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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神秘女子杀人事件-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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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山内敏男,所以金田一耕助认为还是不要让多门修产生先入为主的观念比较好。 
  接下来的两天,金田一耕助便到成城来拜访笔者,但是他对于这件事的努力也仅止于此。虽然金田一耕助本人相当焦急,因为时间拖得越久,由香利的清白可能就越不保,然而他能做的也实在很有限。 
  金田一耕助特别告诉我,这是一件连法眼家其他成员都不知道、极为机密的委托,这也是金田一耕助无法时常去拜访法眼家的理由。 
    
医院坡上吊之家

  金田一耕助不时翻阅“诗集”《医院坡上吊之家》这本书,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他越读这本诗集,越感觉到字里行间透出骇人的怨怼和邪气。 
  整本诗集的架构倒是非常完整,内容主要是描写某个红颜薄命的女子爱上一名年长的男人,后来成为这个男人的情妇。男人虽然已有妻室,却仍全心全意地爱着这个女子,而且两人还育有一女。 
  有一次,男人买了一串南部风铃,将它挂在屋檐下。 
  风铃一年四季都吊挂在小老婆家的屋檐下,所以对逐渐成长、懂事的女孩而言,“风铃”在她心中就是父亲的象征。 
  男人并不常去小老婆那儿过夜。每到十一点,他就会离开那位女子,更衣回家。而小女孩也在长大之后,渐渐明了自己的处境。 
  她知道父亲另有家室,而且在另一位女孩身上也同样流着父亲的血液。当她知道那女孩跟她同年龄时,不禁羡慕那个女孩可以时常待在父亲的身边,但同时也嫉妒她的幸运。 
  不过女孩并不认为自己非常不幸,因为父亲非常喜爱她,她也十分尊敬自己的父亲。 
  父亲并非每天都来看她,而且不来的日子往往比来的日子还多。但是每当他来的时候,女孩的母亲总是非常高兴,屋檐下的风铃仿佛也感染到母亲的喜悦,总是不停地摇摆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父亲不来的夜晚,女孩的母亲就只能孤寂得不发一语,在这样的夜晚,连屋檐下的风铃都噤若寒蝉。 
  以上是“诗集”《医院坡上吊之家》的第一部份——“有风铃的娼妇之家”的大概内容,诗句中不断使用露骨的辞汇,教人看得惊心动魄。 
  不过由于女子的境遇甚怜,反而激起读者的恻隐之心。 
  第二部份是——“医院坡上吊之家”,整个气氛就变得非常激烈。 
  这一部份的内容是描述战争无情,致使母女俩的生活日益穷困,而且故事一开始就着墨在描述她们穷困潦倒的情境。 
  女孩的父亲拥有一家大医院,但是由于战争的缘故,他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渐渐地,便很少到女孩的家中走动。 
  一天夜晚,天空突然出现许多B…29轰炸机,犹如秋天飞舞在空中的蜻蜓一般;没多久,整个城镇就像火球般燃烧起来。 
  高射炮不断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每个人都在燃烧的城镇中流窜逃命。 
  就这样,女孩的家也被烧个精光,但是从燃烧的灰烬中找到的风铃却没有什么毁伤。 
  女孩的母亲一手拎着风铃,一手牵起女孩,拖着发疼的双脚,搭船朝南方农家疏散。 
  当风吹起的时候,农家屋檐下的风铃便发出清脆的响声。 
  战争结束后,又过了一、两年,这时女人已经没有能力维持家计,生活越来越艰困。 
  一天,女人鼓起勇气,决定去敲心爱男人的家门。不料,她所得到的竟是伤透人心的羞辱与怒骂。 
  一位自称是那男人的女儿的贵妇人,竭尽所能地侮蔑、谩骂和嘲讽那女人。贵妇人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讥讽女人是淫妇,是这世上的瘟疫。 
  女人终于因为承受不了严重的打击,伤心过度,独自跑到心爱男人以前住过的空屋上吊自尽。 
  这是第二部份的大致内容,作者尽可能冷静地叙述这段事实。但或许这位诗人还太年轻,他的语气越来越激动,无法克制内心深处的激昂情感。 
  最后在第三部份的“蛆虫”里,诗人一直压抑的愤怒,就像是突然爆开的炸弹,令人有些措手不及。 
  这部份的内容是,暂时寄住在乡下农舍的女孩,为了寻找母亲的下落而来到城市。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母亲,可是母亲的尸骸却已经腐烂,可怕的蛆虫遍布在母亲身上。 
  女孩伤心得嚎陶大哭,她一边拿起一条条的蛆虫放进自己的嘴里,一边哭泣。 
  不久,女孩将母亲的遗体火化,抱着骨灰回到乡下,并且将风铃挂在骨灰坛上。 
  现在,这串风铃已经不是“爱情的象征”,而是“黑色的诅咒”。 
  金田一耕助读到最后一章时,总会不由自主地战粟起来。 
  诗人在这个章节里运用许多感叹词和咏叹词,抒发自己激昂的情感、诅咒和怨怼。 
  在这些诗篇中,诗人并没有现身说法,而是以客观的角度来叙述母亲和女儿悲惨的命运。 
