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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暮是不是出事了?”想到吴晨并没有回答自己,朱隶心中一沉。
“没大事,只是几天前被蛮军抓了,可能是吴翰文下的手。”吴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朱隶停下脚步:“打听到关在哪里了吗?”
吴晨摇摇头:“爷您不用操心,我已经跟陈将军说好了,一旦有了确切消息,陈将军会派几个身手好的弟兄,把楚大哥救出来。”
吴晨说罢话题一转:“爷,您不是答应王妃不喝酒了吗?什么事有让您喝了这么多酒。”朱隶骑马跑了小半个时辰了,身上还是有浓浓的酒味。
“没喝多少。”朱隶哼了一声继续走,心中暗笑,这小子被沈洁训怕了。在北京时,只有自己身体稍微出点问题,沈洁就把吴晨叫过去一顿训,吴晨也听话,沈洁怎么说他也不生气,而且真的认为自己没有照顾好王爷,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朱隶看不过去,找沈洁说过一次,沈洁的道理绝对歪:
“说你你不听,只好说他,你要看不下去,自己多照顾自己点,我也会少说他两句。”
朱隶被噎得一句话没有,没脾气地走了。
回到中军帐,张辅已经走了,朱隶让吴晨给张辅带话,放了吴翰文,自己拉开被子躺在床上,喝了酒,一夜没睡,胃又空得难受,朱隶知道未来的三天不会那么容易过的,还是睡觉过得快。
朱隶是闻着香气醒过来的,当意思到是米粥的香气的,朱隶的火腾地冒了出来。
坐起身,果然见一碗冒着热气的粥放在桌子上。
“来人,谁端进来的?”朱隶的声音冷的能把人冻住。
一个亲兵听到喊声,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回王爷的话,是南军医。”
药王本名南国志,朱隶不希望药王暴露身份,对大家称药王是沐王爷请来的军医。
靠,明知道老子不能吃东西,还拿粥来诱惑我。药王救过曼妙,也救过朱隶,还是周王的朋友,朱隶对药王很尊重,再生气,也只能心里暗暗地骂。
“端出去。”朱隶挥挥手。
饿,真是饿,可吃完了还的吐,朱隶只能忍着。
“慢着。”药王说着话走了进来,“王爷,这是在下专门给你做的。”
“南军医,你知道本王现在什么都不能吃。”朱隶郁闷地摇摇头,重新躺下。
“别的东西当然不能吃,但在下的粥,吃了一定没事。”药王嘴角噙着微笑,极为自信。
“有劳南军医,本王没有胃口。”没胃口,朱隶现在能吃进去一头牛,可再想吃能怎样,遭罪的还是自己。刚得病那些年,沈洁和永乐帝没少费心思,大明朝能找到的医生都找了,中药喝了一大堆,也没有什么效果,最后的结论都是不能喝酒,静养。
“京王爷可是没胆量一试。”药王整个一个笑面虎,知道朱隶怕激将,很自然地用上了这招。
朱隶起身狠狠地瞪着药王,终于一咬牙,将一碗稀粥喝个干净,不就是在吐出去吗?有什么不敢试的。
药王看着朱隶放下碗,说了句不要动,拔出银针,在朱隶一愣神的功夫,一针刺向朱隶的昏睡穴,朱隶只来得及看到药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地笑,便支持不住地趴在了桌上。
第273章 温泉池的旖旎春光
第273章温泉池的旖旎春光
“爷睡着了?”吴晨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药王正为朱隶号脉。
“怎样?”看到药王缩手,吴晨扶起倒在桌旁的朱隶,将他抱到床上躺下。
“暂时压住呕吐,但今夜王爷必然会很难受,熬过今夜,明天会好一些。”药王望着朱隶,微微蹙眉。
“在下今夜会陪着王爷的,南军医辛苦了,爷真是很相信南军医,换了别人,哪能点中他的昏睡穴。”吴晨说着话,细心地为朱隶盖好被子。
药王微微笑了:“若不是小哥守在帐外,你以为王爷能着了我得道?”
“南军医说笑了。”吴晨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异样的温暖。
半夜,朱隶觉得胃里像被人用刀子捅进去在搅动一样,疼得直冒虚汗,呕吐的感觉一阵强过一阵,跪在地上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朱隶现在才明白,吐得出来也是一种幸福,最难受的是这种咽不下吐不出的感觉。
“南军医给我吃了什么?”虚弱地坐在桌旁,看着绞湿手巾为朱隶轻轻擦汗的吴晨,朱隶问道。
“南军医早听说您这病了,这些药为您找了好几年了才找齐,具体都是什么,属下也不清楚。”吴晨不是不知道,下午看着药王熬粥,缠着药王问了半天,药理方面的知识吴晨并不懂,只是知道不管朱隶吃过什么,他必须记清楚。药王似乎看出了吴晨的目的,不仅不在意,还解释的很详细,让吴晨心中备有好感,只是药王这一解释,吴晨还真不敢跟朱隶说了,里面有几味药,吴晨只是听,就想吐,那一碗粥如果让吴晨喝,说什么也喝不进去的。
朱隶并没注意到吴晨的隐瞒,胃里难受得让他心烦,长出一口气道:“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
吴晨吓了一跳:“爷,您这样能走吗?”
