人都有点飘了,才觉得他不动声色地凑了过来,轻轻地吻着她的脖颈。
姜佑无力地推了推他:“掌印。。。你答应朕什么了?说好的不准放诞无礼呢?”
薛元把她整个人揽在怀里;“臣是发乎情止乎礼,并不曾对皇上无礼。”
姜佑用力挣了挣,却觉得身上软绵绵地:“趁火打劫,说话不算话!”她半阖着眼睛想着怎么才能让他停下了,约莫是喝了酒胆子大了不少,半晌才张嘴朝着他心窝子捅:“掌印啊。。。你是个太监,老这么样也不是事儿啊。”她嘴里含含糊糊地郁闷:“没见过掌印这样的,怎么比寻常人还轻佻?”
薛元的脸色僵了僵,轻轻啃咬着她的脖子:“皇上的意思是,臣不够男人嘛?”
姜佑眼神迷离地看了他一眼,就见他两指从酒盏里拈出块冰块来,顺着她锁骨慢慢往下滑,林林沥沥的酒液落了下来,他倾身去吻,顺着落下的酒线一路到了尖端,抬手轻轻地扯开玉带,让里面的藕色诃子,隔着诃子覆上了尖端,转眼便濡湿一片。
姜佑低低地哼了声:“别。。。!别舔。。。”
薛元轻笑了声:“皇上觉得这样够男人嘛?”他一手顺着衣襟探了进去,握住一团莹软:“还是皇上觉得这样够男人?”
姜佑茫然地摇了摇头,头脑昏沉一片,还是有些惊慌地想要挣开:“掌印。。。别。。。”纠缠间身上的衣物去了大半,诃子黏腻腻地贴在身上,绳结松了大半,米分团露出小半个。
薛元小心翼翼地捧出来,唇舌不住地流连,姜佑身上难受地像是着了火一样,带着哭音颤声儿道:“不要…”一边拧着身子惊惧地往后缩。
他抬手扯落了她身上多余的衣裳,抱着她滚到了檀木大床里,爱怜地亲了亲她的耳朵:“怕什么?你是我的心肝宝贝,难道我舍得伤了你不成?”
姜佑的身子忽然僵了僵,头回听见他不用君臣称呼,似乎所有的隔阂在这时候都被磋磨掉了。
他顺着罗裙往里探,姜佑两手无措地搭在他肩头,两条细白的腿紧张地交缠在一起,他无奈地叹了声,轻轻地摩挲着大腿内侧嫩滑的肌肤,等她吃不住自己松了劲,才把手探了进去。
姜佑低低地哼了声,柔长的睫毛齐齐颤了颤,无力道:“不要。。。别啊,这算什么呢?”
薛元在她耳边喃语:“咱们在同一张床上睡了,若是你不嫁给我,你可是会怀孩子的。”他慢慢地捻弄起来;“叫夫君。”
姜佑像是在狂风巨浪的海上,随着他的动作被抛上抛下,嘴唇颤了颤,想硬是忍着不开口,却听他又重复了一遍:“叫夫君。”
她嘴唇颤了颤,眼神涣散地瞧着他:“夫。。。夫君。”
薛元心里万分适意,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柔声道:“乖孩子。”他磨人般的继续问道:“谁是你夫君?”
姜佑嘴唇颤了颤,只知道跟着他的声音走:“掌印。”
“掌印是谁?”
“薛元。。。”
他低低地笑了声“再重复一遍。”
姜佑被他撩的不住地喘,两手只能无力地勾着他的颈子,下意识地呢喃道:“薛元是我的夫君。”
薛元低头深吻着她的菱唇,姜佑只能跟着他的步调走,忽而又有些不满,偏头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约莫是脑子也不清醒了,嘴里含含糊糊地道;“朕是皇上,朕来!”
薛元微怔了怔,随即轻笑了声儿,翻身把她放在自己身上,任由她两手撑着自己肩膀:“臣请皇上怜惜。”
他手上还是不老实,探进去轻轻抚着那一捻柳腰,再往下捧着圆润的御臀,轮流噙着花蕾似的两点。
姜佑被逗弄的气喘吁吁,抓着他的衣襟却不知该做什么,醉眼迷蒙地看着他,薛元故意逗她:“皇上若是不行,就让臣来劳心劳力吧,谁让臣是你的夫君呢?”
姜佑最恨别个说她不行,就是现在迷瞪着也听不得这话,学着他的样子探进去捻弄那两点,又倾下身吻着他丰润的唇。
薛元身子僵了僵,没想到这孩子学的这般快,难怪古人说莫欺少年穷。
姜佑很喜欢他的唇,依依不舍地舔咬了半晌,才慢慢抬了起来,学着他的样子在他颈窝处流连着,他的脖颈味道也很好,她逮住突起的喉结轻轻咬着,两手不规矩地乱动,他叹了声,无力地扬了扬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头次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
姜佑的动作突然顿了一瞬,蹙起眉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朕,朕好难受。”她垂下头低低地哎了声:“肚子好疼。”
薛元瞧见她脸上的痛苦之色,忙忙地把人抱起来细瞧,就见她半解的白纱罗裙上一片血渍,在素白的罗裙和亵裤上分外扎眼。
他一眼瞧见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儿,瞧见她疼的冷汗涔涔,也顾不上旁的,忙忙地命人请大夫熬药,再准备好垫的帖司,让底下的丫鬟婆子给她换上。
姜佑才来癸水又喝了好些冷酒,这时候已经疼的人事不知,薛元瞧着心疼,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