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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隶没躲没避,硬接了下来,左边的脸随之红了。
燕飞被燕王的举动吓了一跳,两步抢过来叫道:“四爷!”
燕王打了朱隶一个耳光仍然不解气,手指颤抖着指着朱隶骂道:“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居然撇下本王不顾,枉费本王对你的关心,你如此不看重生命,本王也不留你了,你滚,滚!!!”
“三宝是我的朋友,不是不相干的人。”朱隶争辩道。
“滚!永远不耍回来,本王再也不想见到你!你生你死与本王无关!滚!!!”燕王怒吼着,随手抓起桌上的砚台砸向朱隶。
燕飞见朱隶并不打算避开。忙一掌把砚台打飞,拽着朱隶道:“先出去。”
朱隶肩膀一晃挣脱燕飞的手。同样愤怒目光回视着燕王:“你自私!”
燕王大怒,抓起墙上挂着的佩剑,“呛嘭”一声拔出长剑:“好,你这么想死。本王成全你。”说着一剑刺向朱隶。
燕飞不好夺燕王手中的剑,只好掌中蓄力,“砰”的一拳将朱隶打到在地。顺势点了他的穴道,连拖再拉地把他弄出了中军营帐。
揭开帐帘,赫然见到马三宝泪流满面地跪在帐外,燕飞诧然叫了一声:“三宝?”马三宝网要进中军帐。听到燕飞说朱隶受伤是为了救自己。立刻惊呆了。待听到朱隶争辩说马三宝是他的朋友时,马三宝再也站不住,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泪水随之涌出,,
燕王听到燕飞的呼唤,目光投向帐门口。看到马三宝,气不打一处来。拿着长剑冲了出来,燕飞心中一惊,一手夹着朱隶,一手拽着马三宝的衣领,脚下一用力“嗖地”窜出数丈,极为狼狈地落荒而逃。
马三宝跪在中军帐门口,本已引得帐外的禁卫们议论纷训,二人家都不敢靠浙询军帐本不隔普,为了防止川渊公引帐内谈话。中军帐周围三丈之内禁止靠近。
但没多久从帐内传来燕王的怒骂声,声音之大,不耍说三丈十数丈之内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大家正疑惑谁让燕王发这么大火,就见燕飞拖着朱隶出来,顺带将跪在门口马三宝也带走了。
众禁卫张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燕王持剑追到营帐门口,又气哼哼地返了回去。让燕王如此火光的竟然是朱隶!燕王与朱隶的关系燕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私下里他们悄悄称呼朱隶小王爷,虽然郡王朱高煦也在军中,但大家都清楚,比起朱高煦这个燕王的亲生儿子,燕王更看重的是朱隶,如果不是知情人知道燕王比朱隶只大十岁,他们甚至要怀疑朱隶是不是燕王的私生子。
中军帐里不停地传来燕王扔东西的声音,禁卫们谁都不敢进去。只好去找统领房宽。
燕飞带着两个,人一溜烟跑出军营,将两人往地上一扔,自己也躺在地上直喘粗气。
燕王突然发火,燕飞初时吓了一跳,但随后很能理解,朱隶重伤弥留之际,燕飞明知自己再撑下去不仅救不回朱隶,还会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仍坚持不肯罢手,他不是不在乎自己的命,他是无法承受看着朱隶死去的打击。
他知道燕王也一样,朱隶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两天,燕王也两天没有合过眼睛。
朱隶却气愤燕王太自私了,燕王的命是命,马三宝的命就不是了?救燕王是忠君,救马三宝就不应该?为了自己活命而杀了自己的胖友,朱隶做不出来这种事。生命是平等的,救谁都没有该不该的问题。
被燕飞点了穴道。朱隶身体动不了,躺在地上很不舒服,运功冲了几次没冲开,没好气地叫燕飞:“给我解开穴道。”
燕飞起身本想为朱隶解穴。见朱隶一脸的不忿,又仰身躺倒。
朱隶气道:“干什么呢?!解开穴道!”
燕飞慢悠悠地问:“解开了你要去哪里?”
“还能去哪?回北平!”
“不回来了?”
“哼!”朱隶鼻子哼了一声。
燕飞站了起来,伸手拉起面颊上仍有泪痕的马三宝:“三宝,我们到那边坐一会。”
“四哥。”马三宝过去要扶朱隶。
“别理他,让他冷静冷静。”燕飞拽着马三宝就走,朱隶在后面叫道:“你让谁冷静!我有什么好冷静的?燕飞,你给我解开穴道!靠!!”
看到燕飞真的走了,朱隶气得干脆闭上了眼睛,心中慢慢地调整着呼吸。
站在山坡下,燕飞语调平淡地问仍是一脸内疚之色的马三宝:“三宝。如果朱隶遇到危险,你会不会舍命去救他?”一边说着话,燕飞一边用脚尖挑起一个小石子,在脚上颠了一下。抽脚踢向远方。
马三宝看着燕飞,很认真地点点头:“我当然会。”
“如过你救了他。自己就会死呢?”燕飞又挑起一块小石头,脚尖灵活地玩着。
“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四哥的。”马三宝再次毫不犹豫地说。
燕飞抬起头看着马三宝:“为什么?”
