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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丁二眼睛盯着香炉,可余光却一直注意着秋月,逮到秋月那片刻的神情松动,他心里已然有了算计。用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香炉,丁二说道:“这回你可惹了大祸了。”
“奴婢不是故意的。”秋月埋下脑袋,眼泪就掉了下来。
“哎,又没凶你,你哭什么,眼下应该想想怎么跟王爷说才是。”丁二郁闷地说道。
抬起头,秋月坚决地说道:“奴婢这就跪到王爷面前,等王爷醒,王爷若是不肯原谅奴婢,奴婢便一直跪下去。”
听了这话,丁二不禁对秋月刮目相看了,这丫鬟果然是个水深的,居然知道这一招对王爷有效,不过他面上依然是担忧:“这事可不是王爷原谅便能了的,这毕竟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如今有了差池……”说到这,丁二便打住了话头。
秋月哭得更狠了,抽噎着说道:“奴婢真是该死,弄坏了王爷的心爱之物,只要王爷能够原谅奴婢,无论皇后娘娘怎么处置,奴婢都绝无怨言。”
这番话,可谓是感人泪下,丁二只觉得今儿王妃可算做了件好事儿,竟让他挖出了府里藏的最深的一个眼线,只不过这眼线王妃知不知晓呢?
片刻的思索过后,丁二说道:“哎,你别哭了,眼下还是等王爷醒了,再做定夺吧。”
含泪点头,秋月哽咽道:“早知道,奴婢就不该帮倒忙了。”
“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啊。”丁二宽慰道,“况且你是王妃身边的人,王妃又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儿,皇后娘娘还会跟王妃过不去么?”
听过丁二的分析,秋月却并没有安心,只说道:“可是……”
“可是什么?”丁二追问道。
咬了咬唇,秋月说道:“奴婢只是一个下人,怎么能让王妃替奴婢操这个心。”
既然不肯让王妃出面,那便是王妃并不知晓此事了。
不得不说,若不是王爷有意示弱,只怕今儿秋月还不会露出马脚来试探。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只怕王爷也会头疼吧,毕竟郡主的婚期也就后天了,此事却出了这种事,指不定人家会怎么说郡主娘家的不是。
此时,躺在床上的楚朝阳早就把来因去果听了个清楚,虽然没有看到秋月的神情,但从丁二的话里,他也猜出了几分,心里也有了对策。
又躺了一会儿,楚朝阳才翻了个身坐起来,声音沙哑地唤丁二进来。
丁二忙端了杯茶水递给楚朝阳说道:“王爷您醒了。”
“嗯。”一口饮尽杯里的茶水,楚朝阳看向站在一旁耷拉着脑袋的秋月问道,“你怎么不在王妃身边伺候?到这来做什么?”
被楚朝阳点了名,秋月忙跪下身解释道:“王妃留奴婢服侍王爷,王爷醒了,奴婢本该去跟王妃回话,只是、只是奴婢犯了错,还望王爷责罚。”说罢,就磕了个响头。
按着太阳穴轻轻揉了几下,楚朝阳懒洋洋地问道:“王妃身边的丫鬟数你最是听话,你犯了什么事,说给本王听听。”
“奴婢手笨,摔坏了王爷心爱之物。”秋月身子哆嗦了一下,声音颤抖地说道,“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样子,看着又是可怜又是逞强,恰是最让男人心动的模样。
楚朝阳目光深沉地看着秋月,半晌叹了口气:“丁二,摔坏了什么东西?”
“回王爷的话,便是皇后娘娘赐给先王妃的鎏金双蛾香炉。”
似回想了一番,楚朝阳才说道:“怎么把这东西也带过来了?”
“小的看王爷您平日里都用惯了,便让人一并搬了过来。”丁二也跪下了身子说道,“都怪小的善做主张,还望王爷责罚。”
“不,王爷,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秋月跪着向前爬了两步,“若不是奴婢抢着要帮忙,就不会变成这般了,奴婢甘愿受罚。”
“好了。”楚朝阳打住秋月的话,说道,“若是寻常的物件,这摔了也就摔了,但这香炉,哎……”
瞧楚朝阳犯难,秋月主动请缨道:“奴婢愿意跟皇后娘娘请罪。”
听到这话,楚朝阳便笑起来:“皇后娘娘是什么身份的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眼瞧着面前这张容颜因为这一笑,生出无边温柔,秋月又一瞬看得失了神,低下头她忙稳住心神,胆怯地说道:“奴婢愚钝。”
“眼下本王闲赋在家,要见皇后娘娘也是不易,这事,还真是难了。”楚朝阳说道。
秋月不敢作声,身子紧绷绷的,看起来紧张到了极点。
同样紧张的丁二则建议道:“王爷,不如请个手巧的来帮忙修整一番,若是能恢复原貌,想必皇后娘娘是不会怪罪的。”
这说法,便是要私下了结了。
秋月心里对丁二出的烂主意十分不屑,正要开口,便听楚朝阳沉声说道:“这样不好,还是待本王上朝,再托人同皇后娘娘请罪吧。”
听出楚朝阳对皇后的敬意,秋月便又低着头,说道:“都是奴婢连累了王爷,奴婢真是罪该万死。”
“这个时候,就别说那不吉利的字眼了。”楚朝阳说道。
秋月忙闭上了嘴,眼下楚良娆大婚,王府里说话逗很小心,怎么自己偏犯了禁忌。
好在楚朝阳并没有追究,只说道:“王妃那头你只管回去说让她好好歇着,天热就别跑来跑去的,可别这时候中了署,郡主的婚事耽误不得。”
“奴婢记住了。”秋月说着,又问道,“王爷,您真的不责罚奴婢么?”
