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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我曾令他们五人好好沟通,十日内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在年底前一举荡平哈•;;路西法,攻下笑花城,乃至占领恺撒全境。如果那个方案不能让人满意,我将亲自出马,指挥南征的最后决战。”
安德鲁皱起眉头惑然道:“大哥为何如此心急呢?固然尽快荡平恺撒好处多多,可是对南疆军的耗损也必然可观,如果我们放宽些时日,内外交困的它们,定会不战自溃的啊!”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把亚马逊和日尔曼无法出兵西南形成合围的原因,以及秦九即将在新年登基的消息说了一遍。末了道:“所以原计划需要改变,恺撒战场只能由南疆军独力搞定了!我亦不得不去帝都参予争夺皇位的博弈游戏。”
安德鲁眼神一亮,动容道:“原来如此!大哥是否想借苏家的力量扳倒独孤家?”
我欣然道:“不错,至少也要搞得他们鸡飞狗跳两败俱伤才行!”
安德鲁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旋又忍不住问道:“可是这次费心……”
我胸有成竹道:“那定非出自苏晚灯的授意,他城府深沉且老奸巨猾,万万不会在这样敏感的时候,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估计暗杀团应该是秦皇室派出的,并做好了两手准备,若成功则剪除了我这个让他们最恐惧的叛军领袖,若失败则全部归咎到私人恩怨上,丝毫无损于双方立场。这个推论的佐证就是,艾愁飞曾亲手交与我关山月的挑战书,我想那才是苏晚灯的如意算盘。此外苏家若真想取我性命,怎都该派出苏小桥、秦五和秦明月等够分量的高手统统出马才是,结果没有,这就证明他们根本无心掺和进来。”
安德鲁心悦诚服道:“大哥分析得是,小弟茅塞顿开!”
我微微一笑,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对了,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
安德鲁正色道:“小弟的命是大哥给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摆摆手道:“没那么严重,不过确是危险与机遇并存的任务。前天燕憔悴来找过我,言语间似欲示好,但是态度并不十分明确,我想你去趟恺撒帝国,搞清楚她的真实意图。此行不论成功与否,你都要继续留在恺撒东北占领区,彻底控制当地道宗,至乎掌握全境所有宗教势力。我会叫东指和北指明里配合,新月盟暗里协助,总之大家不遗余力地支持你的工作。你觉得还有什么困难吗?”
安德鲁断然道:“没有,小弟保证完成任务!”
我哈哈一笑,霍然起身走到对面,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过也无须太执着于成败,毕竟燕憔悴是深蓝三大宗师之一,谁都不能强迫她做不愿做的事情哩!但是第二个任务我不管你付出多大代价都必须完成,而且速度越快越好,因为那关系到南疆军今后一段时期的全盘战略部署。”
安德鲁重重地点头道:“是,小弟明白!”
我最后叮嘱他小心天魔舜,以及密切留意魔女完颜瞾的行踪后,离开天守阁,前往思政殿。
本来我是想找欧鹭忘机独处一会儿,倾诉离别之苦的,殊料她居然没在,守卫说是一早就赶去骑士城视察户部司衙门的新址了。
我只好又无奈地赶到勤政殿,正式拟了个文,用金雕传书发给新月盟各地首脑,悬赏收集有关四大名琴的所有线索。
办完这件事,我愕然发现手头已没啥工作好做,因为最近实在太勤勉了,把该做不该做的公务都处理得妥妥当当,遂发了一阵呆后,决定去看望耶律玦,和她一起度过这难得的假日。
大多数想逛碎星渊的游人都要经过碎星站,因为它是整个要塞的交通枢纽四通八达,并具有一条商业街、两座迎宾馆、三家百货仓储及宽广整洁的净土路面街道。在这儿坐短程马车可通往北门外的碎星北站,换乘长途马车后直达长鲸、白骨、落日三大要塞。据说最近由于南征两线大捷,南门外新建成不久的碎星南站也要开通了,届时通过户、礼、刑三司审查合格的人,能凭借通行证自由前往南疆军在恺撒帝国的东北占领区游玩、探亲和经商。
碎星站建成于八○九年底,通体用南天门山脉特有的青背岩堆砌,看上去古朴典雅,气魄宏伟。在它北面的中间部位有一个平日里很少被使用的特殊入口,是专门为了朝廷使节、皇室家族或南疆贵宾而设置的。
日上三竿,一辆镶有血月标志的黑色豪华马车悄悄驶入了碎星站的特殊入口,很快又按照原路返回,只是车厢内已空无一人。
不久后,我和耶律玦就身着便服,融入了站外熙熙攘攘的人潮中。
本来按照我的意思是乘专车代步,这样能省却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结果耶律玦却坚决反对。她说那太引人注目,而且会失去轻松逛街的乐趣,于是不但遣走马车,就连贴身保护的两百名新月卫也赶出老远,令他们不得不乔装改扮,鬼鬼祟祟地暗中跟随。
从碎星站的西侧出口前行半里就可以到达金碧街。金碧街是南疆最有名的购物天堂之一。它北起贝母道,南至菖蒲道,全长一五○○步,两侧是来自大陆各地的四○○○多家百年老字号,商品种类齐全,价廉物美,因此素有碎星渊的心脏之称。
两人默默无言,沿着繁华热闹的长街缓缓前行,忽然耶律玦轻轻挽住我的手臂,娇躯紧贴过来,幽幽地道:“轻侯,我们会永远都在一起吗?”
