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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慕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觉得有股前所未有的浮躁在体内横行,好像便是从齐妤说出‘井水不犯河水’之后开始的。
深呼吸两口气,用理智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楚慕温言劝道:
“我,我不是护着她。若是你觉得我负了你,你可以骂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迁怒齐妤,她根本没做什么,不该遭你非议。”
顾如丝打量着楚慕的神情,像个暗自揣测大人底线的孩子般,见楚慕语气缓和下来,她的气焰便可以适时增加:
“我偏要说!她齐妤就是个狐媚子!你不承认她也是!这种女人我自小见得多了,她们就擅长用那张看上去冰清玉洁的脸,勾引你们这种位高权重的男人。你别被她迷惑了。”
“够了!”
楚慕大喝一声,他在身后将手紧紧捏住,似乎隐忍着什么,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压制住想给师妹一巴掌的冲动,他知道他现在是不理智的,师妹也在气头上,他不该让两人都陷入冲动,所以他克制住了。
未免造成更大的矛盾,楚慕毅然转身离开,不再与顾如丝争吵下去,顾如丝却不依不饶,拉着他的胳膊不肯放手:
“师兄!你听我的没错。齐妤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善良的,她就是想骗你!她不安好心!”
楚慕拧眉,脑子里自动对师妹的话进行分析,齐妤确实不是单纯善良的女子,但她也绝对没有骗自己,至于勾引更是从未有过!楚慕甚至觉得,如果齐妤能勾引勾引他,他也不至于这般暴躁了。
他和齐妤说了这么话,齐妤甚至没有说过一句师妹如何不好,反倒是师妹在他面前如此诋毁齐妤。
师妹这样不分青红皂白,随意谩骂诋毁别人的样子,像极了那些胡搅蛮缠的泼妇,曾经天真无邪,不谙世事却处处仗义,侠肝义胆的师妹,她的侠气曾被楚慕视若珍宝,这一瞬间看起来光彩全无,仿若换了个人。
“你说话呀!你说呀!只要你跟我说一句齐妤不好,我便原谅你今晚所有的过错。”顾如丝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焦急万分。
为什么明明已经被她死死拿捏住的男人,连她的床都没上过,就说变就变了呢。
楚慕冷静下来,将自己的胳膊从顾如丝的手中抽出:
“你今晚神志不清,我不与你说了。天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说完之后,楚慕避开了顾如丝还想纠缠的手,快速从她身边走过,留下独自站在原地咬牙跺脚的顾如丝久久不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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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妤坐在抱夏中听府内管事禀报十日账目,三四个账房在旁核算,查出了几笔对不上的账。
“上个月底,西苑从账房支了五千两,这个月中,又支了八千两,昨儿如夫人又开口要支,小的想着今日是回禀日,便想等回禀了王妃之后,再给如夫人回复。”
账房总管如今最头疼的就是西苑的账,有王爷撑腰,如夫人花销无度,府中也无人敢言,便是王妃最多就是稍稍压制,但账目太多了,账房总管不敢擅自做主,总是要拿出来告诉王妃知晓,将来王爷若问起来,也有王妃帮着顶事儿。
齐妤翻看账本,自从西苑来了个如夫人,府内开销比以往多了很多,开始两个月还颇有收敛,如今却是越发频繁。
“她支银子干什么?”齐妤问。
账房总管也是不解:“具体的小的们不知,如夫人的所有花销都是算在西苑的账本上,吃穿用度方面根本不用她额外花销的,王爷跟府中上下放过话,小的们也不敢问的太仔细,可如今这账目越发对不上,窟窿越来越大,今后若收支不平,王府的日子也会不好过的。”
这些道理,齐妤自然明白,并无怪罪账房总管来回禀的意思。
正凝眉思虑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明珠掀了帘子,急急入内,在齐妤耳边说了一句:
“王妃,不好了。国公府传来消息,说是郡王妃和郡王彻底闹翻,已经把嫁妆往家搬了。夫人派人来传话,让王妃回国公府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一章,大家反响蛮大的。好多说男主渣的。我今天也把前文又翻过来看了看,在这里说说我自己的想法吧。
男主他现在没有真正爱上女主,所以就没有让他呵护爱惜女主,我觉得逻辑上没什么问题,毕竟对一个并不太喜欢的女人,就算她长得又勾勾又丢丢,也不能上来就爱上,总得有个过程嘛。
并且这个过程不会太长的。等男主认清了真相就好了。
顺便说下,虽然昨天的评论都是让换男主,骂他渣的,但好多人评论,我还蛮开心的啦。希望大家继续保持热情,看不惯男主,该骂就骂,花叔绝不护犊子,2333333333,也会尽量让他醒悟,然后虐他!ok?
