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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十分清晰的脆响。
客栈的隔音效果不太好,花瓶砸碎的声响足够让隔壁间听见。
很快的,门外有脚步声响起,随即是肖洁的声音传了进来,“太子妃?刚才听到你这屋里有什么东西打碎了,没事吧?”
“有……有事。”颜天真使劲说话,“你进来啊。”
“太子妃,你说的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进来!”
“什么?”肖洁有些纳闷,颜天真为何说话如此小声?为了能够听清,便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这才听清屋内响起的一句——进来。
一瞬间的怔愣后,肖洁伸手推门。
房门被颜天真从里面拴上了,她推不开。
颜天真叫她进来却又不开门,声音还那般小,那只能说明一种情况。
颜天真现在不方便行动,甚至——连说话都没法大声?
肖洁顿时一惊,朝里面道了一句,“太子妃别怪我失礼,我要直接破门而入了!”
话音落下,她抬起了手,朝着房门狠狠拍出一掌!
这该死的房门竟然还挺坚固,一掌没能破开。
一掌不行接着一掌,肖洁甚至用上了脚踹。
“轰——”
房门终于被破开,整块门板没有了任何支撑,朝着里面砸了下去。
刚好斜着砸在了浴桶上方,和浴桶边缘形成一个角度,没把颜天真砸中,还帮着挡了春光。
肖洁这一番动静实在是不小,离得近的客房都能听见。
下一刻,三四间客房都开了门。
龙攻龙受凤伶俐等人十分纳闷。
“肖洁你干什么呢?踹门踹那么响,不知道的还以为客栈遭强盗洗劫了。”
凤伶俐说着,便走了过来。
“不准过来!”肖洁低喝一声,“太子妃还泡在浴桶里,男子都不准过来,女子过来。”
凤伶俐一听这话,脚下的步子当即顿住,没有再迈出一步。
肖洁连忙走到了浴桶边上,一看颜天真的情况,大吃一惊。
颜天真的面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紫气,唇色发紫。
不,不仅仅是面部。
几乎在全身都蔓延开了。
肖洁连忙帮她把脉。
“脉象怎么这么乱?肯定是中毒了……”
颜天真此刻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无法回答肖洁。
肖洁朝着房门外大喊,“太子妃出事了,快把太子殿下叫过来!”
颜天真迷迷糊糊之间,察觉自己被人抱出了浴桶,披上了衣服,落在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而后,被放在了柔软的被褥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云渺听到消息之后急忙赶来,望着此刻神智模糊的颜天真,脸上漫上一层阴寒。
这一层楼,全都是自己人。
而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颜天真居然会遭到暗算。
颜天真那一间客房门坏了,便转移到隔壁肖洁的房屋中。
“太子妃很显然是不好发出声音,她只能推倒了椅子,撞倒花瓶发出声响来吸引人,幸好我就在隔壁,听到动静就前来询问,她连给我开门的力气都没有,属下就只能强行破门而入。”
肖洁一边说着,一边给颜天真针灸导毒。
“奇怪,这毒素怎么一点点都导不出来。”肖洁眉头紧锁,“能吸一点点出来也好啊。”
正说着话,肖梦也听到动静过来了。
“太子妃是中毒了吗?如果是毒,让我来试试。”
她走到床沿边坐下,看过了颜天真的状况后,也拧起了眉头。
“这种毒发情况,我怎么从来就没有见过……”
好好的人浑身泛紫,实在是闻所未闻。
而就在这时候,房门外响起了凤伶俐的声音——
“义父,义母可有大碍?”
凤云渺闻声,顷刻间想到了解决方法。
“去把伶俐叫进来,你们两个就在外边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这一间客房。”
“是。”
两人退了出去,让凤伶俐进了屋子里。
“伶俐,过来。”凤云渺将凤伶俐喊到了身前,让他看清了颜天真此刻的状况。
凤伶俐吓了一跳,“义母这情况……中毒挺严重吗?”