我愕然相望,斩钉截铁地道:“会!天下没有任何人或事能拆散我们哩!”言罢温柔地替她抚平鬓角微乱的发丝,微笑道:“小傻瓜,你担心什么啊?”
耶律玦轻叹道:“唉,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是一时难以接受,籍籍无名的金少昊突然变成了名震大陆的柳轻侯吧!或许以后慢慢就会习惯了。”
我诚恳地道:“对不起,在荆棘堡我不该用假名骗你的,但是我对你的爱却是天日可表,其中没有参杂半分虚情假意呢!这你应该感觉得到啊!”
耶律玦哪曾想我脸皮厚如城墙,会当街表白爱慕之情,霎时羞得玉脸通红,狠狠地掐我一下,嗔怪道:“你怎么不分场合乱说话啊!这里好多人呢!”
我探手过去搂着她的蛮腰,低笑道:“呵呵,他们听不见的!其实听见更好,正可为我做个见证。”
耶律玦无奈地横我一眼,旋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得花枝乱颤道:“刚刚你见人家遣走马车和新月卫,是否心情非常忐忑,担心待会儿我疯狂购物,最后把你累垮?”
我坦言道:“嗯,这个顾虑不是一点没有,不过后来记起金碧街所有商号均有送货上门服务也就释然了。其实我想到的是另一件事。”
耶律玦讶道:“什么事?”
我故意卖个关子道:“这件事情很重要,而且与你有关,但是我要晓得你刚才在担心什么后,才能告诉你!”
耶律玦闷哼道:“切,本小姐很稀罕知道吗?”
我轻描淡写道:“不想知道就算了!唉,可惜了那么好玩的机会哦!”
耶律玦气鼓鼓地不理我,可惜没坚持多久,按捺不住汹涌澎湃的好奇心,拉起我的胳膊不停摇晃道:“说嘛说嘛,好哥哥,你就告诉人家吧!” 5
第七章 冰雨
返程时,路边成群的麻雀聚集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西面的城郭上空阴云密集,黯淡的新月也在云中时隐时现,光芒如一微星;没过多久,秋雨降临。
我搂着耶律玦在伞下一起远望,发现空阔的街面已无日间繁华,路人行色匆匆,店铺纷纷关闭,一片冷落景象,分外予人寂寥而凄寒的感觉。
耶律玦刚醒来不久,不知是在半壁宫闷得久了,还是功力暴增的缘故,总之是神完气足精力充沛,丝毫不想这么早回去。相隔月余才好不容易有个假日陪她,我也不愿扫兴,加上换个环境更便于思考问题,就答应陪她漫步雨中,玩够了再坐马车回去。
傍晚的夜空中,毛毛细雨飘飘洒洒,细得连看都看不见,直到衣服湿润才有所感觉。残花落地时亦轻轻飘荡,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前面挺拔矗立的高楼,后面鳞次栉比的民房,都罩上了一层濛濛的雨雾。渐渐地雨下大了,接连不断的雨丝从天而降,似悬在半空中的水晶帘。千万点雨珠飘洒成一片,迷迷茫茫。隔着水帘与雾气,只隐隐约约可以见到两丈外的模糊人影。
忽然,耶律玦站在一户民宅的木栅外停下不走了。我被迫也止住脚步,抬头一看,原来她是在欣赏那家的花圃。
秋雨霏霏,淅淅沥沥,一簇簇紫色的菊花经过秋雨的洗礼,越发显得艳丽悦目。冷风儿轻轻吹拂着红色的芭蕉,更发出一阵阵悦耳响声,同时把积于薄叶上的雨水,又滴滴嗒嗒淌落在地上。
耶律玦凝望良久,才依依不舍地把目光移到我脸上,赞叹道:“轻侯,你看那里,好美哦!”
我点点头刚要答话,至寂至静的意识海内警兆忽现,不由咽下附和她的言语,改口道:“阿玦,看来有人要破坏咱们的浪漫气氛了,你打算怎么办?”
耶律玦愕然相望,不解道:“啊,你在搞什么……”话音未落,东南西北四方雨幕中缓缓走出四名高矮胖瘦不一,披蓑戴笠的精悍男子,层层如有实质的杀气,霎时利刃般切断了她后面的言语。
我无辜地道:“不是我,是他们五个在搞鬼!”
耶律玦早见识过我杀人如割草的盖世魔功,所以此时明知来者不善,倒也没怎么害怕,奇道:“这不四个吗,你怎说是五个呀?”
我淡淡道:“还有一个躲在西南方的钟楼上,正用箭矢瞄准我的头呢!”
耶律玦不信,侧身往我说的方向望去,结果什么都没看见,只迎来一支快如闪电的怒矢。眨眼间,那支利箭幻化的芒影距离耶律玦的眉心已不足半尺了,这时雨中才传来“飕!”的一声尖锐刺耳的破空响。
幸好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