第18章
昨日送齐甯和薛玉章离开的时候,齐妤就想到过他们回去肯定要闹一场的,但没想到他们会闹这么大。
齐妤赶回国公府,安氏正看着满院子还没收拾整理的嫁妆箱子,看见齐妤,不管不顾,连珠炮似的对齐妤轰炸起来:
“来看看,来看看。你妹妹做的事,简直丢尽了国公府的颜面,成亲两年,嫁妆还给人退回来了,哎哟,家门不幸啊。”
齐妤冷冷瞥了安氏一眼:
“母亲先不问妹妹究竟发生了何事,便断定过错在她身上,未免太无情,太武断了。”
安氏被噎了一口,想与齐妤辩驳,但显然齐妤并不想与她多言,直接转身往齐甯的小院走去。
进了小院,齐妤制止了守在门外的丫鬟入内通传,而是直接掀帘子进门,正好看见珠帘后齐甯手忙脚乱的往头上戴帷帽,齐妤蹙眉,快步走过去一把将齐甯头上的帷帽给扯了下来,露出帷帽后几道触目惊心红痕的脸。
齐妤暗自咬牙,将帷帽直接摔在地上,冷声问:
“薛玉章打你了?”
齐甯低着头,微微摇了摇,算是否认,齐妤气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他没打你,你这脸上是猫爪子挠的?”
齐甯咬着唇努力眨眼睛,不想让眼眶里的眼泪掉下来,她这个样子,已经明确的告诉齐妤答案,齐妤没再说什么,而是愤然转身,便要离开,齐甯当然知道齐妤要去干什么,慌忙抱住她,说道:
“不是他!他没打我。”
齐妤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那是谁?”
齐甯犹豫,片刻后才缓缓吐出:“是我婆母。那日她看见薛玉章脸上的伤,便知是我所为,昨儿夜里她让两个婆子按着我,打了我二十个巴掌。”
齐妤转身,目光落在齐甯红肿的脸上,阴沉着声音说道:
“娘走的早,你三岁开始便跟着我长大。这么多年,我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舍得碰过,她竟敢打你!”
齐甯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抱着齐妤哭了出来,齐妤将她推开,擦掉她脸上的泪,又问:
“你婆母派人打你时,薛玉章何在?”
齐甯吸了吸鼻子:
“他……被婆母支开了。”话说了一半,齐甯跟齐妤的眼神交流一瞬便赶忙避开,似乎有难言之隐,在心里纠结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崩溃的对齐妤如实告知:
“婆母一直有意将她的娘家侄女嫁给薛玉章,昨晚她便将薛玉章与他表妹关在一个房间里,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我想阻止,才会被她……”
说到这里,齐甯便趴在桌上泣不成声了。
“姐,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虽然齐甯早已经做好了跟薛玉章和离的打算,可做好打算跟事情真正发生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她仿佛一瞬间失去了一切!多年的付出如镜花水月,终成泡影,还有她付出的感情,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齐妤紧要牙关:
“别哭了,哭死了也帮不了你任何!他薛家不过是个袭了又袭的破落户,不说好生供着你,居然敢如此对你,这口气说什么也是咽不下去的。”
“我已将能拿走的嫁妆全都拿了回来,从今往后,我便与他薛家一刀两断,再无瓜葛。我会把和离书写好了,让人拿过去给薛玉章签字画押……”齐甯哭过之后,也稍稍恢复了冷静,如是说道。
齐妤却不以为意:
“他们不对你动手便罢,既对你动了手,那事情就不是和离那么简单了。”
说完这些,齐妤不等齐甯反应,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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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妤从齐甯的院子离开,便直接让琥珀去唤来国公府管家张喜,等齐妤人回到齐甯放置拿回嫁妆处时,张喜就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给齐妤行礼:
“大小姐,小的来了。”
张喜在齐家做了几十年管家,看着齐妤长大,齐妤少女时期又管过国公府的中馈,因此尽管齐妤已经嫁人,做了摄政王妃,但张喜他们这些家里的老人们还是喜欢称呼她为大小姐。
齐妤点了点头,对张喜吩咐道:
“去把二小姐当初的嫁妆单子拿过来,派人清点一下,然后再挑三十个护院,套上马车,随我去薛家。”
张喜愣了愣,说道:“大小姐想去薛家说和?先前大小姐去二小姐院子里之后,薛家就来了两个管事的,现在夫人正在厅里招呼她们呢。”
齐妤冷哼:“他们还敢派人来。”又道:“你且按照我说的去做。”
张喜知道自家大小姐的脾气,不敢耽搁。他离开之后,齐妤便去了安氏会客的花厅。
安氏正在花厅里面跟薛家派来的两个管事娘子说话,看两个管事手里都拿着封红赏赐,显然是受了安氏的打点,脸上还堆着笑。
齐妤进门后,两个管事娘子认出她,赶忙上前行礼,齐妤目不斜视从她们身边经过,坐到了安氏上位的太师椅上,安氏是国公夫人,她的上位椅子一般只有齐振南和老夫人坐,齐妤往常因着尊敬安氏,都是坐在安氏的下首,今日却一改常态。
安氏见齐妤冷着脸,似乎有些不满,但也知道,凭齐妤的身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