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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赖久尔连忙解释道:“敌人太狡猾了,他们在闸门与闸门之间,放置了许多易燃物品,制造大量浓烟,严重影响破城的进度。扬博尔师团长在指挥部队使用沙包灭火的时候,不小心中了敌人流矢,所以……”哈·;路西法冷哼了一声,道:“特别嘱咐一下大夫,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救活他,若有意外严惩不贷!另外你找一名熟悉战况的人来,最好是隶属扬博尔师团的一线战士,我想问问破城部队究竟遇到了哪些困难!”“是!”赖久尔哪敢拒绝,赶紧回身吩咐传令兵,后者跨上战马急奔丘陵下方的伤兵营。哈·;路西法再度举起“魔镜”,聚精会神地观察起战场变化来。霎时间,丘陵顶端陷入一片寂静,除了偶尔响起的战马喷鼻儿外,再没有任何声响。此时此刻,他感到心情格外地压抑,偏偏没有任何人能够分担,哪怕一点点也不可以。或许这就是盛名所累吧!作为一代“恺撒军神”,你就必需孤独地站在最高峰。人们仰仗你、依靠你、崇拜你、羡慕你,却绝对不会同情你、怜悯你,认为你也会需要帮助。哈·;路西法长嘘了一口气,目光有些迷离起来,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远在帝都的妻儿,还有……忽然,耳畔传来赖久尔的声音道:“阁下,扬博尔师团长的副官奥博来带到。”哈·;路西法双眸陡然变得锐利如剑,旋风般转过身来,望向那名有点忐忑不安的年轻人。奥博来拘谨地站立在五步开外,见哈·;路西法转过身来望向自己,连忙标准地单膝下跪,右手抚心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口中尊称道:“卑职奥博来参见阁下!”哈·;路西法淡淡地道:“免礼!嗯,你的肩膀怎么了?”他愕然发现奥博来的左肩锁骨处紧紧缠着数层绷带,不由关切地问了一句。因为绷带被淤血浸渍,变成了一种乌紫色,与沾满汗水和灰尘蔚蓝色的军服极易混淆,故一开始他并未注意到。奥博来眸中露出感激神色,朗声答道:“是敌人的狙击弩所伤,没有大碍的!”可话虽这么说,他直起腰板的时候,却疼得脸色煞白,差点儿晕厥过去。哈·;路西法施个眼色,一名侍卫赶紧搀住他右臂,另一名侍卫立刻取来一副马鞍供他安坐。奥博来羞得满脸通红地道:“我……”哈·;路西法微微一笑,道:“呵呵,坚强是一种美德,但是假装坚强就是一种愚蠢的行为了。你安心就座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呢!”奥博来恭恭敬敬地道:“是,卑职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哈·;路西法赞赏地瞅了他一眼,悠悠地问道:“你觉得敌人最可怕的是什么?”奥博来想也不想就答道:“敌人没什么可怕的,我军必胜!”哈·;路西法哑然失笑道:“呵呵,我不是要你表决心,而是要你说出敌人的优势!嗯,也许应该换一种问法,你说说若要攻陷‘长鲸’要塞,我们最大的障碍是什么吧!奥博来,你直接参予过一线的战斗,我很想知道你最真实的想法,不要夸张自己,也不要贬低敌人,一切如实叙述。”奥博来沉吟片刻,叹息道:“是城防和弩箭。我从没见过那么坚固的城墙,还有那么可怕的弩箭。敌人的狙击弩,甚至可以洞穿蒙上七层熟牛皮的‘帕米耶’战车,直接射杀藏匿下方的战士。我的肩膀就是这么受的伤,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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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金蝉
他说着用右手从衣袋里掏出一把精光闪闪的金属,递向哈·;路西法。霎时间,包括哈·;路西法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吸住了目光。那是两枚截然不同的金属制品:一种是直径约为一寸的圆球,通体色泽幽蓝;另一种是长逾三寸的八棱螺纹短箭,通体色泽黝黑。众人瞧得莫名其妙,尽管对风云帝国的狙击弩箭早就如雷贯耳,可实物尚是首次得见。因为以往每次从伤者体内取出的都是一些支离破碎的金属残渣,从未有完整标本出现过。看到哈·;路西法垂询的目光,奥博来小心翼翼地捻起圆球,解释道:“这一枚就是敌人暗堡里常用的冲锋弩箭。它射程较近,却数量惊人,眨眼间就能射出千百枚之多。最可怕的是,一旦强烈撞击某种物体,就会产生异变。譬如这样……”他一边说着,一边猛然将圆球扔向身旁的一块岩石。“喀嚓!”一声脆响,那枚圆球触及石头表面的刹那,骤然化作一只张牙舞爪的蜘蛛,八条锋利无匹的长腿,瞬间就深深地嵌入岩石内部。紧接着,那块儿岩石被抠下了足足拳头大小的一块儿,“啪嗒!”一声滚落到地面。“啊!”众人情不自禁地惊呼失声,赖久尔手疾眼快地就要拾起来递给哈·;路西法观看,却被奥博来飞撞开三尺。