  尽管如此,金田一耕助仍无法忘怀整首诗的背后,隐藏诗人的诅咒和怨恨。一想到这儿,金田一耕助便禁不住全身颤抖。 
  就在这时,床边的电话突然响起,金田一耕助连忙抓起话筒接听。 
  话筒另一端传来阿清的声音: 
  “金田一先生,有位妇人打电话给你。” 
  “是哪一位?” 
  “她并没有报上姓名,只说您听了她的声音就会明白。不过她的用字遣词非常高尚、有礼,好像是上了年纪的人。” 
  听了阿清的描述,金田一耕助立刻猜出对方的身分。 
  “喂,您是金田一先生吧!我想不用自我介绍,您也知道我是谁了。” 
  弥生透过电话传来的声音越发显得高贵。 
  “是,夫人,您现在是从哪儿打电话来?”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是在某公寓的公用电话打给你的。对了,金田一先生……” 
  “是。” 
  “前阵子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希望你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吧!也就是说,我想取消这项委托。”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那个东西今天回来了。” 
  “咦?由香利……” 
  金田一耕助正要说下去,却连忙吞了吞口水,转而问道: 
  “那个东西还完好如初吧!” 
  “这、这个嘛我不是很清楚,那孩子……不,对方什么也不愿意说,所以我想目前还是不要追问的好。” 
  “这样也好。那么我可以跟你见个面吗?我想知道这件事的详细经过。” 
  “这件事还请你见谅,目前我只想尽早把那个东西送到美国。” 
  “嗯,这也是一个办法。” 
  “正因为如此,我才希望你停止调查这件事。尽管我知道这个要求实在非常无礼,可是……” 
  “不、不,您千万别这么说。既然最重要的东西已经回来,我的工作也就结束了。” 
  “你能明白我的想法实在是太好了。我为了慎重起见,我想问你一句话,不知道这件事你有没有对旁人……” 
  “不,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一点您尽管放心。” 
  “谢谢你。那么我会依约送上谢礼,今天就以小包方式寄出。此外,你不必给我任何收据,我也是为了慎重起见。” 
  (弥生说话的语气从头到尾都是那么稳重,一点儿也没有慌张的感觉,不过,这是不是也反映出她有些不安呢? 
  由香利回来了,但她可能已经不是完壁之身。 
  既然由香利暂时不愿意谈这件事,弥生也刻意回避这个问题,那么这件事大概会被处理成由香利去爬白马山吧!) 
  金田一耕助看看桌上的月历,今天是八月十九日,也是由香利遭绑架后的第十天。 
  既然绑匪愿意释放由香利,想必他已经达到目的。一想到这里,金田一耕助全身不由得打起冷颤。 
  第三天,一份小包裹寄到金田一耕助的住处。寄件人的名字是金田一耕助完全不认识的人,而纸箱里装的是一捆一捆的纸钞,一共有二十万元。 
  弥生大概是想利用这些钱来封住金田一耕助的嘴巴。 
  金田一耕助并非存心辜负弥生的信任,但他真的不愿意就这样放弃调查。一切都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因此,他很想跟由香利见上一面,而这个愿意居然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实现了。 
  九月四日傍晚五点左右,金田一耕助去了一趟银座,在回程途中,他穿过铁桥,朝日比谷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恰巧是某电影院散场的时段,大批观众纷纷从电影院里走出来,其中有小胖子阿滋的身影。 
  阿滋在人群中非常显眼,不过他并没有察觉到有人注意自己。 
  除此之外,他身边还有一位朋友,那人脸上挂着太阳眼镜,不过金田一耕助仍然一眼就认出是谁。 
  她是法眼由香利,金田一耕助还记得她手下拿皮鞭的模样。 
  由香利个子很高,大约有五尺四寸,加上她又穿了一只高跟鞋,看起来比阿滋还高。 
  由香利自然不认识金田一耕助,当他们在混乱的人群中彼此擦肩而过的时候,金田一耕助听到由香利一脸严肃他说道: 
  “阿滋,我明白你所说的,但是在这以前,我想先做个决定!” 
  那张照片中,穿着骑马装少女的幸福笑脸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坚决的声音。 
  那么声音教人听起来,就像是鲜血自齿缝间滴下来般惊悚、魄人。 
    
夜探鬼屋

  九月七日傍晚,金田一耕助站在里坡法眼旧家大门前面,他的表情显得非常惊讶,因为这里和他上次来的时候,已经变得有些不向了。 
  八月二十一日傍晚,金田一耕助潜入这栋房子时,并没有看见眼前这个路障。 
  如今,原本可以让人自由出入的正门已经立起两根木头柱子,还有好几片木板横钉在柱子上,其间没有任何空隙,上面更张起铁丝网。 
  金田一耕助小心翼翼地从门前经过,走上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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