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毓要将那人的一切当做武器,那么她就让周毓失去最大的依仗。
☆、第二天,与商量好的一样。
上午时,蓝玥与宇文澈等边进宫求见周修。
在洛凰和百里熙出发的时候,周修已经派人去刑部大牢提审了舒月。
阴沉沉的天气格外的闷热,被乌云压下的天空遮住了光亮,明明才是正午时候,天色却已经如傍晚一样。
刚下了马车,还未进宫门时。
就有人恭敬问道:“请问,可是洛凰姑娘?”
看眼一身干练的飒爽少女,洛凰点头。
“太好了。”少女高兴点点头:“洛姑娘,这是我家小姐让我交给你的,她说这是她以前答应过要给你的。”
洛凰接过盒子,看着少女跑去的方向。
蔚然垂柳下,一亮马车停在下面,半开的车帘被打开,正露出一张浅笑从容的脸。
是李若安。
还未进入大殿,一个凝重的气息就已经从大殿中弥漫了出来。
守在外面的宫人,无一不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一脸的肃穆。
徘徊在殿外的周佑,见到百里熙和洛凰,便是匆匆迎了上来。
“洛姑娘,你们终于来了。”
“里面情况怎么样了?”百里熙问道。
周佑摊手一脸无奈道:“还能怎么样,只有两个人证,蓝玥他们可就要顶不住了。”
想起刚才的情况,周佑也是没想到看起来一贯温和的周毓竟也能这般言辞犀利,逼得原本还一时占了上风的蓝玥他们步步退败。
对于到底是谁想杀洛凰,蓝玥到底是不是冤枉的,周佑并不关心,他现在只在乎,通过打压周毓能够让他力挫温叙之。
“洛姑娘,你现在可以告诉本宫,你究竟有什么法子让父皇不会偏袒毓儿了么?”
“就在这个盒子里。”
周佑结果盒,不禁打开看一眼,里面不过是几本手札,和两幅画卷。
“这能有用么?”周佑狐疑道。
“太子尽管将它们交给皇上,皇上看了后自然会明白。”
“只是这样简单?”
风吹起几页,翻起最上面一本手札的几页。
周佑识的,那是周毓的字体,可粗略一眼也不过是一些琐碎的小事。
这些,真能有用么?
看百里熙淡淡朝自己点头表示肯定,周佑微叹道:“好,今日本宫也陪你们胡闹一次。”
说他,周佑当先洒然往大殿而去。
洛凰和百里熙落后一两步也是走进去。
大殿之上,周修的面色沉静让人看不出喜怒,只是周身散发的威压已经让觉得凝重。
他的目光落在跪在下方的舒月,以及那名刑部送来的,据说是昨晚意欲杀害舒月的黑衣人。
那是他亲自指给周毓的暗卫之一,如何会不记得呢。
他若说相信了蓝玥的说辞,可周毓就要担上意图谋杀旸国王妃以及嫁祸聿国公主的罪名。
而蓝玥,偏偏有了人证,舒月又直言是周毓指使。
周修越是沉默,大殿上的气氛就更是迫人。
蓝玥面色不太好,愤愤看向周毓,而周毓对她怒然的注视只是一副泰然处置的模样,丝毫不将蓝玥今日的反击放在眼里。
见到洛凰和百里熙进来后,蓝玥的面色才是好了些。
周毓见状,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而周修则是深深凝视一下洛凰,自从宫宴那天见过一面后,他总觉得洛凰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奈何那天发生了那种事情,他也不好与她多说什么。
这会儿再见到她,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前一刻还凝重的面容上轻松了些许。
“洛姑娘,朕听说,你是来为蓝玥公主作证的?”
周毓却是不快扫一眼洛凰,闷声道:“父皇,洛凰的作证就更不可靠了,她以前就跟儿臣过不去,她一定是想害儿臣的。”
洛凰坦然道:“怀御公主多虑了,我既然是被害人,自然不会来作证人,我只是有东西想要呈给皇上。”
“什么证据,呈上来给朕看看。”
“父皇,洛姑娘拿来的证据已经交给儿臣了。”周佑上前将盒子呈给周修。
他现在着实好奇,只是这一盒子的东西真的有用么?
周修打开盒子,乍看见盒子里的东西时,微诧一下,这看上去不过是很寻常的东西。
“洛姑娘,你确定这就是你要呈给朕的证据?”周修随手拿起最上面的手札问道。
“回皇上,正是它们。”洛凰点头,而后她的目光似无意扫过周毓。
就见周毓紧紧盯着周修手上的手札,面色丕变。
开始不安了吧。
李若安给她的,除了原本属于周隅的手札外,还有服侍周隅的宫人的记录,上面记录了周隅的起居习惯以及平日里做的事情。
当然,上面也还有这些年新添上去的笔迹。
或许是周毓对周隅的研究过于沉迷,周隅有写手札的习惯,周毓也养成了,其中,她这个月最新一本手札,也在其中,里面便是记录了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周修越往后翻,面色越是冷凝肃然。
而周毓,面色也就变得苍白,隐在袖中的手也禁不住在发抖。
☆、第一百三十八章
蓝玥也察觉到了周毓的反常。
趁着无人注意自己,她拽一拽洛凰的衣袖,悄悄给她一个眼神——刚才呈给周修的到底是什么证物?