在秋月期盼的目光中,楚朝阳淡然地说道:“你是王妃的人,王妃自会处理。”
这话就是让秋月回去主动坦白了,秋月面色一变。她原以为楚朝阳会想把事情私了,不会告诉王妃这件事,所以并没有考虑该如何跟顾氏说,没想到楚朝阳并非不追究,而是把她交给了王妃,这交给王妃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偏偏眼下她又不能暴露身份,见惯了顾氏手段的秋月心里百味陈杂。
瞧秋月面色发青,楚朝阳便觉得顾氏虽然手段太过阴狠,但是对人的确也是有些用处。不过他也只是吓吓秋月,并没打算让顾氏在这个关口闹出人命来,便对丁二嘱咐道:“你跟着去一趟,好好跟王妃说说,郡主还没出嫁,这府里有什么事要计较也过些日子再说。”
听懂了这话里的深意,丁二说道:“王爷放心,小的一定会转达给王妃的。”
“嗯,都起来吧。”楚朝阳说道,“去吧,别让王妃久等了。”
丁二干脆利落地起了身,顺便扶起了秋月。
秋月却是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情,末了她松开紧咬的唇对楚朝阳说道:“奴婢谢王爷,王爷大恩大德,奴婢难以为报,奴婢愿为王爷当牛做马。”丁二笑着道:“秋月姐姐,你好好服侍王妃便是,哪里需要你当牛做马了?你把王妃服侍好了,那便是报答王爷了。”没想到楚朝阳并没有接受自己主动的示好,秋月心里犯起了嘀咕,但并未表露。
☆、197 闺蜜之间
把秋月送到顾氏身边,丁二很客观地跟顾氏陈述了一遍之前发生的事,而秋月也很坦白地跪在了地上主动承认错误。饶是如此,顾氏还是黑了脸,往日里瞧着秋月是个稳重的,怎么今儿偏出了岔?
虽然王爷不介怀,但顾氏还是狠狠地瞪了秋月好几眼。
秋月老实规矩地跪着,埋着头不敢吱声。
丁二该说的话都带到了,便跟顾氏告了辞。
顾氏勉强地笑了一下说道:“我这房里的丫鬟不懂事,给王爷添麻烦了。”
这话丁二是不能接的,只得笑着看向顾氏。
顾氏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费,看来这一次少不得自己出面和皇后说道了,只是她也拿不准皇后娘娘会不会就这件事来定王爷的罪。这事说大也不大,可说小绝对也不是小事,如何处理很是个问题。
皱着眉头,顾氏也顾不上丁二了,只让林妈妈备好纸笔,她快速地着手写了封信,当天便让人送回了娘家。顾氏院子里的事并没有瞒过楚朝阳,楚朝阳听了丁二的回话说道:“既然她肯操这个心,就让她出头吧。”
“王爷……”丁二低下头问道,“这样岂不是给皇后娘娘和王妃牵线搭桥么?”
楚朝阳无所谓地笑了一下说道:“难不成不这样,她们就不会来往了么?”
丁二这才想起来,自家王妃跟皇后可还是血缘之亲,不论怎么样,两方利益都是挂钩的。想必王爷这么做便是让她们走到一起,然后再慢慢计较吧。
有顾氏出头,这事第二天便有了结果,第二天内侍官易公公便带来了皇后的口谕,皇后非但没有计较,还另外赏赐了一件玉如意给楚良娆当添妆。
老夫人得知以后十分满意,能有皇后的添妆,放眼整个京都能有几家?为此,老夫人还在楚良娆面前又说了一遍明日的礼仪和注意事项,要楚良娆务必不要丢这个脸,免得让皇后面子也蒙尘。
楚良娆乖巧应下,用过膳,沐浴更衣便早早歇下了。
没有单身派对,也没有人陪着说心里话,楚良娆有些睡不着了,毕竟明日自己便要穿上嫁妆了。虽然婚后自己依然是宁安郡主,可也是正儿八经的霍夫人,这样的转变让楚良娆多少有点不适应。
辗转反侧,楚良娆琢磨着时辰还早,便进了琳琅空间跟琳琅说起心里话来。
琳琅似乎正在对空间进行大改造,手指凭空划来划去,随手一指,便有一片空地长出绿叶新枝,再一挥手,就生出无数花朵来。
虽然不是初次看到,楚良娆还是免不了看得入了迷,那种生命的轨迹在自己眼前绽放的感觉,实在是很奇妙啊。
忙完手头的事,琳琅才拍了拍手,看向楚良娆问道:“你不成亲了?”
“要啊。”楚良娆回过神来,说道,“这不有点睡不着,想跟你说说心里话么?”
琳琅挥手止住:“我可不想听,再说了,你想的什么,我能不知道么?”
楚良娆想想也是,不禁觉得无趣,但还是嘀咕了一句:“我就你一个闺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