“蓬!”那枚碎石倏地爆炸成一地粉屑,吓得赖久尔勃然变色,如果刚刚他成功捡起来,此刻一只手都要报废了,一念及此,不禁感激无比地瞅了奥博来一眼。奥博来苦笑道:“这小玩意很可怕,哪怕你身穿钢铠,也会被八枚利针瞬间穿透,然后恶狠狠地剜掉足足拳头大小的一块肉,再爆成粉末。”哈·;路西法眉头微皱,遂立即舒展开来,脸上装作若无其事地道:“你说说另一种弩箭吧!”奥博来点头应是,捻起八棱螺纹短箭的尾翼,淡淡地道:“这一枚是敌人箭塔常用的狙击弩箭。它的箭头由圆锥型三角钨钢打造,箭尾呈八片角度迥异的风轮状,两者均可自动旋转,前者可增强穿透力,后者可增加空中续航的时间。另外箭身的螺纹,可减少风阻,便于突破重铠防御。”他一边解释着一边狠狠地将短箭掷向身旁土中。“嗤!”一声轻响过后,那枚短箭恍若一只修炼成精的灵蛇般倏地钻入土中消失不见。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地表那个小洞,静静地等待着结果。没过多久,“蓬!”地一声爆鸣,尘土崩起数尺高,飞砂走石目障神迷。待尘埃落定,再看那个小洞早已踪影不见,原地只遗留一口海碗大小,深逾一尺的土坑。这可比圆球厉害得多,连哈·;路西法都不禁勃然变色,他万万没想到这支短箭居然也会爆炸,而且威力如此惊人。奥博来正容道:“卑职初识此箭,也想不通它为何能够爆炸!后来仔细研究过它的构成材料才发现其奥秘。原来铸造时,箭身使用的并非钢铁,而是一种受到强烈震荡后,就会自动爆裂的不稳定金属‘炸铜’。那本是一种被铁匠们摒弃的垃圾矿石,想不到有人能将其制成如此犀利的暗器。唉,那个人绝对可称作是制器界神工级数的大宗师。”哈·;路西法脸色阴晴不定,片刻后才恢复原状。他虎眸爆射奇光,淡淡地问道:“奥博来,你对制器好似非常精通的模样,却为何没进工兵营呢?”奥博来眼神中露出一抹黯然神伤的表情道:“唉,一言难尽啊!”赖久尔骇然瞅了一眼哈·;路西法,见后者一脸饶有兴致的模样,并未带一丝恼怒神色,这才放下心来。搁在以前或者换一名旁人,按照哈·;路西法的脾气早就一百军棍伺候了,因为他生平最讨厌别人卖关子吊胃口。对奥博来如此客气,想必因为他确是一名人才的缘故,所以才特别宽容放纵。当即他好言提醒道:“博来莫要心存顾忌,阁下既然垂询你但说无妨,一切都有他老人家替你做主呢!”对于这名年轻人,赖久尔有一种打从心眼儿里发出的感激之情,要不是他自己一只手就永远地消失了,此等恩情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报答的,所以时时刻意维护着他。不过赖久尔的话并未产生任何效果,哈·;路西法听罢只是不置可否地微笑,既不答应也不拒绝,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多年的政治生涯告诉他,世事总是出人意料的,奥博来的困难凭自己的能力未必能解决呢!何况若对手是一名棘手人物,那付出的代价更将远超获得,赔本的买卖自己是绝对不做的,所以他保持了谨慎观望的态度,等弄清事实再说!奥博来倒没想那么多,他充满忧伤地道:“家父是帝国研究院副院长托克劳……”“啊?”赖久尔倒吸了一口凉气,脑海中迅速浮现去年年尾震惊帝都的那场特大风波,这位托克劳副院长正是主角之一。尽管最后由四殿下林·;路西法出面,保住了他一命,但研究院内的席位却只得拱手让给了别人。老头子怒气攻心之下一病不起,在床榻上发毒誓再不从事任何研究,同时也禁止门下弟子再为帝国服务。想来以奥博来嫡子的身份,自是要严加遵守,难怪他不加入工兵营呢!哈·;路西法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淡淡地道:“我知道你父亲是个好人,他是被别人设计陷害的。哼,朝廷里总有一些利欲熏心的小人,为了一点儿名利就不择手段地做事,最近更是越来越不象话,我想应该清理一次了。你放心吧,这件事不算完,我会调查得水落石出,还你父亲一个公道的。做为最优秀的武器专家,他是帝国最宝贵的财富,谁也没有权力埋没他。”奥博来被哈·;路西法的一番话感动得热泪盈眶,这段日子所受的委屈和悲愤都一股脑儿地宣泄而出。此刻,他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直想两肋插刀报答对方的大恩大德,可惜咽喉哽咽,一句感激的话都说不出来。哈·;路西法慈蔼地轻声训斥道:“男子汉大丈夫生当顶天立地,死当泣鬼惊神,哭哭啼啼的可是娘们儿的举止哦!哈哈哈……快把眼泪擦擦,本王还有要事托付于你呢!”“是!”奥博来被说得满脸通红,连忙拭去泪水,恭恭敬敬地聆听对方训示。哈·;路西法凝重地道:“奥博来副官,我现在破格提拔你为工兵营副营长,随身携带刚刚示范的那两种弩箭标本,日夜兼程赶回帝都交给你父亲。你就说我请他立即出山,着手研制类似的硬弩和弩箭。恩,这是我的私人印绶,你可凭此信物直接求见思·;路西法阁下,求得所有必需的帮助。拜托了!”说着递给他一只精致绝伦的印盒。奥博来茫然接过,目瞪口呆地道:“这……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