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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条照相馆的三个人和吉泽平吉分别被叫到这个房间内接受侦讯。
第一个被叫进去的是本条德兵卫,他大略地说明一下在十点半左右接到那通电话的情况。
本条德兵卫侦讯完后,本条直吉便走进来,他一看见金田一耕助,立刻微微地点头打了声招呼。
或许他也被今晚的杀人命案吓着了,态度显得有些拘谨,不像以往那么狂妄无礼。
他所供述的内容和本条德兵卫大同小异,最后还特别强调一句:
“那通电话绝对是八月二十日晚上,在这里举行婚礼的那个女子打来的。”
最后被传唤进来的是房太郎,但是因为他没有接电话,所以无法就电话内容表示意见。
接下来,本条德兵卫和本条直吉再度被传唤进来,真田警官随即展开尖锐的质询:
“你说那女子说话的声音非常低沉,所以……什么?你们认为她可能在哭!这么说,你们是因为她打电话来的时间和要求拍照的内容有些诡异,所以才决定三个人一块儿过来看看?”
“是的,整个经过情形就是这样。”
本条德兵卫和本条直吉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来到这里后,就在隔壁的房间内发现那名女子所指的风铃竟是头颅?”
“嗯,但是后来又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我们来到这栋房子之后,有两个男人也来了……”
本条德兵卫皱着眉头说。
“那两个男人是什么人?”
“我想他们都是玩乐器的吧!他们尾随我们身后潜入这栋房子,可是等他们发觉我们在拍摄那颗头颅的时候,其中一个发疯似地跑了出去,另一个则害怕地昏了过去……那个昏过去的人,就是现在在隔壁房间的那个人。”
“好,关于这个部分,我待会儿再问那个男人。现在我再问一遍,当你们看到隔壁房间里的风铃居然是人头时,有什么感觉?”
“当然是大吃一惊呀!甚至说吓破胆也不夸张呢!还好我们三个人在一块儿,好歹能够彼此壮壮胆,接着我们就开始做生意了。”
“你们说的‘做生意’就是拍下那颗死人脑袋?”
“是啊!那是客人要求我们拍摄的,对方连费用都付清了,我们当然得拍那个风铃……不,是拍那颗人头啦!”
本条德兵卫说着,便从雨衣口袋里取出一个西式信封放在桌上。
那是个随处可见的普通西式白信封。因为封口已经撕开,真田警官很容易就看出里面放有十张破旧的千元纸钞。
“那么你们怎么把照片交给对方呢?”
一旁的金田一耕助心思细密地提出这个问题。
“我想对方事后会再用电话指示吧!”
“可恶!你认为对方日后还会告诉你这么残忍的照片该寄住何处吗?”
真田警官气急败坏他说着。
“当然啦!”
这时,本条直吉赶紧插嘴道:
“否则对方为什么要我们拍下这些照片呢?难道是为了要我们立刻报案?”
真田警官一听到本条直吉这么说,旋即又发出一声怒吼:
“混帐东西!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杀人案件吗?为什么不立刻到警察局报案?”
看来这位警官大人已经气到极点了。
此刻,隔壁的房间正不断闪着镁光灯,搜查人员忙着以各种角度拍摄那颗头颅。
警方带来的照明设备把这栋废弃的屋子照得亮晃晃的,就连庭院也亮如白昼,大家努力搜索头颅以下的身体。
“你们一共拍了几张照片?”
“五张,因为我们只准备这么多底片。”
本条德兵卫迅速地回答。
“好,把这些底片全部缴交过来,明白吗?”
“当然没问题,只是……希望你们用完之后,能把这些底片还给我,毕竟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拍摄下来的照片,我想把它留做纪念。”
“哈哈!看来老板有搜集、整理照片的癖好呢!你是不是想把它当昭和二十八年的纪念照片,陈列在橱窗里啊?”
金田一耕助这番嘲讽的话弄得本条德兵卫一时词穷,只好瞪着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
“真田警官,是不是可以让我问他们几个问题?”
“可以、可以,请便。”
金田一耕助客气地先跟真田警官点点头,接着开口问:
“我想先问直吉先生,当你第一眼看到这颗头颅的时候,是不是立刻就认出死者的身份?”
“是的,我一眼就认出死者是谁。”
“哦,他是谁呢?”
