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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皇上的龙体安全不受到侵扰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末将此次护送燕王妃南下,就是奉了燕王的密令,测试燕王这些年来与末将研究的这种安全保护手段是否可靠,还有什么漏洞可查,完善后献给皇上,免得燕王远离京城,却时时牵挂皇上的安危,以尽燕王做为儿臣的一片孝心。”
看到朱元璋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朱隶心中长长出了一口气,丫的猜对了,听朱元璋的问话不留心还以为夸他安全保护做得好呢,幸亏朱隶从朱元璋微皱的眉毛中看出朱元璋对此的不满,用心一想知道了理由,朱元璋定是不满意燕王藏私,皇上出巡还有没有如此完善的保护呢,一个王妃居然享受到了,说小了这是不孝,说大了谋反也不为过,明显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嘛。
“老四有心了,爱卿可已写好奏折?呈上来,朕交与锦衣卫,着他们按此训练。”
靠,我现编的,哪有奏折,跟皇上说话,真不是人干的活,刚松一口气,又来了。
“陛下恕罪。”朱隶立马有跪在地上:“末将从小顽劣,不肯读书,字写的太差,恐怕辱了圣视,写了几个奏折,都被末将撕了,此事又涉及机密,末将不敢找人代笔,因此末将斗胆恳请陛下,让末将直接到锦衣卫中传述此法。”
朱元璋看了朱隶一会,忽然哈哈大笑:“原来爱卿不善笔墨。朕这些天听闻了爱卿不少事情,据徐爱卿说那日他解开佛朗机人的谜题,也是爱卿授意的,朕还以为爱卿文攻武略,无所不能,原来爱卿也有不善之处。”
汗,皇上这话什么意思?他不是嫉妒我了吧,所以人不能太出色,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枪打出头鸟,人太出色了,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趴在地上偷偷望了一眼徐增寿,见他也是一脸后怕的表情。而另一边站着的徐辉祖仍就一副淡然样,他旁边的那个人却是嘴角露出了微笑。
朱隶忽然间明白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而那个人就是这场阴谋的策划者,前面所做得一切都是小打小闹,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
可是朱隶并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害他?难道与以前的朱隶有仇?不会吧,以前的朱隶很久没有来南京了,上一次来,他还不大,怎么会与人有仇恨?
朱隶这些年都在北平,有仇恨也应该与北平的人,例如蓝……
朱隶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猪啊!差点被人整死了都不知道被谁整的,怎么会想不到站在那里的人是谁,蓝玉,首辅大将军,凉国公,用脚指头也该想得出,能在站皇上面前,魏国公徐辉祖身旁的,还能有几个人。
怪不得他恨不得至自己于死地,北平朱隶收拾他的两个义子的事情他一定知道,就算不为那件事情报仇,他和燕王关系一向不好,自己燕王的亲信,杀了自己对他也没有坏处。
徐增寿明显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徐辉祖知不知道就不好说了,即使知道,关键时刻他也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帮着自己说话。
一切都要靠自己了,一定要谨慎。
“爱卿起来吧,朕就择日让爱卿亲自去趟锦衣卫,向他们传授爱卿的安全保护方法。”
“谢陛下,末将一定尽心尽力,不辱使命。”
朱元璋端起内侍送上的一杯茶,神态轻松地喝了一口,慢悠悠地开口道:“听说打乃儿不花平章大营那一仗爱卿也参加了?”
“回禀陛下,末将参加了。”
“那一仗打的好,我军没费一兵一卒,收缴了乃儿不花一万大军,好!漂亮!”朱元璋连声称赞,朱隶心中也不免有些得意,嘿嘿,当然漂亮了,那是我朱隶第一次将军事论坛的东西用到实战中,效果不错,看来我也有点大将的天分。
“据说,招降乃儿不花,是爱卿的功劳?”朱元璋的声音仍然慢条斯理,听在朱隶的耳朵中,宛如晴天霹雳。
抬眼偷看皇上,仍在慢悠悠地喝着茶。
你丫的朱元璋,你也太阴了,怪不得那么多老臣过五关斩六将,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却死在你的手里,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你的手段,真没愧对这个皇位,上下几千年,比你更厉害的找不出几个了。
我若被你轻松的口吻蒙蔽,随口答个是,那叫欺君之罪。燕王的奏章上写的明明白白,招降的是观童,可没我朱隶什么事。
但我若不承认,蓝玉就站在一旁,招降这件事南京不清楚内幕,北平知道的人可太多,蓝玉也定然知道的很清楚,而且告诉了皇上,说不是,一样是欺君。
说燕王不贪功,把功劳都让给属下,自己有样学样,那叫收买军心,比欺君还厉害,那是谋反!
答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解释更不行,
朱隶悄悄看看徐增寿,见他冷汗都下来了,比自己还要担心,徐辉祖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蓝玉则彻底露出了他的嘴脸,洋洋自得的微笑挂在脸上。
朱元璋还在轻松地喝着茶,一点都不在乎朱隶没有立刻回答,但朱隶知道,别看朱元璋此时的神情像个安详的老人,他就用这副安详神情,一样可以下道杀了自己的圣旨。
该怎么办?