不是她按捺不住,实在是她刚才被周毓反击得有些郁闷。
洛凰轻轻拍下她的手,只是让她放宽心静静等候。
大殿上除了手札翻页的声音,就再没丝毫声响了,凝重的气息压得人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周毓最先承受不住,激动道:“父皇,那些东西都是假的,洛凰恨儿臣,父皇你可千万不能上当,要为儿臣做主——”
砰一声。
周修怒然而起,将手札猛烈扔在周毓脚边。
“你当朕真认不出这些东西么!没想到朕居然会被你骗了这么多年!”
“皇上息怒,保证龙体啊。”富泰连忙上前扶着暴怒的周修。
周修怒视着周毓,“你自己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情!看看朕这些年来真是太纵容你了。”
“父皇……”周毓砰地跪在地上,摇头道:“都是洛凰这个贱人一直蛊惑叙之,叙之心里只有她,儿臣是你的女儿啊,如何能被她这么欺负。蓝玥儿臣也不想牵连她的,可那都是被洛凰逼得啊!父皇——”
洛凰看着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将所有责任推给自己的周毓,心中对她不由更是厌恶。
总有些人,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对的,错的永远是别人。
“够了!”周修怒斥:“蓝玥一事朕不管,一切都有蓝玥和洛凰拿处置你。而你——居然利用隅儿来骗朕,以后朕不想再见到你!”
周毓的面色惨白。
隅和毓发音亦是相似,蓝玥和宇文澈虽然不明白有何不同,而周佑亦是怔愣一下才是了然。
他不动声色看一眼百里熙和洛凰,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知道皇姑姑的事。
周隅的名字是个禁忌,十多年来无人敢提及。
周隅去世时,周佑尚小,他只模糊记得那一年宫里的气氛冷凝的像结了冰一样,没有丝毫的欢笑和阳光。待他再记事一些后,母妃也曾依稀与他说过。
皇姑姑与父皇一母同胞,且与父皇相差十多岁,兄妹两人感情很好,加上皇姑姑差不多是父皇一手带大的,兄妹二人亦如父女,及时父皇为太子期间,皇姑姑也一直住在太子府里。
只是后来父皇的大皇兄勾结外戚叛变,在父皇被逼宫那天,皇姑姑为了救父皇受了重伤香消玉殒了。
再加上,当年皇姑姑的女儿在快一岁的时候被人从宫中偷走,从此皇姑姑的一切就成了父皇不能碰触的心结,再无人敢提及皇姑姑的名字。
思及往事,周佑终于明白,为何当年父皇会突然为毓儿改名,又为何这么多年来那么纵容她。
“父皇,儿臣想努力更像姑姑也是希望你能开心,儿臣从没想过欺骗父皇的。”周毓一脸诚挚地说着。
若非事先看过她的手札,知道周毓学着周隅的一切不过是在有求于周修的时候,洛凰也想相信周毓,相信她是真的为了周修,相信她没有厌恶周隅而将周隅的画轴弄得可怖全是诅咒。
谁也没有逼着谁成为谁,想要更多而模仿,就不要埋怨没了自己。
“父皇,儿臣真的知错了,你就原谅儿臣这一次吧。”周毓哭着跪行向周修,拽着他的衣服,哀切祈求。
那样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都望之心疼,又何况是疼爱她多年的周修呢。
周修看着周毓的脸,眼底闪过一丝松动,从这个角度看去,她依旧有几分像隅儿。
这些年来,周毓越长大相貌其实就与隅儿越发不同,可偶尔周毓的一些行为举止却又仿佛与隅儿一样。
本就是因为幼年的她与隅儿有几分相似,他疼宠着呵护着,就好像妹妹还活着让他能弥补,而今——周毓却利用她!
骤然,周修眸中一片冰冷肃杀。
而周毓看不清那一瞬周修眸中的变化,可她知道只要她学得在想周隅几分,天大的事情父皇也不会在与她计较。
大殿之上,一片寂静,唯有周毓的哭泣声。
洛凰看着周修挺得笔直的身体,一下松坐下去,人也疲倦了几分。
“把她带下去,朕不想再见到她。”
“父皇——”
“还有。”周修话间一顿,对上周毓期待看来的眼神,道:“宫宴上的事情,是朕教女不严。从今日起废除她的公主身份贬为庶民。”
“不——父皇,你不能这样啊吗,父皇儿臣真的错了,求你收回成命——”
周毓挣扎着,她是公主,为了得到父皇的疼宠她费尽了心思,若是成为庶民,那她所有的尊荣都将失去,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带着难掩的失望,周修挥手让众人退下,他坐在殿内的身影染上几分孤寂。
殿前石阶下,一排高大的树木蔚蔚然然,绿色繁盛的枝桠在风中晃动着,天色愈发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