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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刚才赵鹤庆还对滚下楼梯有些耿耿于怀,现在就只剩下满心庆幸了,虽然自己每次都很倒霉,倒是,却也给萧姑娘心底留下了映像,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那萧姑娘就敬请期待吧。”他淡淡一笑,有些黝黑的英俊脸庞上就露出了两排白牙,如果周承毅在这里一定会嘲笑不忍直视,遇见了喜欢的女孩子,就连一向稳重老成的赵鹤庆也会笑得像白痴一样。
“谁要期待啊?”萧清影听他这么一说,双颊漾起了一抹微红,黛眉微蹙,开口道:“我先走了。”
“萧姑娘,等等,这个镯子很适合你的,你一定要带上,若你不要,就再也没有姑娘配得上它了。”赵鹤庆从掌柜手里拿过镯子,急急忙忙拦住抬脚想要离开的萧清影,真挚地开口。
“这个镯子是你已经付过钱了?”萧清影顿住了脚步,开口问道,见到赵鹤庆点了点头,她的目光有些依依不舍地从镯子上挪过,难得碰上一个喜欢的镯子,就这么错过她又有点舍不得:“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那天弄坏了萧姑娘的纸鸢,这个就算是赔礼。”赵鹤庆开口一笑,眼睛晶亮如灿灿星芒,带着诚挚道。
“镯子我又不是买不起,那个纸鸢是我爹爹亲手给我做的,你赔得起么?”萧清影哼了一声,也没有接玉镯,携了丫鬟离去。
“赵公子,您看?”掌柜看着萧清影离去,目光落在赵鹤庆眼中的镯子上,目光有些怅然,像是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包起来,连同之前挑选的首饰一起,送到萧府上,就说是萧姑娘买的。”赵鹤庆摸摸下巴,呵呵笑道,既然一只玉镯子赔不起,那他就多赔一些好了,如果还是赔不起,那他整个人都赔给她得了,他们的开始,就从偿还账务开始也挺美好的,赵鹤庆喜滋滋的想。
“得嘞。”掌柜一听大主顾东西还是照买,高兴地声音都上扬了一个调,开心地说道。
难得碰上喜欢的首饰,又被赵鹤庆捷足先登,接下来逛街,萧清影左看右看,都没觉得哪个首饰好看,有些怏怏不乐地回府。
“清影,今天逛街收获不小啊。”回了家,她先去了萧夫人那里请安,萧夫人看着无精打采的她,打趣道:“买了那么多东西,也逛得累了吧,先回去休息休息。”
“好。”她听着自家娘亲的话一头雾水,但实在是累的紧,于是点点头回房。
却被摆在梳妆台上一摞珠宝震住了。
“这是哪来的?”她问了问留守在家的大丫鬟珍珠。
“这不是姑娘让庆祥斋的掌柜送回府的么?”珍珠笑盈盈道,虽然也觉得很奇怪,不过是一堆首饰,又不重,怎么还要让掌柜亲自送一趟,姑娘平日里买东西都喜欢打包自己带走的。
“我没让人送首饰啊。”萧清影皱着眉头,忽然瞥见那一堆金光闪闪的首饰中熟悉的玉镯,瞬间明白过来:“先收着吧。”
是那个黑小子让人送来的,本来她应该交给爹爹,并且把事情告诉爹爹的,只是,脑海中忽然掠过那张黝黑却不失英俊的面庞,忽然就打住了,让珍珠收拾了首饰,自己在贵妃椅上躺了下来。
她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等到晚膳时间,才被珍珠叫醒,去了萧夫人的正房用膳。
桌上的菜色很丰盛,她看了一眼,有萧逸之最爱的醉鸭。
“哥哥回来了?”她喜上眉梢,瞬间把赵鹤庆抛到九霄云外。
“没有,今天是休沐日,你哥哥让人带信说军营里忙,就不回来了。”萧夫人看了眼长子爱吃的菜,叹息一声,开口道。
“哦。”萧清影闻言,眉眼也垮了下赖。
“好了,军营里有事情正常,逸之以前也不是每次休沐日都回来的。”萧侯轻咳了一声,吩咐开饭。
“这怎么能一样呢,逸之成家以前可是一休息就往家里跑,都是娶了那个搅家精,才害的……”萧夫人说到前儿媳周湘儿就愤愤不平。
“好了,既然他们已经和离了就不要多说了。”萧侯沉声打断了萧夫人的抱怨:“用饭吧。”
“本来就是,河南这么多好女孩,若不是你执意要娶周湘儿,我们现在早就抱上大胖孙子了。”萧夫人依旧有些生气:“反正这次我不管,给逸之再娶的事情你不能插手,得给他挑个自己喜欢的。”
“行。”对于儿子之前的婚事,萧侯也觉得有些亏欠,更何况如今他们也是坚定的豫王党了,用不着再去和京城联姻了,更何况,不光是萧夫人,他也想抱孙子了:“一切都听夫人的。”
“不是,一切都听儿子的,反正这次不不管门当户对,无论是商家女还是平民女,只要逸之喜欢,我都同意,不过,也是时候找冰人上门着手相看了。” 萧夫人这才喜笑颜开,美滋滋的想。