第043章 再起惜才心
朱隶再一次生出一种豁出去的感觉,上一次他有这种感觉,是他认为燕王会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而要杀他,面对燕王时,他坦然而立,因为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该变不了燕王对他的决定,既然害怕已经没有用了,还不如从容一些,死也死得好看。
那一次燕王根本没想杀他,是他自己吓自己,但却得到了甜头,害怕总是使人畏缩,而坦然能让人从容,畏缩的感觉很不舒服,从容就不一样了,不仅自己舒服,别人看着也舒服,特别是当人从容的时候,思维要比畏缩敏捷的多。
从容当然不容易做到,但当你不再计较得失的时候,就能做到从容。
所谓无欲则刚,就是这个道理。
施施然站起来,朱隶的目光第一次直视皇上。
朱元璋也感觉到了朱隶的变化,像看着猎物一样看着他,那句很经典的画外音是:编,朕看你怎么编圆了。
然而朱元璋失望了,朱隶并没有编,他实话实说地承认了:“是末将去招降的。”
这话一出,大殿上五个人表情各异。
朱隶表情坦然,他已经想好了对策,而且是唯一的对策,不成功,则成仁,没有什么退路可言。
朱元璋心中诧异,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这么多少年来的历练,哪会为这么一点小事而显露心绪,茶杯仍端在手中,内侍续上了热水,茶气氤氲,朱元璋看着朱隶,没有惊讶,也没有期待。
殿上最着急的人莫过于徐增寿,想求情却插不上嘴,冷汗擦了又冒,双手紧张得骨节都突出了。
四哥,你的情谊我记下了,如果我有命活着出去,除了让我把沈洁让你给外,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如果我死了,沈洁会怎样?
呵呵,顾不了那么多了。
徐辉祖的眉头也皱了皱,他是在担心我吗?或者,他只是担心燕王妃会不会连累到他。毕竟我在徐家只是个义子,而连累到燕王而累及燕王妃的话,才会触动徐家的利益。
蓝玉的表情最为丰富,他一定认为我会否认,然后就会提供大量的证据驳斥我,说我说的是谎话,欺君之罪的帽子就给我带的结结实实地扣上了。
出乎他预料的是我承认了,所以他很诧异,然而他可没有朱元璋那份喜怒哀乐不显于形的功力,这份诧异很清楚地写在他的脸上,朱隶也就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接着,蓝玉又得意地笑了,承认了,还是欺君之罪,小子,你跑不了了。
“哦?是爱卿去招降的,朕听说招降的过程很精彩,就劳烦爱卿再讲一遍。”朱元璋淡淡地说。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讲就讲,那是老子的看家本事,不相信吸引不了你。
于是朱隶再一次发挥他的超级特长,眉飞色舞、吐沫横飞,惟妙惟肖将当时的场面重述一遍,当然苏蕊那段省略了,将宣扬燕王果敢英明的话巧妙地转移到了朱元璋身上。
刚开始时众人的表情还很木讷,但很快就被朱隶吸引,徐增寿忘了紧张,徐辉祖忘了保持一直漠然的神态,就连蓝玉也忘了自己是与朱隶对立的,精彩处居然还叫了两声好,其实蓝玉真不是个有心机的人,他这个人,其实就是个粗人。
朱元璋手里的茶杯端了半天了,居然忘了喝。
朱隶一直偷偷观察着朱元璋,见朱元璋终于露出关注的神态,心中暗笑,再怎么装你也是个人,不是神,喜怒哀乐你还是有的,在你放松的时候,还是会显露出来。
在一旁伺候的内侍也被吸引了,当讲到钻石指环巧断茶杯时,朱隶的目光四处一转,立刻有内侍用托盘托了一个茶杯上来,朱隶心知那是皇上平时用的茶杯,故意当做不知道,边说话边熟练地用戒指划断杯口,然后轻轻一掌,断下来的杯环自然不会飞向皇上,而是飞向了听傻了的蓝玉,蓝玉被杯环一惊,才恍然想起自己的立场。
朱隶的演说也在杯环清脆的落地声中结束。
朱元璋又悠然的喝了口茶,却诧然发现杯中的茶已经凉了。
轻咳一声,一旁的内侍忙换上一杯新茶。
“既然是爱卿前去招降,为何燕王上奏折时只字未提爱卿的名字。”朱元璋的口气仍然平淡,却把老四换成了燕王,紧张的气氛瞬间笼罩了大殿,不管朱隶的故事讲得多精彩,这个问题能回答得能让皇上满意,才算从鬼门关中爬了回来。
“启禀陛下,原因只有一个,观童是蒙古族人。”这是朱隶能想出来的唯一办法了。
“观童是蒙古族人,这个朕知道,蓝爱卿也知道吧,当年蓝爱卿与冯胜招降了纳哈出,观童是纳哈出的手下。”
蓝玉当然知道,当时他与纳哈出一言不和,差点打起来,是冯胜派观童从中调停的。原因就是观童是蒙古人,会说蒙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