“没事,去给我牵匹马来,我出去转转。”朱隶趴在桌子上,挥挥手。
“爷……”离天亮还早,吴晨想到让朱隶出去转转,也许能缓解一下胃部的疼痛。便不在坚持,话说了一半闭上嘴走出了营帐。
片刻,吴晨站在营帐外面叫道:“爷,马给您牵来了。”
出了军营,朱隶略一思量,牵动缰绳走上了去温泉的路。
夜色下的温泉仍旧冒着氤氲的热气,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影。
朱隶褪下外衣,径直走下温泉池中。
略带着硫磺味道的热水温柔地包裹着朱隶的身体,让绞痛的胃稍稍有些缓解,朱隶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埋进水里,仍然游到前一次坐的地方,闭上眼睛慢慢抗拒着胃部的疼痛。
朦朦胧胧似乎睡着了,却被一阵难以抑制的恶心惊醒,朱隶从水中一跃而出,落入温泉池旁的草地上一阵干呕。明知吐出的可能性很小,朱隶也不敢冒这个险,万一真吐在池子里,以后可没法来泡温泉了。
其实这温泉是露天的,不可能像想象中那么干净,只是眼不见而已,若是朱隶自己弄脏了池子,他可接受不了自己再进来。
一阵阵干呕,让朱隶甚至有种把胃掏出来洗洗的想法,尖锐的疼痛使得朱隶感到有些头晕,正想翻身躺在地上,忽然感觉一只手轻轻地拍着自己的后背,一把好听的女声从身后传来:“你没事吧。”
朱隶微微摇头,缓缓转过身,朦胧的月光下,眼前的女子外面穿了一件薄薄的轻纱,将里面乳白色的衣裙衬得朦朦胧胧。墨黑的长发只是用发簪简单地拢在了脑后,有几缕不受约束的头发垂在耳边,如墨的眼眸反着月光,星星点点,肌肤赛雪,嘴唇红润。年纪应该不小了,却不仅没有因为岁月而印上风霜,反而脱去了少女的羞涩,散发着成shu女人无法言语的诱人魅力。
“我没事,多谢关心。”朱隶说着话站起身来,眼睛却没有离开女子的面容,这个女子,朱隶看起来觉得有几分熟悉。
女子见朱隶转过身,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接着笑了,随着朱隶一起站起来:“原来是京王爷,京王爷不认识小女子了?”
朱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样的美女应该见过不忘了,可确实想不起来在把哪里见过。
“也不怪京王爷记不起小女子,王爷与小女子二十年前了见过一面,后来一直无缘再见,只是京王爷俊朗的容颜,却让小女子时时想起,原以为这一生不会再见到王爷了,没想到能在此处遇见。”女子动人的妙目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朱隶。
“二十年前?”朱隶脑中灵光一闪:“你是卿卿,柳卿卿?”
二十年前,朱隶在秦淮河上宴请宾客,是徐增寿一手操办的,当时曾邀请了秦淮第一名ji柳卿卿作陪,那一次朱隶使了个小伎俩,整了当时权倾天下的蓝玉门下的两个义子,给柳卿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之后朱隶连连有事,再没有在秦淮河上饮酒尽兴,也再没有见过柳卿卿。
曼妙当年离开朱隶回到南京,曾与柳卿卿二人被称为秦淮双绝,可惜那个时候朱隶被禁止回南京
柳卿卿的双眸瞬间被点亮,娇美的容颜如花儿般盛开,兴奋的娇笑连连,那笑声虽不是少女般清亮,却有一种媚到骨子里的风味。
“王爷居然还记得小女子,太让小女子高兴了。”柳卿卿说到最后,笑声中似乎有几分哽咽。
“卿卿,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说。”柳卿卿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刚才王爷似乎很辛苦,是哪里不舒服吗?现在好些没有。”
朱隶骤然看到美女,还真把自己的胃痛忘了,此时听到柳卿卿提起,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头:“没什么,只是有些胃痛。”
“王爷,我们到那边坐。”柳卿卿很自然地挽起朱隶的手臂,扶着朱隶走到一处平坦地,双双坐下。
“圣上进南京那一年,卿卿被一个富商娶走,这么多年来去过很多地方,去年富商觉得身体不好,带着卿卿回到故乡,卿卿才知道那位富商是安南人,他的故乡就在交州府。”柳卿卿说自己的事情,却给朱隶感觉像是在说别人的,淡淡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朱隶可以想象柳卿卿这些年虽然好吃好喝,但她过得并不是很好。
“你住在哪里?”朱隶想起,第一次在温泉池看到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柳卿卿。
柳卿卿望向交州府方向,顺手一指:“那边,顾家庄。”
夜色很黑,根本看不清什么,朱隶知道那一片都是顾家庄的地界,顾家庄是交州府外最大的农庄。庄主顾俊雄堪称交州府第一富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娶了十六房姨太太,听说仍然有不少人家的女儿,在等着做第十七房姨太太。朱隶看了看柳卿卿,不敢问柳卿卿是第几房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