而被他们惦记着终身大事的萧逸之倒真不是因为和离后心情苦闷没有回府,因为苏碧到了军中,和萧逸之越聊越投机,他已经很少去回想那段失败的婚姻了,而是确实有事情,因为,伊稚斜有异动了。
038战前准备
伊稚斜一直是个很有野望的人,只不过一个狼群里只能有一直头狼,以前老单于太强势,有老单于压着,他也就只能乖乖收好棱角,做一个好下属,犹如暗夜中潜伏的毒蛇,静静等待时机,不过,单于去岁秋收失败惨重,自己也因此一病不起,这样喜从天降的馅饼他当然会好好把握。
于是,捂死病重的单于,射杀了是多玛公主,然后千里派人追杀太子稚奴,誓要把单于一脉灭个干净,只可惜,稚奴逃入大历,被大历士兵层层保护起来,他派出的人如论如何也接近不了,这始终也是他的一大隐患,毕竟,比起他右贤王上位,太子稚奴更名正言顺。
另外一个,老单于声望太过高大,就算是有最后一役失败的影响,他也明白,自己的上位其实并不能服众,起码,几个大贵族大豪强表面看着是屈服了,但若只要他露出一点疲态,就能立马被他们拉下单于之位,他迫切需要提升自己的声望,想来想去,唯有战争。
若是他发动一场战争,而且胜利了的话,有老单于之前惨败的鲜明对比,更能突出他的能干。
秋收太难等,而且,如今大历对秋收防备的很严重,倒不如,趁着这春天,草原冰雪已化,天气回暖,万物复苏,正是出兵的好时机,伊稚斜大笔一挥,定下了出征大历的基调。
“儿郎们,去岁我们多少士兵战马死在大历兵的手下,多少老弱妇孺因为缺少粮食而没能撑过冬天,这场血债,我们需要用血偿还,跟着本单于一起,我们让大历士兵好好见识下我匈奴儿郎的血性。”伊稚斜站在高台上,对着下面黑压压一片高大壮硕的匈奴兵,意气风华地开口。
“壮我匈奴,出兵大历。”
“壮我匈奴,出兵大历。”
“壮我匈奴,出兵大历。”
一片山呼之声响起,底下的匈奴兵被他的誓师大会说的狼血沸腾,一个个举着手中的矛用力挥舞呼喊。
“好,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开始准备,等本单于挑个好时辰,就带你们杀个痛快。”伊稚斜看着面前如麦浪般不断举起长矛又放下的场景,眯着眼睛笑了,他能想象,等他带着这些人胜利回王庭,以前老单于的功勋都将被他彻底掩盖。
至于失败,他压根没想过,他可不是人老昏聩的老单于,听信一个大历奸细张远山的进言,把军队聚集扎营在漠北,结果被人一把火把老巢烧掉,伊稚斜有些不屑的想着。
虽然因为张远山的关系,匈奴对大历人更加深恶痛绝,混得比较好的线人都被一一拔除,可依旧有一些潜伏在最底层,这次伊稚斜打大历弄得大张旗鼓,匈奴上下皆知,那些线人自然也听到了风吹马动。而匈奴有异动,不日将会大举进攻的消息被隐藏在匈奴的线人悄悄传回了大历河南。
“你们怎么看?”萧逸之把手中的迷信拆看,细细看完,递了下去给诸位将领轮流阅读。
“这真是太好了,俺早就浑身僵硬,等着杀几个匈奴兵活动活动筋骨了。”老牛一巴掌拍在他旁边的老张身上,拍的老张一个趔趄,神色激动地说。
“我看你现在就想我给你活动下筋骨吧。”老张咬牙切齿地开口。
“哪里哪里,不过,老张,你这也太弱了。”老牛搔搔头,嘟哝道,气得老张一个仰倒,他那大铁锤,没有防备地一拳垂来,搁谁身上谁受得了,老张回以一个阴沉沉的笑,暗暗捉摸着,下午数学课全部写错的答案给这个大笨牛抄,久了没扫茅厕,他又开始皮痒痒了。
奇怪,明明天朗气清,太阳也暖融融的,老牛却感觉到一阵寒气逼人。
“老牛说的不错,来就来,谁怕谁,我们不主动出击,不过是因为如今新皇登基,暂时不宜妄动干戈,如今他们来了正好,我们也等急了。”姚副将洒脱一笑,毫不在意地说。
他们这些高层将领都是萧逸之的心腹,早就知道先皇和豫王爷有开春出征匈奴的计划,尤其是在张远山带回了匈奴太子稚奴,更是连理由都有了,就是作为一只正义之师,帮助被欺负的匈奴太子报杀父之仇,夺回属于自己的王位。
只可惜先皇去的太急,如今上台的新皇虽然是豫王的生父,对豫王爷却不待见,再加上中宫皇后也有自己的私心,豫王更是只能夹紧尾巴做人,主动发动战事的话提都不能提,一不小心,一定穷兵黩武的大帽子就会扣下来。
本来大家都以为这场战肯定没得打了,没想到,瞌睡了就有人送来枕头,伊稚斜真是太贴心了,看他们不能主动出击,就自己来撞枪口了。
“嗯,说的不错,他们敢来,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萧逸之收回牛副将传回自己手中的信件,黑如点漆的凤眼瞟了他们一眼,淡淡的开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