“已经让肖洁他们诊断过了,诊断不出来。”凤云渺望着他,“义父现在也就只能指望你了。”
“对,我百毒不侵,事不宜迟,我立即放血救义母。”
凤伶俐说着,便毫不迟疑地将自己的手掌划破。
凤云渺捏开了颜天真的嘴,让凤伶俐的鲜血能够流淌进去。
几滴过后,凤云渺道:“先别喂了,看看情况。”
凤伶俐收了手。
再观察着颜天真的症状,片刻的时间过去后,她脸上的紫气好像褪去了一些,唇上的也淡化了。
“果然是管用的。”凤伶俐道,“再喂一些,应该就能够解毒了。”
说着,他又将手掌凑到了颜天真的面前,让血液流淌进她的口中。
又是片刻的时间,直到颜天真脸上的紫气越来越淡,直到消失不见时,凤伶俐才收回了手。
“义父,应该没问题了。”
凤云渺注意到了凤伶俐的放血量,大概能装满一个小茶杯。
上一回在红枫镇医治鼠疫病人的时候,凤伶俐只需要给每个病人分两滴。
这一次给颜天真解毒,居然要用上小半杯血。
解毒所需要的血量,与毒性的强弱有关。
可见颜天真这一次所中的毒,比鼠疫还要严重许多。
如果不是有凤伶俐在场……
后果恐怕难以想象。
印象中,最让他记忆尤深的毒药是紫月魔兰。
那个时候,凤伶俐还没有得到百毒不侵的体质,没有条件救治。
这一次的毒,也不知比起紫月魔兰,是强是弱?
凤伶俐的体质,是一个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伶俐,这一次是你的功劳。”凤云渺道,“如果不是你在场,这毒要解决起来恐怕会很棘手。”
“义父就不用与我客气了,我这条命不也是义父给救的么。”
“现在这个人情你已经还了。”凤云渺说着,握上了颜天真的手,“你救了她,等于还了我对你的恩情,你不欠我什么了。”
“义父跟我还客气什么?”凤伶俐歪着头,“救命之恩固然容易还,养育之恩只怕是还不完的,今后,我身上的血就随义父用,义父随时来取都不用跟我客气了。”
“这种话就别说了,实在不吉利。”凤云渺伸手敲了一下他的头,“我倒是希望以后没什么机会能用上,自家人平安才是最要紧的,还有一点你要谨记,你的体质千万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出来,越多人知道对你越不利,这个秘密你得守好了。”
“义父的话,我铭记在心。”
“快些去把伤口包扎一下,你义母这里我守着便好。”
凤伶俐离开了客房,一出门就撞上了走上前来的小莹。
小莹望了一眼他淌血的手掌,就明白他做什么了。
“郡主没事了么?”
“嗯,没事了,有义父陪着。”
“来我屋里,我给你包扎下。”
小莹说着,扯过了凤伶俐便走。
路过颜天真的房门外时,凤伶俐无意中瞥见桌子上的糕点,正好腹中饥饿,便走上前去,伸手拿了一块就往口中塞。
“包扎完伤口再回来吃啦。”小莹道,“你看你一手血,粘乎乎的。”
“我先吃几块垫垫肚子,你要不要。”
“不要,肯定没我做的好吃。”
二人说话间,有伙计跑上楼来,望着二人,怔了一瞬,随即看了一眼塌下的房门,苦着脸道:“客官啊,本店小本生意,这房间虽然没多华丽,你们也不能这样砸啊,这个门也不便宜呢。”
“行了,多少钱原价赔给你就是了。”凤伶俐边吃边道,“我们刚才有两个兄弟在这打架,不小心砸了你家客栈的门,抱歉了,你把赔偿的费用写进住店费用里,回头全给你算。”
“好勒。”伙计乐滋滋地点头。
凤伶俐又塞了两块糕点,这才被小莹拉走了。
二人并不知道,身后的伙计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糕点,又瞥了一眼凤伶俐的背影,目光中闪烁着冷冽的笑意。
隔壁的客房内,颜天真解了毒,一睁开眼就看见坐在床沿边的凤云渺。
“云渺……”颜天真叫着他的名字,此刻已经恢复了大半力气,说话不再是有气无力。
凤云渺见她醒了,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现在感觉身子如何?”
“不难受了。”颜天真从榻上坐起了身,“刚才泡在浴桶里的那一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我真是没有想到,这周围都是自己人,还会让你遭此暗算。”凤云渺俯身拥住颜天真,“是我没看紧你,你是如何中毒的?在我离开之后,有没有遇见什么人。”
“可别自责,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中毒的。”颜天真靠在凤云渺怀中,道,“我只遇到了宁子初,但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害我。”
宁子初不会要她的命,这一点,她深信不疑。
先不说她的存在并不会妨碍宁子初,就算是与宁子初起了什么利益冲突,她也不觉得宁子初会这么干脆地朝她下杀手。
他对她的情意不是假。
“你先告诉我,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凤云渺问着。
“其实我连他的面都没见着,我只是吃了两块他给我的点心。”颜天真道,“我明知道他不会做害我的事,又怎么会对他送来的食物有所警惕?”
颜天真说到这儿,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也许,宁子初本人都不知道点心会有问题?”
“他给你的点心?”凤云渺眉头轻蹙,“点心在哪里?”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