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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里屋的冬香,遵照苏媚娘的吩咐,来到了床前。蹲下身子的她,抬起李文轩的左腿来就为其脱靴。欣然受之的他,不经意的问了一句道:“要是让你选择,你愿意待在三位夫人中那一位的身边伺候?”
抬起头来的冬香看向了他,完全不明白他所谓何意。不是笨蛋的她,还是懂的这基本的为人处世道:“奴婢是极为愿意留在这里伺候媚夫人。要是没有媚夫人的栽培和提拔,就没有奴婢今时今rì在府中的位置。”
听得出她这话充满世故味道的李文轩,也不怪她,毕竟换做是自己,也会这样说。冬香真要是说出想去赵甜儿那一边伺候,恐怕就确实很笨了。她这一说,又不代表马上就能被调去。在苏媚娘身边是二等丫鬟,去到赵甜儿身旁还是一样的二等丫鬟。
即使赵甜儿对待下面的奴婢,排得上是府中最好的主子,也不能就让她心动。若是这话传到苏媚娘的耳朵里面去,冬香就只会落得去充当干粗笨活儿的末等丫鬟下场。再加上,她一直以来都心存对苏媚娘的畏惧,就更是不敢生有二心的想法。
“你这话也算是实话。”面无表情的李文轩,仍由她把自己两脚的靴子和袜子悉数脱掉,徐徐地挪动上了床面,平静道:“你觉得是府中三位夫人那一位在你们心中算作是最好的?”
“奴婢不知道。”不敢随意发表个人看法的冬香,心里面是明白这府中不仅仅只有主母们明争暗斗,而奴婢之间的斗争也是从来没有间断过。自己可是不愿意让出现在的地位,便宜了其她人,毕竟好吃好喝好住,差事体面轻松,还有月例银子可拿。
“看你小小年纪,怎么就变得这么世故呢?”突然发表了一下感慨的李文轩,此时看她的感觉类似于当rì夏言看自己的感受有一点儿相同道。
站立在一旁的冬香,知道言多必失,于是干完了自己的事情,就想要出去道:“老爷,要是您没有其它事情需要我,奴婢就出去了。”
“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觉得不自在吗?”突发心情是想要一个人陪自己说一会儿话的李文轩,没有直接命令她留下,而是换了一种委婉的方式道。
赶紧把“不”字连连出口的冬香,显得有一些慌乱的摆动起了手。没有非分之想的她,可不敢奢望自己能够像赵甜儿一样能够从奴婢成为这府中正妻的传奇。关于赵甜儿的经历,自然在奴婢们中是成为了一个不可多得的励志类真人故事。
在私下,冬香是清楚的知道,府中也有一些蠢蠢yù动,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奴婢,毕竟赵甜儿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她们的眼前。自认为不比她差的奴婢中,确实有打扮可人,一直在等待让李文轩青睐的机会。
脑子并不笨的冬香,外形也有一,二分动人的地方。不过,她聪明的地方就在于没有因为脑袋一热,就想要励志当府中的主子。经过自己的分析,府中的三位主母能够留在李文轩的身边,可不是单单的依靠姿sè侍人。
“媚娘果真没有看错人。你能够留在她的近身,不但是你的造化,而且也是你应得的。”看得出她本分和忠心的李文轩,不乏有一定的联想到道。
随后,自己和冬香是一问一答的聊了很多没有营养的话。洗完澡,穿了一身浅绿薄纱的苏媚娘,素面朝天也是耐得住看的。走到床沿边坐将下来的她,微笑道:“你们在聊什么?”