“就是八月二十八日晚上,在这儿举行结婚仪式的新郎。”
“换句话说,他就是那个叫山内敏男的人喽!这么一来,令尊和房太郎也都见过这个男人。八月二十八日晚上他去店里接你的时候,以及九月二日傍晚下午四点,他去店里拿照片时,他们都应该见过这个男人才对。”
“嗯,你这么说的意思是……”
“也就是说,你们三个人都知道死者是谁,竟然不急着报案,反而还开始拍照……”
“哎呀!真是冤枉啊!他们在这里举行结婚仪式,我们自然以为他们和法眼家有些亲戚关系,除此之外,我们根本不清楚他的身分。况且,我们之所以在报案前先拍照,这纯粹属于一种商业行为,因为这样的机会实在是非常难得……”
本条德兵卫这些话让人觉得他真是厚颜无耻。
“这就是所谓的职业道德吗?哈哈!不过话说回来,你还非常有胆量呢!对了,直吉先生。”
“是。”
“之前我请令尊把爵土乐团‘发怒的海盗’的地址一览表交给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带在身边?”
“啊!有的。”
本条直吉把手伸进夹克口袋摸一摸,立刻取出一个信封。
“我正在看这份调查报告时,那个女子就打电话来了。”
“原来如此,谢谢你,这对办案很有帮助。真田警官,这是被害人大力士阿敏——山内敏男组成的爵士乐团全体成员的地址和绰号,只要打一通电话给辖区内的警局,就可以把这群人带到这里。至于吉他手软骨头阿平——吉泽平吉,他已经在隔壁房间了。”
“有了这份资料倒是省了不少事,被害人山内敏男的妹妹小雪住在五反田,必须先传唤她到案。”
“是的,主任,我这就去。那么,这里就先交给今西了。”
“也好,就交给你去办吧!”
“啊!等一等,加纳刑警。”
金田一耕助连忙叫住他。
“可不可以请你顺便打个电话到法眼家?发生这件命案后,大批媒体一定会蜂拥而至,如果他们因此而受惊,未免太可怜了,总之,麻烦你先通知他们一声。”
“金田一先生,你认为这件命案和法眼有关吗?”
等等力警官的眼中充满怀疑。
“这里不就是法眼家吗?而且冬子也是在那个吊灯锁头处上吊自尽的,如今冬子最疼爱的孩子头颅也被人吊在同一个地方,所以我认为这和法眼家有关系。”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想试试法眼家的反应?”
“是的。不过,这全得靠你的随机应变哟!”
其实金田一耕助更想知道由香利的反应,可是他不能说出来。
现在已经是九月二十一日的零点三十分,屋外的雨依是滴滴答答地下个不停,看来金田一耕助又得熬个通晓了。
阿平的口供
本条照相馆的人走出临时侦讯室之后,软骨头阿平——吉泽平吉便走入侦讯室,他已经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所以一走进侦讯室如同决了堤的洪水般说个不停。
“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在肯德基阿谦的怂恿下才来这里一探究竟的。我想这一定是德州阿哲干的好事,嗯,一定是这样没错。
阿哲很早就对阿敏怀恨在心,他对阿敏是又妒又恨,他嫉妒我们乐团的领导权握在阿敏手中,就连小雪也是阿敏的……
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小雪”你知道人在‘江湖’嘛!多少会失去原有的纯真,可是小雪不一样,她有情有义,对任何人都非常温柔、和善,所以大家都非常喜欢她……可是小雪的哥哥阿敏却对她严密监控,逼得大家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要是阿哲也放弃就好了,偏偏他的个性十分倔强,还想把小雪占为己有。有一次他意图非礼小雪,结果阿敏适时出现替小雪解围,还把阿哲狠狠揍了一顿。
那个时候,大伙儿都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平常像弥勒佛一样笑口常开的阿敏,一旦生起气来,竟然把阿哲的左眼珠子都打飞了。
这也就算了,想不到阿敏下来还说他要娶小雪为妻,要是大家胆敢再冒犯小雪,可别怪他跟大家翻脸无情。后来,他们就在这栋房子里举行结婚仪式了。
唉!妆扮成新娘模样的小雪真是漂亮啊!可是她很害羞,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我从没见过那么美的新娘子。
也因为这个缘故,阿敏和阿哲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前天晚上,他们一定是约在这里决斗……”
“前天晚上?你怎么知道是前天晚上?”
金田一耕助刻不容缓地立刻提出疑问。
阿平喘口气,马上回道:
“因为从前天晚上我就没有看见阿敏、雪或阿哲的踪影,由于下个月开始,我们必须到美军军营做巡回演出,所以这一阵子我们每天六点钟都要在五反田的车库集合,为巡回演出做准备。
但是前天晚上我到那儿之后,车库的门却没有开,我便决定在离车库一百公尺处一家叫做‘蒙那密’的咖啡店等等看。
我到咖啡店的时候,发现阿风已经坐在那儿等了,没一会儿,阿雅和阿谦也一块儿来了,最后到的是阿哲,当时已经六点半左右,车库的门还是没打开,阿哲因此显得很暴躁。
后来,我们只好差阿谦去看究竟怎么回事。可是他在门外叫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