“四哥对我恩重如山,从来没有看不起我,这次又舍命救了我。四哥让我做什么,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若四哥有危险,我拼了性命,也会护着四哥。”
燕飞心中一叹,这就是朱隶。朱隶对谁都是这样,也正是如此。无论朱隶的朋友。还是朱隶带的兵,个个都很服他。
燕飞点点头:“朱隶当你是好朋友,你能不顾性命救朱隶,朱隶当然也不会看着你死,那天的事再发生一遍,朱隶还会替你挡箭的,不仅是你,换成别人,朱隶也那样做。”
燕飞望着远方继续说道:“朱隶认为,我们大家都是平等的。”
平等。马三宝心中感慨:在朱隶身上。他早已体会到了这个词,这个词。让他第一次感到了做人的尊严。
“燕大哥,我懂了。”
“燕王,”
马三宝笑了:“我知道燕王不是真的要杀我,现在在气头上等燕王气消了,我就回去。”
“你明白就好,走吧。”燕飞笑着拍拍马三宝的肩膀。率先往回走。马三宝一愣,叫道:“不管四哥了?”
“他早走了。”燕飞脚步没停。
“走了,去哪里了?他不是被你点了穴道?”马三宝紧追了两步。
“只要他静下心来运功,我哪能封住他的穴道?!朱隶这个时候应该去看盛庸的布阵了。”燕飞说的轻描淡写,却把马三宝吓了一跳。徒然站住:“四哥一个人?!”燕飞也站下,转过身微笑道:“放心,盛庸的大军中还找不到人能伤到他。他一个。人去,来去自如更方便。”
马三宝见燕飞如此放心,心中释然。跟着燕飞走回营地,守营的军士见燕飞回来,忙跑过来报告:“燕将军,那边有个人,自称是朱将军的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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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再战盛庸之冒出的侄女
二了接到禁卫的报告,匆匆击讲燕毛的中军※
燕王铁青着脸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中,一手扶着额头。
书案上所有的东西都在地上。帐内一片狼藉。
房宽俯身将地上的东西一件一件拾起来。重新放回书案。
“朱隶呢?”燕王沙哑着嗓子问。
“有燕飞陪着,王爷放心房宽很随意地回答。禁卫报告时只是说燕王大声让朱隶滚。朱隶很狼狈被燕飞带走了,至于什么原因。禁卫并不知道。
房宽跟了燕王十多年了,燕王对朱隶的感情他知道再清楚不过,心知不管燕王发多大脾气,气消了依然会很关心朱隶。
“朱隶为了救马三宝,差点丢了性命。这么多年来本王如此关心他,他一点都不在乎燕王沮丧地抬起头。沧桑的面容尽显疲态。
“王爷说朱将军为了救马三宝巾箭?。
燕王点点头:“如果不是道衍大师碰巧到军前”。
朱隶一回到北平,房宽就去探望过朱隶。知道事情的经过。
“王爷,朱将军完全可以带着三宝避开。他救得是您。”房宽故意避重就轻地说。他知道燕王心中想的是什么,因为他当时知道这件事后,也曾这样想过。
房宽与马三宝一起伴在燕王身边近十年。两人有过争执,但更多的是默契,房宽受伤垂危,马三宝急得恨不得自己受伤,反过来房宽也会为马三宝挡箭。但在房宽眼中,朱隶是比他们身份地位都高的人,就像房宽不会冒险去救一名普通军士一样,朱隶也不该为他们冒险。
朱隶为马三宝挡箭,房宽诧异之后,是感动,他明白朱隶真的把他们当成了朋友。
房宽的这句话,徒然解开了燕王的心结。朱隶中箭。说到底还是为了救燕王,如果不是燕王轻信了诈降,朱隶也不会受伤。
朱隶负气地在盛庸的阵前耀武扬威地巡视了一番。
盛庸见朱隶突然出现在阵前,吃了一惊。东昌之战没有看到朱隶。盛庸还以为自己一箭射死了朱隶。
只是盛庸当年在京师做过几天锦衣卫。知道当年的太孙,现在的皇上对朱隶的感情,故而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射中朱隶的事情写在战报上。
如今看到朱隶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施施然视察着自己的布阵。盛庸倒吸了一口凉气,幸亏在战报中没提了
“弩箭手,火枪手,给本将军打!”盛庸愤然命令道。
上次侥幸没死,这回又送来了,本将军虽然惜才,也不能辜负你的好意。
朱隶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件破衣服,故技重施又舞成了盾牌。将所有的弩箭、火枪打出的碎片都挡在了盾牌之外。
盛庸冷笑一声,取出自己的弩箭,一箭射向朱隶。眼见就有射中朱隶时。只见朱隶手不停,身体轻微地摇晃。弩箭贴着朱隶身体的右侧而过。
盛庸楞了一下。又“嗖嗖。连射两支。朱隶仍然很轻松地晃动身体。避过箭矢。
盛庸转手又射出三支,这三支箭两支射向朱隶,一支射马,这回朱隶没有晃动身体,而是一夹马腹。马儿陡然提速,剑贴着马尾而过。
盛庸仍不服气。“嗖嗖嗖”五支连发,将朱隶上中下前后全部封死,心中暗道,我看你这回怎么避。
朱隶并没有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