生怕她对自己起疑的冬香,抢先的解释道:“奴婢和老爷没有说什么。”
可不会像她这样小心谨慎的李文轩,开玩笑道:“我和冬香确实聊了很多。我觉得这丫头还是不错的,于是有打算想要把她收房的意思。”
还没有等苏媚娘说话,就被吓到的冬香是赶紧双膝跪地,额头不停冒汗,眼泪都急了出来,解释道:“nǎinǎi,奴婢和老爷是真没有……”
一眼就看出两人是清清白白的苏媚娘,压根儿就不会相信李文轩刚才说的戏言。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可是看不上冬香这样的小妮子。若是把她换成秋月,或许还有一定的可能。
浅浅一笑的苏媚娘,可是要比李文轩了解冬香,于是和颜悦sè道:“行了,你用不着解释,还是赶快起来吧!我知道你和老爷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第171章犯不着
言出必行的李文轩,自然是要把周虎营救出县大牢。说到就要做到,兑现诺言的他,自是一早先让府中的一名小厮是把自己的名帖先行一步送进了知县衙门。在自己看来,刘文镜和钱明正相较下来,前者的攻取难度要小很多,并且或多或少,还算得上有一点儿场面上的交情。
随后,步入进了知县衙门的李文轩,是在一名衙差的引领下,走入了后堂。见到知县刘文镜的他,先是相互的见过了礼,然后是分宾主落了座。不久,走上来的小丫鬟是看过了茶,徐徐地退了出去。
未等李文轩先开口表明来意的刘文镜,面露和善的笑容道:“今rì,愚兄知道贤弟要来,甚至欢喜。我们之间就应该这样多多的走动才是。”
明知道他这是在和自己客套,寒暄的李文轩,并不认为是对方的虚伪道:“兄长说的及时。若不是我府内的琐事缠身,早就想来你这里坐一坐,讨一杯茶水喝了。”
说完话的他,端起茶来品了一口,自然是喝出了上等龙井的味道来。深明主人待客之道的李文轩,相信喝到的茶越是好,那么对方越是把你当一回事。反之,自己若是连凉白开都喝不上,那就只能说明对方压根儿就没有把你当一回事情看待。
赞了一个“好”字的李文轩,不急不慢的是把手内的茶盏放在了旁边的几案上面,直接表明了来意道:“我有一事想要求于你。县衙大牢中看押着一名叫做周虎的镖头,不知道能否就此放了他出去?他和在下是颇有渊源。”
相信他不是糊涂人,清楚知道这一事的刘文镜,稍稍地露出了为难之sè道:“不瞒你说,周虎犯得这一个事儿,说大就大,说小也就小。整个事情的关键节点不在我这边,而是在张广平那边。龙虎宗的人要是松了口,我这边可以立马放人。”
听得出他这话非假的李文轩,最为难的地方就在于自己很难说服张广平。第一,自己本来就和他有过节,又再增添了同行是冤家的新仇;第二,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交情可谈;第三,周虎可是一个宁折不弯的汉子,若是让他知道自己被救出牢狱是经过了这一个过程,定然是不会感激自己的。
心里面早就骂了起来的李文轩,真要是能够去找张广平谈,那么自己何必先来这里找没趣。有火,有气也不能就此发作的他,点了点头道:“兄长所言极是。不过,你也知道这自古以来,同行就是冤家。张广平是道士,而我也是道士。我要是去找他谈周虎的事情,恐怕是谈不成的。其中的原委,我也不瞒你。祈雨这一事虽说落在了他的手上,但是我也很不甘心。除了我以外,其余的道士对张广平拿到这一个差事同样有怨念。想必,他也是清楚这一点的。”
心中有数的刘文镜,也是明白道人们为了争夺主持祈雨的差事,明争暗斗,可谓是打得头破血流。其中的利和名,他也看得是相当的透彻和明白。至于能不能把雨给祈下来,那还是在其次了。即便道人最后没有把雨给祈下来,也不能就此给对方定罪杀头。
“当下,祈雨一事不但关乎我治下的贵溪县,而且还关系到广信府,甚至周围的州府。”明白人说明白话的刘文镜,没有打官腔,而是实实在在地分析当下的情况道:“贤弟要是早一刻和我说自己能够祈雨,那么我定然是会向上保举你的。你要是能够祈雨成功,不但黎民百姓得救,而且我的脸上也有光彩。不过,你也是知道凡事都是有风险的。我们且不说张广平行不行的问题。就凭他是道门正宗的背景,我们官府这一边就不得不给出几分薄面。”
感觉他话中不无道理的李文轩,自然明白举荐人和被保举人之间的关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己要是和刘文镜绑在了一起,风险和收益就得一同承担。李文轩成功了,那么也算一份儿刘文镜是举贤有功。相反,自己要是失败,那么对方也会受到牵连。
“我不肯能眼睁睁的看着周虎死在牢狱之中吧!”试探xìng的李文轩,很想知道自己要是不出一把力所带来的后果会不会是这般道。
“关于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同样不想看到无缘无故就此让周虎死在县牢狱中的刘文镜,信誓旦旦道:“多的我不敢保证,但是保全周虎的xìng命还能够做到。若是你真想要救出他,还一条路子便是赶快休书一封给你的座师夏首辅。”
李文轩是心下想来,自己和夏言的关系要是有这么的密切,那么还用得着花费这么大的波折和口水来说事儿吗?他一直明白自己被刘文镜以兄弟互称的基础就在于此。要是不然,像他这样一步步经过科举出仕的读书人,且能放下身份来结交自己?
“等我的书信送到老师手中,再接来他的回信,恐怕这黄花菜都凉了。”借两地路程很远,需要耽误许多时间的李文轩,佯装出一幅极其纠结的样子道。同样是明白贵溪县到京城距离之遥远的刘文镜,叹息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意识到他不敢独断专行的李文轩,深知这样谈下去的结果,也不会有任何结果,毕竟他是不想得罪张广平那一边。自己和龙虎宗怎么去掐,都不关他的事情。在李文轩看来,只求保持中立的刘文镜,不会为了周虎的事情而直接介入进来。
继续坐在这里也没有多大意思的李文轩,准备告辞道:“耽误了兄长的时间,在下这就回去再想一想可有它法可寻没有?”
没有直接站起来就送客的刘文镜,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腕,颇为不解的说出了一番为对方算是设身处地的大实话道:“贤弟何必为了周虎这样一个镖头而犯险得罪龙虎宗的人呢?听我一句话,犯不着。”
第172章琵琶行